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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苦来哉?
宁瑞涵心里暗道了一声“暴殄天物”,又觉得是天助我也,当即就起了拐带沈破天到筱泰城的心思。
再说这沈破天,当年在道春中世界见到好友谢征鸿被逼的遁逃,了无音讯,心里极为震撼。和祁永缘等人交谈过后,更是觉得自己不能再这么下去。如好友谢征鸿,已经是道春中世界里首屈一指的修士,第一个碎丹成婴之人,在那些大能修士的逼迫下仍然不得不选择逃走,生死未知,若是换成他们呢?恐怕早已死在了那些大能手下!如今的他们,不过是借着师门的庇佑才能活的安稳一些罢了。
金丹期或者元婴期的修士,在那些大能们眼中,也不过是比筑基期稍微厉害一点的蚂蚁。
想要掌控自己的命运,就能不算前行,万万不能止步于现有的修为。
这修真界,从来都是一个弱肉强食的地方!
可惜自从他来到大世界之后,原本以为可以在荡剑仙宗大展拳脚。可谁知道他们落剑宗在荡剑仙宗的地位并不高,在接受资质测试之时,沈破天也只得到了一个中下的评价。他们认为沈破天根骨有限,悟性也称不上顶尖,并且杀气太重,成不了大器。到现在,沈破天也只是一个外门弟子。
沈破天在道春中世界里当惯了天之骄子,冷不防来到这明朗大世界,反倒成了资质平平的那个人。一开始,他也很不习惯,好在沈破天并非自怨自艾之人,很快就恢复了过来。既然不能靠天赋,就只能勤能补拙了。
荡剑仙宗里汇聚了各个世界来的出色剑修,如沈破天这样巨大的修士绝不在少数。但能够如沈破天一般顺利恢复过来并将之化为动力的修士却是少之又少。外门一位长老私下里也曾和朋友坦言,相比里内门的那些天资过人的弟子,如沈破天这样心态良好并且勤奋刻苦的修士更得他的喜欢。
若是大家都从天鹅变成了□□,也就罢了,好歹还能团结起来对抗那些天鹅。
但若是这群□□里突然又出现了一只天鹅呢?
沈破天本身性格豪爽,但他自带的煞气很容易让人误会他是个残暴的人。
原本还想要好好教导一下沈破天如何做人的剑修们还没和沈破天聊上几个时辰,就通通受不住他身上的杀气了。总感觉下一刻一言不合沈破天就要拔剑过来宰了他们一般。
真是一个美好的误会。
因为这样的误会,沈破天在荡剑仙宗里逐渐被孤立,好不容易可以上升为内门弟子的机会也被人使手段给抢了。这一次沈破天出来散心,又被人给惦记了。
“这位道友,我见你根骨不凡,不如与我做个弟子如何?”宁瑞涵放出了一点大能气势来,悄无声息的出现在沈破天身边,看上去倒像个是仙风道骨的高人。
宁瑞涵能够做到一城城主,自然不是个傻子。
他若是此刻放出魔修的威势来,恐怕这误入仙道的好魔修苗子当即就能拔剑和他拼命。倒不如先将他骗走,再教导一些魔功功法,等到他修行魔功,一日千里之后,就算想要重修仙道,恐怕内心里也舍不得了!
宁瑞涵见过不少如这沈破天一般的剑修,他们往往年轻气盛,不畏惧生死,俗称愣头青。
但这样的愣头青偏偏不太好对付,你若是硬来,他们只会比你更加硬气。相反,徐徐图之,慢慢诱导,反而能够达到出其不意的效果。再加上他此刻展示出来的风姿气度,不怕这小家伙不答应!
宁瑞涵的如意算盘打得精,却没想到沈破天半点不按常理出牌。
沈破天看都没有看宁瑞涵一眼,转身就走了。
……走了?
“小子,你这是不信贫道么?”宁瑞涵在后面喊道。
沈破天走的更快。
记得曾经沈破天和谢征鸿祁永缘等人在一起的时候,曾经聊起过类似的话题。
“永缘,你到现在还是个散修,以你的资质难道没有遇见过几个想要收你为徒的人么?”当时的沈破天一边擦着剑,一边问道。
“当然有,还不止一个。”祁永缘笑着说道,“只不过我通常都是转身就走,没有给他们说话的机会罢了。”
“哦?这是为什么?”沈破天忍不住问道。
“不想惹麻烦吧。”祁永缘歪头想了想,“不听他说话,我就可以装作没有听见。这么一来,但凡有点眼色的修士都会知难而退,不会为难我。若是对方迟迟追着不放,反倒显得可疑了。不过这方面的话,我觉得谢道友应该有不少类似的经历吧。”
谢征鸿接话道,“的确。除非是想要成为某位大能的衣钵传人,不然,师父和徒弟之间的道一般都是截然不同的。就算偶有相似,也只能拿来做参考。金丹一成,我们便能够初步窥探到自己的道,到了这个地步,师父的存在又有什么必然性呢?”
当时的沈破天有师门做后台,师父对他也还算不错,这些话他也就听听就过去了。
然而在听见这个修士忽然提出要收他当徒弟之时,那久远的一场谈话忽然就从脑海中冒了出来。
还是早点走罢。
沈破天心想,当即运起了遁法,想要离开这个地方。
“想走?”背后忽然传来一低沉男声,沈破天转头,便只看见了一只手。
随后,便人事不知了。
“公子醒了。”
待得沈破天眼皮子一动,那在鱼缸里游来游去的几条小鱼顿时从水中跃出,化作一个个美貌少女,一个个都朝着沈破天涌了过去。
沈破天刚睁开眼,就看见了这么一群莺莺燕燕,脸色顿时有些不善。
他本来就煞气大,如今脸色这么一沉,那些美貌侍女们的脸色不由的有些僵了。
但她们眼中的害怕也只是一闪而过,很快就跑到了脑后,继续朝着沈破天嘘寒问暖到,“公子可想用些什么东西?”“公子有哪里不舒服么?”
沈破天见这些人不怕自己,心中更奇,“你们是谁,将我抓来此处又有何企图?”
“公子莫慌,这都是我家主人的意思。”为首的一个侍女笑着说道,“刚才公子您一醒,我们就前去通报主人了。主人事情繁忙,不过为了公子,估计等会儿就会过来了。”
沈破天心里已经肯定这些人口中的主人恐怕就是抓自己来的贼人。趁他现在没有来,自己得赶紧离开才是。
想到这里,沈破天瞬间从榻上飞出,手中宝剑紧握在手中,转眼就穿过这些美貌侍女,直向门口奔去。
眼看到了门前,身后忽然凭空多了只手,将沈破天牢牢的按在了原地。
“徒儿真乖,就这么想要见到为师么?”宁瑞涵硬生生的将沈破天扳过身来,微笑着问道。
沈破天双眼一紧,寒声到,“你是魔修?”
“魔修有什么不好么?”宁瑞涵摸着自己的一把美须,笑眯眯道,“你可是先天的散魔之体,万中无一的好苗子啊。就这么入了仙道,白白让你这么快美玉变成了砂石。为师实在看不过眼,这才引你入正途来了。”
沈破天一言不发,他从来不指望和魔修能够讲什么道理。
“看来你是不信了。”宁瑞涵感叹道,“也是,这种先天的体质除非是顶尖的几个大能才能一眼认出,不然就只有如我这般本身也是特殊体质之人才能看出一二来。”
“哼。”沈破天扭过头,并不对此人的说法有何想法。
“不过,想必起你的散魔之体,本城主倒是更想知道,在你身上设下这么一道小封印的人究竟是哪家的佛修?”宁瑞涵脸上虽然带着笑,但语气却不容置疑了起来,“若是你身上煞气加重,时间又久远,恐怕这封印还能护住你段日子。这可奇了,这佛修见到你这样的魔修苗子竟然不杀,反而还为了弄了这么道不轻不重的封印。本城主实在对此人很有兴趣,不知道徒儿你愿不愿意说呢?”
轰轰轰!
只听见阵阵巨响,闻春湘为谢征鸿刻下的大阵已经消失了大半。
那些乌云几乎遮蔽了整个天空,道道罡风在乌云下肆意吹拂,刮得人骨头都疼。
平静的海面上忽然掀起了滔天巨浪。
那巨浪重重叠叠,此起彼伏,大有翻江倒海之势。一个小小的晃动,就有无数水花将谢征鸿全身打湿,身下的一叶扁舟也开始漂浮不定了起来。
谢征鸿一根头发丝都没有动一下,依旧安静的坐在这小舟上念经。
他已经不记得自己有被多少巨浪冲刷过。
身上的法衣已经破破烂烂,身体上也露出一大片鲜红的血肉。
每一次伤口还未愈合,便又有巨浪冲下。
谢征鸿半步都没有移开过。
巨浪过后,又是罡风。
寒风呼啸,刮在身上如同被无数宝剑同时刺中,疼的让人不能自已。
没过多久,谢征鸿身上脸上就都起了一道道风痕伤疤,看上去十分狰狞。
罡风一过,又是无边业火。
谁也不知道在这海上为何突然会冒出这样的大火来,然经历过前两次的袭击,谢征鸿也有些见怪不怪了。
这业火烧的不是他的身体,而是他的神识,他的五感。
先从视觉开始,随后才是听觉触觉味觉。
直到眼前一片虚无的黑,这场火才算暂停了下来。
谢征鸿将自己想要念的经念完,开始默默运转起自己所学过的各种佛修功法来。
他的身体渐渐被修复,眼睛也开始能够看到一点东西。
由生到死,由死到生。
谢征鸿再度睁开眼之时,那一道天雷正明晃晃的朝着他的面前劈来!
又有何惧呢?
谢征鸿头上五色罡云一闪,顿时化作一个半圆形的罩子,将谢征鸿牢牢的护在里面。
那天雷一碰到这罩子,就好像被吸引了一般,悄无声息的就没有了动静。
谢征鸿微微叹了一声气,手中掐了几个法决。那罡云晃动了许久,最后才不甘不愿的重新窜入这莲花印之中。
自从他修为越发加深,谢征鸿便越来越看不懂自己手上这莲花印的虚实来。
它给了自己功法,也教导了他许多东西。结婴也好,结印也好,渡天劫也好,几乎凡是会伤害到谢征鸿本身的东西,这莲花印都会时不时的出来护持一番,便再也没有了下文。
这五色罡云,也是这莲花印里之物。
谢征鸿只觉得有些头大。
这五色罡云并非寻常物件,而是唤做无定罡云。
它看上去呈现五彩之色,不过是因为凑巧。它可以是五色,也可以是一色二色,根本没有准确的说法。当在所有的神话传说中,亦或是在那些玉简的记载之中,那些菩萨罗汉头上都会有这么一朵祥云在。只有飞升成功或者有一定奇遇的修士才能凝结出来。
这样的罡云一出来,几乎在昭告修真界,这里有一个佛界大能转世而来或者夺舍而来的修士要渡劫了。
好在闻春湘及时的刻下各种阵法,才没有让这罡云出现在大众的视野内。
不多时,第二道天雷也即将劈下。
谢征鸿将所有的法宝都收好,打算凭借自身去受一受这天雷!
闻春湘在外面已经等了许久。
掐指算算,也差不多也有三五年的时间过去了。
被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