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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那你是怎么向秦王和丞相辞婚约?”将军该不会真说出了她来吧?
嬴叙眼中闪过一丝神秘,随即又将她抱入怀中。“这事我来处理就好,你就不要再挂心了,嗯?”
纤纤只得依偎在他怀里,不再多问。
“纤纤,你可别忘了我对你的承诺,我一辈子都不会辜负你的。再说,昨夜我们……现在你已经是我的妻子了啊!”他温柔说道。想起昨夜,纤纤的脸又扑得绯红。
昨夜就是他们的……洞房花烛夜?他们俩像夫妻一样缠绵缱绻,虽然教人脸红,但那合而为一的感觉是那么美好,她知道自己已经完完整整是大将军的人了。
“纤纤,昨晚我喝多了,你不怪我吧?再等我一下,我一定娶你过门,嗯?”他想确认她没有怪他再度的酒后乱性。
怀中的纤纤默默点头。
她早就不怪他了啊!更何况昨夜里,他还口口声声说着爱她的话。她当然愿意成为大将军的妻子,可是不知大将军是否愿意为了她而放弃攻打楚国呢?
纤纤大着胆子向嬴叙提出了她的请求,“将军,你愿意答应我一个请求吗?”
嬴叙轻轻推开她,盯住她的眼睛。“什么请求,你只管说,我一定应允你。”
“纤纤只求大将军不要带兵攻打楚国,好吗?”
这话让他愣了好一会儿,无法回应。
“将军,你不肯是不是?”她看出了他的犹豫。
果然大将军助纣为虐,一心一意要帮秦王并吞天下,他甚至不肯为了她放弃出兵!
“纤纤,你听我说,秦国统一天下是势在必行,任何人也无法阻挡的。”嬴叙解释道。
“将军,你难道就不能为了我去向秦王求情,请他留下楚国吗?”纤纤再度请求。
嬴叙摇摇头,“不可能的。纤纤,自东周以来,各国争战不休,为了诸侯们的野心,弄得民不聊生。七国鼎盛互相攻伐,不知有多少士兵以及百姓丧生在无情的战火之下?唯有建立大一统的帝国才能消弭各国的争战。你知道吗?这个任务只有我们秦国能够完成。”
他这一席话,让她震惊不已。
秦王统一天下竟是为了消弭更多的战争?真是匪夷所思。“纤纤,如今只剩楚、燕、齐三个国家,统一大业是指日可待了,人民的苦难也将要结束了啊!”他叹一口气。
纤纤的眼角有着泪,她不明白他这样的说法究竟是对或是错。
她当然也希望各国不再有战争,那样的话,大将军还有年哥哥,以及其他千千万万的士兵就不必再上战场去冒险了。如果秦国统一天下是天命所归,那么她一个小女子也无法改变什么了。再说,想起楚王是如此昏庸,她犯得着为国家的存亡而伤心吗?
虽说秦王也未必是个好国君,又或许诸侯根本就没一个是真正为百姓幸福着想的,换谁当大王都是一样,只要能减少争战就好了。至少这样一来,百姓就不必再受战火荼毒。
她突然想明白了。六国的灭亡只是迟早的事情,可是要她眼睁睁看着楚国被灭,尤其是被她心爱的大将军亲手灭的,这无论如何都不能。
她希望至少楚国不是亡在大将军的手里,那自己就不至于过度自责了。
纤纤点点头,“大将军,攻打楚国之役,可不可以请你不要当统帅?”她提出起码的请求。
他皱了皱眉头,“纤纤,我……我不能答应你。”
“你……”纤纤有些激动,“连这小小要求都不能应允?”
嬴叙试图解释,“纤纤,你听我说,我有苦衷的。”
“什么苦衷?我就这点卑微的心愿,你都不能替我达成?”她摇摇头。“纤纤,请你原谅我,我不是不想替你完成,而是……”他欲言又止。
他怎能对纤纤全盘托出他的苦哀?
纤纤哪里知道,他是要以这回攻打楚国的胜利来向王兄换取一张免死金牌呢?而这张免死金牌所要免除的当然是纤纤的死罪,而不是他这个秦王兄弟的。
当他提出这个交换条件的时候,王兄很爽快就答应了他。毕竟楚国不同于其他小国,若非他嬴大将军亲自出马,恐怕是很难有胜算的。
再说,这兄弟是秦王得力的左右手,他从来就免他死罪的啊!有无免死金牌又有什么差别呢?只是王兄想都没想到,他这么做全是为了保住纤纤。
等到他凯旋归来之后,莫说是抗拒丞相干金的婚事,就是说出纤纤的真实身份,甚至正式迎娶她过门,王兄也不得不从,且还得免了他与纤纤的欺君大罪。
他承诺过要给纤纤一个风风光光的婚礼,不要再委屈她关在这间阴暗的地窖之中。
而其实,他之所以愿意承担伐楚这个重责大任,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那就是避免其他将领在伐楚时陷入苦战。毕竟攻城的时间拖得越长,对秦楚双方造成的伤亡就会越大,他不忍看到更多人的伤痛。
因此,他必须挺身而出。
话说回来,这次的战役既然如此艰难,就是他嬴大将军也未必有把握获胜,若是因此让纤纤为他担忧,那也不是他的本意。纤纤要是因此而误解他,他也只得承担下来。只要凯旋归来,他们幸福完婚时,纤纤一定能够明白他的苦心的。
“怎不说了?你真有苦衷吗?”纤纤绝望了。
大将军带兵攻打楚国根本不是不得已的,他就只是不愿为她放弃这次的战功罢了。
他南征北讨,战功彪炳,少这一笔也无妨啊?为何不肯为她多想想?她站了起来,擦擦眼泪。
“我不为难你,只想请求你,在战场上遇到了年哥哥,就放他一马吧。”
看着嬴叙亡她楚国已经够难堪了,如果还要任由他亲手杀死自小一起长大的年哥哥,那教她情何以堪?
但是如此一来,她再也没有勇气嫁给大将军,再无福享受大将军即将带给她的幸福婚姻了。
嬴叙也站起来,“我答应你,纤纤。我绝不会杀屈年的。”
纤纤点点头,走回床边。“我累了,想休息,可以吗?”
他跟过去,“纤纤,你……”
他还想说些什么,她却别过头去,他只得默默退出地窖。
出兵楚国的日子在即,嬴叙每天都得进宫和秦王商议国事,与纤纤相见的机会越来越少。
不过只要他一回府,必定立刻来到地窖看纤纤。有时陪她用餐,有时陪她说说话。
只是,纤纤吃得越来越少,话也难得说上两句。他知道她对于他攻楚的事情还是无法谅解,但他不能说出自己的难言之隐。
时节入春,庭院里百花争相绽放,美不胜收。嬴叙请纤纤到楚国花园赏花谈心,希望她的心情能放开些。
楚国花园依然美丽,但是昔日两人携手同游的景象已不复见,嬴叙不免感伤起来。
“纤纤,你不是说愿意为我跳舞吗?我今天就想看,可以吗?”他试图让纤纤恢复昔日的欢笑。
纤纤没想到他会提出这样的请求,她根本没有心情跳舞。
“等你攻灭了楚国之后,想带多少舞伎回来又有何难?还怕没有舞可看吗?”她冷笑道。
她的话让嬴叙大感难堪,她怎能这么说?他哪是爱看舞的人,要不是她爱跳,他又怎会想着呢?
“我只看你跳的舞。”他简洁地表达自己的意思。
这话颇让纤纤动容。
大将军多么诚挚啊!她怎么能一再怀疑他的爱呢?难道就因为他不肯放弃带兵伐楚吗?唉!谁教他又说不出苦衷,让她如何相信他?
“将军,答应我,不要杀楚国人民。”她提出恳求。
“两国争战苦的是百姓,我会尽快结束战争的,你放心。”他会尽全力缩短厮杀时间。
“若遇上年哥哥,一定要救他,好吗?请他回去告诉爹娘,说我很好,教他们别担心。”纤纤说着便啜泣起来。
“纤纤。”嬴叙看得心疼,上前拥住她。
她身子颤抖着,轻轻推开他,转身就要回地窖。“我要回去了。”
“纤纤。”嬴叙叫住她。“我明早就要出征去了。”
这个时候,他好希望可以得到纤纤温柔的慰藉,毕竟这一去是胜是败还未可知呢!
纤纤闻言吓了一跳,停住了脚步。
将军明早就要出征攻打楚国了?这么快?没想到楚国气数已尽,唉!
她摇摇头,直往地窖的方向走去。
嬴叙失望地叹了口气,不得不回书房去读兵书。
第二天清早,嬴叙没有惊动纤纤,独自骑上马就出了府。
在地窖里的纤纤一夜未曾合眼,她的泪早已沾湿枕头。
嬴叙知道此去将有一场苦战,但为了他和纤纤的未来,他不得不放手一搏。
他进宫接受了秦王以及众大臣的饯别酒,随后便领着军队出了南门。
秦国大军风尘仆仆地来到秦楚边境,和楚国军队数次交锋之后,很快攻下了几座城池。
很多守城将士听闻嬴大将军的名号,早已弃城逃逸。因此嬴叙虽然疲累,但战事还算顺利,也不致造成太大的伤亡。
只是他始终没有遇上屈年。听纤纤说屈年应该也是守将才对,为何在投降和战败被俘的守将里没有屈年的名字?
不管怎样,他答应要替纤纤找到屈年的,为了不辱使命,他继续寻找着。
在连战皆捷的情况下,秦军已经兵临楚国城下,就要拿下郢都了。
只是这攻城之战似乎没有想像中的顺利,嬴叙的军队里已经折损了几位大将,看来即将陷入苦战。
“大将军,我们几日攻城始终拿不下来,接下来该如何是好?”将士问道。
嬴叙皱紧眉头,“让我出去会一会这守城的将领。”
他说着就起身出了营帐,骑上战马直奔城门。一来到城门下,就见城墙上站着一个英俊的年轻人,身披战袍指挥若定,看来这应该就是守城之将了。
“请问将士如何称呼?”嬴叙先礼后兵。
“来者可是秦国嬴大将军?”那将士也礼貌回应。
“正是在下。”
“我乃楚国都城守将屈年,久仰将军大名。”他点头行礼道。
他就是屈年!该说久仰大名的是他嬴叙吧?他不觉地抬头仔细端详这个年轻人。
原来这就是纤纤的年哥哥了,果然是条好汉,不止当上守将,守的还是都城要塞,不简单,也难怪纤纤口口声声夸耀她年哥哥多有本事了。
嬴叙不免起了和屈年较量的心理,不知道自己和年哥哥哪一个更加勇猛呢?
“屈大将军,可否听在下一言?”他提出建议。“与其双方争战造成无谓死伤,不如你我一较高下以定胜负,你看如何?”
屈年考虑了一下,他也不忍心见将士们一再牺牲,看来嬴大将军的办法可行。
“好,你在城郊等我,我们就来场君子之争。”他一口答应。
嬴叙心里佩服得很,果然是敢作敢当的男子汉大丈夫。
于是他策马来到城郊,将士们想要埋伏抓拿守将屈年,却被他大声喝退。
“全都退下!谁要是敢出手就是看不起我嬴叙。”他话说得那么重,将士们哪敢违命?
但他们还是不免为嬴叙担忧。“可是大将军,万一那屈年带兵埋伏……”
“不可能,我相信他的人格。”他答得斩钉截铁。
或许正因为他是纤纤的年哥哥吧!他相信他绝对是个正人君子,不可能会使这种小人手段的。
果然不一会儿就见屈年策马前来,后面并无带一兵一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