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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女大人,长老让你带女儿去接受测试。”母女二人正伤心,有人传来所谓长老的命令。
事到如今,一切也无法避免了,谢雅接替她母亲,成为了新一代的附身神女巫。
回到精英学院,已经是半夜了,谢雅整个人就像是被霜打的茄子,无精打采。这也难怪,谁愿意将一生嫁给那些虚假的神灵,这和出家有什么区别。
整理了心情,谢雅想起吴佩的事。虽然谢雅付出了很大的代价,可是也换来了无穷的力量,或者通过附身神的力量,可以帮助吴佩消除那嗜心之蛇的诅咒。
“天地的神灵啊,我愿以我的身体,换取你的降临,付于我驱除邪恶的力量。附身!”谢雅这还是第一次使用附身神的力量,在神社时,伤心欲绝的她哪里还有心情实验附身神的威力。
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涌上心头,谢雅忽然觉得浑身无力,隐约中,谢雅看到一个巨大的长角的厉鬼,扑在自己身上。谢雅忽然觉得一阵害怕:“不,我不要。”
“由不得你了,本神既然降临,那就要取回代……”长角恶鬼阴声道。
“喳。”没等长角恶鬼的话说完,一点白光闪现,长角恶鬼连惨叫都没来得及,就被那白点吸入腹中。
“小白是你?”两腿发软的谢雅挣扎着站了起来。刚才真的把她吓坏了,没想到所谓以身体为代价居然是这么回事,简直太可怕了,看来以后还是不要使用附身神之力的好。
“嗯,呃。”玄鸟打个饱嗝。自从上次天闲让它去保护除玉蟾之后,这小家伙就赖定了除玉蟾,怎么也不肯回去,天闲也只好由它了。玄鸟本身就是修练千年的异兽,对于普通的神怪那配给它当点心的。
“你真没用,居然找这么低级的附身神。”玄鸟不客气地刺激谢雅。
“你知道那是附身神?”谢雅倒没想到玄鸟这么有见识。
“知道。呃。”玄鸟又打个饱嗝,“这种低级附身神,你也不觉的委屈,以前我也见过一个附身神女巫,人家可不会召唤这种低级的家伙,你也是女巫,不会是你……”玄鸟的眼神很是古怪,以前倒是有附身神女巫把下级附身神当成性道具来用的。千年前,玄鸟就曾经见过这种事。
“我……”当时进行继任仪式时,谢雅伤心欲绝,哪有注意上面说的什么,这会不禁很是委屈。
“那你知道该怎么做吗?”谢雅小心地请教道。
“不知道,这种事得问天闲,那家伙对于这些旁门左道的东西特清楚。”真是个忘恩负义的恶鸟,才没几天,就在背后编排起前主人来了。
今天花语要陪姐姐,天闲只好一个人独守空房,没来由地打个喷嚏。
一大清早,那只出卖前主人的恶鸟就来搅天闲的好梦。虽然说玄鸟的声音不是很难听,但那种高八度的嗓门在耳边不停地嚷嚷也叫人受不了。
天闲看也不看随手从床单上抠下一角,搓成一个小布团,食指一扣弹了出去,正堵住玄鸟那聒噪的嘴。
“呼,呼。”玄鸟费了好大的劲才把布团给吐了出来,气急败坏地叫道:“你想谋杀啊。”
“一早就来吵,死了活该。再说杀了你也没人问罪,到时把你熬汤喝了,大补呢。”这么一折腾,天闲也睡不下去了,揉揉眼睛爬起来。“我也不想,是谢雅要找你。”玄鸟飞到天闲的肩膀上道。
“她自己不来,要你多事。下去,你这只色鸟。”天闲不客气地把玄鸟拍离自己的肩膀,随手披上外衣,“人呢?”
“在外面呢!”玄鸟飞起来绕了一圈又回到天闲的另一边肩膀上。
“她干嘛不叫门?”天闲怀疑地斜瞅着玄鸟。
“人家昨晚可是一夜没睡,哪像你!她是不好意思这么早叫你。”玄鸟扑扇着翅膀道。“知道了!”天闲一边答应一边去开门,果然谢雅正背对着门站在外面。
“进来吧,怎么不叫门?”天闲道。“太早了,不好意思打搅你。”谢雅带着歉意笑笑。
“没关系的,我也一向早起的。”谢雅忽然这么客气,反弄的天闲极不自然起来。“才怪,不是我去叫他,他还睡着呢,刚才还……呜。”玄鸟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天闲一巴掌从肩头拍了下去。
“这么早来找我,有什么要紧的事吗?”天闲把谢雅让进了客厅。
“是这样的……”谢雅也不知道该从何说起,总觉得有点唐突,露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我来说吧,谢雅现在是附身神女巫,可是又不知道禁忌,所以来找你请教。”玄鸟反正就是闲不住。
“哦。”天闲瞪了它一眼,意思很明白:你这色鸟,一定又是你多嘴。
“我……”谢雅显得有点坐立不安,毕竟非亲非故,天闲并没有帮她的义务。“没关系,你等一下,我去找找。”天闲再瞪了玄鸟一眼,转身去自己的房间翻东西,记得那次在亡魂之森,似乎有这么一卷古籍。
“这么早你干什么啊?”昨晚花语和明心两人促膝而谈,一直到深夜,所以连一向早起的花语今天也起晚了,听到天闲乒乒乓乓地翻东西,不禁惺忪着睡眼,迷迷糊糊地问道:“天闲你在干嘛呢?”
“哦,找东西。你睡吧,不用理我。”天闲一边翻一边回答。
不一会就看见天闲摸出一本破破烂烂的书本,对花语道:“找到了,你继续睡吧。”
“哦。”花语果然又躺了下去。天闲翻开古籍,略微看了一会。不知为什么,却一把将最后一页撕了下来,随手团成一团丢到床下,只是天闲没想到这随意的举动都落在被花语惊醒的花明心眼里。
“喏,就是这个,你先拿去看看吧。”天闲把那破的似乎随时都可能四分五裂的东西递过去。
“谢谢你了,其实我也不想用附身神的力量,可是小佩她……”谢雅无奈地摇摇头。
“嗯。”对这种话题天闲其实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毕竟他是很清楚附身神女巫的意义的,对于附身神的女巫,等于是神界的娼妓,通过自己的身体,换取附身神的力量。每次的召唤都会造成女巫本身的虚脱,虽然对身体没有伤害,可是因为那种意识深处性高潮的频繁发作,一般这些女巫的心理都会受到很严重的伤害。
天闲发现气氛有些尴尬,随口问道:“吴佩她到底怎么样了。”
“不知道,听小文说她已经两天没出门了,可是每次叫门,小佩又不肯我们进去。如果再这么下去,真怕小佩的身体受不了。”谢雅从小就一个人跟着师父,没有兄弟姐妹的她是十分珍惜和玉蟾等人这种情同姐妹的感情的。为了这些姐妹,她甚至可以牺牲一切。
“吴佩,吴佩她怎么了?”花语和花明心不知怎么也起来了,花明心正好听到谢雅提到小佩。
“没什么,就是身上那诅咒的事。”天闲答道。“真有这些超自然的东西?不可能吧。”崇尚科学的花明心始终无法接受所谓的超自然力。
“是真的,姐,我早就告诉过你,可你就是不信。”刚起床的花语长发显得有点乱。
“真是这样?带我去看看好吗?”自从昨天听了花语的解释,花明心多少已经原谅了吴佩,可是对所谓的诅咒却一直将信将疑,认为可能只是吴佩的心理作用。
“这,好吧,明心学姐也不是外人。”谢雅道。“天闲,我要一起去。”花明心纵管再不信,却还是叫上天闲。
“你就这么去?”天闲指着花明心未梳洗的模样,却不知道,花明心算是半个科学狂人,经常是不整仪容,不然也不会这么大年纪还独身一人。
“小佩,小佩,明心学姐来看你了。”谢雅敲响吴佩的门,可是等了半晌却没有一点回音。“小佩,小佩,你在里面吗?”谢雅心中忽然有不祥的预感。
“二姐什么事啊?”吴佩隔壁的柴文从房里探出头来。
“小文,小佩在房里吗?”谢雅焦急地问道。
“在啊,她一直没出去,刚才我还听见声音呢。”柴文道。正说着,果然吴佩房里又传来一声闷响。
“小佩,是我,还有明心学姐,你开门啊。”听到声音的谢雅大声道。
“不对。”天闲脸一沉。
“嗯,是有点奇怪,有一股很腥的味道。”花明心也产生了怀疑,从身上摸出一把奇怪的钥匙,递给谢雅道:“这是万能钥匙。”
“好。”谢雅也管不了许多了,虽然这样有点不礼貌。
“啊!”打开门的谢雅后怕地退了出来。花明心朝里一看,吴佩的房里到处布满了各种蛇,难怪会闻到一股腥味。
“小灰,出来赶蛇。”天闲把另一个懒虫从袖子里拽出来,貘兽天生就是蛇类的天敌,小灰刚落地,闻到天敌气味的蛇群已经乱成一团,纷纷退避不迭。
“进去吧。”既然有蛇这种东西,天闲只好充一次英雄。第一个走了进去。别看谢雅平时巾帼不让须眉,此刻也吓的面色发白,躲在最后,倒是花明心不甚在意,还在那一个劲对群蛇评头论足:“嗯,那是蚺蛇,可以吃的,那黄色有脚的是鳞蛇,那黑的是铁线蛇,就是民间说的乌梢蛇,那花白的,难道是已经绝种的蕲蛇?这里要是被蛇教授看到一定会很高兴的。”
“明心大姐,你不觉得奇怪吗?还有这心思。”天闲真有点哭笑不得了,没见花明心这样的女人,专门对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有兴趣,就是天闲也不是很喜欢这些滑腻腻的东西。
“小佩,小佩。”谢雅小心地叫道,生怕惊动蛇群。从床上传来一阵蠕动的声音,接着被子掀开,露出里面一大堆蛇,正围着中间一团很大的东西,听到谢雅的叫声,四周的蛇散了开来,露出吴佩的头。
此刻即使是花明心也吓白了脸,吴佩身上没有一点衣服,少女的胴体上连一块遮羞布都没有,可是浑身却都现出仿佛鳞片似的波纹,只有心窝处以一块玉坠为中心的大约一尺见方的地方还保持着原本细腻的肌肤。吴佩的身体似乎没有一块骨头,在床上盘成一种很奇特的形象,完全违背了人类的关节特征,还不时吐出香舌。现在吴佩的舌头已经隐约可以看到前端的分叉。
“怎么会这样?”谢雅现在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这种情形分明是她也从来没有见到过的。
“蛊毒发作。”天闲带着点不可思议的语气,按理说不该有这种事啊,取回法则天平的自己,已经摆脱了所有禁制,那为什么还有役神居然敢冒不韪,无视自己的暗神之祝福。
“那,那快想办法啊。”说到毒,谢雅那是一窍不通的,此刻束手无策的她也只能求助与天闲。“不是毒的问题,应该是有役神在暗中催动。”天闲运集神力,果然在吴佩的身后有个蛇身的黑影悬浮着。
“那该怎么做?”谢雅虽然灵觉惊人,可是这次却没能看到吴佩身后的蛇身恶鬼。
“你没看到?”天闲觉得吃惊了,按理说谢雅天生异秉,不可能看不到比役鬼还高级的役神啊。
“那里有什么吗?”谢雅反问道。
“难道……”天闲的脸色变得无比的难看,“你不是我们这个世界的?”天闲这句话是对吴佩身后的役神说的。“你能看到我?”蛇身役神讶异地道。原来它就是北极星帝一直关注着的另两个世界的低级役神,同时也是诅咒之力的真正来源。诅咒之力作为一种相对低级的魔法,之所以拥有无穷的威力,正是因为它本身不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