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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蒙着眼睛的黑布被解开的时候,天若情发现,自己竟然站在一间方方正正的石屋之中,奇怪的是,这石屋只有一道通往外面的石门,没有窗户,而现在明明是白天了,屋子中央的石桌上,原本应该是摆放蜡烛的烛台上却放着用来照明的明珠!
好奇怪的布局!
好奇怪的地方!
由于从来没看到过这样的屋子,也不知道傅弦凌把她带到这里来究竟有何用意,所以天若情的第一反应不是害怕,而是惊讶和好奇。
她转动眼珠好奇地打量屋子的布局,发现那砌成石屋的石块竟然是经过精雕细琢的,都是同样的大小,方方正正的形状,上面还雕刻着一些细致繁复的花纹,而且看起来就很结实的样子。那特殊的造型,让天若情忍不住走过去,好奇地伸出手指摸了摸,竟然是凉凉的,难怪这么密闭的空间也不觉得热。
“过来!”让这间屋子更冷的冰山一直看着她的举动,终于发话了。
天若情这才发现,原来自己的穴道早解开了!
“你为什么要把我抓到这里来?”她不过去,反而站得更远一些,然后瞪大眼看着站在屋子中央的石桌边上的傅弦凌,轻声询问。
像他这样的人,一定很忙的吧,就像莲倾哥哥,即使是在外面,也一天忙到晚,才不像十二和她那么的闲呢。
听说这样的大人物往往要有很大的好处才会出手,可自己又不能给他什么好处,他为什么还要执意地“请”她来做客呢?
除非他真正的目标不是她,而是莲倾哥哥和十二,以及爷爷他们!
难道他是想用她来威胁莲倾哥哥和十二他们?
想要十二给他银子?还是莲倾哥哥给他官做?还是让爷爷给他几颗救命的良药?那他要是得了东西,会不会撕票?想到这里,天若情的眼睛不由一下瞪得老大,然后小身躯害怕地抖了抖。
傅弦凌皱了皱眉头,看着她害怕的样子,于是移开眼,轻声道:“过来!”
虽然他的声音还是那样的冷,却低了许多,于是也显得不那么怕人了,只是天若情还是惊怕地摇了摇头,然后继续瞪大眼看着他。
傅弦凌的眉头又微微蹙了蹙,但这次他没再说什么,而是提着长剑一身冰寒的向门口走。
天若情见他往外走,这才松了口气,又想起,他走了是不是就要把自己关在这里了?于是忙跟了上去,却见他走到门口,就对守在那里的两个黑衣人冷声吩咐道:“去取笔墨纸砚来!”
这是要干什么?天若情疑惑。
难道是写勒索书?
那她是写呢还是不写?写了的话不就如坏人的愿了吗?可是不写会不会受到严刑逼迫?像夹手指啊什么的。
傅弦凌转身,冷冷地看了一眼跟在他身后一脸纠结的天若情,也不做声,只一伸手,拎着她后背的衣领,就把乖乖地一点也不敢反抗的天若情重新拎进石屋,然后放在屋子中央石桌旁的凳子上。
傅弦凌把手中的长剑放到石桌上的时候,乖乖坐着一点也不敢动的天若情下意识地一抖,被吓了好大一跳。
于是傅弦凌的动作微微顿了顿,这才在另一边的凳子上坐下,把长剑往自己的方向拿了拿,出声问道:“小公子那日出的题,是你自己想的,还是樱公子想的?”
问这个做什么?天若情疑惑的抬眼。
但看着那冰山一脸严肃和冰冷的样子,她就慌忙回答道:“不是十二想的!”
“那,小公子可还想得出其他类似的难题?”傅弦凌似乎眼睛一亮。
这是当然!天若情暗自松了口气,眼睛也快速眨巴了几下,问道:“你把我抓来,就是为了要让我出题考你吗?”
想不到这坏人也这么好学!
傅弦凌的眸光闪了闪,不回答。
恰在这个时候,被他吩咐下去取笔墨纸砚的人回来了,两个人一起回来的,怀中抱满了东西,放到石桌上的时候,拢拢总总地摆了好大一堆。
傅弦凌挥手让那两人退下,这才起身,先是把多余的东西拿到另一边的石凳上,只在桌上留下几张纸、几支笔以及一方砚台,这才把放了硕大夜明珠的烛台移到一边去,取过放在地上的一个装满水的玉壶,往砚台里加了水,竟然亲自磨起墨来!
天若情的目光从地上的玉壶瞟到桌子角上的夜明珠,再从那颗和她怀里的差不多大小的夜明珠瞟到傅弦凌修白如玉的纤长手指上,看着那修长的手指优雅地抓着一方长长的墨用力均匀地研磨,不由微微蹙起细眉,然后疑惑。
这劫匪看起来就很有钱的样子,再想想他办个才艺鄙视大会就舍得花那么多的银子,应该不会是为了想让十二给他钱,那么,为了权?还是为了爷爷的药?
似乎有了银子,这两样也很容易得到吧?
难道,真是找她来出题考他的?
她眼神飘忽地想东想西的时候,傅弦凌已经很快的磨好了墨,然后还取过那些毛笔中的一支,动作优雅地递到她的手上,“小公子请!”
真要她出题?
天若情迟疑地接过毛笔,突然心一横,拿起毛笔唰唰唰地在纸上写,他愿意被考,她就认真努力地考,最好让他纠结得脑筋打结,然后说不定一时抽风,就变成好人了呢?
只是,她低估了傅弦凌的智商,也没弄清楚他的真实想法,她想凭记忆中那些她认为很难的题,让傅弦凌一直纠结,结果在她把第一道题写出来,准备看他冥思苦想的时候,傅弦凌冷冷地发话了,“继续写!小公子写完了,傅某留着慢慢想!”
呜呜……坏蛋!
天若情含泪继续写难题,傅弦凌就在一旁盯着,似乎是在观察她的毛笔字写得好不好一样,那眼神专注得,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来看她绣花的,而不是监视她不准她偷懒的。
天若情写得手腕发软、腿肚发软、脖子发酸并头晕眼花的时候,解救她的人来了,只见一个黑衣的蒙面男子进来对傅弦凌耳语了几句,傅弦凌就深深看了天若情一眼,然后冷声说道:“你休息一下吧,等下会有人送早膳给你!”
“呼!”天若情赶紧停下笔,想了想,又拿起来把那道题给补完。
至少,要让这个姓傅的坏蛋多纠结一下。
傅弦凌又看了她一眼,这才提起长剑走出门去,两个黑衣的男子便迅速地走过来守在门口,而那个给他说些什么的黑衣蒙面人便跟着他离开,直到走出一小段路后,傅弦凌才吩咐道:“让他进来!带到我那里去,记得小心。”
“是!”黑衣蒙面人拱手,倒退着走了几步,这才转过身,匆匆地离开了。
傅弦凌默默在原地站了一会,这才快步离开,转过好几个路口后,来到另一间卧房、书房以及大厅什么的都很齐全的宽敞石室。
他推门而入,然后走进摆设简洁而精美,墙上挂着一幅画像,画像前供着果品的书房,对着墙上的画像定定的发呆。
爹、娘、大哥、小妹,我一定会为你们报仇的!他冰冷的桃花眼中射出深深的仇恨的光芒……
“莲公子到了!”
手下运了内力传进来的声音惊醒了沉浸在沉重往事和浓浓悲伤中的傅弦凌,他迅速敛去一身的悲伤,然后沉声说道:“有请!”
莲倾温文尔雅地立在石室门外,任由领他进来的黑衣人为他解去眼睛上蒙着的黑布,看似一派闲然淡雅,甚至嘴角边还有一抹温柔的笑意,藏在袖子底下的双手却在不住颤抖。
若情在莲花池边不见了,这是他后来推断出的信息,想着樱十二手下有一大帮能人,所以他去引华斋找他帮忙,而半个多时辰后,樱十二手下的人就报上了消息,然后樱十二匆匆地离开,只告诉自己,他会把若情好好的带回来。
他在沁莲轩中忧心如焚地等,等到快天明的时候,院中留下来看守院子的护卫前来报告他,说若情在临天明的时候一个人回来了,然后又被人带走了!
他听护卫的形容,知道带走若情的人一定是凌霄宫的宫主,所以就病急乱投医地去了揽月楼,好在,揽月楼还有凌霄宫的人守着,而他们通报后,他被蒙上眼睛坐在马车里被带着走了一个多时辰后,最后下了马车被人用轻功带着到了这里。
低沉的两个字从石屋中传出来的时候,莲倾脸上带着一惯的温暖微笑,抬起修白如玉的、方才还在微微颤抖、现在却已经稳定得仿佛可以撑起一片天空的双手,轻轻推门而入。
“夏莲国左丞相莲倾,见过凌霄宫宫主!”温雅的甚至还带了三分笑意的声音自莲倾口中逸出,然后他就看到了那个盯着他看的冷冰冰的凌霄宫宫主。
傅弦凌眼神冰冷地定定看着莲倾,心中却是波涛汹涌,就是这个人,这个温润如玉,端方如莲,被夏莲国国君赞叹“卿之美如莲之倾城”并由此赐名“莲倾”的左相大人,似乎并不像其他人一样唤他傅宫主,而是执意要在宫主前面加上凌霄宫三个字。
而奇异的是,他在他身上总感觉到有一种相当熟悉的感觉,像是他们以前就认识了一样。
可他们以前会认识吗?
他又为何会感觉熟悉呢?是因为他对那个小公子的温柔态度,一如记忆中总是温柔地笑着,温柔地教他读书习武,温柔地抱着他们刚出生的小妹定定看得目不转睛的大哥?
那次在酒楼初遇,他就有这种感觉了,而城外山上的刺杀,看见他奋不顾身地护着那个娇憨明媚的小公子,他更是有一种看见自己大哥还在世的感觉。
可是,有可能吗?
昨日的才艺比试大会上,他那些失常,又是什么原因呢?
傅弦凌这样想着的时候,就听到自己嘴里发出的冷冰冰的声音:“莲丞相请!”
第089章 你可知她是谁'手打VIP'
二人分宾主落座,就有黑衣的仆人模样的男子恭敬地送上茶来,傅弦凌又冰冷而客气地做了一个手势,“请!”
莲倾端起茶盏浅浅地饮了一口后,优雅地将它放回二人座位中间的紫檀木制成的桌子上,然后就是微微一笑,也不拐弯抹角,直接就问道:“不知宫主带走本相的义弟,所谓何来?”
傅弦凌却比他更干脆,眼皮都不眨一下的,随口就道:“为了引莲相和樱公子前来!”
“不知宫主找我二人有何要事?”莲倾讶异地抬眼看向傅弦凌,手却伸出去端茶盏,又似是不小心或是端的时候没端稳,那茶盏刚端到他胸前的位置时,却一下失手掉落。
眼看那茶盏就要打翻在他胸前,即使有衣物隔着,那滚烫的茶水也定要把他胸口烫得红肿甚至起泡,一只修白如玉的手突然稳稳地伸了过来。傅弦凌抬起眸子深深看了莲倾一眼,将手中稳稳接住的茶盏往他面前的桌上轻轻一放,也不说话,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一般,反而自顾端起自己面前的茶盏慢悠悠地喝了起来。
“多谢!”莲倾向他微微一笑,这才又端起茶盏轻啜了一口,蒸腾的白气间,他敛眉垂目,神情淡雅,越发显得那双眉修长如墨,而那垂下眼睫时显得形状修长的凤眼则因氤氲了水汽,眼角越发的清净澄澈了。
傅弦凌看着那双熟悉的凤眼,突然心中狂跳,然后他压抑住心中的激动,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