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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禁扪心自问,自己会加速离去的脚步,跟那男人在她面前的浪荡行径没有关系吗?他接受那女人的挑逗难道不是让她走人的引爆点?
她下意识地扭绞着纤手,不太高兴自我分析后所得到的结果。
这分析大有问题。
她才不会跟吃醋扯上关系,不可能……吧?
“公主,您要上哪去?”见她起身向房门外走去,女奴们立刻紧张的问。
“无聊,随便走走。”
“您还是先不要出去的好,外头正乱着,东西堆满一地,万一绊倒了您那就不好了。”有人赶紧阻止她。
“外头在乱什么?”她不禁好奇的问。
“您不知道吗?府里正在为主人与您的婚事大忙特忙着,外头已经连着兵荒马乱好几天了,一些得到消息的宾客,也早早差人送来各项稀世珍礼,堆满前厅,还有——”
“等等!”在女奴滔滔不绝声中,月牙泉忍无可忍的大暍。女奴吓了一跳的这才住嘴,见女奴噤声,她这才变脸的又问:“是那男人迳自宣布要成亲的事?”
“迳自?呃……如果您不同意的话,那叫迳自没错……”女奴嗫嚅的回答。瞧她气呼呼的模样,显然是对婚礼之事不知情了,这主子连婚事都要强迫……想想这公主还真有点可怜。
但话又说回来,众人对这位公主的行径也不太能谅解,主人可说是人中之龙,是所有女人都梦想拥有的男人,虽然他有时是阴晴不定了点,还带了人见人惧的妖气,但是这一点都不减损他的魅力,众人都一致认为她一再拒绝他委实太超过。
然而主子迷恋她,也迷恋得让人愤愤不平,好似天下女人只剩她一人,非她不要,非她不宠,搞得女的一天到晚逃跑,男的不分昼夜的追逐,天下大乱的结果只有苦了身边伺候的人,这两人身分不凡,脾气更是不分轩轾,一个怒,一个火,他们都得遭殃的受到牵连,轻则提心吊胆侍奉,重则连命都得赔进去,这三年来不知赔了多少人命呀,唉,好想问,为什么他们谈情说爱,要他们跟着受罪倒楣?
“这臭男人,我什么时候点头嫁他了?他有什么毛病居然敢自己宣告婚事,我父王同意了吗?不用问了,我那没用的爹怎可能拒绝?”月牙泉气急败坏。“哼,那男人若要娶,就让他去娶一头乳牛算了,要我嫁他,门都没有!”她说得气喘不休。
“公主,婚礼是在二十五日后,依您现在的处境,恐怕不嫁也不行……”有人大着胆子提醒她。
这下她更怒了。“可恶!他想逼嫁,无耻!”她滑嫩的柔荑拍着桌于。“那妖人在哪里?我找他去,要他立即停止这可笑的婚礼!否则,他到时就真得娶一头乳牛去!”
“这……您找主人……他人在风月阁里……三天没出来了……”被她的怒气吓到,有人脱口说出他的行踪。
“风月阁!在那待三天还能做什么?这猪八戒,永远也不知足!”一听到他的去处,她火得要燎原了,才几天他就故态复萌,又开始淫荡过生活,甚至、甚至他才刚下她的床就马上接受新乐子,一股严重受伤的感觉重重的击向她。
讨厌,真是讨厌!
这样的男人凭什么说要娶她就得嫁,凭什么?
月牙泉气得发抖,小手捏得死紧。她、她这回铁定要杀了他,亲手手刃这个淫魔!
“让开!”月牙泉冷冷的说,精致的容颜上是令人惧怕的神色。
守在风月阁门外的人为难望着她,“月牙泉公主,主人进去前交代过,谁都不能入内打扰的。”
“也包括我?”
“呃……他没特别交代,不过应该吧。”守卫说。心想主人没特别交代,可能是没料到避他唯恐不及的人会主动找上门。
“什么叫应该?让开,我要进去!”她挥手。
“不行啊……”守卫哀号,还是奋力挡人。
“你们敢拦我?”她威怒道。
是不敢啊!守卫叫苦连天。这位公主娇贵得没人敢得罪,这会还挂上主子未婚妻的头衔,身分更特别了,拦她等于送死,他不想死,但也怕里头的主子发怒,这里外难做;让人直想哭。
“公主,请您别为难我了,主人进去了三天三夜,不吃不喝的,我们也都很担心,但没办法,他的命令就是铁令,违背不得的,否则下场凄惨啊,您菩萨心肠,难道忍心教我们去死?”守卫用苦肉计,就盼博得同情。
“那妖人三天三夜没出来,也没用膳?”她拢了眉。
“是啊。”守卫苦着脸。
“里头还有谁?”
她这一问,守卫立即指天立誓的说:“我可以发誓,这三天来,里头除了主人绝无他人,男的女的都没有。”
月牙泉遽然失笑。现在是怎么样?大家当她是醋桶吗?
她翻了白眼。“他一个人在里头做什么?”多说无益,直接问重点。
“这个嘛……不清楚……”
“不清楚?”她脸色渐渐往下沉,因为事情越来越不对劲了。
那家伙怎可能把自己关在阁楼里三天不见人?而且,没有人知道他在里头做什么?
事有蹊跷,他不会发生什么事了吧?
“是不是三天前的客人走后,他就独自一人留在里头直到现在?”她急问。
“没错,从那之后主人就没出来过了。”守卫点头说。
月牙泉脸色一整,“我要进去瞧瞧,你们谁也不许拦,若那男人真要发火,我担着,保证你们不会有事。”说完,人已推开横挡在前头的人,一脚跨步进去。
一干人阻止不了,也不敢贸然跟进,只得双手合掌的期盼待会别爆出大事来,但这守卫职责所在却不敢不跟,待会若出什么事,他还得帮着收尸……也许……他该先开口的是,要她心存慈悲,若有事请她别吝啬花点钱将他的尸首运回老家去。
她领着守卫进到花阁内,视线在前殿梭巡一圈,并没有看见卞无晨的身影。
“他去哪了?”狐疑的往阁内走,这里的布幔依旧多得让人眼花撩乱,而且多了一股古怪的气味。
“这是什么味道?”她拧眉皱鼻,甚至觉得头有一点点昏沉起来,她身后跟着的守卫脚步也开始有些飘浮。
咦?这是怎么回事?
守卫更是感到奇怪,之前这花阁内虽然常传出异香,但从来没有过这么奇怪的味道。
两人随着气味移动,来到一处小密室的门前。“这是阁中阁吗?”
“公主,这间是主人的暗房,供主人短暂休憩用的,平常很少开启。”守卫尴尬的说。
其实她心知肚明守卫想暗示的是什么,这间房是那男人狎乐的暗室,若无“特殊”玩法是不会进到这扇门内的。
月牙泉冷笑,想起上回来时并没有注意到这里还有个密室,但这也是理所当然的,因为那男人太坏了,当时只顾着剥着她的衣服,让她自救都来不及,哪有余暇发现这里多了淫秽的私密空间,不过这会她几乎可以确定,卞无晨就在里头了。
她举起手想敲门,随即又放弃。她可不是来这礼貌采视,她是来对他发飙的!这一想,一脚就踢开了门扇,一脸怒容的走进去——
片刻后,对于眸光所及的一切,杏瞳瞠目,脸上血色尽失!
第七章
“卞无晨,你疯了吗?你这是在做什么?”进房后,月牙泉立即闻到浓呛的腥味,头一阵昏眩,人也跟着作呕反胃,举目望去发现桌上有只小陶盆,上头不知放着何物,正隔水加热,再瞧瘫躺在地上的男人异样的神色,她立即了解是怎么回事了,当场扫落那只小陶盆,然后火冒三丈的揪起他的衣襟怒问。
卞无晨双眼涣散,蓝眼出奇的黯淡,像坨烂泥般任她揪住也不反抗。
她气极的瞪着他恍惚迷蒙的笑脸,真想打烂这张因吸毒而糜烂粲笑的脸庞。
“你怎能堕落的碰这种东西,你真疯了!”她不住的朝他愤怒大吼。
兴许是嫌她的吼声太吵,他俊颜略嫌不悦与厌烦的望向她,“月牙泉……是你吗?你竟主动来见我,是天要下红雨了吗?”他站都站不稳,咯咯地笑着。
她快气炸了。“对,天要下红雨了,因为我会割了你的脑袋放血,然后将鲜血喷洒上天空,这就跟天下红雨没有两样!”
他笑得恍神。“这死法听起来不错,能死在你手里,也挺好的……”他一面摇头晃脑的说,一面弯身将鼻子凑近那教她打翻的陶盆,用力的吸闻着,那模样饥渴得教人瞠目结舌。
而且他也消瘦得让人不可置信,才三天不见,他原本就偏瘦的身躯更加清瘦见骨了。
她见状,不可思议的摇着头。“天啊,才几天工夫,你到底吸了多少毒?”
月牙泉发觉事态严重。他似乎中毒很深,已成了瘾君子了,这是什么毒竟能让他在短时间内不可自拔?
忽地瞧见他光闻着已不能满足,竟想将陶盆里的膏状物吞进肚里,她心一惊,赶紧将陶盆夺下。“不可以,这会要你的命的!”
“给我!”得不到他要的东西,他竟对着她狰狞嘶吼。
她急忙退了一步,这家伙就算暴怒也不曾用过如此惊骇的模样面对她,她不禁冷了手脚。
“不给,你若硬要,除非杀了我!”
“你以为我不敢?”卞无晨目皆欲裂,像是野狼的猎物被抢,翻脸随时准备与人厮杀。
“你敢就杀,反正二十五日后如果你想强娶我,我也准备自尽让你娶个冥妻回去!”月牙泉仰高下巴说,随即将陶盆丢给门外不敢进来的守卫,要他将东西带出房外毁去,不给卞无晨继续茶毒自己。
卞无晨见状,神情狂乱起来,突然像发了疯似的冲向守卫,撑开五指后紧扼住守卫的咽喉,用力一捏,那守卫头颅歪了,身子软倒。
她骇然,“你……”
见他猛然回头的瞪视着她,那神情全变,她已然认不出那双曾经容光焕发、神采飞扬的眼。
像杀红了眼似的,他狂怒的走向她,也掐住她的颈项,那态势似要扭断她的脖子。她的心狂跳不止,整个人无法反应只是僵硬的呆立着,等着他真的发狂地紧缩五指,活活扭下她的头。
但他只是恐怖的逼视着她,掐着她脖子的手迟迟没有动作。“你走吧,别靠近我!”一阵急喘后,他松开手,似乎挣扎很久才能咬着牙关吐出这几个字。
他没杀她,让她松了一口气,但没有因此吓离她,她反而再次揪住他的衣襟。
“要我走可以,你跟我一起走!”
她得带走他,若放他继续在这自生自灭,以他目前毒发的状况,不出几日,他必死无疑。
让他吸毒的人实在是好毒的心肠,这绝对不是一般毒物的剂量,对方存心让他在短时间内猝死,若要救他,首先要先将他带离此处不可。
“不,我不走,我一走,死得更快!”卞无晨转身从抽屉取出新的香膏来,他一刻闻不到这味道,会教他比死还难过。
月牙泉快步想要夺下,但他已有了防备,并没有让她抢到手。
“你真要作践自己?”她怒不可遏。
他根本没有理会她,只顾着再找出新的陶盆,要再引火释出香膏的味道。
她瞧得肝火上升,好好一个人沾上毒品后行为全给操控了,变得毫无意志,只想沉沦,连从前那份最教她切齿的傲然霸气也不见了。
卞无晨预备对香膏点上火,回头见她还处在原地,皱了眉。“你快走,别也吸进这玩意,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