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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猜这套公寓值多少钱?
“……得……得一百万吧?”那时候的一百万可不是小数。但刘老板诡秘地亮出三个指头。
“三百万?”我惊讶地问。
“三百八十万。”
“啊……这是你买的?”我又惊疑地问。
“不是。我在澳门那么远的地方买它干什么?是我无意间赚的。”
“无意间能赚到这么贵的房子?”我更惊异了。
“我是用赌球赚的。”
“你也赌球?”
“不,是做庄。赌球的是这个房子的房主,他在我这儿赌输了四百万,没钱还只好用房子顶啦!”
刘老板望着我还在惊愕的样子笑着说:“德先生如果喜欢,一百八十万就可以啦!”
我连忙摆了一下手说:“不要说我买不起,我就是买得起也养不起呀!”
“不……不,你只要跟我合作,不出一年,我保证你既买得起也养得起啦!”刘老板每句话的后面都喜欢用一个“啦”字的长音。
“我们合作什么?”我认真地问。
“赌球,我们联手做甲A 的赌球生意啦!”
“可……可我对赌球一窍不通,再者说……赌球是……”
还没等我把话说完,刘老板就截断我的话。“我不会让你为难的啦!你的任务只是牵线搭桥,由我派的人去谈啦!买下一场球的底价是五十万,钱也是由我出我送的啦!万一赌砸了,赔款全部由我兑付。你既没有行贿的风险,也没有赔付的责任。赌赢了你就拿钱,我们按二八开;赌输了你啥也不用管,当你的‘甩手掌柜’就行的啦!”
很快,我们开始了第一次合作,地点选在昆明。当时的昆明是八一队的主场,刘老板之所以选择昆明,是因为八一队在昆明主场保持了十场不败的记录,在“高原不败”的神话掩映下,正是颠覆第十一场比赛的最佳时机。
来到昆明,我立即着手操作。通过关系,找到一个开酒巴的小老板,因为他与八一队的几个队员私交甚笃。初次见面,我便从他的谈吐和那双贼溜溜的眼神里,看出了他是一个唯利是图见钱眼开的家伙,对这种人就没必要兜圈子了,我话锋一转,开门见山地把交易条件说了一遍,他眨了一下眼,没有一丝犹豫就爽快地答应了。我先付了一万元订金,他第二天中午就按时将八一队的上场队员名单和联系电话交给了我。当场我给其中认识的两个队员打了电话,以验真伪。当我确认小老板提供的电话准确无误时,又同小老板进行了第二次交易。这次交易的条件依然是先付一万元订金,然后由小老板当着我的面给他熟系的上场球员打电话,事成之后,小老板和球员每人可以得到三至五万元的酬金,但前提条件是八一队必须输掉这场比赛。
当我亲耳听完小老板打过一圈电话后,便拉上小老板返回了昆明饭店。在开盘前,我必须把小老板留在身边。
回到昆明饭店后,我的心情开始紧张起来,因为在开盘前的任一时间里,都可能发生某个球员反悔或把内幕透露出去的意外,即或在比赛开始后,也可能出现临阵反水的突发事件,万一发生的任何意外都会招致满盘皆输的结果。
此时,一股突降而来的恐惧感向我袭来,我既怕快要煮熟的鸭子飞了,更怕砸了赌盘招来杀身之祸。我紧张地等待着,煎熬着。
突然,小老板的手机突然响了,我立刻把目光投向小老板,从他的脸色变化中,我产生了不祥之感,心一下子提了起来。
“德德……德总,坏……坏了!”刚接完电话的小老板惊慌失措地说。
“怎……怎么了?”我紧张地问。
“有……有人插了一杠子,要八一队让这场球,‘八一’不同意,他们就跑到下面做球员的工作,结果让俱乐部的领导知道了,马上开会追查,有……有的球员供出了我们的事。”
“那……那后来呢?”
“他……他们把全体队员的手机全收走了不说,还……还通知酒店总机封锁打进来的所有电话,还……还要每个上场队员明确表态,谁要放水,严惩不怠!我……我看今晚这场球做……做不成了。”
这可怎么办?得马上向刘老板报告。
“你……你赶紧跟我去……”我正要说带他去樱花酒店见刘老板,但马上反应过来不行,刘老板是不允许带生人去见他的。
“不……不用了,你先在这等……等我,等……等我回来。”
我不敢怠慢,立刻赶到樱花酒店。刘老板听我说完后先是一惊,但很快平静下来,他叫来马仔,在他的儿边低声私语了几句,就让他走了。马仔走后,刘老板若有所思地点了一支烟,然后面无表情地说:“没什么!让他们调整一下盘口就是了。像这样的事以前也发生过,不足为怪。你能及时跑来告诉我,很好!”
刘老板不愧是赌球的庄家老手,有着处惊不乱的心理素质。他深吸了一口烟,站起身来在屋里边踱边说道:“我们初来昆明,既要胆大心细,更要多想困难,你我初次合作,第一次开盘自然不能贸然从事,为稳妥起见,今晚我开的是局‘快盘’,就是在开赛前的半小时才开盘投注,因此现在调整盘口完全来得及。”
他停顿了一会,突然问我:“德总,你看今晚的比赛谁能赢呢?”
“我看……还是‘八一’赢的面大。”
“你的根据是?”
“从对手想让‘八一’让球这点上就能看出,他们对打赢‘八一’是缺乏信心的,加上‘八一’不想让这场球,所以……”
还没等我把话讲完,刘老板就拍了一下桌子说:“今晚就把原定的赔率调个个儿,按‘八一’赢球开盘。”
“刘老板!……您千万别听我的一面之词,还是按您的想法……”
刘老板再次打断我的话,说:“我心里有数,我用你做这场球就一用到底的啦!咱们现在去看看‘十一号’的人是怎么押的再说。”
“十一号”是一处套房,是他们设在樱花酒店里的赌场。
通过监视屏看到“十一号”里已经聚集了十几个人,他们都是樱花酒店里的常住客。一个蓄着小胡子的年轻人大声说:“我就不信‘八一’能连胜十一场,上次对‘万达’、‘申花’都是输的球,我不信好运总伴着他们转,今晚我他妈的就押‘八一’输了,我就不信了!” “小胡子”说完把一捋钱拍到了桌子上。
一个穿背心嗑瓜子的中年人说:“没那么简单,据我所知,今晚‘八一’的一号门不上场,一种说法是这个守门员为避嫌主动提出不上场,因为他的弟弟是对方的一名主力前锋,真要是他弟弟踢进了他守的门,他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另一种说法是俱乐部怀疑他可能被对方收买而不让他上场;还有一种说法是庄家也想操纵这场比赛,操纵比赛的最佳办法,自然是贿赂守门员啦!”
“‘八一’不安排一号门上场不管是什么原因,都说明‘八一’是准备拼这场球的,是奔着赢球去的,我看只要‘八一’想拼就能拼下来。”一个云南口音的当地人说。
“那也不一定,一号门不上场还说不定是让球呢!”另一个人说。
穿背心的中年人又说道:“我看咱们先别急,我打几个电话问问再说。”
在大家的注目下,他很快给三个赌友打了电话,结果是三个赌友全都押“八一”输。
“嗨!怎么回事?什么原因呀?”操云南口音的当地人问。
“原因很简单,就是这场球的胜负对‘八一’的最后排名没任何影响,而对方却关系到升降级,加上两个队的教练很熟,‘八一’百分之百会让掉这场球。”
多数人表示认同。这时,一个戴眼睛的小伙子摇了一下头说:“我呀!不跟风走,一边押一万,‘八一’赢了,我赚四千,赔一万六千;‘八一’输了,我可是赔一万赚四万。”
“你这个小赔大赚的主意不错。”两个年轻人随声附和着。
……
听到这里,刘老板禁不住笑了起来了,他拍了一下我的肩膀说:“听到了吧!他们举棋不定,胜负难评,我们有的赚啦!有的赚啦!哈哈哈……”
我疑惑地望着刘老板问:“怎……怎么有的赚了?”
刘老板诡诈地扳了一下手指头,乐呵呵地说:“我们开的赔率是0。4:1,而现在的投注比例基本是1:1,你说我们能赚多少?啊?”
“噢……假如一个人押赢了1000元,他只能赚400元;但他要押输了1000元,我们可就照单全收喽!如果按1:1的投注比例,我们至少能赚……赚二成吧?”
刘老板笑而不答地点着烟。
“可……可要是‘八一’输了怎么办?”
“哎!怎么能让‘八一’输了呢?必须让‘八一’赢!”刘老板十分肯定又心气儿十足地说。
“那……怎么保证‘八一’赢呢?”
“这很简单嘛!只要对方的前锋不往门里踢不就行了嘛!”
“啊!”我惊愕地望着刘老板,立刻反应到他早就做了两手准备,随即同他笑了起来。
这场比赛不负刘老板的苦心,果然是八一队以2:1获胜。
当我在樱花酒店的一个无人的楼梯口,接到刘老板塞给我的一只沉甸甸的纸口袋时,激动得有些混身发烫。尽管赛前因突发事件而严重影响到了我的收益比例,但十五万元的现金也不算小数。
我仰面朝天地横躺在床上,一直兴奋异常,无法入睡,脑子里想的全是十五万、十五万……心里面叨念的全是刘老板送钱时的两句话:“一点茶水费啦!下周五我们深圳见啦!”
我企盼着下周五,企盼得到第二只装钱的口袋。
然而,我的企盼却成了见不到的泡影,它被一场突如其来的怪病搅没了。
不知为什么?第二天一早起来肚子突然疼痛难忍,赶紧去医院查看,却一时找不清病因,只好住院检查,但查了一个礼拜也没查出个明确的结果来。俱乐部不可一日无主,董事长见我一时半会儿出不了院,便把我这个总经理撤了。
待我出院后,那位刘老板也就不找我了,当初引见我认识刘老板的朋友直截了当地说:“嗨!你不想想,对你这样一个不在其位的闲人,他还能答理你吗?”
离开足球俱乐部后,这段令我亢奋异常的记忆一直挥之不去。为了找回赌球的快感,我跟我的一位同事,相互瞒着家人,偷偷尝试起了网络赌球。
我们第一次赌的是意甲联赛。为了规避风险,我们采取了合作式的投注,分别押了两场意甲联赛,我们设想,即使是一输一赢,也最差打个平手。但投注结果却完全超出了我们预期的底线,以两场投注双双落败而告终。
事后,庄家友善地告诉我们投注方法不对,庄家说:“投注赌球和投资股票的方法是相通的,任何一位股票高手也买不准哪一支或哪一时段的股票,正确的选择是买组合式的股票,用东方不亮西方亮的办法,达到少赔多赚的目的。”
第二次,我们改用组合式的投注办法,一次同时投注了五场比赛,为了翻回上一次的本儿,每一场都押了一万元。这个办法果真灵验,取得了两赔三赚的战果,竟一下子赚到了六十万。
一夜暴富,使我俩兴奋异常,忘乎所以,决定乘胜追击,再一鼓作气赚到第二个六十万。
经过认真分析,我们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