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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刚刚进城的时候,她就发现那些守城的官兵都无精打采的,就连检查也不认真,还以为是太阳大,秋老虎厉害把他们都晒焉了,可城里这些人又是怎么回事呢?尤其是那些年轻漂亮的姑娘们,还有拿着手绢在大街上就在哭的。
头上戴着帷帽的莲倾也很是不解,就道:“估计是家中有丧事吧!”
不过,会家家户户都有丧事吗?
莫非是灾荒?
可这风和日丽的,别说有什么灾荒了,就算是有灾荒,也影响不到离夏莲城只有两天路程的墨城吧?
骑马走在他们左右两边的樱芳尘和傅弦凌也很是不解,只是他二人帷帽下面的脸却是一个冰冷,一个笑吟吟的,完全相反。
说到这里要说一下,由于相府的侍卫和凌霄宫的弟子加起来有七十多人,如果再跟他们一起走必定引人注目,所以现在四人身边,只留下了楚红香、蓝鸢、小三、莫言以及陆欢、龙庭几人,由于太阳实在太大,众人都在头上戴了帷帽,就连天若情也不例外。
只是,这一干男女尽管遮去了容貌,那一身气势也是相当的吸引人,那些正在垂泪的大姑娘、小媳妇们偶然抬起头来瞟上一眼,那眼珠就转不动了。
几人骑着马走到一条卖纸钱的街道时,刚疑惑怎么还不到年关就有这么多人买纸钱,就听到一个亲自抱着大叠纸钱走出来,然后偶然抬头就看到他们的贵妇人伤心地哭道:“若是莲相不死,就算戴上帷帽,也必定比你们好看得多!”
“?”
她听到了什么?
天若情惊讶地瞪大眼睛。
她背后的莲倾身躯微微僵了一僵,傅弦凌已经快速飞身下马,然后走到那贵妇人身前,声音奇怪地问道:“你说什么?”
那贵妇人被吓了一跳,两个丫鬟和几个家丁就迅速围过来,害怕地将她围在中间。
见此情景,莲倾忙抱着天若情下了马去,牵着她的手走到傅弦凌身旁,然后优雅有礼地向那贵妇人拱了拱手,微笑道:“这位夫人莫惊,舍弟跟……莲相有些交情,所以一时情急了。”
“原来如此!”那贵妇人定了定神,然后把手里抱着的纸钱递给一旁的丫鬟,挥着手帕垂泪道:“莲相那么好的人,突然一下子没了,谁也受不了。”
这回,不但莲倾等人,就连天若情也听明白了,这些人是说,她莲倾哥哥已经死了!
是谁在诅咒她莲倾哥哥?
天若情气呼呼地瞪眼,刚要开口说话,樱芳尘已经下马走了过来,拉着她的手把她拉到一边,然后一双波光潋滟的眸子隔着帷帽的面纱,笑吟吟地看着她。
樱芳尘有些后悔,就算想要看两位大舅哥怎么复仇,也顺便帮小东西出一口气,也没必要选择和他们一起上路吧?就算以后会遭受两个白眼,也比这一路上,大舅哥防他像防贼一般,走哪都把小东西带到哪的好。
嗯,他要不要考虑,干脆带着小东西偷偷跑路,早点赶回春樱国,或者去其他地方玩玩呢?
不过,小东西会担心的吧?
那边,听闻自己“死讯”的莲倾也愣住了,于是小三忍住笑,迅速上前问那贵妇人道:“请问这位夫人,莲相他……他老人家是怎么死的?”
那贵妇人给他一个白眼,然后没好气地说道:“什么老人家?我们莲相是夏莲国的第一美男,今年才刚二十有一……然后就……”
她拿着手帕狠狠试了一把泪,这才带着浓浓的哭腔哭道:“这都是天妒英才啊,一定是老天嫉妒我们莲相的才华、品貌,又嫉妒我夏莲国拥有这么好的一位丞相,这才把他带回天上去了!”
旁边一家铺子走出来的中年妇人也试着泪水说道:“就是,若不是莲相那么好的人,又怎会连老天都嫉妒他呢?”
在陆欢、龙庭、小三、莫言等人忍笑的目光中,某位“已经被带到天上去了”的丞相面皮有些红,赶紧又对那哭得更厉害的贵妇人一拱手,礼貌而温和地问道:“还请夫人告知,莲相是怎么……没的?”
这年轻男子可真是礼貌温柔啊,就和他们莲相的性情差不多,贵妇人心中暗自一叹,对莲倾有了好感,就迅速回答道:“据消息,是莲相和慕大将军一起出去寻宝,途中莲相旧疾复发,这才……这才……”
说到后来的时候,她说不下去了,只是伤感地重重叹了一声,又拿手帕试了试泪水。
“旧疾复发?”
莲倾很疑惑,他有什么旧疾?
慕智说他旧疾复发,就所有人都相信了吗?
慕智又是如何让所有人都相信的?
此时那后来出现的中年妇人已经试着泪水离开了,贵妇人也想走,但看到这么一个和他们的莲相性情一般的年轻人,就忍不住停下来多说两句,伤感地对莲倾道:“若不是慕大将军如此说,我们还不知道,原来早在几年前,莲相为了平灾情,就受了伤,却拖了这些年一直没好……”
“夫人,不要说了!”她旁边的一个丫鬟上来扶着她,自己也哭了,却还是安慰道:“咱们赶紧把纸钱带回府中去,早点烧给莲相吧,迟了,万一他在底下没有银子花用怎么办?”
另一个丫鬟也走上前来,扶着贵妇人的另一只手臂,却是劝道:“夫人还是赶紧回府,也安慰安慰城主大人吧,他听说莲相没了,可也好生哭了两回呢!”
原来,这贵妇人竟然是墨城的城主夫人,也就相当于是古代封建社会时期的太守夫人!
莲倾眸光闪动了一下,就对那城主夫人微微笑道:“原来夫人竟是秦城主的夫人,在下和秦城主有过几面之缘,迟些就备上礼物到贵府上一访,还请城主赐见一面。”
“公子和小妇人的夫君认识?”城主夫人很惊讶。
莲倾微笑点头,然后跟她拱手作别,自樱芳尘那里牵过天若情的手,抱着她上了马背,准备先找客栈投宿,然后备了礼物去见墨城城主,打探一些事情。
“莲倾哥哥?”天若情很疑惑。
如果想要去见城主,不是可以跟城主夫人一起回去的吗?
莲倾低头,微微笑道:“走吧!”
一行人重新上了马背,离开去找客栈,那城主夫人却因天若情先前那句不算大声的称呼,一下子愣怔在原地。
莲倾哥哥?
是名字读音相同,还是……
城主夫人心头狂跳,立刻转身对家丁们吩咐道:“咱们赶紧回府!”
她得赶紧回去告诉她夫君,方才遇到的这件事情。
骑在马背上,樱芳尘看着被莲倾搂在怀里的天若情,心情微微有些压抑,心情一压抑,他脸上的笑容就更灿烂了,于是对莲倾笑道:“大舅哥,你现在已经是天下第一富裕的人了!”
这么多人烧纸钱,这万一到了地下,岂不是要有无数的金山银包?
莲倾转过头向他瞪了一眼。
傅弦凌忙转移话题,声音冷冷地道:“这件事情一定是慕智那老贼搞的鬼。”
以为他们真死了,就干脆宣布了他们的“死讯”,却不知他为何要给大哥留下一个“为百姓劳心劳力而死”的好名声,莫非是大哥名声太好,就算慕智想抹黑他也不成?
不得不说,傅弦凌猜到了一半的真相。
莲倾的秀眉微微蹙了起来,然后轻叹一声,道:“我担心,他不只是做了这件事。”
傅弦凌于是也沉默了,那好看的桃花眼却因想到什么,慢慢的亮了起来,流光溢彩。
众人很快找到了隔着两条街的一家客栈住下,然后莲倾吩咐小三出去买待会要送到城主府去的礼品,樱芳尘却笑道:“若你要打探消息,我倒是可以代劳。”
莲倾有些疑惑地看向他。
樱芳尘道:“墨城城主一职虽然高,但毕竟不是都城的官员,你想打听什么也有限。”
但他国的太子就算势力非常,也不可能打探到别人国家的朝中之事吧?莫非,朝中有官员通敌卖国……?莲倾开始怀疑。
却听樱芳尘笑道:“大舅哥不要多疑,只是上次我帮你取得了血玉貔貅,又打探出那些事情,突然觉得自己在打探消息这方面,还是很擅长的,所以想帮帮忙罢了。”
唉,一切都是为了那个现在坐在莲倾旁边,眼睛眨巴眨巴看着他的小东西啊,为了她,他可是把自己的底都亮给人家看了。
“你就是闲云阁主?”莲倾很惊讶,然后,俊脸有些黑了。
记忆回到四个多月前,相府,清莲斋,荷塘前。
……
黑衣的蒙面人悄无声息的停在他身后,压低声音,缓缓开口道:“你要的线索,我给你找来了!”
他转身,目光落在“他”掌心,然后问:“血玉貔貅,你在哪里找到的?”
“陈府!”那人慢慢吐出这两个字来,随即问:“我要的一万两银票呢?”
……
“原来你就是闲云阁主!”莲倾瞪了樱芳尘一眼,颇有些咬牙切齿。
樱芳尘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笑得却是一脸愉悦。
既然樱芳尘是闲云阁阁主,自然没有放着以打探消息“快、准、精”闻名的闲云阁势力不用的道理,傅弦凌也传令下去,将那天在石屋中找出羊皮纸的小江——江离封为凌霄宫的右护法,接管原来银月的手下,打探“莲相没了”这件事情。
然后,众人准备离开,那墨城城主秦峰,却悄悄地带了夫人来访,在被带到房门口,挥退了小二,见到来应门的小三时,那相貌普通却眼神忠厚的男子立刻就激动了,再一进门,看到莲倾那张俊美端方的脸,他就“砰”地一声,拉着他夫人跪了下来。
“秦大人这是……”莲倾赶紧上前扶起他。
“莲相,”秦峰激动地说道:“下官这一跪,跪的乃是莲相的救命之恩!”
“救命之恩?”莲倾疑惑。
秦峰抹着眼泪道:“莲相您当然记不得了,两年前,下官还在夏莲城任职,家中的老母亲病重,就向陛下请了三个月的假,回家侍奉母亲,待回去的时候却因路上碰到盗贼,所以迟了几天,按律当斩,是莲相您向陛下求情,下官这才被免了一死,被降职到这墨城来,又是因为得到了莲相您的赏识,这才在年前做了这墨城的城主。”
他这样一说,莲倾也恍惚记起似乎真有这么一件事来,于是微微笑道:“不过是小事一桩,秦大人不必放在心上。”
秦峰固执地道:“这对莲相来说是小事,对下官却是一家人的活命之恩,还请莲相受下官三拜。”
无奈,莲倾只好放弃把他扶起来的打算,微微侧过了身。
秦峰带着他夫人结结实实地磕了三个响头,这才高兴地站起身来,道:“莲相没事,这实在是太好了!”
招呼他夫妇二人坐下后,莲倾这才微笑着问道:“秦大人,可否给莲倾说说此事?”
秦峰慌忙地应了,把自己所知的说了出来。
原来,两天前,和莲倾出去寻宝的慕智回来了,却带回来一口棺木和一个不好的消息——为国为民的好丞相莲倾,在和他去寻宝的途中,突然旧疾发作,一下子没了!
然后,满朝哀痛,高坐在皇位上的皇帝莲宇华甚至当场吐出一口鲜血来,然后一下昏迷过去,而后,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