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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号楼的邻居介绍了一下。
“这么厉害!她们这一伙技术蛮全面的嘛。”天闲不在意地笑笑。
“全面?是全面,扭到一起整起人来可就不全面了,你会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马易似乎吃过亏,极力扭曲五女的形象。“哈哈,你是不是对那个吴佩有意思啊?”天闲取笑道。
“哪,哪有……喂你别乱说。你别走……”
此刻回到八号楼的谢雅等人,也在议论纷纷。一关上门,柴文就吵着和谢雅发脾气,也不管包裹着的被单已经散开。“小文,她到底有没有欺负你啊,你别只是哭啊。”吴佩拍着柴文的肩膀。“呜,我都被她看光了,以后怎么见人?”柴文还是不好意思说出天闲曾经把她当成玩偶的事。“那也没办法,役鬼被吓回来我就让你不要去了。”吴佩埋怨地说。“我,我哪知道那人会妖术。”柴文抬起俏脸,不服气地道。她是小孩脾气。有事情叉开注意力也就不伤心了。
“那你刚才自己怎么不出气?踢了一脚就不打了。”吴佩气道。“我,我打不过他,二姐不帮我。”柴文想是又想到伤心处,居然挤出几滴眼泪。“不会吧,你这么容易就看出人家的深浅?他没动手呢,我怎么不知道你是这么识相的人。”吴佩一点也不给柴文留面子。
“你,你知道什么。”柴文抹了把眼泪,“你们没觉得他闪避的速度和我攻击的速度不成比例吗?”
“是啊,当时我也觉得奇怪,不过就是说不清楚怎么回事。”这次谢雅说话了。虽然真要动手,凭借着除灵师的特技,柴文不是她的对手,可是单说武术,她却不及柴文。柴文道:“那我以前听爷爷说过,东方武术的最高境界不是追求无止尽的力量和速度,而是让每一个动作都恰到好处,绝不浪费半分气力。那个坏人当时将躲避的距离和我的速度都算在里面,得出距离和时间的平均数值,所以那段距离他从运动到静止的过程中没有一点速度变化,在肉眼看来就显得非常缓慢。”难得柴文居然能说出这么一串大道理,可是看来也只是硬背下来,根本自己也没弄明白,说话时断句都成问题。
“东方武术居然有这种现象?”谢雅目瞪口呆,虽然她是东方人,可是自小接受外公除灵师的训练,对于东方博大精深的武术并没有什么体悟。
“好二姐,去给我出气啦。”柴文拉着谢雅的手撒娇。“好了,你们别这样,昨天的事也是误会。”对天闲,除玉蟾多少有些爱意,出言劝说自家姐妹道。
“小文,既然大姐说话,你就算了吧。何况我不肯定能对付的了那个天闲。”谢雅轻拍着柴文拉着自己的手道。
“不会吧,二姐。你可是除灵师,找几个恶鬼教训教训他就是了。”吴佩替自己的姐妹说话。她和柴文的关系是众姐妹中最好的,两人都还有些孩子气,除玉蟾和谢雅太像成年人了,至于朱丝那是中间态,不能算。
“刚才我从那个人身上感觉到邪恶的气息,而且当时他用来让小妹恢复原状的可能是东方的‘银龙指环’。”谢雅不想贸然树这么个强敌,而且还有大姐除玉蟾夹在中间。
“噔,噔,噔噔……姐妹们我回来了,有没有想我啊?”带着不成调的奏乐声,门被人一脚揣开,一身艳装,打扮的妖艳绝伦、提着大包小包的朱丝站在门口。“三姐,你回来了,有人欺负我。”一看到朱丝,柴文就扑上去,抱住朱丝。“停!小妹,你现在可比我这三姐还豪放呢。”朱丝墨镜下的眼睛不怀好意地打量着柴文。“啊!”柴文以比刚才更快的速度关上门,还把被单重新裹住,“大姐,去帮我拿件衣服来。”到此刻柴文才想起来衣服的事。
“到底怎么回事?”朱丝刚回来,好久没见到柴文吃亏了,学校里打得过她的本就不多,即使那有数的几个,一来不好意思欺负女孩子,二来也不想得罪这几位大姐。“三姐,八号楼又住进来个男生,他还欺负我。”柴文加油添醋地把跟朱丝诉苦,把发生的事情告诉刚回来的朱丝。“真有这么有趣的人,我喜欢。”朱丝听完不但没有生气,反而眼睛放光。可是朱丝忽然想到什么,“等等,你说一男一女,男的穿白袍,女的穿黑袍,而且是大姐搞成时尚的那种寿衣?”朱丝的脑海中出现两个人的身影。“对啊,怎么了?”柴文不解。
“不要告诉我那人叫天闲。”朱丝有种不妙的预感。“是啊,三姐,你怎么知道?”柴文傻傻地问道。
“我要晕了,没事你去惹他们干什么。”朱丝头痛极了。她可是亲眼看到天闲把那些警视厅保镖的枪揉成面团的,她这细皮嫩肉的可不打算去让天闲摸一把。
“你认识他们吗?”谢雅问道。“谈不上认识,你们知道我这次和干爹出去的事吧?就是为了最近学校出现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还是仇松那老狐狸亲自出面,可是人家一点都不买他的账,硬敲了他五亿。”朱丝道。
“五亿?”所有人都惊呆了。恐怕除了除玉蟾,这几个大小姐自己能拿出这个数目的绝对没有,何况仇松那是什么人,居然有人敢不给他面子。“什么五亿?”除玉蟾拿着衣服走出来,帮着柴文穿上。
“就是那个天闲,他敲了仇松五亿。”朱丝道,“再怎么人家仇松也是个高级官员,天闲那家伙居然一点不把他放在眼里,看着他也不是好人。”
“不奇怪,你记得我以前说过的事吗?就是我的第一次!”除玉蟾对这些姐妹丝毫没有隐瞒当初自己和天闲的事。“啊,就是你拍成电影的那个,好浪漫,好感人!”朱丝的花痴毛病又发作了。
“去少发花痴了。那个女的是谁?”柴文不客气地说。“你才是花痴。”朱丝怒视柴文,“对了,说起来他身边那穿黑衣的女人二姐很熟呢。”
“我,我很熟?是谁啊?”谢雅一头雾水。“花语啊!你们灵异界第一神童,最年轻的终极占星师。”朱丝一脸你还不知道的表情。“她是花语?”怪不得谢雅觉得天闲身后黑衣女子身上散发出一股强大的灵力。
“你们不会是已经和他们闹僵了吧?”朱丝问道。“暂时还没有,不过他有占我便宜。”柴文气鼓鼓地道。“哎呀,就你那身材,洗衣板似的,给人看看也不吃亏。”朱丝打击柴文,柴文年纪还小,没有成年的她自然和几位姐姐没法比。
“你,你才是洗衣板。”柴文负气地道。“那来比比。”朱丝挺起傲人的酥胸。看着朱丝比平常人至少大了两号的酥胸,柴文再看看自己,憋气道:“谁跟你那个,不害臊!”
“死丫头敢说我不害臊,看我不撕烂你的嘴。”朱丝笑骂着将柴文扑倒。
“好了,你们别闹了,还是想想这次怎么把人打发走吧。”吴佩提醒还搞不清状况的人。
“如果那女人是花语,以前的方法肯定不能用了。”谢雅首先道。“嗯,我也不行。我打不过那个坏蛋。”柴文还算有自知之明。
“那怎么办?再过几天就是清清姐出来的日子,被他们发现怎么好?”吴佩担心地道。
自从她们住到八号楼之后,灵觉特别灵敏的谢雅发现池塘下缠绕着一股阴气,经过一番调查,发现水底居然有一个叫赵清清的女鬼,已经被困了一千多年,当年死于战乱之中,是被贼兵轮奸致死的。因为她死不瞑目,兼之怨气太深,加上对亲人的思念,竟然徘徊不去,魂魄被锁在此处,经过了千年,最终修练成形。那次她和谢雅一番恶斗,反而成了朋友。赵清清答应谢雅,绝不在这里害人,最近是她修练的日子,所以才没出现。可惜谢雅不是超度师,无法将她渡化,这才一再赶走八号楼的住宿生。
“那不如我们去把真相告诉他们。他们也是同道中人,该不会大惊小怪才是。”除玉蟾想了想道。除玉蟾很想和天闲好好相处。“那谁去说?”谢雅道。这是最好的办法,既然硬的不行,自然只能靠美人计了。“那我和丝丝一起去吧。”除玉蟾道,只有她们两个和天闲还有点交情……
“叮咚!”除玉蟾和朱丝按响了七号楼的门铃,开门的是花语,朱丝首先很亲热地拉住花语:“姐姐,你好!又见面了。”
花语也很高兴:“你怎么来了。”“我就住你们后面啊,不请我进去啊?”朱丝笑道。
“哦,请进。”花语忙道。“语姐,是谁啊?”天闲从房里出来,他刚送走马易那群好事的家伙,看来今天还真忙得很。“是朱丝和除小姐。”花语道。“哦,有事吗?”天闲问道。朱丝正被这室内的新摆设吸引,根本没在意天闲说什么。除玉蟾道:“我们是想请两位晚上去我们那儿吃个便饭,毕竟是邻居吗?”“嗯,你请我还相信,那个被我变成蚂蚱的野丫头大概不会同意吧。”面对除玉蟾,天闲很自然地收起那种习惯的冷漠。对除玉蟾,天闲也不是完全无情。
除玉蟾想到她出来时柴文不甘心的表情,也不禁莞尔,“其实是有点别的事,不过到时候还是让小雅和你说吧。”除玉蟾道。“也好,坐!不要站着说话。”天闲发现到现在除玉蟾和朱丝还站着不动。朱丝对天闲的话充耳不闻。她是学建筑的,对于东方传统的建筑方式很好奇,而从这些复古的器皿上则能看到古老建筑的影子。
“由她去吧。她就这样,很难想象以她的性格会学建筑。”除玉蟾微笑着说,目光却又落在天闲的寒铁琴上,“可以为我弹一曲吗?”除玉蟾很喜欢古琴,不过一直谈不到精通,白天吃过亏,不敢再自己动手,只能央求天闲。
“当然可以。”天闲道,移步到放寒铁琴的桌子边。天闲席地而坐,将寒铁琴搁在自己腿上,十指如绵,拨动坚硬如铁的琴弦,一串高亢的音符,从天闲指间流出,飘荡在四周。花语也靠坐在天闲身边,取下挂在一边的玉笛,和天闲合奏起来。至于除玉蟾,慢慢沉浸在如诗的乐声里,听着听着,从座上缓缓站起,和着音乐声居然开始翩翩起舞。
一时间,这八号楼内仿若仙境,九天之乐,催人欲醉,仙子婆娑,摇曳生姿。可惜欣赏到除玉蟾让人陶醉舞姿的却只有朱丝、天闲和花语。不过就是琴笛合鸣之声,就已经让四周住宿的学生,包括七号楼的几位沉迷在幻境中。
一曲结束,整个校园竟然呈现出一种刹那的平静。
“好,太好了!”朱丝第一个打破这种醉梦。除玉蟾发觉自己刚才情不自禁,忙坐回座位,脸上升起一团红晕。
“玉蟾。”经过刚才琴笛合鸣,罗衫伴舞,不觉更拉近了两人的距离,天闲的称呼也显得亲近许多,“没想到你居然还精通这么古老的舞步。”
“不,你的琴弹得才真好。”除玉蟾低头轻声道。“喂喂,你们这是干什么啊?”朱丝很不识趣地打断这两人的对话,“好了,你们‘情’也‘谈’了,舞也跳了,该说正事了,把人请回去吧,也好让大家先熟悉一下。”
“也好。”天闲把琴摆回桌子上,跟着除玉蟾、朱丝进了曾经让无数男生向往、现在却变成死亡集中营的七号楼。这下男生宿舍可开了锅,自从那几位大姐住进去,除了开始不知真相的,已经快一年多没人进那温柔乡了,没想到这天闲才来一天,就有这殊荣。
“我是天闲。你们好!”登门拜访的天闲简洁地道,习惯使然显得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