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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她的。”他瞪着高大魁梧的阎东海,原有的气势早已消失无踪,活像个蹩脚。
“以后别再来这个市集闹事,否则我不会轻易绕过你。”阎东海眸光一束。
“是,我知道,我再也不会来了。”他发现市集内所有人都瞪着他瞧,脸面全失,只好转身就跑。
这一刻,市集里所有人都鼓掌叫好,阎东海反而有点儿不自在,朝他们点点头后也要离开了。
“阿婆,拜托您帮我照顾一下摊子。”元小苡对婆婆说了声便追了过去,“阎东海……你先别走……”
他回头等着她朝他奔来,“有事吗?”
“我……”一站在他面前,她却语塞了,“我知道你不需要我的道谢,但是除了谢谢,我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不用客气,我只是刚好经过,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这是每个人都会做的。”
他眉一挑,不在意地说。
“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做到的。”
“你说得也没错,不过我有能力当然要挺身而出了。”阎东海瞅着他,懒洋洋地问:“你叫住我就是为了说这些?”
“也不是,我只是想告诉你,我……我原谅你了。”她不安地抓着衣摆,冲口而出。
他轻哼一笑,摸摸下巴,“谢谢你了。”
“你……我知道你压根不在乎,但至少得做做样子吧?”他这副满不在乎的表情,还真是令她气闷。
“你想多了。”阎东海笑容一收,眸底泛出一抹光彩。
如此近距离的对视,元小苡才发现他的眼瞳非常的深所以黝、烁亮,还暗藏着丝丝神秘的波动。
“对了,你……刚才不是去左市集?为何会来右市集?”元小苡的双腮染上红晕,慌张地找着话题。
“因为在那里找不到卖男用布衣的店,所以过来这里看看。”他抬头又看看周遭,“这里似乎也没有。”
“通常卖布衣的店要傍晚才会开,你要等么?”她好心告诉他。
“这么晚……那就算了。”阎东海垂眸想了会儿又问:“你菜园里的菜籽可以分我一点儿吗?”
“你也想卖菜?”
他撇撇嘴,“别担心,我不会抢你生意,只是想自己自足罢了。”
“我才不怕你抢我生意,瞧你连话都不会说,能卖菜吗?”元小苡抬起下颚,故意这么说。
“是吗?买菜的不都是些大婶,我压根不需要说话,只要坐在那里,银两就滚滚而来。”他扯开嘴角,自信一笑。
“你以为你很俊?”呵!这个寡言男原来脸皮挺厚的。
“你说呢?”他眯起眸欺近她。
元小苡被他这一逼视,不自在地往后退,“比……比你俊德男人我看多了,你少往自己脸上贴金。”
“哦?你红透的脸皮可不是这么说的。”他的利眸凝入她眼中,嘴角泛起淡淡的讽笑。
“你……你真那么厉害就证明给我看!”元小苡仓惶地说。
阎东海锐利的鹰目闪过一抹星芒,随即举步朝她的摊子走去,而后在凳子坐下。
就算坐在一堆青菜萝卜前,他依旧给人一种威风凛凛、高高在上的气质,棕黑色的瞳眸更是散发着勾人的气息,即便不说话,仍是引起街上女子的注意。
“这个瓜多少银子?”一位妇人上前问道。
元小苡赶紧回答:“一个五文。”
“大白菜呢?”令一位大婶也过来问。
就这么奇妙的事发生了……原本只有零星几位熟客过来买菜,后来居然有一群大婶挤在摊子前,显然是冲着阎东海来的。
元小苡的菜摊生意极好,她得忙着那菜又忙着收银子,而她的双眸始终离不开大婶们像要对阎东海吃干抹净的目光!
“男人也能靠一张脸吃饭吗?”她噘着小嘴儿,还真不信邪。
可随着摊子上的菜愈来愈少时,她也不得不承认阎东海的确有一套。
还不到正午,她的菜就全部卖完了!
卖豆腐的阿婆见状便道:“这位公子,你要不要来我的豆腐摊坐会儿呀?”
“改天吧!”阎东海笑了笑,又瞟了元小苡一眼,这才举步离开。
“等我一下。”元小苡立刻推着菜车跟在他身后。
走了好一段路,见他脚步未曾放缓,她故意轻咳几声,“咳咳咳……”
阎东海转身问道:“你想说什么酒说吧!”
“来的时候你帮我推菜车,一会上山也该帮个忙吧!”元小苡弯起嘴角,俏皮问道。
“自己推。”菜车都空了,她还想偷懒呀!
“真小气,自己推就自己推。”她瘪瘪嘴。
发现他已经走得老远,她迅速追上,不过因为是上坡,走的非常吃力。
又走了好一段路后,阎东海发现后面发出微喘的声音,回头一看就看见她气喘吁吁地推着车往上走。
他摇摇头,往回走到她身边,接过菜车,“你是在山上长大的么?体力好像不太好。”
“又不表示在山上长大的都是大力士。”瞧他单手轻松推着车子,元小苡心里对他更钦佩了。
哥哥嫂嫂意外过世时,她也不过才十三岁,当时还是个孩子的她就必须独力抚养娃娃长大,日子又多辛苦可想而知。再难熬的日子他都挺过来了,但偶尔回头想想,那段日子真的很辛苦、很累。
“我刚认识你的时候,真以为你可以举起一头牛呢!”他半开着玩笑。
她蹙起一对秀眉,“我哪里有那么粗犷,太过分了。”她抢回菜车,“我自己推,省得还要被你挖苦。”
瞧着她倔强的模样,阎东海忍不住摇头失笑。
第3章(2)
用过晚膳后,元小苡找出家里生下的布料,这些都是哥哥嫂嫂在世时买的,之前她曾拿来为娃娃和自己缝制冬袄,剩下的这些应该够做一件大男人的衣裳吧!
回想着阎东海的身形,她开始剪裁、缝制,或许是第一次为男人做衣裳,一开始不知从何下手,但慢慢地就能抓到窍门。
考虑到天候渐渐变凉,她还在内里铺上棉,足以御寒。
为了可以早点儿让他穿上这件衣裳,她没有休息,彻夜赶工,待隔日天亮终于做好。包好衣裳,元小苡趁娃娃熟睡时来到阎东海的家门前。
自从上回不欢而散后,她已好久没来这里,此刻她完全被眼前这幢崭新的木屋震慑住。
“哇……好漂亮的房子!”虽然外观简单,但看起来非常坚固耐用,也很宽阔。
她轻轻敲了下房门,大门开启,阎东海在乍见她的瞬间,表情出现一丝意外,“是你!”
“不欢迎?”元小苡纤薄的红唇紧抿成一直线。
“进来吧!”
她跟着他走进屋,只见桌上有几道菜,可青菜都炒得焦黄,米饭也没熟透……她的眉心不禁拢高。
“你就吃这个?”他指着饭菜
“可以吃饱就行了。”虽然这些菜不好入口,但他压根不在意。
“天!”她刚才应该顺便带饭菜过来才是。
“有什么事吗?”他双臂抱胸望着她,五官依旧魅惑慑人,只可惜那对没有什么温度的深幽瞳眸仍给人极冷的感觉。
“这个给你。”幸好她已经习惯这样的他,受得住他散发出来的冷意,倘若换作别人可能早吓跑了。
阎东海疑惑地扬起眉,接过手打开纸包,发现里头是一套新衣裳!
“这是?”他挑起眉。
“是我亲手做的,你穿看看吧!”元小苡直接往他身上套,“瞧,还真合身呢!”
阎东海一脸惊愕,“你……你不需要这么做。”
“难道你只会说不需要,就不会说声谢谢?”还是他真要一个人孤独的老死,不和其他人往来?
“这太麻烦你了。”瞧着针线、裩边做得极细致,一定很耗眼力了。
“是要你喜欢就好,反正我家还有些布,顺手就做了件,你就别跟我客气了。”她对于自己的成果可是愈看愈满意。
“那就谢谢你了。”他没料及自己已死寂的心竟会因为这件衣裳冒出丝丝感动。再看看她那张充满喜悦、朱唇巧笑的容颜,他的目光居然收不回来!
“最近早晚有点儿凉,可以穿上。”元小苡又从腰间掏出一包东西,“这个也是给你的。”
“这又是什么?”
“你不是要菜籽?这是适合冬季的菜籽,你打算种在哪儿,我可以帮你。”她说道。
“我不会种菜,你要是帮我是最好不过了。”他习过医、练过武,也会木工,唯独农事没碰过。
“你不会?”元小苡仔细瞧瞧他,这才发现他真不像个普通庄稼汉!“那你之前都做些什么?”
阎东海敛下眼,并没有回答,只道:“如果你不肯帮忙也没关系,我可以自己摸索。”
“我又没说不帮。你厉害!什么都要自己摸索吗?”她鼓起腮帮子,有点儿不开心。
他深吸口气,阴郁的眼中有丝光亮,“那你说该怎么做?需要什么工具?我可以去买。”
“那倒不必,那些东西我都有,可以拿来借你,那就吃饱后开始做吧!”元小苡旋即抓住他的衣袖,“我们走吧!”
“做什么?”他看着她扯住他衣袖的小手。
“你这些菜能吃吗?跟我回家,我做饭给你吃。”
就这么,阎东海被动地被她带回家,在屋里等待着,而元小苡则到后头起锅热灶忙碌去了。
阎东海这才细细打量起屋里的摆设,屋里虽不大,却打理得很干净,桌上插了几株银柳,墙上挂着一幅梅兰画,相当雅致。
“叔叔。”娃娃醒了,拿着书册走近他,揉揉眼问:“你真的来了?还是我在做梦?”
阎东海笑着摸摸她的脑袋,“你说呢?”
“叔叔,你真的来了!”她开心地跳着。
“去洗把脸,干净的女娃儿才惹人爱。”他拍拍她的小脸。
“好,我马上去。”娃娃将书往桌上一摆,立刻到院子洗脸。
“你的一句话可比我的命令管用多了。”元小苡端着两盘菜走出来是刚好看见这一幕,小脸显出一丝疼惜,“娃娃实在是缺少爹娘的疼爱。”
“你给娃娃的爱并不会少。”阎东海可以想象她独力一人照顾娃娃有多辛苦了。
“没想到你也会说好话?”元小苡忍不住糗他。
“你还真是!”难得认真的对她说句话,她居然不当回事?
“叔叔,我洗好手了。”娃娃跑过去,打开桌上的书,“教我写字好不好?”
“姑姑不教你吗?”她看了眼正在摆放碗筷的元小苡,见她脸色突地一变。
她还来不及阻止,娃娃已经老实地说出口,“姑姑说她不会笔顺。”
“元娃娃,谁……谁说我不会笔顺来着,只是太久没写字,怕教错你。”就算里子没了,她依然死要面子。
阎东海心知肚明地轻笑,“好,等吃过饭之后,我就教你,不过你可要多吃点儿饭。”
阎东海笑望着娃娃,看来她要比三年前的妞妞大些……一想起自己的女儿,他又忍不住悲从中来,连笑容都不见了。
这时候元小苡端了粥出来,看见的正好是他沉痛的表情。她将锅子放下,走到她面前问道:“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阎东海抬起脸,望着她关切的小脸,竟出其不意的抓住她的肩,将她紧扣入怀。
元小苡愣了下,连忙使劲儿推开他,不自在地看了看娃娃同样吃惊的小脸,“你在干嘛?”
他这才猛地清醒,迅速站起,“对不起,我只是……我还是回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