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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见祺韵面色羞赧便低着头浅笑的嘴退出房内,关上房门时,便看元图棱与纪缨两人一起从隔壁屋内走出来,“潋夜,我刚刚好像听到有男儿家的声音,带谁来了不成?”纪缨见了我后,丹凤眼内溢满着促狭。站在身边的元图棱对我恭敬颔首一下,也是兴味盎然望着我。
我眨眨眼睛,笑呵呵走到纪缨面前,故弄玄虚道:“你也认识的哦,而且你们还是旧识!”纪缨与我的相识完全是通过祺韵而认识,当初纪缨在青麟学院便与祺韵相交之甚好,而祺韵失踪后,纪缨更是三番五次协助于我,一来二去后都感觉彼此挺对自己胃口,几年下来关系更是铁得不能再铁。
“我也认识?郁离?”纪缨不假思索回了口,能让此人上心的人除了失踪的好友,就唯剩过门不久的侍爷郁离。
宇樱祺韵潋滟带笑,洗尽着衣纶理好墨发,容颜带着沐浴后的娇媚红晕打开房门,“潋儿,你快去换衣裳。”房门打开,纪缨抬首愣住,元图棱抬首呆住。
我笑着拍拍纪缨愣神的头,“是不是很惊诧?”
纪缨感到自己的脖子僵硬,梗着脖颈,唵了唵喉咙,“紫潋夜,你散个步都能带回一个美人回来,我纪缨太佩服你了!”
“纪缨,你再看清楚一点!”感情这妞还没有认出来是谁呢!
纪缨挥拍掉头上的“蹄爪子”愣头愣脑回道:“看清了,看清了,美人,真是个美人哪。”kao,色胚一个,鄙视你,我一把将祺韵搂在怀里,怒!
宇樱祺韵嫣然巧笑,从抱着的人儿怀里抬起头,“纪缨妹妹,不认识宇樱哥哥了么?”
纪缨一听,再次凝眸,突地回过神,手中蛟纹金鞭一挥便将碍事的人(我)甩开,明媚的丹凤眼内盈有水珠,一个扑身将头死抵在再也熟悉不过的人肩上,呜呼哽咽起来:“宇樱哥哥……宇樱哥哥……!”
我看到祺韵抱着某人,牙关咬得咯咯响,喘着粗气一个劲安慰自己别气,别气!一分钟后……好,你们之前玩得好,我不打扰,二分钟后……好,你们是表兄表妹(纪缨老爹是左相的弟弟),我不打扰!三分钟,五分钟……胃里面不断暖着酸溜溜的泡泡,kao,怎么着也抱够了吧,…………祺韵我舍不得瞪,我要转移目标才行。酸泡的凤眸瞄着前面一根“人形活柱”时我狠狠瞪过去,元图棱,本大人没处发火,为本大人幸福生活,你就牺牲一下吧。
元图棱只感到有如芒刺在背,炯炯虎目回过神,便见相抱哭泣的两人后是站着一个面色铁青,两眸冒火的大人时,立马“唆”一声,飚进房门,以免泱及池鱼。
“祺……韵,那个……嗯……你们俩人可不可以先小小分开?”真没胆,本想大吼的,结果一看到祺韵杏腮带泪,我马上是变狗儿样,伸出手爪,小声小气分开这两人。
吃晚饭时,元图棱听到大人是第七百七十六次叹气,隔桌禁卫们也同垂着耳朵,时不时瞄望着垂头丧气,满脸郁闷的大人,然后齐“唉……”
现在禁卫队、昭水郡王家卫队流传两个旷世怨女紫大人版本:
一、今日紫大人散步时,巧遇绝世美人,紫大人便是一见倾心,再见倾魂。而绝世美人对紫大人也是一见倾心,再见倾魂。于是乎便两人私定终身,隽永结好。可惜的是那美人与大人回到客栈内,竟又被随行的慕小姐看上,于是乎紫大人与慕小姐便为美人大打出手,结果……慕小姐胜出,紫大人被甩!可怜紫大人又是伤身又是伤心,独坐在垂泪!唉……大人您这是第七百七十七次叹气。
二、话说紫大人今日心情不好,便去霜觞桥上散步,结果回来时,身边悄悄跟来一位明眸皓齿的绝世美人,紫大人便是一见倾心,再见倾魂,于是乎紫大人便问绝世美人“你为何跟着我呢?”美人红酯晕晕,羞回:“因为奴家……”紫大人还未听完美人说话,迫不及待,斩钉截铁接了句:“因为你倾心于我!”结果美人羞答答来了句“因为奴家与慕小姐约好今日在霜醉楼相见的。”紫大人听完后,大哭,原来美人不是找她的!于是乎,紫大人又是伤身又是伤心,独坐在垂泪!唉……我的大人哪,您这是第七百七十九次叹气。
其实只不过恰巧住在两头两尾两个禁卫同时出房,无意看见紫大人先与一个男子相抱,突然慕小姐长鞭将紫大人甩出去后,自己扑到男子怀里。于是乎就出来两个旷世怨女版本。所以:事实再次证明“古代人比二十一世纪的人更为yy,而且绝对是狗血中的狗血yy!”也证明“yy是不分国界,不分时空的!”
我拿着筷子百般郁闷着,本想着今晚要与祺韵促膝谈心的,结果,他与纪缨两人哭完后,竟给睡过着!而纪缨这死妞肿着双眼,也不好意思下来吃饭,干脆一个人躲在房里睡觉!唉……郁闷!与祺韵重逢的喜悦还在兴头之上,而且美人在侧,今晚叫我怎么睡得着觉!
前往戍北郡的官道向是渭州钦使回都,金绵蟠云旗展扬呼舞,乌甲禁卫飒爽英姿策马护卫着一辆青翎金漆车辇在官道吱咯轰轰快速前行。护在车辇左侧策马的元图棱史觉自己周围是阴风阵阵,诡异无比。她炯目睇瞄着身边这车辇时,竟貌似看见有一股子黑朦朦的怨气从车辇内直冲九宵。元图棱无语长叹,看来是慕小姐坐在车辇日子不好过哪。
纪缨黑着脸,嘟着嘴坐在车舆内角落里,丹凤眼内怨气涌涌瞪着某个轻薄的人,“喂,紫潋夜,你在色急什么!也不看看还有我在这里!”宇樱哥哥也真是,怎就由着她对自己搂搂抱抱的。
“纪缨妹子,你看不惯大可去骑马哪。”脸窝在祺韵粉红的脖颈处,贪恋着深闻他身上淡淡的清香,手臂紧而柔的拥着祺韵的纤腰,片刻也不想放开。几年分离,几年相思,怕……
现在是个一触即碎的美梦。
宇樱祺韵听到纪缨的抱怨声,羞涩着垂下眼帘掩住秋水幽眸,修长的手指想扳开环在腰上的手,低头时粉柔的耳垂不小心碰到她柔润薄唇时,晶莹的脸粉晕暗浮。
“潋儿,纪缨妹妹还在呢。”墨色长发带着初冬的凉意掠过我脸颊,少许的凉意引来我淡淡心悸,娇羞水凝的声音让我有点闪神。低头俯在祺韵耳垂边,薄唇轻轻吻啄他粉垂,“不理,谁让她怵在这里。”
车内金鎏铜镂香炉内散发着清幽兰花香,袅袅轻烟从铸镂口里飘出弥漫车舆内,纪缨敛着眉目细凝着矮几对面相拥的人,男的白璧无瑕,气如润玉,女的潋潋出韵,清灵缥缈,两人在车舆内相互相拥着感觉自己是没有滴地缝隙可入般。纪缨瞳眸流转,削弧的唇边泛一丝丝趣味中带着不怀好意的笑容:“潋夜哪,你家郁离在府里盼着你早日回去呢。”
怀中人身子蓦的僵硬一下,我恨恨瞪了眼笑得奸诈的人,此仇不报非君子!回都后我有的是机会。紧紧抱着祺韵,带着深浓的歉意,小声解释,“对不起,祺韵,郁离是我四个月前娶进府里的,你放心,我现在都没有与他圆房的,真的!不骗你!而且府里头就只有郁离一个人,再没别的男子。”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这个道理我还是懂的。
宇樱祺韵垂下长长的睫羽抖动翻飞一下,苍白的脸上带着涩涩的苦笑,“没关系,潋儿你也有十五岁了,身边有个人服侍也是应该的。”拢抽在衣袖内的颤抖的手指攥得紧紧的,尖润的指甲刺痛着掌心。
纪缨看到宇樱祺韵蓦的苍白了脸色,知道自己闯了祸,再看到紫潋夜凤眸泛寒,冷冷瞪着自己时,懊悔着抖闪睫毛,垂下眼帘,翕合着削弧的嘴连忙解释“宇樱哥哥,你别生气,潋夜没有骗你的,王府里真的就只有郁离一个侍爷,真的,缨妹妹不会骗你的。去年女帝想给潋夜指婚时,都被潋夜拒绝,她是一心一意等你回家的。”纪缨焦灼闪着眼睛,见宇樱祺韵还是垂着头默默不语,又急急安慰道:“宇樱哥哥,你别生气了,潋夜真的在府里天天盼着你,你失踪那几个月潋夜是茶饭不思,整整躺在床上病了三个多月,这几年她不知道出动了多少人马去找你,掉了多少眼泪,我都是看在眼里的,你就别生气了。”纪缨自知理亏,本是想调侃一下两人,谁知造成这场面。说完后,一时不知如何是好,眼睛讪讪溜转在那两人身上,贝齿咬住下唇,不敢再吱声。
第五十一章 青青子袊 悠悠我心
与祺韵提及娶郁离一事后,两人心里都有些沉甸,我本是性格清冷,凡事并不太放在心上的人,感情之事他方热我便热,他方冷我更冷。娶回郁离后,虽然并不是特别深爱,可心里总是留着一块。现每见祺韵眉宇间对我有点淡漠的隔阂时,我心中更也是闷气着,清冷隔阂,淡漠不语便几年分离重逢的悸动在两人之间慢慢流失。
路上纪缨一直与我们随坐在马车内,晚上我与祺韵又是分开而住,两人谈心的机会少之甚少,偶有几次路上停歇与祺韵聊天,欲要说到重点上时,纪缨这丫就会从别处蹦出来,次次搞得我发狂。要不是几年相处,我还真怀疑她是故意为之。唉~~我只能说是交友不慎,交了个少根筋的好友。两人之间的隔阂直到快到帝都,情况稍好点。
“祺韵,回都后我不放心你在相府里住,呆会你就随我回王府。”还有一个时辰左右快到府里,我抚摸着祺韵柔顺的黑发,柔和说道,近六日来飞快赶路祺韵有些吃不消,脸色都浮有苍白。
祺韵黑色长发随意拢散在肩腰上,疲倦着敛敛身子,虚弱道:“与你回府方便吗。郁离会不会不乐?”秋泓眸内是潋潋水盈,一滴泪珠子悄悄流出眼角,划入鬓发里。
我心里猛的揪紧,颤着手拭掉祺韵脸上的泪水,俯下手细密地浅吻漫天般落在他温润的脸上,最后停住,脸颊蹭磨在祺韵清幽的脖颈里,不住呢喃道歉,“对不起,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是我先伤了你心,是我先背叛我们的爱情,可我却不知道如何才能安慰你。事已成局,要我放开郁离是万万不可能,郁离,这个宛如解语花般男子早在我心里狠狠落地生根,我不能放,也放不开。
宇樱祺韵感到有几点清泪带着丝丝温热流入脖颈内时,心蓦然颤抖,无奈着闭上如水清眸,伸出双手反抚着后背拥着自己腰身,浅浅低泣的人,修长手指滑过她垂在肩头前的墨泽长发,中指在她额心打了个小小圈,“别哭啊,能与潋儿重逢我已经很高兴,很高兴了。”
分离几年,在辗转思念中是夜不能寐,在日薄西山时黯然伫立,独自流泪。每当沉思往事,回忆如同锐刃刮骨,狠狠时将心身撕裂。心是痛着,却是无奈,女儿家三夫四妾实属为常,他的潋儿堂堂定王四女才娶一位侍卫爷,他真的不能再怨,不能再恨可是。。。。。。心真的很痛,真的很痛!
回到帝都,嘱纪缨秘送祺韵回王府,我便与元图棱等人赶往皇宫回旨。
站在皇宫之巅的下方我极目远眺,在氲氲的云雾袅袅可见重叠的皇宫金色檐角,一条白玉砌成的玉阶笔直通向云雾的最尽头,玉阶两侧是雕琢着攀龙白玉附柱,随着玉阶绵延到金殿之下。。。。。。。
脚下是云曦雾霭,前方是金玉明殿,我敛下眉心走在玉阶在右侧,一步一步随着玉阶正中那道雕有九龙腾滚地石道一起通向皇权中心。
风曳着我素紫色的袍角吹扯入云雾中,舞着的发丝掠过雾茫盘飞于脸颊两侧,我拢理衣襟,站在玉阶之上,一个回转身,蓦地扬起衣袂在风中肆意飘扬,三千青丝尽散于双肩,落落飞舞。潋滟的风眸点点幽芒,半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