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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无伤说了句什么,黑衣人听完之后就笔直的朝着无伤走过来。
“妈的,被人卖了!”
这是无伤的第一个念头,正在无伤准备干架的时候,黑衣人突然开口用中文说道:“是李先生么?我受指挥官的命令给您送一封信。”
“指挥官?那个指挥官?”无伤翻来覆去的想了半天之后,发现,自己认识的人,跟指挥官搭边的只有远在大陆的莫龙图,可是照着莫龙图那种性格,绝对不可能花这么大力气给自己送信。
“田有间,田指挥。”黑衣人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封折叠起来的信,上面有着无伤熟悉的笔迹。
“芙蕾!”无伤拿过信封,仔细端详着上面的字迹,绝对没有错,芙蕾的汉字是自己教的,比划之间因为老是像字母一样扭来扭曲被无伤说了多少次。
“多谢了,请问现在芙蕾在那里?”无伤急切的问道。
“田指挥还有子归先生正在去东京的路上,请李先生放心,子归先生说让李先生先到东京然后跟他们会合。”黑衣人说道:“李先生还有什么疑问么?”
“没有了,谢谢你。”李无伤有些沮丧,看来自己还是注定要去东京一趟的。
“那我先走了。”黑衣人说完之后,转身走出了旅馆。
一回到房间,无伤就迫不及待的拆开了信封,展开了有些皱的纸。
第二十一章 擦肩
亲爱的李:
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可能正在被他们关在水牢里,每天喂奇怪的药吃,我已经好几天没有吃饭了,这两天那个怪叔叔有时候还会对我猥琐的笑……
当无伤看到第一句话的时候,差点忍不住把信撕了。
“子归不弃!你个人渣王八蛋!”无伤觉得从没有这么愤怒过,当他砸掉两个桌子和床之后接着看的时候,发现自己被耍了。
……上面说的话,全都是骗你的,让你丢下我一个人跑掉不管,羽蓉姐姐挺照顾我的,我的生活很好,写这封信的时候我们已经上岸了……
无伤泪流满面,觉得自己真的蠢得无可救药了,但是知道芙蕾平安无事之后,又忍不住的高兴了起来。
……这些日子,我一直在想你,虽然你长的不帅,喜欢猥琐女老板和小姑娘,平时看起来很龌龊,胆子小,做的饭不好吃……
好吧,我有这么多缺点么,无伤有种泪流满面的冲动……
……但是你看起来还是蛮可靠的,等我到了东京之后要买礼物给我,不准胡弄人,还有记得按时刮胡子,你留胡子一点都不好看,要经常洗澡,换衣服,别臭臭的,闻起来很讨厌……
“什么啊,一点都不萌啊。”虽然这么说,无伤还是觉得自己心里热热的,想象着收到礼物的时候,芙蕾高傲的扬起双马尾,一脸傲娇的悄悄瞅着礼物,一脸不在乎的嘴硬说:“我才不在乎呢。”
……昨天晚上,我梦见你了,你说了很多讨厌的话,而且(此后一大段被涂黑难以辨认)……手……怪怪的……感觉……很奇怪……不知道为什么,醒来之后就有些像上阳了,等你接到我之后,我们回家好不好……
“手?怪怪的?感觉很奇怪?”无伤露出了猥琐的笑容,很快反应过来之后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芙蕾,你到底梦见什么了啊……”
……我总觉得这两天那些大叔和姐姐有些什么事情瞒着我,还有那个老年大叔的眼睛变得很吓人,爸爸说有那种眼神的人是想要杀人了,昨天晚上那个老年大叔和不怎么老的大叔好像还吵架了……
无伤有些皱眉头:“老狐狸,你到底想干什么?”
……诶?写这么多了,不写了,我去陪小胖玩弹珠,李你要早点来哦。
芙蕾
只是纸的下面有几点水迹,如同泪水滴落在上面一样,无伤先是心中内疚,然后反应过来这是芙蕾的恶作剧,他几乎可以想象到芙蕾带着调皮的坏笑往上洒水。
“这小丫头……”他苦笑着将信封小心的收起来,放进了衣服的内袋里,背起放在墙角的包裹,将青帝和饿犬放到了最合适的地方,坚定地走出门外。
芙蕾,我说过,我会保护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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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晚了才叫我,你不会睡过头了吧?”七海厄埋怨着画师背着行李在走廊里走着:“早点叫我没准我还能跟妹夫交流一下感情呢。”
“第一,我叫了五次,第二,我昨晚没睡,第三,每次我叫你你都说再让我睡一会。”画师背着大包跟在了他的后面,彻夜的绘画没有令他产生疲惫的情绪,似乎一点影响都没有。
“哈哈,是么?”七海厄看着天花板大笑:“一定是你记错了,一定是……”
“就当我记错算了。”画师不想再这个问题上纠缠:“今天晚上必须到达东京,你看着安排吧。”
“知道知道,你画个汽车出来不就是了。”七海厄转身,脚步不停,倒着向后走着摊手说道:“实在不行画个直升飞机出现不就是了么?又不远。”
“直升飞机你会开么?你貌似连汽车都不会开吧?”画师再次将他的话呛回去。
“再画个司机出来你会死啊!”七海厄有些无奈的提高了声音。
“第一,我画不出真正的生命,第二,画出来的东西如果没有灵魂支撑的话,我不会的,它也不会。”画师说道:“我建议你转弯的速度慢一点,你快撞到人了。”
“啥?撞到……”七海厄还没有说完,自己的背后就撞到了一个人。
“诶,对不……”七海厄赶忙转过身对着被撞的人说,说道一半之后笑了起来:“哟,片山,好久不见啊。”
一种无形的杀机笼罩着那个带着金丝眼镜,西装整洁的文雅男人。
“七海君啊,很久不见。”片山井二露出了毫无防备的微笑,一脸和煦:“真巧。”
“我每次见到你都想打你一顿啊。”七海厄咬着牙:“你这种让人觉得吃了屎之后的笑,真恶心啊。”
“啊,失礼了。”片山一脸诚恳的说:“我的表情让您感到困惑么?”
他脸上的诚恳不变,说出了让七海厄杀机大增的话:“那就接着烦去吧,傻逼。”
“哟,长本事了啊,片山。”七海厄抽出了法典说道:“你想怎么死?”
一个苍老温和的声音响了起来:“片山,你的熟人么?”
咬着烟杆抽土烟的老人从拐角处出现了,看到了七海厄之后想了想说道:“哦,七海先生啊,有什么误会么?”
“萧先生啊,别来无恙啊,您老还是这么精神。”七海厄收起了法典,再也没有看身前的片山一眼,仿佛他只是墙角的一废纸团一样,不值得他投去目光。
萧楚泽露出笑,吐了一口白烟之后说道:“嗯,我老人家身体硬朗着呢,估计还能活三四百年。”
那一缕白烟凝而不散,在他的周身漂游着,如同一条飞腾的龙。
“那就好,我们老大对您的身体健康可是很关心呢。”七海厄说道:“您这么年长的老人家还因为手下无能而劳心劳力,要保重身体呢。”
“嗯?多谢他的关心了,我也一直在关心他的旧伤怎么样了?是不是还没好?”萧楚泽呵呵的笑着予以还击。
“老大他自己的事情可是从来不跟我们说啊,过几天您要是还记得,您亲自去问他吧。”七海厄笑里藏刀的说道。
“一定一定,他可别和上次一样不来。”萧楚泽脸上的老年斑都笑的抖动起来。
“您先请。”七海厄让开了身边的楼梯。
“诶,你们先走吧,老人家了,腿脚不大利索,下楼梯有些慢。”
“不要紧,老大总是教导我们要尊老爱幼,多多谦让长辈。”
……
两方互相推脱着,将这个楼梯口堵起来。
“请问可以过一下么?”在他们的最后无伤等的有些不耐烦了,开口出声。
七海厄脸色不变,心里有些烦躁:妈的,这个小子怎么这个时候出来了,就不能晚点或者早点,非要蹚这滩浑水……
他就这样看着懵懂的无伤一步步的走过了两个人的身边,走向了楼梯。
时间仿佛变慢了,七海厄看着萧楚泽的双眼,带着一种古怪的笑容。
妈的,这个老混蛋一定能感觉到青帝,妈的,你敢对我妹夫动手老子豁出命来也要断你一只手。
萧楚泽仿佛看穿了七海厄的神情,露出了你放心的小热闹过,嘴唇蠕动,做出了’青帝‘的口型。
七海厄眯起了眼,全身绷紧。
终于无伤踏上了楼梯,终于让他松了一口气。
然后下面的脚步声响了起来,一身黑袍的玄武抱着傀儡从下面走上来,发出烦躁的声音:“老不死的,怎么这么慢……”
然后他看到了无伤,无伤也看到了他。
无伤永远不可能忘记眼前这个年轻人在大院之外张狂的笑容,还有那种纯粹的邪恶。
他的身体绷紧了。
玄武露出了笑容,套在十指上的引线动了动。
第二十二章 鸣弦
当无伤看到在楼梯拐角的地方出现了那种一角衣袍的时候,他的感应中就已经感觉到了一个牢牢被自己铭记的感觉,那种纯粹,单纯,疯狂,邪恶,混乱,却在混乱中保持着一种微妙秩序的感觉在随着踏踏的脚步声不断的传播着,如同被束缚在衣服下面的是燃烧的煤气罐,只需要一点点碰撞就,磅!一声炸开,将周围一切的东西全都变成碎片。
“诶?你好面熟啊。”抱着傀儡的玄武的外表是一个清秀无比的少年,但是所有人都情不自禁的忽略了他的外表,注意到了他外表之下的混沌疯狂,他歪歪头,怀中的傀儡娃娃的歪着头,明明是一个人却发出了两个完全不同的音调:“我见过你。”
无伤觉得自己的脑袋一片空白,一切都缓慢的让人窒息,各种各样的思想在脑子里急速的交换着,却一个对策都拿不出来,瞬间冷汗就就已经浸湿了后背,心跳在一瞬间跳动的疯狂,然后又被能力强行压抑下来,那种矛盾的感觉令人感到恶心,身上的肌肉在无意识的痉挛抽搐着,即使是面对着那个化身为海洋的庄博洋他也没有这么失态过,庄博洋再强也是人类,他的行为还在人类的范畴里,但是眼前的这个人,已经完全没有了身为人的自觉和思维模式了,一切的道德束缚,法规都不能制止他的行为,而主导他行动的内心却无时不刻的在变化扭曲。
至少无伤不会认为一个一举将一座城市里的人全都变成自己的玩偶,然后肆意的破坏扭曲的家伙会是一个人。
对于把平野这么了五年,也想平野痛苦煎熬了五年的人间失格,这种东西对于他来说完全构不成烦恼,这种从混沌中诞生的怪物的行为完全不是人类所能揣测的。
怎么办?冷静,要冷静,青帝还在,饿犬还在,最起码还有一搏之力,说不定还能跟他同归于尽,真见鬼,这种怪物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到底我是倒了多少辈子霉啊,他还没有认出我来,没问题,一切还好说,来,无伤,微笑,微笑,打个招呼,跟他擦肩而过,然后立马离开这个倒霉地方……
最终似乎他坚韧的神经再次帮了他的大忙,他强行的夺回了身体的控制权,然后挤出一个笑容:“你好,我们见过面么?不好意思,我有急事……”
至于早就被无伤忽略掉的七海厄和萧楚泽几个人隔着两三米用不同的眼光看着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