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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有人吗?”柴文的声音刚引起天闲的注意,外面传来另一个动听的声音。“谁啊?”天闲将柴文收到衣袋里。
“是我,”门外走进一个让天闲感到熟悉的女人。“你是……”天闲一时记不起这人是谁。对面的女子上上下下,仿佛要将天闲看个透彻,弄的天闲很不自在。“我是除玉蟾,你是天闲吧,还记得我吗?”对面的女子揭开谜底。天闲衣内的柴文放声大叫,想唤起除玉蟾的注意。可惜现在她的体型发出的声音实在太小,又被衣服包着,比蚊子哼哼还不如。
“除玉蟾?你现在比以前还漂亮嘛?最近还好吧?”天闲想起来了,一别三年,除玉蟾已经不再是当年那个有些生涩的小女孩了,脸上的稚嫩被一种成熟女性的风华所代替,身材也显得更是玲珑剔透。“谢谢你当初的帮助,使我能度过难关。不是你,也许也没有我的今天。”除玉蟾的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其实也没什么啦?不过现在蛮后悔的,早知道你现在更漂亮,我先把账记着了。那时你的身材也没现在好。”天闲搔搔头。他很不习惯这种尴尬的气氛,除玉蟾的表情让他觉得很是压抑。
“你!”除玉蟾哭笑不得,本来她幻想了千万遍久别重逢,设想中悲伤感人的场面顿时荡然无存。
“嘿嘿,说笑,说笑,如果拖到现在,哪还轮到我。进来坐吧!”天闲看出除玉蟾不知所措的表情,岔道。
“我一直在等你。”除玉蟾的话很轻,天闲已经走了进去,没有听清楚,“你说什么?”
进到屋里,除玉蟾也被这古朴的陈设惊呆了,刚才的尴尬都忘的一干二净,抚摩着一张张古老的木制桌椅,最后停留在寒铁琴上。
“那是?我可以试试吗?”除玉蟾带着点疑问。“当然可以。”天闲随手将琴捧到除玉蟾面前,“放在哪?”
“我自己来吧。”除玉蟾想接过来。天闲一让:“算了,你拿不动的。”说完天闲将琴放在最靠近除玉蟾的一张桌子上。
除玉蟾轻轻抚上寒铁琴,首先就觉得一股彻骨的凉气浸撤肌肤,让她牙齿打颤。除玉蟾咬着牙,硬是忍住,想掂量一下寒铁琴的重量,可是任凭她如何用力,却也没法移动分毫。现在她才知道,看天闲拿着轻松,却不是那么简单。
就在除玉蟾打算拨动琴弦时,忽然觉得一阵眩晕,踉跄了一下。天闲忙扶住她关心地道:“小心,不要勉强。”
“没事。”除玉蟾站直身子,不敢再去试琴。
“请问有人吗?”今天天闲这里似乎很热闹,外面又有人来拜访。
“有事吗?”这次人被花语挡在门外。“我们是来请主人高抬贵手的。”声音很柔和,却带着不可抗拒的意味。
“花语,外面是谁啊?”天闲扬声问道,和除玉蟾走到门前。
门外站着一个劲装娇艳的女子,这女人的长相充满煽情,偏偏又有一种不可亲近的感觉。
她的脖子有点长,支撑着动人的头颅更显娇柔。旁边还有两个不同装束的男人,都是典型的除灵师打扮。就在天闲打量对方的同时,那女子也在打量着他。天闲给人的感觉很闲散,却又给人一种和周围草木容成一体的感觉,披肩的长发,让人看不透天闲的性别,瘦削的脸庞,笔挺的鼻子,浓黑的眉毛,一双眼睛很黑很亮,最让人惊讶的就是在天闲的瞳孔中,没有印出任何人的影像。领头的女子看天闲的眼光渐渐变得很不友善,一双凤目,充满凌厉。
“有什么事?”天闲不记得自己有和这些人打交道,疑惑地看着花语。毕竟除灵师和占星师属于同一领域。可能和花语打过交道吧,可花语摇摇头,表示不认识。
“小雅?”“大姐。”除玉蟾和那女子同时道。“小雅,我给你介绍,这就是我说的天闲。这是我妹妹谢雅。”除玉蟾见双方的气氛不太对劲,出言打破僵局。
“嗯,谢雅,除玉蟾?”天闲眉头深锁。这么蛮漂亮的女孩子,怎么叫五毒呢?那还有只盘丝大仙呢?
“妖人,快把人交出来。”谢雅身后的一个男子指着天闲的鼻子斥道。
“这又是谁?”问话的是花语。灵界极重辈份,虽然除灵师和占星师不是同类,但以花语终极占星师的身份,这些除灵师该保持最起码的尊敬才是。
“这两个是我的助手,东方伏魔师钟天,西方除灵师卡拉。”虽然不知道花语的身份,谢雅却不敢失了礼数,也不像身后那个男子一样莽撞。不过看来这两个显然都对谢雅情有独钟,才这么急与表现。
“你们说的是谁?”天闲一头雾水。他不记得自己最近干过什么啊。“不要不承认。昨天晚上我亲眼看到你把柴文收进衣服里的。”一直躲着的吴佩终于忍不住揭穿道。
“什么,你说那个?那不是役鬼吗?”天闲摸着自己的衣兜。难怪自己觉得奇怪,哪有那么离谱的役鬼,强大到可以白昼现形却不能抵抗最普通的“袖里乾坤”。这也是他昨天一时没留神,以他的力量,“袖里乾坤”并不局限于封印灵体,只要没有足够的力量摆脱袖里乾坤的束缚,负载灵体本身的物质躯壳也会被天闲的力量控制,并不像普通除灵师只能对付没有实体的东西。
“玉蟾,事情是这样的。”天闲不想把事情闹大,把除玉蟾拉到一边去商量。
除玉蟾听了天闲的解释,点点头,又去问吴佩,两人的话一比对,除玉蟾和谢雅都明白了。
“钟天,卡拉。你们先回避一下。”谢雅交代自己的两个忠实助手,同时也是痴心的仰慕者,势不两立的情敌。
“是。”两个人都没有异议。当然如果只留下一个就没这么爽快了。
天闲,花语,除玉蟾,谢雅,吴佩,几人回到别墅中,将门关的死死的,天闲才把柴文从口袋中掏了出来。
只有两寸大的柴文让谢雅也看直了眼。“小文,是你吗?”除玉蟾从没见过这种事。
“大姐,是我,这家伙是个流氓。”到这种地步柴文还是口不饶人。“我?流氓?”天闲指着自己的鼻子。这可是从何说起,明明是柴文半夜找自己的麻烦来着。“臭丫头,再凶就让你一辈子这么大。”天闲恐吓道。
“你敢!”仗着除玉蟾等都在,柴文的嗓门大了许多。“小白,抓她上树。”天闲袖口一动,玄鸟已经飞了出来,将柴文提到半空,冲着一颗树飞去。“救命啊,救命啊!”想到树上可能存在的那种粘蔫呼呼的东西,柴文终于屈服在天闲的淫威之下。
“哼,小丫头片子。”天闲哼声道。其实他只是觉得柴文挺有趣,不自觉地想逗逗她而已。
这也难怪天闲,在星宗时,天闲也就挂个大师兄的名,基本人人都比天闲大一倍都不止,难得有个比自己还小且充满孩子气的小妹妹给自己逗弄一下。“天闲,你把她变回来吧。”
因为谢雅的关系,除玉蟾也曾见到或听说过不少离奇古怪的事,很快就从这种童话中回过神来。
“众生有形,大小随心。化!”天闲抚摩着自己手上的银龙指环念道。从他手上的指环上射出一点闪亮的星,朝着柴文不足两寸的身体而去,落在柴文的心口盘旋,接着原本细微的光点越变越大,包住柴文,随着光芒的变大,其中的柴文也随着变大,恢复。等到柴文变回原来的大小时,天闲随手操起一块被单,抛到柴文身上,将柴文的身体遮住。
“你去死吧。”裹在被单里的柴文一点也不安分,刚恢复就是一脚朝着天闲扫来,也不管被单下春光外泄。受到攻击的天闲不紧不慢地退后一步,虽然看来缓慢,却躲过了柴文快若闪电的一脚。柴文似乎想起什么,一时呆住了。“小文,别任性了。我们先回去吧。”谢雅不知是不是也看出什么,忙拉住柴文的手。
离开时,除玉蟾带着歉意冲天闲笑了笑:“不好意思,她们是这样的!”
天闲不在乎地道:“没什么,是我太疏忽了。”“那我先走了。”除玉蟾看到谢雅等都走远了,忙快步跟了过去。梦中虽曾有千言万语,真到相见时却又不知从何说起。“天闲,你小心哦。我看那个除玉蟾对你很有意思呢。”花语在天闲身后道。“你别胡说。对了今天怎么安排的?”天闲不想纠缠这个问题,毕竟天闲不是个习惯主动去争取什么的人,还不能习惯追女孩子的那一套。花语和苗秀说来都有些因缘际会的因素在里面。
“今天……”还没等花语说话,外面却传来闹哄哄的声音,马易带着一堆人在东张西望,想是确定“五毒”小姐都走了,这才率先冲了出来,重重拍了天闲一下:“厉害,你是两年来唯一一个能从七号楼住完一晚、直着走出来的人。”“没这么可怕吧。”天闲失笑,经过刚才的接触看来,她们也不是那么恐怖啊。
“你不知道,以前住在这过夜的,不是半夜自己跑出来,就是早上爬出来,不然是被我们抬出来。本来我们看到她们进了房,还在为你担心呢。”马易很义气地道。“太夸张了吧?”
花语忍不住笑出来。“不是夸张……”昨天马易一直就注意天闲了,始终没仔细看过花语,此刻一见,立刻泛起惊艳之感。“怎么了。”天闲问道。“没什么,我宣布,从今天起,五毒正式被排除在校花之列。”马易顿了一顿居然说出这样的话来。倒也不错,以前那几位大小姐,确实很难分出胜负,才会有五朵校花,最后演变成五毒。花语那种成熟的韵味,飘逸的气质,幽雅的举止,集中到一起绝对不是谢雅等比的上的。加上现在五毒本性暴露,相对的新来的花语就要顺眼多了。当然如果他们见识过花语愤怒时的情形,相信该是把五毒改成六毒吧。
“呵呵,小弟弟,你真会说话。”除了对天闲这种不能以常理推断的怪胎,如同马易这么大的男人在花语眼中都是未成年的小男孩。“小弟弟?”马易不高兴地叫起来,“不要这么叫,我会很没面子的。”
“对了,为什么叫她们五毒啊?”天闲感兴趣地问道。“这个你可问对人了。本来她们是公推的五朵校花,可是后来她们住到一起,搬来七号楼,男生宿舍的最后一栋八号楼就没人住了。”老大就是那个除玉蟾,她可是明星哦,而且掌握着目前最大的影视公司,不但有钱,又长的漂亮,可是从来不在屏幕下对男性假以辞色,曾经有那死皮赖脸的,结果被她那几个小妹修理得鼻青脸肿。
“这还是比较文雅的一个,也是唯一一个不会和男人动拳脚的。第二个是那个谢雅,她是出名的除灵师,专门帮人解决那种事,天天和那些东西打交道,身手不说了,反正感觉怪怪的,何况身边还有两个护花使者,一中一西。都是不好惹的主。
“老三朱丝,外号黑寡妇。她可是绯闻不断,换男朋友比换衣服还勤。学校以前的风流才子就是被她搞得神魂颠倒,弄到现在人不人鬼不鬼的,现在我看着都觉得可怜。
“第四个,吴佩,算是比较正常的一个,以前有过一个男朋友,可惜这次的事件也没逃的了,听说已经死不见尸了;最小的就是那个柴文,是最泼辣的,精通东方武术和追踪术。她家是好象是武术世家,动起手来比学校上界空手道冠军还狠。”马易大体为天闲把七号楼的邻居介绍了一下。
“这么厉害!她们这一伙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