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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一座古色古香的木塔巍然屹立,我不禁抬眸向塔门口垂挂着的牌匾看去,上书'莫愁塔',莫忧莫愁这俩名还挺配。环视了下四周,眉宇轻微蹙了下,风中有荷花清香,怎未见荷池呢?
华曲南许是看清楚我眸内的不解,微微敛首解惑道:“王爷,莫忧湖的荷景也为帝都一绝,王爷您登塔到五层才可将整个莫忧湖之美景尽收入眼底。”
我郁闷看了眼'莫愁塔',我要的东西可是在顶层啊,华曲南不正好想要什么墨宝吗?我找借口去九层就行。
天已泛白,朦胧的水雾似是更浓更缥缈,登塔时在华曲南讲解下,我才知'莫愁湖'为阴阳两湖,伫在五层木雕石栏边,将整莫忧湖风光尽收入眼内。
阴湖是荷叶涛天,生机盎然。阳湖是明净澄澈,宛如一片玲珑美玉。几只鸳鸯洁羽轻扑,美丽而优雅的身子低低俯在明如镜的水面一掠而过,细长脚在水面上蜻蜓点水漾起层层涟漪。
“莫忧莫愁莫相忘,白云深处水云间。”华曲南看了我一眼,意味深长的做了句诗转头对我恭敬道:“王爷,如斯美景想必王爷已蕴出绝佳名诗了吧。”
等的便是你这句话,我稍稍沉思一番,笑道:“本王未曾想过做诗,此景倒是让本王想做'曲'。”
“哦?看来下官我等今日真是三生有幸,能亲眼目睹王爷风采。”华曲南似是片刻都不能等,连忙唤来随从,“王爷,下官已将文房四宝备好,恳请王爷能书已墨宝,下官在此对王爷赠曲深表感激。”
嘴角缓沉一下,对华曲南这招先礼后兵的作法颇为不满,好似我本应如此般。冷澈的眼神扫了眼华曲南,沉吟道:“华大人莫是算准本王不会拒绝?连文房四宝都备好可真当是好有心。本王若再拒绝岂有不识抬举之礼了?”
“王爷您是给下官千万个胆下官也不敢妄自揣测啊。”华曲南听了后乍惊,低垂的眸子不禁往年少的王爷望去,袅升的水雾萦绕于内令人无法看清其面色,隔着的模糊无端更让人心惊,华曲南不由想穿透这层水雾,仔细看清伫立在木塔雕栏的人到底是何样。
我看着华曲南惊愕直视于我的样子,凤眸犹地虚起睥看华曲南,挥了挥缭绕在眼前的水雾,淡淡道:“华大人想在本王身上看清些什么?”
挥开的水雾现出近在咫尺的清冷面容,那双深幽的凤眸如寒夜星辰透着不似凡人的冷冽,眸底深入尤是在须臾间便攫取了天地万物光华,明是咫尺的距离无端让华曲南感到那是遥不可及,让人无法逼视的姿态。但见那深冷的凤眸敛去一片光华,凝出一触即发的清锐走了自己一眼,华曲南心更是惊颤,回过神连忙行礼歉道:“王爷神姿实让下官愣了神,刚有多冒犯,还望王爷见谅。”
我静静看了华曲南略显老态的脸一会儿,嘴角噙起一丝浅笑,目光落在随从们捧着的文房四宝上,淡然道:“本王想去莫愁塔顶,半盏茶功夫华大人派人来取书诗便可。”说毕,拿过纸墨独自向塔顶缓去。身后传来元图棱挡住华曲南跟行的歉意解释,“大人,我家王爷做诗绘画时不喜身边有人,大人您还是在此处稍待一会。”
放轻脚步上了塔顶,从袖内取出昨夜衿殷楼送来的纸条细看了眼纸张上所绘的画,抬首看了塔顶一眼,如出凤影剑轻身掠飞,停在塔顶最粗的横梁上,谨慎的走到栋梁尽头,剑尖碰触栋梁内侧一凸起的木钉。木钉被力道摁没梁内,塔顶暗门抖着灰尘慢慢打开,弓腰潜入暗门内,突至的黑影让我眼神恍惚一下,睁开前打量外人不知的最顶层,宝塔中央垂着一条手腕粗大的铁链,铁链下方挂一个黑色铁盒,攥着铁条看了一会,暗道难怪她们不能取走铁盒,原来两物都是用千年玄铁打造,唯有神物利剑才能劈开。
重新关上暗门整敛衽襟,铺开纸张,磨染墨水,提笔在纸张行云流水写下一曲“'里湖,外湖,无处是无春处。真山真水真画图,一片玲珑玉。宜酒宜诗,宜晴宜雨,飞落好梦来。杨柳堤荷叶风,烟雨醉,几重莫忧,几重莫愁。'”放下笔,思衬了下,又提笔而写“'秀山清眉远长,归来闲倚小阁窗。春风不解江南雨,笑看雨巷寻客尝'”
吹干墨渍准备下去时,木梯里传来缓步的脚步响,眉梢扬了下,这华曲南还真是个人物,只是不知她要我写什子诗有何用?
上来的随从是个十五六岁的皇宫内侍,穿着青墨色的皇宫内侍宫装,模样儿也是俊秀,一双水灵灵的眸子看了我一眼,敛道恭声轻道:“王爷,华大人让小的来看看王爷您是否需要小的伺候着。”
我指了指铺在地上的东西笑道:“有劳你了。”也不多说,留下内侍一人下了塔,与众人漫聊了一会儿,候在塔下的一名禁卫向元图棱附耳几句,元图棱挥退禁卫走到我面前,玄衣轻甲,威风凛凛,稽首礼道:“王爷,宫内新帝派人请王爷入宫。”
巧了,我正好想入宫一趟没想到月新戟倒是同我想到一块去,眼角余光将华曲南听到的脸上瞬间变幻尽收眼底,别头对其道:“华大人,今日本王先行,下次若有机会再同大人尽赏莫忧湖风光。”
与元图棱进了皇宫,但见华曲南神色匆匆进入另一宫门,顺目看了眼她进入之中门的宫名'涵承门',嗯?这不是通向后宫的门吗?静静垂眸思索片刻,唤来元图棱,“元卫,你速去查一下华曲南是什么人,最近她与何人交往过密,还有,打听一下她同后宫里哪位嫔妃关系甚密。”
岚臻皇宫比紫漾国多了几分水秀江南的儒雅贵气,不显张扬又不失尊贵,自沛充女皇驾崩莽入皇陵已有十日,明日则是太女月戟新登基之日,新帝登基岚臻国是送走先帝选来新帝,皇宫内不见昔日的白色蟠旗,素色绸花,有的是金色帷幔,金色旗旌,檐梁上垂着的惨白灯盏换成红色莲形灯盏,走在皇宫里第一感觉便是日新月异,连穿梭在皇宫里的宫侍都面露喜色,不见半丝哀伤。
与引官内侍穿过几道冗长的宫廊走到深宫某地,内侍轻轻推开一扇月牙形雕花镂门,敛首退后一步恭谨道:“王爷,太女已在秋园内恭候王爷大驾。”
颔首谢谢过摒退内侍缓走在铺着青石的石道上,进秋园需要经过两道月牙门,当我迈过第二道月牙门时,抬眸一看我微有吃惊,秋园与其说是皇宫里的某个景园,还不如说是皇宫里某座青幽山景,没有什么华贵的装饰,没有什么大气的建筑,有的是郁郁葱葱的丛林,有的是水瀑自涯涧飞流直下。带着对这设计者的惊才我进入秋园内,长着青苔的石道引着我到第一眼看到的水瀑,飞流下的清流汇至一口深碧幽潭,潭开四口,清流随四个出口向左右两方向直流入丛林深处。我站在飞瀑欣赏了会皇宫内难得一见的美景,我才缓步向通往前方唯一的石道尽头走去。
越向前走石道越是窄小,至最后竟是抬头不见天日,唯有淡淡阳光透过遮顶的树梢点亮幽林,狭道两旁的树木还有粗大青藤蜿蜒缠绕,随着我衣袖拂来的袖风,那青藤绿叶缀着的晶莹露水带着璀璨的光泽瞬间滴没草丛内。
拂开出口伸展的绿叶枝条,眼前豁然开亮,举目看望依山而建的宫殿,我对月新戟更多了几分讨究,一个帝者整日居住在隐山隐水的宫殿里可真不是件什么好事情,抬眸细凝写有'长生殿'三字的牌匾,眉心浅蹙深思起。
“凤影王既是到了此处,为何不入殿呢?”前头青苔石道尽处一抹皓白身影带着一身孤冷盈盈而立,寒月之姿清冷依旧,攫人魂魄的冰眸清冷无波,遥遥站在石道尽头,皓白身影是有傲雪寒梅的傲骨风情,亦有桃秀的隐度之气。
眸光微淡,遥手而礼,笑道:“还需有劳公子带我去太女所处。”
月馥溪细致面容淡如清水,冰眸清冷微微一拢,翩鸿翦影缓缓侧身,不渗杂一丝感情说道:“凤影王客气,请!”
几番缥缈,几番沉浮,我已不是我,他已不是他,相逢一笑不相识,只余惆怅索然……
凤凰于飞江山如画(下卷) 第一百一十七章 谁家兴废谁家成败
弘靖元年荷月,凤影王自岚臻国回朝未及洗尘直奔皇宫,尔后,双帝秉烛密议至次日清晨。
榻上案几撂着的鎏铜莲瓣烛台的烛火渐渐燃尽,我揉揉一夜未眠的双眼看了眼窗外泛白的天色,手指重新在地图纵横捭阖的线条上划过几下,略有倦意凝视地图某一版块,冷冷而道:“有她们支持三年后我国决胜更有筹握。”
“嗯,应当是如此,只是对方会真的愿意臣服于吾国?”紫韫纾曈眸从地图上一瞟,淡淡出声,“月新戟不像是个甘于臣服的人,你握有她把柄我担心她会反咬我们一口。”
“放心,她不会,月新戟有治国之才却无治国之心,再者,她处心积虑登上帝位只为一己之私,我与其已协商愿在天下统一后分其封地。”想到月戟新的异于常人的爱情,不由唇角噙了丝笑意,手指停在瀛城轻轻笑颤着。
“想到什么好笑的事情?”紫韫纾不明所以惑问,“难不成去了趟岚臻国心都畅快很多?”这笑忒是诡异,真是让人毛骨悚然。
“啊!不是,不是,我刚想到月新戟一个异于常人的爱情不觉想笑。”抬眸看了眼目带疑惑的紫韫纾,眸子溜溜的在她身上转了几圈,唇畔绽放的笑意更深,都说有权有势的人都有些异于常人的爱好,也不知道紫韫纾有没有什么特殊爱好呢?
紫韫纾在我诡异的目光下双肩都不由打了下抖,恶恶的甩甩起绣着繁杂卷云纹的明黄广袖,秀美不显英气的脸有点抽搐,“你看着我做什么?忒恁得诡异!”
将地图细心的卷好放入封紬内,目露亮采凑近紫韫纾脸边,笑意愈发悚然,低低沉沉地笑开起,“你想不想知道月新戟有什么特殊爱好不?”
警惕地从榻上长身而起,与某人保持一定距离,入鬓的剑眉扬了扬,淡定道:“什么特殊爱好,你好好坐着说就行。扑到我面前做什子,好歹也是一国王爷,言行举止你也该注意点才行。两人凑如此近,成何体统!”
气定神闲地呷了口隔夜茶,双眸闪烁的笑意瞟了紫韫纾一眼,复看了眼泛紫晓的窗外,悠闲笑道:“哟,本王还以为今儿天太阳打从西边出呢?敢情你这最不守规矩的人都给本王谈规矩了?也不知道当初是何人带我去青楼那个那个的……”放下茶盏,指尖点点的案几对边,眼底里滑过一丝算计,似笑非笑的看着紫韫纾,“你先坐着吧,君臣之间还需讲点礼数才行,做帝王的站着,我这做臣子的反而坐着,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啊。”
“咳!”紫韫纾假咳了声,瞪了我眼复才坐下,端着茶也呷了口,带着点好奇问道:“说说月新戟有什么特殊爱好?”
女人天性爱八卦果真如此!我憋住笑意,招了招手示意紫韫纾俯耳过后,紫韫纾眉心皱蹙一脸不乐,我倒不急,慵懒地托腮,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点着案边,悠哉道起:“此秘密是事重大,我可不放心大声说出来,你若不愿过来便罢,就当我没说过。”
须臾间,紫韫纾削薄的唇抿一条郁闷的直线,心不甘情不愿的凑过耳,嘴里还不甘心的低低咕哝,“当帝王当成我这样算是够窝囊。”
握拳掩口,轻咳两下,心里大笑起,嘿嘿,呆会要知道这秘密我看你能不能接受,嘴唇凑近紫韫纾竖起的耳朵,低低细笑道:“月新戟只爱女人不爱男人。是个百分之百的'对食'!”
'哐啷'紫韫纾惊骇到掉到榻下,瞥了我一眼,急急重新爬到榻上,对刚刚掉榻的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