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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棋方,你到底想做什么?”元小苡怒瞪着他。
“你说呢?觉不觉得这房间太暗了?”他冷冷一笑,接着讲桌上的蜡油捻亮。
“将窗打开就好,干嘛点油灯?”他这样的行径让她有丝胆怯。
“开窗就不好玩了。”他咧开嘴大笑。
望着他痴狂的笑容,元小苡突然闻到一股怪异的味道,慢慢地脑子产生了眩意。几乎要站不住脚,而眼前的景象也开始旋转。
她的目光缓缓转向那盏油灯,似乎已猜到什么,“你……你在这油灯里动了什么手脚?”
“我只是在里面加了点迷香,之后你就会任我摆布了。”他激狂大笑。
“范棋方,你可别乱来,林翠华很可能找到这里,我劝你快放我出去,我……我可以不计较……”
元小苡一手揉着眉心,一手扶着园几,趁自己尚未失去神志前。拼命对他讲道理,“你这样不行的,我要走……我马上要走……”
她才走到门边双腿已发软,整个人跪在地上,但她仍拼了命想撑住最后一丝力气和渐渐疲软的眼皮。
“元小苡,你是走不掉的,知不知道我最想得到的就是你的身体?”他眯起邪恶的双眸,“今日你打扮得如此美丽动人,不就是在蛊惑我吗?”
“范棋方你……你一—无可救药。”眼看他慢慢逼近自己,眼神也越来越诡异,不知怎的她的体内徐徐扬起一丝燥热,甚至有种想撕开衣襟的冲动!
老天,她到底是怎么了?
“是不是很热、很难受?”他怪笑,“你现在会拒绝我,但我保证再过一会儿,你就会主动剥光衣裳扑向我……”
元小苡脸色乍白,纤纤玉指颤抖的指着他,吐出灼热的气息,“别……别过来……你别过来……”
奇怪的是,眼前的他竟然变成阎东海的脸孔,让她急欲接近,很想去拥抱他、贴着他。但她隐约知道眼前的人不是阎东海,所以她必须把持住,可……可体内的焚烫感却越来越浓,她就快克制不住了。
天,她该怎么做?谁快来救救她呀!
同时间,被众人围拥的阎东海四处张望不见元小苡的身影,于是他技巧的避开所有人,卡是到处寻找她的踪迹,但依旧遍寻不着。
林翠华好奇的一路跟上,“阎医官,您在找什么?”
他赫然定住脚步,回头问道:“范棋方呢?”
“他——”林翠华想了想,“席间他说有点儿不舒服就回房休息了,怎么了吗?”
“那家伙!真是该死。”他猛然一击掌,利目转向她,“这栋大宅子哪个角落最隐蔽?”
“什么?你的意思是……”林翠华顿时了解他的话意,狠狠倒吸口气,“他如果真敢这么做,我一定要他好看!阎医官请跟我来。”
林翠华带着他走,来到后门边的一间房,只见房间门紧闭,她回身对他一笑,“我想我是误会他了,瞧那房间连窗都没开,里面怎么可能有人呢?”
“是吗?我倒觉得房间里透着光。”
说着,他朝房间快步走去,直到门外果真听到范棋方的佞笑声,“来呀……别犹豫,快点主动宽衣解带,省得我麻烦……”
门外的阎东海眸心赫然一沉,眼着重重踢开木门,精简元小苡跪在地上,一手抓着桌脚,一手拉着衣襟,像是极力抗拒什么。
“小苡!”阎东海立刻走过去抱住她,关切的问:“你没事吧?”
“别……别碰我……你这个坏……坏蛋……”她嘴里吐出的全是芳郁中含带迷香的气味儿,可见范棋方对她用药有多重,甚至连空气中都弥漫着诡异的味道!
“我是阎东海,你仔细看着我。”他急促地摇晃着她脆弱的双肩。
“不是……你不是,那只是幻觉。”元小苡一吸气,鼻尖便充斥着他迷人的男人气味儿,让她更加难熬了!
幻觉!难道她此刻幻想中的男人是他?
阎东海将她抱起,瞪向范棋方错愕的脸孔,狠冷地开口,“你简直就是人渣。记住,我绝不会放过你,你等着吧!”
警告后,阎东海抱着元小苡从他们身前离开!
眼看阎东海与元小苡消失后,林翠华走到范棋方面前,“你这家伙在搞什么鬼?真不把我摆在眼里吗?”
“翠华!”一见她的怒颜,范棋方才回到现实,结结巴巴地说:“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你……你听我解释。”
“这房间里的迷香味儿还在,元小苡的反应更是不用解释,你已经娶了我竟然还忘不了她?”她双手擦腰,眼里都喷出火了。
“不是的……真的不是的……”情急之下又找不到任何辩解之词,他的表情愈来愈惶恐。
“你给我走着瞧,看我哥会怎么处置你!”林翠华向来骄纵,怎容得下自己丈夫做出这种背叛之事?而且还是在今儿个这么重要的日子!
她玉袖猛地一甩,从他面前扭身离开!
“翠华……翠华,你听我说……”范棋方这才明白事情闹大了,连忙追了过去。
第6章(1)
阎东海火速将元小苡送进镇上一间客栈内。
他发现她的身子愈来愈炽烫,四肢也不停颤抖,看他的眼神渐渐变得涣散,然而笑容却是如此诱人。
“阎,你是阎东海?”她主动靠近他,贴在他胸前,软软甜甜地说:“我好冷,抱我好吗?”
“这……”他轻轻推开她直靠过来的身子,“你听好,你中了迷香,你……”
“摸我,快点儿。”元小苡迷眩着双眸,勾魂似的望着他,对于他所说的一切完全听不进去,反而用一双细致的柔荑,抚弄他厚实的胸膛,接着又自行解开胸前的襟口,小手钻进襟内,挑媚地揉弄着自己的软热。
阎东海是个正常男人,在她如此火辣的撩拨下,他又怎能无动于衷?
“该死的!”他炯热似火的眼瞳变得深沉,呼吸浓灼的看着在他面前玩弄着自己的小妖精。
只是,他又怎能趁人之危,在这时候对她下手?
欲火焚身的元小苡不知如何才能解除体内的燥热,在得不到满足下不断呻吟。
阎东海发现她的意识愈来愈不清楚,体温也愈来愈高,才明白范棋方所施的迷香异常强烈,怕是若无法纾解就会自焚而亡。
他深吸口气,轻轻揉弄着她的发,然而她却顺势往他怀里窝,一对漂亮的美眸眨呀眨的,极具诱惑。
此时元小苡水眸中闪烁着的不再是天真与稚气,而是阵阵水灵盈动的勾媚气息,诱人的闪动着,流露着绮丽风情。
阎东海一方面为了救她,另一方面也是为了不让自己被她撩起的欲火折磨而死,索性一把搂住蜷伏在他脚边的娇躯,褪下她身上已半解的衣物,细细抚揉她光洁的肌肤。
他万万没想到她竟然有这般勾惑人心的本事,甚至连她如云的秀发有意无意搔弄着他的脸,都会带给他一股强烈的吸引力!
元小苡小小的檀唇紧贴在他脸上,小手也不断在他身上摸索,身子不停扭动着。
“你这小女人,真会让我把持不住。”她虽然不是艳美型的,但顾盼间却是这般风情万种、多情妩媚。
“爱我,吻我。”她的手突然往他下腹摸去,而后直接跨坐在他身上,对著他的耳边轻吐气息,骚动他的心。
阎东海闭上眼低吼了声,随即抱住她深深吻住她的唇瓣……
迷迷糊糊中,元小苡好像作了个非常绮丽又羞人的梦,在梦中她居然和、和他做出那种销魂的事。
天,她怎么可以作这样的梦?
缓缓睁开眼,她望着这个陌生的房间,惊觉不对劲儿地翻身坐起,才发现自己竟然身无片缕,而身旁同样衣衫不整的男人就是她梦里的阎东海!
接着她又瞧见床上一片狼籍,床单还有湿滑的痕迹,难道她脑子里回荡的并非是梦,而是真切的事实!
“阎东海——”她惊呼出声。
闻声,他徐徐张开双眼,半眯着眸望着她,“醒了?”
“这,这是怎么回事?”她抓起被褥掩住自己裸露的身子,眼眶已泛红,“你怎么可以……”
“在这之前的事你都忘了吗?范棋方对你下了迷香,迷幻你的神志,让你为他所掌控。”他起身温柔说道。
“什么?”元小苡蹙起双眉,仔细回想终于忆及此事。没错,那个可恶的家伙拿娃娃欺骗她,还将她关在一间屋里!
“那我究竟怎么了?难道被他给——”这个想法让她忍不住发起抖,甚至还有求死的冲动!
“没有,在紧要关头我救了你,只不过你吸入的迷香太强,不能不解,而解开的唯一办法就是……”他认真地望着她,“没错,是我对你做了那些事,你倘若怪我,我也无话可说。”
“这、老天!我真的和你?”她背转过身,浑身猛然扬起丝丝欲热,好似梦里的情景又重现了。
“你怎么了?该不会毒还未祛除干净?”她的小脸好像又出现不自然的晕红。
“我、我不知道。”她摸了摸自己仍发烫的小脸,垂着小脸羞怯地说:“你会不会怪我,怪我为何被范棋方所骗?”
“事情已发生,你就别自责了。再说,我也很满足。”他扬起唇,露出勾魅的笑,“你真是棒!”
他这番话让她又是一阵羞热,捂着脸儿说:“别说了,我什么都不记得了,怎么知道这些是不是你安慰我的话?”
“绝不是。”他紧握着她的手,“除非你后悔了。”
元小苡淡淡一笑,“不,我不后悔。”再低头看看凌乱的床单,她的小脸更羞臊,“我想赶紧回去,娃娃还等着我呢!”
瞧她紧张得连整理衣襟的小手都在颤抖,好几个襟口没法扣好,他温柔的帮她扣上。
元小苡悄悄地望着他绝魅的脸孔、炯亮的眼神,她的心又莫名地烘热起来,难道他们真经历过那场销魂?
一想到这儿,她忙不迭地又收回视线,抓著衣襟转过身,“我可以自己来。”
“害臊了?”他浅笑,阒沉的眸直勾魅这她无措的小脸。
“你真讨厌!”她轻声娇嗔。
“好,就让你自己来。”他起身整理自己的衣物。
元小苡也乘机将衣裳穿戴好,旋身对他说:“我已经好了,我们可以走了。”
“也是,时候不早了。”阎东海主动上前握住她的小手。
当双手交握的瞬间,元小苡忍不住愣了下,而他非但不放,反而将她的纤腰紧紧搂住,“别想太多,你已经是我的女人了。”
“你的女人?”她扬眉,眼底流转着一抹浓烈的情愫。
“对,我的女人。”阎东海扯唇轻笑,轻柔的为她将刘海拨弄好,“所以以后就别再刻意与我保持距离。”
她羞怯地点点头,“我知道。”
“那好,咱们回七延山吧!”
当他们离开后,客栈内的某人也随之站起,付了帐走出客栈,直接朝林翠华的新宅走去。
“怎么样?他们走了吗?”林翠华问道。
“是的,我看他们前往的方向是七延山没错。”来人谨慎说道。
“那就好,在我二哥来到这里之前,你都要守在山下,密切注意他们的动静,一有消息立即回报。”林翠华一双柳眉撩起。她非常懊恼,为何阎东海会出现在七延山,又和元小苡那丫头如此亲密!
她早该认出他的身份,就不会引蛇出洞,虽然她不清楚他与二哥之间究竟发生什么事,但是从三年前开始她就时常听见二哥提及阎东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