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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不了那么多了,反正到时她不听劝,你给我把她打晕扛回来,要是还不听话,你们就把她给我关起来,有什么事我和守恒担着。”水傲道。现在可不是让花明心和她娘怄气的时候。炎龙集团能屹立不倒数百年,很大程度上正是因为它严峻的家法。以花明心不听禁令,私自行动,还连累同门的罪行,那是死十次都有余了。
“好,这是你说的。”天闲等的就是这句话,不然花明心真不听劝,花语一定会选择和姐姐同进退,那不是糟糕了。
“对,是我说的。”水傲虽然觉得有点不对,还是咬牙担待了下来。
“好吧,地点在哪?”天闲问道。
“就在月宗总部,外面飞机已经准备好了,你快点,不然明天来不及就糟了。”水傲道。
“好,玉蟾,你们这几天多加小心,我最迟明天晚上回来。”天闲对除玉蟾道。
“没事的,你放心吧。”除玉蟾点点头。“哎呀,现在不是卿卿我我的时候,快点,误了大事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水傲催促地道。
月宗的总部,今天热闹得很,不过大多数人脸上都没有笑容,这些人多少都和花明心有过交情,有不少还是长辈。以前花明心小时侯聪明伶俐,甚得这些叔叔伯伯,阿姨大婶的喜爱,今天来却是要看着亭亭玉立的花明心接受家法,想要高兴,那确实是难上加难啊。
而在另一边,花明心静静地坐在月宗的牢房里。不过十平米的单间,四周都是寸厚的铁板,花明心脸上毫无表情,呆坐在床上,等待命运的降临。
“姐姐,姐姐!”花语的声音从门上的小窗传起来。花明心眼珠转动了一下,发现门外的花语,露出一丝笑容:“小妹,你来了。”
“姐姐,我是来救你的。”花语焦急地道。“哦。”花明心哦了一声,却没有别的表示。
“快别说了,有人来了。”天闲道。
“什么人。”这么两个大活人在无处可藏的走廊上,很容易就被人发现了,一群月宗弟子大声叫道。
天闲刚想动手,不想这帮家伙却一个个“哎哟,哎哟”地倒了一地,一边倒地还一边说:“卑鄙,你用暗器!”弄的天闲莫名其妙。
“怎么回事?”花语知道天闲绝不会用暗器。“不管他,快救人。”天闲打算敲破铁门。
“不行,警报器连在我娘的耳机上,去那帮家伙身上找找看。”花语指着那边倒地的家伙。
“好。”天闲应一声,开始在这群无缘无故晕倒的家伙身上找钥匙。
“轻点,轻点,你踩着我了。”天闲不小心踩在一个弟子手上,那家伙忍不住低声痛叫起来。“这是钥匙,你小心点啊。”被踩的人很委屈地道。
原来这帮月宗弟子谁也不希望明心真被执行家法,现在花语来救人,当然能放水就放水了。
等天闲刚离开,一帮人腾就跳了起来。这样没伤没痛的也难交代,干脆了,一对一站好,同时数“一二三”,一棍子冲对面人头上敲下去,这回可是真晕了。
再说天闲和花语,带着刚救出来的花明心。花明心并没有坚持留下,一路上出奇地顺利。
“站住!”就在天闲以为大功告成的时候,花彩衣不知从哪得到的消息,远远追了过来。
“糟糕,语姐,你先带明心躲一躲,我对付你娘。”天闲停下来,找个拐角处躲好。
“小心点,那是我娘,你出手别太重。”花语叮咛天闲。“嗯。”天闲点点头。
花彩衣其实来的也是凑巧,水傲和凤守恒拉着她东游西荡地拖延时间,不知不觉就转到这平时绝对不会到的地方来。远远就看到天闲,水傲和凤守恒叫苦不迭,跟在花彩衣身后紧追着。
“去吧你。”看到后面有人跟着,天闲放下心来,有水傲和凤守恒在,自然会帮他缠着花彩衣的。天闲只要将花彩衣稍微挡一挡就可以了。随手一袖冲着花彩衣扫出,发出的一股袖风将花彩衣束缚得动弹不得。天闲再很坏心地控制着她朝凤守恒扔去。
看的出来,花彩衣和凤守恒好象总有点暗潮汹涌的现象。不知凤守恒是躲闪不及还是根本没打算躲,总之,花彩衣和凤守恒两人摔个滚地葫芦。花彩衣挣扎着要爬起来,偏偏凤守恒笨手笨脚地,弄的花彩衣一次又一次地摔下来。
“你手往哪放?”“对不起,对不起。”“放开我。”“是,是。”“哎哟……”
天闲越走越远,可是那边的声音还是一个劲朝他耳边钻。带着莞尔的笑容,一行三人飘然而去……
“姐姐,你不会怪妈吧?”在宿舍里,花语小心地问明心。
“有什么好怪的,对了,静君她们怎么样了,还好吧?”好象一切都没有发生似的,花明心还是很冷静。
“还是老样子。”花语神色暗淡下来。
“都是我害了她们,我会尽力想办法让她们恢复的。”不知是担心静君姐妹,还是想起那段不堪回首的日子,花明心的眼神也暗淡下来。
“对了,姐姐。你还记得吴佩吗?”花语问道。
“你说哪个吴佩,是艺术系的那个吗?哎,她本来是姐姐最好的朋友,可是后来也是她……算了不提了,干嘛忽然问起这个人?”
花明心摇摇头,似乎想把这个人甩出记忆。
“姐姐,其实吴佩也很可怜的。”花语拉住明心的手,两姐妹好久没有机会这么心平气和地聊天了。
“你认识她。”花明心爱惜地拥住妹妹。小时侯她最喜欢和妹妹这么拥着,轻轻梳弄花语的头发。花语一直都是留长发的,倒是她,老嫌头发碍事,最多留到披肩就剪了。
“嗯。”花语回味着童年的温馨,将吴佩身上发生的事一一道来。
听完花语的叙述,花明心手上不觉顿了一下。“倒也难为她了,你说她的毒又发作了是吗?”花明心是非常理智的人,从她能在遭遇了那样的事后迅速恢复过来,同时也能在各种情况下做出最明智的决定就可以看出来。
因此她很快就把握到了吴佩的无奈。说起来吴佩和明心是同一类人,当然吴佩的天资是比不上明心的,但也已经是非常难能可贵了,而且更重要的是吴佩身上有一种花明心没有的东西,那就是感性。
花明心和花语两姐妹不知是什么原因,花语感性十足而缺乏理智,花明心理智到冷淡却又缺乏感性的冲动,吴佩这种同时兼备的反而很少见,因此花明心对吴佩有种近乎亲妹妹的怜惜。本来得知被最好的朋友出卖,她是很难受的,现在从花语那里知道事情的真相,原谅了吴佩的同时花明心又关心起吴佩的身体来。
“嗯,具体也不大清楚,要等去看过了才知道。可是那个天闲,老是藏着腋着,真讨厌。”花语噘着嘴道。对着这个一直比自己优秀的姐姐,花语也不自觉地露出儿时的童真。
“是吗?怎么我觉得你一刻也离不开他啊。”闺中夜话,花明心故意羞花语。
“谁离不开他了。”花语死鸭子嘴硬,不肯承认。
“是吗?姐姐虽然没有结婚,这种事见的可太多了,你瞒不了我,再说你和天闲的关系在家里早就是公开的秘密了。”花明心取笑地道。
“什么,我都比他大那么多,你别乱说。”若不是只有姐妹二人,花语恐怕早就钻到床下去了。
“大什么大,你看你,到现在还细皮嫩肉,我见犹怜,不像姐姐,人老珠黄,你可是一点都没见老哦。听说天闲的牛黄马宝不少,看来他对你还是挺不错的嘛。”花明心打趣道。
“他,他是对我挺好的,可是我知道,我和他不可能的。”花语不觉有些伤感。
“妹妹,怎么忽然伤心起来了,你如果真想留在他身边,谁也不会干涉你的。我看的出来,除非你自己想走,否则天闲是不会离开你的。”旁观者清,花明心早就看出天闲和花语之间那种似有似无的牵挂了。
“我知道,可是我怕有一天我老了,会配不上他。我知道,像他这种人是不会老的。”花语道。
“是吗?那好,我替你问他,看他到时候会不会嫌弃你。”花明心一把拉起花语,大声叫道:“天闲,天闲。”
“姐姐,”花语吓了一大跳,正想阻止,天闲却已经听见叫他的声音,在外面应道:“什么事啊?”人家两姐妹话家常,他总不好进去吧,就听到里面一会轻声笑语,一会唉声叹气,正不知如何是好呢。既然花明心叫他,天闲当然趁机推门进去。
“我妹妹怕她老了你会嫌弃她,你说怎么办。”不顾花语一个劲地拉自己的衣角,花明心给自己的妹夫出难题。
“老?不会啊,以前不会,现在更不会了。”天闲的回答很奇怪。
“不会老?你以为你是谁啊?”花明心呲道,却不知道天闲的意思。以前天闲没有拿回法则天平,虽然不能随便使用星神之力,只能用一些相对被动的方法替花语留住青春,现在既然得回法则天平,以花语对自己付出的,天闲已经有足够的理由给予花语不逝的青春了。
“你不信?”天闲反问道。
“对,不信。”理智是花明心的优点,却也是缺点。她习惯用理智去判断一切,对于所有超自然的东西却是一概抵制的。
“没关系,语姐信就成了。”天闲看着花语道:“语姐,你信吗?”
“我信。”花语低下头,被天闲一把捉住自己的手。
“真受不了你们,哎哟,肉麻死了。”花明心哆嗦了一下。
这边其乐融融,回扶桑的谢雅却高兴不起来。她接到母亲的消息赶回神社,一进门,母亲就一脸严肃:“小雅,以前我没有要求你接任神社,那是因为不需要,现在祖师爷预言的时刻到了,若你身上已经出现了印记,就必须继承神社。”谢雅的母亲是扶桑大日神社侍奉大日如来的女巫。可是谢雅一家还有一个世代相传的秘密,传女不传子,那就是,她们同时还是附身神的使徒。
这种附身神就是所谓的黑暗法则的执法人。
“母亲!”谢雅颤抖着道,成为了附身神的女巫,虽然可以拥有无穷的力量,可却要付出自己的身体和灵魂来换取附身神的力量,注定从此就不能过普通人的生活,再也不能有普通人的感情生活,凡是玷污了附身神女巫的男人,都会遭到惨死的惩罚,而女巫本身也会遭到万邪焚心之苦。
“孩子,我也不希望这样。你有听我的话,不让男人碰触你的身体吧,只要你的胎记没有浮现出来,我就可以要求长老会另寻他人代替你。”谢雅的母亲被所谓的巫女职责害了一生,正因此她才会从小就把谢雅送到她师父那里。附身神女巫只要春心不动,身上的女巫胎记就永远不会出现。
“可是妈妈。”听了母亲的话,谢雅流出泪来,默默卸下左肩的衣服,露出越发清晰的胎记。“怎么会这样?”谢雅的母亲惊叫道:“孩子,为什么,可怜的孩子。”
“妈妈,妈妈!”母女两人相拥而泣。谢雅心中不禁责怪起天闲来。其实真说起来她倒真是错怪了天闲,天闲本身也算是附身神的一员,遇到谢雅这种正宗的附身神女巫,很自然地就诱发了被谢雅其母用法术隐去的女巫印记。
“巫女大人,长老让你带女儿去接受测试。”母女二人正伤心,有人传来所谓长老的命令。
事到如今,一切也无法避免了,谢雅接替她母亲,成为了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