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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可是了,你看看上面的相片,除了最早出现那张模糊的照片,你有看到其他两人共影的合照吗?
“还有,以大哥的作风,你想他会对女人认真吗?从最初的新闻稿到现在,报上可没再见过有他们出双入对的消息,反而是旁人渲染成波。”
咦——说得好像满有道理,狂哥的照片张张显眼而夺目,反之话题中的女主角只有那张引起争议的相片,再无其他。
关于两人的粉色话题,似乎全是一些“关心”人士所提起,没有一个字是出自当事人的承认,可想而知是她误信谣言。
但是,为什么她还有一丝害怕呢?
“狂哥最近是不是很忙?报上说他因爱而沉溺,耽误正常排影。”她觉得这太不寻常。
“你是问他为什么不回家吧?”他消遣著田温柔。“早跟你说报纸不可信,他大概在闭关录新专辑。”
还有逃避“到期”的责任。这句话他没说出口。
楚天默从不信报章杂志的八卦新闻,以他对手足的了解,这只是一时不甘的发泄举动,不可能牵涉其他。
若是说拒不见面,一定是怕他强将集团事务转交去追妻,所以大哥故意找个地方逍遥,让外界的人急得跳脚,大哥则乐于在一旁见自己导演的闹剧。
谁都有可能和女人认真,惟独鄙视女人的大哥做不到,这点他有自信。
而且了她那日在花坊的捍劲,他不担心被掳走的她会受伤害,有危险的应该是大哥,说不定大哥近日潜伏不出,其实是在养伤。
呵!他真是个不厚道的兄弟。
不管是怔仲还是呆楞,都不足以形容楚天狂此刻惨白的形色,恨不得是视力出了问题产生幻影,而不愿接受这个难以理解的实景。
“我觉得动物园的空间较适合活动,我的别墅可能有点小,怕会阻碍……‘交通'。”
他笑得很牵强,尽量将身子往往子后缩,眼睛直盯著一箱箱吐著蛇信的庞然巨物。
天晓得他乃威风凛凛的山中虎,见著了丛林中子民不但显不出虎王的生气,还一个劲的保持安全距离,生怕被无足爬行动物缠上身。
说一句白话文,他、怕、蛇。
蓝中妮笑笑的说:“不会呀!你的别墅后院还有一大片空地,够他们玩得乐不思蜀。”嗯!它们需要度个假。
他发誓要换个没院没庭的房子住。“我认为它们住在原来的地方比较好,环境改变会引发情绪不安。”他的不安。
天呀,他到底招惹上什么样的女人?人怪、脾气倔也就算了,还养一窝宠物蛇,存心要狂虎变驯猫。楚天狂哀怨地想著。
当初纯粹是想要她搬进来“同居”,虽然她说形式上共居一著之下没有性,但他总有些奢望,盼日久磨出点火花尝尝甜辣味。
百般算计成空想,甜头没著落,倒是先被自己的大话给塞住呼吸道,有气上不来。
蓝中妮只顾著逗弄爱蛇,哪管他的死活,还用轻蔑的眼神瞪了他两眼,嘲笑他个大无胆。“没用的家伙。”
英雄气短。他咬著牙,“是,我没用。”承认无罪吧?
一旁的“送货员”好笑地拍拍他肩膀。“委屈你了,她的脾气是大了些。”
“大?你还真谦虚。”楚天狂有些无力的摆摆手,瞟瞟和蓝中妮完全不同典型的美女。
“送货员”轻描淡写的说:“人总是有些小嗜好,她也很平凡嘛!你就多包涵、包涵,习仍成自然。”只要他在习惯前未暴毙。
这嗜好还真“小”。“她打算开间巨蛇馆吗?这些少说有五十条。”他目测的道。
“正确说法是三十七条。”
百忙之中兼做“送货员”的女子是风天亚,今日是假日,所以她被要求出公差,护送一窝巴西黑巨腹蛇至阳明山。
本来好奇者白紫若要代为送货,可是被斐冷鹰“软禁”在房里做人,改派左护法丁介鸿和右护法孟子忻当搬运工,说穿了就是密探。
唐弥弥以“恩人”为藉口,想去检验老祖先留下的百年灵药是否如传言有效,脚才一踏出门口就被人拦腰一抱,孩子的爸带她回房安胎去。
倒楣不多言的风天亚只好任劳任怨,当起护蛇使者,所以很清楚腹蛇的数目。
“为什么只有三十七条?我上个月数还有四十二条。”蓝中妮赶紧查看谁失踪了。
忍著笑的风天亚很正经的说:“蛇胆清血,咱们家的食客有研究精神,勇敢以身相试。”
“那两个死痞子吃了我的蛇宝宝?”鹰肉和豹皮应该很值钱吧!她恨得咬牙切齿。
“然后你也很了解紫若的心肝宝贝,三不五时就需要些养份进补。”风天亚轻描淡写地挑起战争。
上班、下班、加班,她忙得无暇进行分化,难得拨个空清闲一番,不丢个足以燎原的星星之火太对不起自己的恶名。
人心是邪恶的。
咦!她的确还拥有人的本质,真是不幸。
“死女人又拿我的蛇儿喂蛊?”好!做得好极了,她的蛊房要重修了。蓝中妮发狠的想。
孟子忻苦笑地摇摇头,“风大小姐天亚姑娘,你一次陷害了四个‘伟人'。”危险之人。
帮主真是可怜,未婚妻古里古怪不说,“同居人”一个比一个刁钻,难缠外加邪恶。
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
“孟哥哥于忻兄,相信人情世故你应该转得溜,不会拿刀砍自个脚背才是。”风天亚的话隐含威胁之意。
他勉强扯动嘴角肌肉,装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命只有一条,我有自知之明。”
对不起了,帮主,属下是明哲保身,你自求多福吧。
听到这两人的对话,楚天狂不禁对风天亚有不同的见解,而且确定她是蓝中妮的“朋友”,那说话的调调教人心寒,绝非“平常人”。
“可不可以请问一件事?妮儿像你这样的朋友有多少?”希望他的心脏负荷得了。
妮儿?!风天亚扬起一抹笑,有意思。“喜欢蛇宝宝游戏吗?不到最终就揭晓答案可是违反游戏规则。”
就是他吧?阿咪口中的真命天子,另一个不怕死的勇土或……烈士。
蓝中妮在一旁嚷嚷,“疯子亚,不要卖弄悬疑,他可不是那两个不要脸的死男人。”人家可没要追她。
“心疼?”风天亚眉眼微微一扬。
这是在说哪一国吐番话?蓝中妮翻翻白眼,“是呀!我还心绞痛、胃抽筋呢!”心疼?她可没生病。
好不容易找个机会恶整她那些不肖员工,如果因天亚太过睿智的高级斗智话能搞混了,她找谁玩去?
更何况住在这里别有一番乐趣,楚天狂看起来是有点小聪明,但和她们这群不按牌理出牌的恶女一比,象屎和老鼠谁的分量够?
被她一人逼疯是他的造化,何必找个罪人来承担她的乐趣呢?
风天亚再道:“记不记得阿咪帮你算了个命?”灯不点不亮,油不热易黏锅。
“唔……”蓝中妮脑中一片空白,什么时候?贵人忘性特大。
瞧她一脸茫然,风天亚点醒她,“桃花结成果。”
“啊!你……”她怎么知情?一定是多嘴公、饶舌婆的杰作。“哎呀!不准啦!你听她在瞎掰,死会的女人爱嫉妒,谁教我桃花满江红。”
她压根不信,从自己有记忆以来,每年花开泛滥,扫都快来不及了,怎么有可能结成果?
“也许他就是那个果。”风天亚用眼神暗指一头雾水的楚天狂。
蓝中妮愣了一下,继而爆笑的说:“你为什么不说鬼军师孟子忻、二楞子丁介鸿?他?不可能啦!”
一句话骂了三个人,孟子忻和丁介鸿早已习惯她的惊人之语,仍无所谓地把一箱箱蛇从货柜车搬下来。
楚天狂虽不能理解她们拐弯抹角的词汇,但至少有一点他听得很明白。“我为什么不可能?”
自身的利益要维护。
“对呀!他为什么不可能?”风天亚加入逼供。
面对两张询问的面孔,一时间蓝中妮也迷惑了,为什么不可能呢?
她总觉得谈感情是件很伤神的事,处处受人束缚,每做一件事都得对另一半报备,有时还会被限制行动自由,家家里头那两位红了足的慈禧太后——权高位重却走不远。
心有翅膀,折其翼、断其羽都是自私,不能飞的鸟儿还能称为鸟吗?
“中妮,我今天才发现你也会思考唷!!”嗯!人类的进化论在她身上有了效应。
“少放屁,疯子亚,不要以为我打不过你。”人要有自知,虽然事实如此。
她真是恶习难改。风天亚提议,“要不要证实一下?我很久没运动了。”
蓝中妮连忙推托,“呃!我前阵子重感冒身子虚,等我养好病再一决千秋。”
暴力不代表武功好,她不会傻到和练家子过招。
而且天亚的路数怪异,既非跆拳道又非空手道,更不是柔道,说它是中国武术嘛!石老大偏看不出何派招术,只知阴毒至极。
她曾亲眼见到天亚只用两根手指就折断一个混混的手,那动作轻盈得好似摘片叶子般简单,不见丝毫力道。
稍有智慧的人是不和怪物打的,因为她比叶片可爱。
“是吗?阿咪不是忍痛割舍了一颗祖传秘方?”好可惜,她还健在。
哼!忍痛?蓝中妮口气很冲的道:“你叫她把遗书写好,我会给她留个全尸,顺便附赠一口棺材。”
受尽众人吹捧的楚天狂极力忍耐被忽略的怒气,这两个女人未免太嚣张,当他是路人甲呀!
孰可忍孰不可忍,好歹他也是人。
“叼!两位偏离主题太远了,稍微尊重我这个当事人好吗?”他提高音量,拉回两人的注意力。
谁知——
“什么主题?”
她们两人一致的回答,令他想抓狂。“为什么不可能是我?记忆犹新吧?”
敢摇头他就……他就……唉!不怎么样,她比他还凶哪!浑身充满暴力因子,她不对他怎么样就该偷笑了,何况他也舍不得动手。
舍不得?!好奇怪的字眼,他怎么会用到这三个字?
真是纳闷加无解。
对哦!风天亚邪笑地说:“中妮,你的答案呢?”
“老狐狸。”她嘟嚷著。
“嗯……你说什么?”风天亚轻哝的声音陡地一收。
“没什么、没什……”咦!自己干么要怕她?蓝中妮转口道:“我说你管太多事了,货送到就回去补眠,钱要赚身体也要顾。”
怎样,够朋友吧!蓝中妮扬起下颚,很自满地表示她的义气和“关心”。
真现实。风天亚这才说:“圆梦那几位可怜的牛马要我带些话给你。”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她只好勉强顺口提起。
蓝中妮冷冷一笑,“可怜?我看是罪有应得。”吾不生怜悯心。
敢出卖她就要有承担后果的勇气,她只是小微而已。
“叮当说求你快回去吧!她已经三天没阖过眼。菊花说人生谁无过,她已经在忏悔中;花子哭著说她手快断了,叫你别再接订单。
“噢!对了,还有贼葵,他说不用加薪了,他已经被蜂拥而至的记者群搞到发疯,你可以去精神病院探望他了。”
说完,她比了个手势,孟子忻和丁介鸿动作一致地拉开蛇箱的木门,群蛇兴奋地往主人身上靠集。
因蛇速过快,楚天狂来不及躲避!“咚!”他被吓晕了。
“疯子亚,你太过分了。”
“会吗?我不觉得。”风天亚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