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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双凉凉的手握住了我紧紧蜷缩拳头,不轻不重的力气是在给我安心的问候,回过头对他浅浅一笑,笑容有些悔涩,“师兄,我想起六年在上面发生的事情。如果当时我武功再高点,师兄就不会受穿胸之痛。”
握住我的手慢慢收拢力道,师兄眉目暖暖含情看着我,他长长墨发在我的眼前扬起朔弧,寒里飘来师兄凝情的轻语,听着让我心头旖旎无垠,“当你每感到愧疚时,潋儿就多爱我一分吧。潋儿的爱会把胸口上的疼痛抹去的,所以,潋儿就多爱我一分吧。”
抬眸看着潋滟的面靥,缓慢抬起手抚摸着他精致到唯美的滁颜。透过他的眼,我看到天际的弯月映在他眸心,手指轻抚着他含情的眼角,斜飞的鬓眉,“只要师兄在我身边一天,师妹就会多爱师兄一分,所以,请师兄一定要在我身边,只有师兄在我身边陪着我,我才能多爱师兄一天多一分,直到把师兄胸前的痛抹去。”手握住他双手,眸带着沉尔,“答应我师兄!答应永远陪在我身边!”
“好,我答应你。”红唇轻启,流盼的桃花美目细细凝看我,鸦墨长发在我靥畔轻羽一般掠过,落在我身上的眸光是把我整个心魂卷入到一场雪月里的浓情内,深深的缠绵让我不愿走出。
承认自己害怕失去,承认自己后悔带师兄再上西峰涯,也承认师兄在心中的地位尤如千斤重。一个承诺算不了什么,一个口说的承诺却让我心在刹那间放松不少,深痛的记忆如影相随着纠缠着我,不愿再有悲剧在我眼前出现,更不愿身边的爱人受到一丝伤害。
一丝浅笑轻快爬上眸内,目光流连在师兄侧靥,心情不由开朗起,牵紧师兄双手,我对后头几步之远的倚树歇脚的流荫喊了句快跟上。
听到我喊声的流荫抬起眸子淡淡看了我一眼,轻'哦'了声垂着臻首一步一步向我们走来。我回过身等流荫快要追上时,牵紧师兄的手慢慢向上走去。
当流荫的眸子随意看着我时,我心里瞬间咯噔,璀璨的眸内似乎多了少异样的情绪,一种我不敢觑探的情绪。梦境中的结我还没有打开,无法直接面对流荫,不知道与他说什么才是最合适。如不能心静如水面对流荫,那就选择暂时逃避吧。先解决眼前的事情,再来谈儿女情长。
快要进入半山腰,一秋西剠军散兵像无头苍蝇般冲下山来,我接住两人衣袖急忙闪身藏入古树后,待散兵消失在尽头才现身。散兵不足为惧,如果有将领带着的散兵才有可能会对我军带来危险,现在这些逃命的散兵显是逃命,急急逃回家里与夫儿小女相聚。
站在半山腰一块平石上,从袖里掏出一个信号弹放出彩色烟花到天空。不会,驻扎在山腰的陈将军带着二十名士卒出现在林中直直向我走来。
显是匆匆赶来的头上还顶着一团雪团陈将军抱拳而敬道:“末将参见大元帅!”
师兄同流荫忍不住噗哧的轻笑一声,见我回眸瞪着他们,两人极力忍住憋笑连忙侧别头不再看着有些滑稽的陈将军。
负手遥站在曾经站在这里笑看'登天路'的青花岩上,凤眸冽然虚起眺看耸没云端的西峰涯巅顶,“敏柽女帝有带多少人逃去西峰涯?”
望着在清色月辉里释放千年沧桑的碾尘峰西峰涯,深幽凤眸内闪过碎寒清光,映着弯月的眸子如是寒冷,“陈将军,你率三万大军截守此路,如有敌军下山格杀勿论!余下二万大军令校尉今夜下山守着下山路口,本帅让这碾尘峰飞不出一只鸟儿!”
弯月冷冷悬于半空,倾着无情银辉傲视大地山峦,被称为西峰涯的断涯实际是一块巨石卧横三面临空的断石,涯边雪压青松,雪雾缭绕。凡人站在此涯上恍惚是登仙台,踏云雾羽化成仙而去。
一人负手站在绝立的涯边,静静的看着涯边倔强生长一颗古松,古松悬崖生长,粗大树枝临空在深不见的涯谷。谷中寒风飒烈吹起,吹得她素色衣袂飘飘猎响,负手临涯伫立的身姿似是已经站了几千年,几万年……任凭寒风吹的身影纹丝不动傲然挺立稳如青山。
雁桅烬与南玉流荫静默的站在不远处,披着白狐大氅的流荫不禁打了个冷颤,搓搓冻麻的手哈口气羡慕的看了眼身边披着紫貂大氅身子却只着红绡薄衫的雁桅烬,有些沮丧的道:“王夫,您内力好强呢,就算穿着薄薄衣衫也不见王夫发冷。”
雁桅烬掩在大氅里紧紧蜷攥手轻微松了松,美目看着涯边伫立的身影,回眸看了眼南玉流荫扬唇一笑,“你这话曾经也有人问过我。”
跺跺脚,微微吸气,南玉流荫揉揉冻红的鼻尖,斜着头更加惑问,“嗯?那王夫怎么回答呢?”
“本王夫回答'心若冷了,外面这层凡肉还会冷过心吗'。”桅烬双手握住大氅两侧往身子里拢紧一下,嫣然笑了笑,桃花美目里流出潋潋风情,“如今本王夫心是热起,身子却也跟着热起,唉,凡人就是凡人,终是逃不脱皮肉苦。”
秀眉一拧,南玉流荫抿抿嘴唇,水晶秀璀璨的眸子看了眼涯方,目光收回往雁桅烬身上一落,声音有点求证的颤抖,“王夫同王爷在一起时有没有做过什么奇怪的梦?比如说有一个很大的宫殿,宫殿尽头垂着玉珠帘子的后面是一个黄金雕成的软榻,榻后是用五彩翎羽薄扇装饰,然后倚榻是侧……”
“然后倚榻上侧卧着一个穿着红衣的女子,女子的红衣上绣着一只金色凤凰。平时红衣女子会枕着一个金纹素雪枕对不对?对不对?”雁桅烬紧蹙着眉,蓦然收拢眸光凝看着南玉流荫,有点急促确认问道:“你也有做这样的梦?”
南玉流荫显然也被吓倒,心里一凛回望了雁桅烬一眼,静静垂下眸子,清越声音如钩,在不经意流出摄魂夺魄的魅音术,“怎么回事?怎么回事?我同王夫竟做同一个梦,它说明什么?它说明什么?”
修长手指缓缓顺理着墨发,嘴角噙着浅笑,潋潋墨眸愈发幽深,“还能说什么呢?你同我们做同样的梦,你说还能说什么呢?”
“什么?”流荫蓦然抬眸,更加惊诧,“王夫您指还有人同我们做一样的梦不成?”
“哼!多着呢,家里的几人早就开始有梦境出现,只不过现在梦境越来越清晰,那红衣女子的模样过不多久就会看清。”
雪雾愈发大起,重重雾茫遮住月色清辉,雾气里浓浓哀伤慢慢向四周溢开,压抑的哀伤竟有想让人掉泪,本是垂眸不语的两人猝地心惊,连抬起眸子惊骇的看着散发浓浓哀伤的人,两人皆是巨惊。
“潋儿!”在涯边的人突然消失,雁桅烬突然惊吼,不要命的飞身向断涯掠过。身影欲也随之掉下涯谷时,纤细的腰身猛地被搂住,一张熟悉的脸映在眸内,雁桅烬心惊还未定,就被顶着惨白的脸的人大骂起。
“雁桅烬!你竟敢给老娘跳涯!你他妈搞什么鬼!你刚刚知道不知道老娘心都快被你吓出!妈的!下次再这样我干脆亲手结了你!”眸里涌着汹涌波涛,整个人就像是海底山火爆发一样,死死搂紧师兄腰上,惨白着脸浑身打着后怕的颤抖。
“你吼什么吼!刚刚是谁一下就不见!你还吼!妈的,再吼老子一剑把你结了!”吼回神师兄双手死掐着我手臂的肉,拼命的摇晃着我身子,美人的脸同样是极度惊恐。在一瞬间我几乎可以肯定师兄是想亲手了结我。
我神色间一怔,恍然想起自己刚刚那幕,大活人突然消失在涯边,呃……是挺让人害怕,惊恐过后的身子在我怀里颤抖着,搂紧师兄单手轻轻抚摸着他后背,脸紧紧贴着师兄的脸,轻笑道:“傻瓜,我要跳涯也会带着你们一起跳。”停了会,才涩痛道,“刚刚是到曾经挷着我母亲、爹爹他们的树枝上悼念一会。”
师兄听后抬脚就狠狠踩在我脚上,咬牙切齿道:“你就不会打声招呼?”
“我知错了,我真的知错了。”脚趾头痛的不行,扭曲着脸搂住师兄,吸着冷气回道,“没有下次,绝对没有下次。”目光落向不远愣怔站着的流荫,我调侃笑道:“流荫好像被师兄一吼给吓蒙了,半天都没见他动一下。”
南玉流荫确实是给吓蒙了,突然被雁桅烬一吼本是愣住,然后那个像天人一样的王爷粗声大吼一下,南玉流荫彻底蒙住,完全不明白两人是为了什么在吼。
手牵住还是生闷气的师兄,走到愣怔的流荫眼前,脸刚要凑近流荫耳边想唤回被震飞的魂,身子猛地被惊醒过的流荫伸出一推开,流荫通红着,眸子都不知道该向哪里看才对,喏喏轻音道了声,“王爷……”
眼角余光猝然见右侧涯林突然升起一朵璀亮的烟花,曈孔溢着戾气收缩成一点寒芒,拉过窘羞的流荫,另一手牵紧师兄,锐利的笑挂在嘴角,“冥水给我们发信号了,敏柽女帝已隐身到地宫内,走,咱看热闹去!”
凤凰于飞江山如画(下卷) 第一百三十七章 花期凋落暮弦寒
厚盖的白雪掩不过骇人的戾气,沉闷的空气透着一股子凛然煞气,月色的清辉投下深深阴沉,若隐若现的地宫门口残雪凌乱,尸横遍野。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两人都是如同修罗一样站在地宫铜狮两侧,石头雕凿的地宫大门火把'嘶嘶'燃烧,橙黄色的火晕投在两个同样是满脸戾气的人身上,王者见王大概就是眼前这般样。两方的人马警惕地站在各自头头身边,冷色的武器还在滴有敌人的鲜血。
“没有想到你竟这么快找到朕!看来宵炽楼的叛徒是朕眼皮底下做了不少不该做的事情。”敏柽女帝手摁在铜狮狮身,眼中毒光骤现,被人叛徒的滋味让一个帝王感到是个奇耻大辱。批节紧紧的摁住冰冻的狮身,泛起青白的颜色,鹰目里的毒戾仿佛是万条毒蛇缠在眸内'赫赫'阴狠。
时辰已是三更天,再过不多久天就要泛晓,我不愿久做耽搁,虽说现在我方胜算在握,然寒冬腊月又是深山雪林,常人都无法忍耐寒冷的浸骨。凤影剑缓缓举起,凌寒的剑尖直直指着敏柽女帝,凤眸凛冽声如寒潭:“杀我祖母占我江山,害我父母破我家园。西汲肇!我们之间的事非恩怨今夜就此好好了结!”
“自古成者为王,败者为寇,朕今夜就要看看你是怎样个成王法!”嗡声嗡气的阴戾声回荡在山谷里,敏柽女帝身后余剩的四百精兵同几百宵焚楼暗手微微后退小步,墨锦金龙纹大氅解落掉地,金色的花纹在火光里折耀出灿烂的金光,敏柽女帝手握着的锋利宝剑与神剑凤影掠起道道寒芒。
“是个人物,没有躲在手下身后。”把披着的紫貂大氅解下甩丢雪地,余光轻扫一抹远远藏在前方树影里的人影,回头对身后站着的师兄、流荫、冥水令喝道:“退远点,你们南玉、群纳古族的仇本王一并给你们报!”
师兄眼眸流转,莞尔一笑,难得听我的话悄然退掠到一棵树上,冥水、流荫两人显是不愿意放过手刃仇人的机会,手死死握住剑柄,仇恨的目光狠狠瞪着敏柽女帝。我轻轻冷哼一声,两人适才不甘心退居到远处。
过重的杀气卷起地上的白雪,浓浓寒冷充斥所有人周身,挺不顶杀气的人已是退出杀阵不敢踏进半步。树枝上的冰雪悄然破冰掉落,两道身影如蛟龙出海卷着狂风暴雪剑与剑'铮铮'锐响。
四周剑气纵横,身影掠动,双方只能根据剑所挥出的光芒才知道在半空中决斗的身影谁是谁。寒光凛冽,红芒锐利,寒风残雪随着两道身影的飞掠尤似龙卷风风暴肆刮整个西峰涯。
散开的剑气凌厉到让人几乎不能睁眼目视,狂冷的寒风刮起,吹得深山古树断枝折腰,顷刻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