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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吗?神经。”
女孩告诉他,那次回去以后,她买了这首歌的碟,借别人的CD听了整整5天,一直到再见面。男孩问:“你为什么这么喜欢这首歌?”女孩没有回答,只说她已经会唱了。男孩说:“那你唱给我听吧!”“如果那天你不知道我喝了多少杯/你就不会明白你究竟有多美/我也不会相信第一次看见你/就爱你爱得那么干脆/可是我相信我心中的感觉……”听着歌声,男孩感觉心里仿佛被针扎了一下的痛。
大二男生小Z讲叙的经历:(2)3点,进入迪厅,男孩女孩自然地贴近在一起,就像他们第一次见面时做过的一样。可是这次,男孩觉得心里感觉不同了。“你了解眼前的这个人吗?你真的喜欢她吗?”他开始想这样的问题,却没有答案。女孩睁闪着漂亮的大眼睛,似乎在说,别想那么多了!女孩在他的耳边喊:“我明天又得睡一天了!”男孩说要不我们走,女孩坚定地说:“不!说好了要玩一晚上的!” 不要想那么多。重要的是你们现在在一起,重要的是你们的身体在靠得更近……男孩听到了心底里的声音。于是他疯狂地跳动起来,汗水很快流出,他听到了另外的一句话:“搞乱你的神经,花光你的现金,使你对人生失去信心。”女孩曾经告诉过他的,这是她第一次去上班时,同屋的姐妹教给她的话,她们要她牢牢记住,对任何一个男人,永远都不要忘记这句话。
牵手、拥抱、亲吻、抚摸,喝酒、舞动、摇头……上帝站在云端,说,疯狂吧,我的孩子!可惜你们不是同路人!男孩觉得自己的心剧烈地疼痛,抱着这个在白天绝对不敢抱的人,他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赶快找个地方做爱吗?如果自己愿意,女孩一定不会拒绝。这是她的职业,就像她若干个“姐妹”的职业一样。
“你不可能一辈子都做小姐吧?”男孩很想问,差点脱口而出,但他还是吞到了肚子里。不做了又怎么样?即使马上收手,那你接受我吗?你能爱我一辈子?你永远不后悔?黑暗中的女孩似乎感觉到了男孩身体的发热,她更紧地贴近了他,她伸出双手,抓住了那个坚硬的东西。
来,你跟我来。女孩牵住他的手,终于找到一个幽暗僻静的角落。身体紧紧地贴在一起,男孩闭住了眼睛,他的脑子一片空白,双耳嗡嗡直响,额头上细细的汗珠越来越多……耳边的女孩说道:“我第2次做的,手法还不好。”
她还会有第3次第4次第若干次的,她会和无数个男人做爱,迎接数不清的男人们。她拿身体来谋生,借它活在这个世界上,并且要像别人那样在阳光底下光彩夺目地活。她无名无姓,可以叫她桃子、雪儿、香香、媛媛、玲玲……
城市在小雨中渐渐醒来,迪厅收场了,女孩拒绝了男孩打车送她回家,他们在小雨中牵手前行,一直走回去。在那条长得似乎没有尽头的路上,男孩说:“那次你本来已经走了,如果没有迷人的回眸一笑,我也不会把电话留给你,今后我也许会好过一点。”女孩说:“是吗? ”
“你会记住我吗?”站在楼下,女孩扬起满是雨水的脸问。“会的,我会的,我还要给你申请QQ号呢!”男孩说。无声的拥抱,指尖深深地陷入了背后的肉里,女孩说这已经用光了身上所有的力气。男孩说那以后有时间还给我打电话吧,女孩说好。望着这个城市灰蒙蒙的早晨,男孩想这样的“好”只是出于礼貌吧。
“你的一生我只能借用一晚上。多年以后,你也会拥有一个男人,和他结婚生子,当牵起丈夫孩子的手,你会偶尔想起这个晚上吗?可是,即使想起来,那又有什么意义?这又是谁的错?”走向回学校的公共汽车站的时候,男孩这样问,这个问题就像一根鱼刺一样卡在喉咙。“就想着你的美/闻着你的香味/在冰与火的情欲中挣扎徘徊/如果说不是老天让缘分把我捉弄/想到你我就不会那么心痛/就把你忘记吧/应该把你忘了/这是对冲动最好的惩罚……”
更多的人将接受灵魂上的责问
著名的女权主义者西蒙·波娃曾在一篇文章里写道:“绝大多数卖淫女在精神上都能适应她们的生活。这并非是因为她们仍然不道德或天生不道德,而是因为她们认为有理由同需要她们服务的社会结为一体。”
这段话说明,和许多由来已久的历史产物一样,所谓的“小姐”也是一种世界历史存在并且是一种持久的世界历史存在。她们的产生和存在,有着深刻的社会和历史背景,在世界范围里都是如此。因此单一地给予她们道德上的批判或者谴责,都是有失公允的。
在记者的采访中,发现不少的“小姐”虽然文化程度不高,却对人生对社会有着相当深刻的认识,说出来的话令人无不感慨——就像《飘》里那个红发女郎贝尔·沃特林一样,表面上一派轻浮,而内心却十分清醒。这更令人感到一种惋惜和悲哀:她们本不应该走上这条道路,无论出于何种原因,放弃正当的生存手段而用身体来做交易,本身是一个错误的开始。而身体交易对于金钱的轻易获得,终将使得贪婪的心一旦释放就再难回头。
在另一方面,从“小姐”身上,折射出的是:更多的人在精神追求上的低下。正是因为有了寻欢作乐的男人,才构成了她们存在的最重要条件。相比身体交易本身,更加肮脏的是人心,更多的人将接受灵魂上的责问。
在城市里的某些“洗头房”、“夜总会”、“洗浴中心”、“美容院”、“休闲中心” …… “小姐”于社会的夹缝中存在着,她们的自身问题和由此引发的相关社会问题也存在于一个个边缘的角落。也许惟有我们首先人人做到洁身自好,做到自尊自爱,这些问题才会找到解决的根本,才会遏制这样一种丑恶现象,我们共同的世界也才会更加纯洁、美好与和谐。
都市“无性一族”
科学实验表明:一个人不喝水,大约可以活7天;一个人不吃饭,大约可以活44天。如果一个成年人不做爱呢?当然谈不上有什么生命危险,但是……
“无性族人”A:民工(“无性”原因:夫妇分居,发生“一夜情”和获取其他性补充的途径很少。)受访人:朱先生等 身份:建筑工人 受访地点:北京方庄建筑工地上午10点40分 建筑工地
朱先生很生硬地对记者说:“我们一直都是老老实实地做工,也没有人去找‘小姐’干坏事,你们报纸要登就登别人吧!”
这个时候记者刚从床上爬起来赶到工地做采访,而朱先生他们已经在工地上忙碌了将近4个小时了。“逮”住他的时候他刚从脚手架上爬下来去马路边搬建筑材料。他皮肤很黑,深深凹陷的眼睛四周布满了一层一层的皱纹,显得臃肿的衣服上散布着水泥浆点,脚上的黄胶鞋已经变成和泥土一样的颜色了。
看上去很沉默的朱先生今年正值40岁,家乡在河南驻马店的一个乡村。他接过记者递过去的一支烟,告诉记者他家里有年近70岁的老父老母,两个正在上学的儿女,妻子是家里的主要劳动力,自从去年春节前来北京做工之后,自己还一直没有见过她。
简单说完,烟也抽完了,他看了看记者,又爬到脚手架上去施工。旁边的工头告诉记者,他们的建筑队今年已经在北京转了4个工地,朱先生每天都是做一个半的班,有时还帮别人顶班。平时他总爱说起自己的儿女,说女儿的成绩不好,打算明年就让她去广州打工,儿子成绩还行,一定要把他送上大学。
中午12点半 工地旁小饭馆
记者跟随他们去吃饭。饭馆位于工地附近的菜市场里,是建筑队包下的。一间到处油腻腻油烟味呛人的平房里,工人们一走进去,门就关上了。老板打开VCD机,旁边马上就有人叫喊:“今天有什么好带子?”
几杯啤酒下肚,电视里传来女人的淫声浪语,朱先生的脸开始泛红:“喝了你的酒,其实这也没什么好说的,我来北京,老婆不在身边,一直没有‘那个’了。你要说想不想,肯定是想得很,男人女人不就是那回事吗?我先赚钱,今年过年回家见老婆了,就好了。”
朱先生一遍遍地跟记者说他很想念老婆,但是打电话她还要跑到邻居家去接,而且电话费也贵,就只好经常写信回去。他的床头放着妻子的相片,晚上睡觉的时候把它放进被子里,想像着她就在身边。
平时,他们与性有关的活动主要就是来这里边吃饭边看色情片。中午的时间短,往往只能看几个“精彩镜头”,晚上下班后,看的时间可以长一些。与此类似的还有看黄色书刊,听收音机里的谈性节目等等,但感官上的短暂刺激往往只会激发身体里更强大的欲望。
朱先生说:“晚上倒是很容易睡着,因为太累了,只有到了早晨醒来的时候,才真真切切地感觉到浑身像煮熟了那样不自在,惟一的办法只有拼命压着它。”
下午1点20分 马路旁
吃完饭,朱先生坐在工地与饭馆之间的马路边抽烟。旁边的祝先生把安全帽当成了坐垫,他的眼睛始终在盯着马路上穿着入时的女人。
笑起来露出一排黄牙的祝先生告诉记者,自己跟朱先生他们比起来,还“差了一个档次”,因为还没结婚,家里没有老婆等着他。他最大的目标是能存上一万块钱,回老家娶一个女人上门。他有些伤感地说,今年已经32了,再不结婚只怕要打一辈子的光棍了。
他告诉记者,上个月他过生日,一个人带了500块钱,留下一句“再穷不能穷自己,再苦不能苦××”的“豪言壮语”,消失在夜幕里。第2天清晨回来之后,整整睡了两天一夜。这以后,他在那个夜晚的整个细节被工友们要求讲了一遍又一遍,但那也只是他惟一的一次。
记者问他,有人说你们经常故意去挤公共汽车,而且越挤越觉得好,是吗?祝先生说,有时在挤公共汽车的时候确实能“做点小动作”,但是故意去挤车是不会的,车票是很便宜,问题就是车上的人不管有多挤总会给他们腾一块地方,自己也觉得不好意思。“那还不如坐在哪个地方看看美女,想想未来的老婆是什么样。”
每当马路上走过一个比较时尚的女子,祝先生总是很兴奋地在背后指指点点,而朱先生的兴致好像不是很高,他的目光一扫而过,一口接一口地抽烟。
晚上11点 宿舍
朱先生已经吃完夜餐回来,同室的祝先生等人还在饭馆被一部“好带子”吸引着。宿舍盖在工地一角,形成一个两层楼的长条。房间里显得非常拥挤,两排上下铺之间只能并排站下两个人。朱先生说,冬天墙角插着电暖器,但仍然寒气逼人。
房间的地板上散落着几张印有女人穿泳装图案的扑克牌,几本地摊上常见的杂志丢在几个床铺上,书页已经被翻得卷成很高的边。靠门的墙壁上,贴着一张女人坦胸露乳的彩色画,上面画着很多的圈圈点点,似乎还有几行字,记者拿起相机准备拍照,但被朱先生拦住。
他拿出了老婆的相片,相片看来是夏天照的,她穿着花格子衬衣,梳着一个大麻花辫子,个子很高,大手大脚,一副典型的农妇形象。相片没有压膜,上面油腻腻的,显然已经被抚摩过很多次。
为了不影响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