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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别人想拯救它也是无能为力,因为猎物不想连累自己的同伴,只想凭借自己的力量尝试逃离,过程即使痛苦难耐,它依然选择独自承受,殊不知伤己又伤人!
而有的人并不知道它已经落入陷阱,不过是一次次的路过这里然后远离。
就算在机缘巧合下知道了,但前方是万丈深渊,稍有不慎甚至可能会赔上自己的性命,所以他们见死不救。
这里没有对错,只有选择。
但是,即使前方是深不见底的万丈深渊;是泥泞不堪的沼泽荆棘;又或是一望无际的大漠黄沙,他一定不会放弃她,更不会让她一个人承受。
从前的他不知道,更不能深刻体会到她的痛,但是这一刻,从他再次见到她的那一刻,命运已然注定。
注定不管发生任何事,他都不能,更加不会让她一个人独自去面对困境!
庄远上前扳过她的身体面向前方,双手扣着她的肩膀,缓缓开口,“你做的到,你知道,穆寒山并没有什么可怕的,所以,告诉我,让你真正感到害怕的到底是什么?”
穆寒山不可怕?
是啊,他有什么可怕的,再厉害不也是一个人吗?
可是,她害怕的是什么?
到底是什么?
越想头越疼,身体竟然止不住有些颤抖,“庄远,我今天不想练了。”
又是逃避,时间久了,它会成为你的习惯,成为一道让你封闭内心隔绝他人的高墙。
这是一种可怕的习惯,表面看似保护自己保护他人,实则却是两败俱伤。
自己在里面承受苦楚,外面的人只能干着急,心如火焚却无处着力。
所以这一次,庄远没有让她如愿,不能再给她逃避的机会了。
随手拿起刚才的枪塞进她的手中,直指前方,“开枪。”
易七用力挣扎想要甩开这把灼人的枪,可是庄远没有让她得逞,强势禁锢她的手臂。视线顺着枪口看去,表情变得恐慌不已,似是看到什么可怕的东西,易七下意识偏过头去,庄远伸出左手强势捏住她的下颌,让她不得不直视前方。
“庄远,不要,不要!”
易七嘴里不停地说着不要,眼眶里,温热的泪珠不停落下砸在庄远的手上,但他却仿佛没有感知一样,整个人犹如森狱阎罗,强势、霸道、不近人情!
庄远贴在她的耳边冷漠开口,“告诉我你看到了什么?”
语气冰冷没有起伏,听的人毛骨悚然。
易七没有回答,仿佛没有听到,只是一遍遍重复着两个字:不要!
“为什么不要,你不是很想杀了穆寒山吗?为什么不开枪?”
手指带动易七,逐渐用力,易七双眼惊惧而惶恐,她很想大叫,却怎么也叫不出声。
一如曾经,一个人独自在被窝中哭泣,悲伤却不敢放肆,怕惊扰到易无极,久而久之,她似乎忘记了如何放声哭泣。
此刻,只有泪水不断涌出,她阻止不了庄远,只能被动的被他带着走,眼睁睁看着枪口对着前方无法动弹的人,紧闭双眼,嘴角带笑,似在等待着子弹的到来。
易七艰难的从口中叫出妈妈两个字,可是已经来不及了,扳机已经被庄远扣下。
易七不知从哪里生出一股力量,又或许是庄远松了力道,所以她很容易就挣开他的钳制,转身抬手,用力挥向庄远的脸。
这一巴掌她用了她现在仅剩的所有力气,声音十分响亮,有人甚至已经注意到他们这边的动静,可是她此刻没有任何考虑和犹豫,只是做了她现在最想做的事。
手落、声止,易七眼中的怒意不减,泪痕更是不断,这里让她感到窒息,此刻的庄远更是让她感到讨厌,没有停留,快速跑开逃离这里。
天啊,我没看错吧,她居然打了堂主?
真是太有勇气了,好佩服她哦。
哼,什么勇气?我看是不知死活!
对啊,一个外来者竟然敢对主人不敬,而且是我们高高在上的堂主,看来战玺和暗夜的联盟到此为止了。
这是两码事儿,利益牵扯甚大,怎么可能说破裂就破裂?不过,两方会因此产生一些小摩擦倒是真的!
真是小姐脾气,一点也不识大体,真不知道堂主带她来干什么。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我要是易无极非得被她气死不可!
说不定是她看上我们堂主,死气白咧的偏要跟着来,我们堂主不想拂了易堂主的面子,所以才勉为其难带她来的。
我看不像啊,她看着冷冷的不像那种会倒贴的人诶?
所谓人不可貌相,表面的一切不过是假象、虚妄,那首歌怎么唱的,关了灯全都一个样!
没错,看着清高而已,私底下指不定怎么黏人,狗皮膏药怎么甩也甩不掉的那种。
看来我们堂主也是忍不下去了,索性和她摊牌,结果她恼羞成怒,甚至还一副受害者模样,迁怒于我们堂主!
哼,真是入戏太深,同为女人,我深深的鄙视她!
你们的的脑洞真是太大了。
我们这是合理推测,哪里脑洞了?
话也不能这么说啦,你们没看到易小姐哭的那么伤心吗?依我看,也许是我们堂主惹到美人了!
嗯,我也这样认为,甚至可能是性骚扰,刚才看他们那么亲密的样子我还以为有一腿呢,还想着不就是练个枪吗?至于贴那么近?现在看来估计堂主想要用强!
有可能,我刚才看到堂主强行搂着易小姐,易小姐可劲儿挣扎来着。
不会吧?我们堂主不是这样的人啊!
就是,我们堂主绝对是正人君子,绝不会趁人之危,用强更是无稽之谈!
不是你说的人不可貌相吗?什么关了灯全都一个样,而表面的一切不过是假象、是虚妄。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你我
呵,男人!
喂喂,你仇视男人啊?
没有啊,结合我说的一切不是也很合情合理吗?
我我不管!你们怎么回事,胳膊肘往外拐?要知道,被打的是我们的堂主诶?还是被暗夜的人打了!反正这次我看够呛,至少她在这里呆不长了。
嗯嗯,早点走也好,堂主身边的女人少一个是一个,这样我的机会就又多了几分,嘿嘿嘿
众人白眼:鄙视你!!!
哎哎,是林雪姐,快快快,各回各位,各做各事,要是被她逮到小心吃不了兜着走。
天啊,她什么时候来的?会不会已经看到我们聚众八卦,现在来兴师问罪?或者等着秋后算账?
你现在还有时间想那么多?赶快撤吧你!
(聚众人员,顿做鸟兽散。)
庄远静静站在原地,脸上火辣辣的疼,虽然力道一般,他可是硬生生受了这一巴掌,嘴里,淡淡的血腥味弥漫开来。
勾舌舔去嘴角的丝丝血迹,奇怪的是,竟然不怒反笑。
“被打傻了?”林雪来到他身旁,出口调侃,他现在居然还笑的出来?
“你怎么来了?”庄远抬眸,神色自然。
“来看看你们的进度怎么样,要是进步神速,我可不能坐吃山空,想着过来练习练习,没想到看到的竟是如此”
林雪稍稍停顿,面色有些凝重,一个劲儿直摇头淡淡的说道,“没想到竟是如此心狠手辣,一点儿都不怜香惜玉的骇人场面,这还是我们那个为人绅士、风度翩翩的堂主吗?”
庄远脸上的指印已然显现,林雪伸手抬起他的脸偏了偏角度,这一次看的更加真切,不禁心疼说道,“下手真狠!”
庄远轻笑,拿开她的手,顺势放下手中的枪询问道,“所以,你到底是想说我霸道还是想说她心狠?”
“嗯?”
林雪若有所思,缓缓道来,“半斤八两吧,不过,你有点傻倒是真的!”
但是傻的可爱,唉,果然是年轻人才会做的事情!
林雪不禁再次感叹年轻的美好,虽然她也正年轻,但是比起他们,她深深觉得自己已经老了!
傻?
庄远微微抽动嘴角,他这么精明的人林雪竟然说他傻?
“怎么说?”庄远好奇问道。
“以你的反应和速度,明明可以避开这一巴掌把,结果唉,说多了都是痛,恋爱脑真是可怕!”
庄远无语,这和恋爱脑有什么关系?
他承认他是故意接易七这一巴掌的,全当是变相给她赔罪了,这样也会让她心里舒坦点。刚才他要是躲开的话,她指不定更加伤心呢,人在极度悲伤的时候需要适当的发泄。
额
这样一想,他好像是有点恋爱脑了!
不过,他这是很正面的做法,用在这里绝对是属于褒义词!
“你过来不会就是为了数落我?”
“当然不是,都说了是来练习的。”
语毕,林雪拿起一把枪熟练的装弹,眼角一瞥而过庄远刚才放下的那把枪,竟然没有弹夹,手柄里面空无一物。
疑惑之余,却丝毫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上膛、举枪开始射击,模样十分认真,她有预感,三天后的比试不会很轻松。
赢,她不能保证,要看易七发挥如何。她唯一能做到的就是绝对不能输,所以,还是过来找找感觉。
嗯,事实证明,她的手感依然很好,例无虚发!
侧身看向庄远,很是自信,“怎么样,你觉得易七有机会赢吗?”
庄远摇头,“不知道!”
林雪笑的更加开心,不过手上的动作并没有因此迟疑,调笑说道,“看来你不行啊?”
庄远勾唇,神态自若,“你多虑了,虽然不敢保证她一定能赢你,但是她绝对不会输。”
林雪挑眉,与她的想法竟然不谋而合,不过大话谁都会说,至于是真是假
“那就三天后见真章了。”
“平局又如何说?”
对于庄远突然提出的可能性,林雪摇头淡淡回答,“不知道,毕竟我没想过会这种可能。”
又是一阵枪声,子弹依旧精准击穿目标中心,无一例外!
“那由我来定如何?”
庄远来定?
林雪沉思片刻,接着说道,“可以是可以,不过你可不能徇私,要公平对待才行。
很明显,如果你让她留下,这似乎有失公允。
所以,你要怎么做才能既留下她又不会让我反对你的提议呢?”
庄远轻笑,“这的确是个问题。”
看来,还有的他头疼的了!
不过无所谓,当务之急是要克服易七的难关,现在,他已经找到突破口,攻破她的心理障碍并不是什么难事。
林雪勾勾唇,因为拿枪瞄准的姿势原因,只能斜他一眼,表情说不出的嫌弃,“我看你还是去擦擦药吧,已经有些肿了,真的很丑诶。”
语毕,继续她的射击练习。
正当她准备再次进入状态的时候,脚下却似乎踢到什么东西,分神只是一瞬,没有留意,依旧认真射击前方的目标。
庄远无语,算了,好男不跟女斗,不再停留,转身回了办公室。
庄远离开不久,林雪放下手中的枪,俯身捡起地上的弹夹,很明显是属于刚才庄远手中的那一把手枪的,里面还有一发子弹。
本着不想浪费的原则,熟练上膛,刚想终结它的使命,可在最后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