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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欢看着杀人机器们哀嚎着死去,我喜欢着用那些怪物染红的旗帜高高升起,象征着胜利和死亡的号角声吹起的时候,所有人都举着自己的武器赴死。”
“用枪射击,用刀劈砍,用拳头折断敌人的颈椎,用牙齿咀嚼战友的血肉,然后将自己变成一堆碎肉。”
“我曾经告诉你们,我需要你们跟着我去赴死,去占据那个像是永远都不可攻破的堡垒,那么,现在!”
“王子们!故事的帷幕已经慢慢的揭开了!虽然没有公主,但是同样有着充满魅力的敌人。”
“给那些应该坐在歌剧院里听那些老掉牙慢悠悠的小调子的老先生们看看吧,你们这些令人颤抖,令人作呕的恶鬼们,向后转!”
那一片潮水一样占据了整个眼眶的阵列在轰响声中掉转了方向。
“方向西南!目标天坑!跨越了半个中土的急行军,怪物们,开始吧!”
他不在理会那些士兵所发出的震耳欲聋的脚步声,披上了那件带着破洞的大衣,点上自己在上阳的最后一根烟,将手中的究竟打火机丢在了桌子上。
火焰蔓延起来,将惨死的士兵,遭到背叛的奸细,被自己人杀死的指挥官,死在了枪林弹雨中的能力者,被军刀刺穿的司令官都笼罩在火焰中。
火焰贪婪的扭曲舔食着一切。
破旧的门发出了咿呀的声音,房间里最后一个人也离开了。
混乱时代,994年,等待多年的恶鬼们发出了凄厉的嚎叫,结成队列军势,成群结队,挥舞着兵器,在莫龙图的带领下走向战场。
序章 同一个世界;同一个野心
这是久远的记忆中的一角。
那一段充满了血还有火的年月中,站立在演讲台上的伟大的领袖用着子弹还有鲜血铸造了属于自己的宝座。
尽管这位伟大的领袖,容貌并非出众,形体也非强壮。
但是这些都不重要,在大部分人的心中,他都像站立在神殿中的神祗一般指引着他们走向胜利,他们需要奉献的,仅仅是自己的信仰和生命。
只要是领袖的命令,那么便有可以为此付出一切的意志。
他用虔诚的目光在人群中仰望着那个留着小胡子的中年人,将自己的生命和灵魂交到了他的手中,并坚信他们将会走向胜利,世界毕竟属于伟大的领袖。
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回响着,他贪婪的在笔记上记述着领袖的话语,不肯漏下一个小小的字母。
“……我的意志决定一切。”
“在发动战争和进行战争时,是非问题是无关紧要的,紧要的是胜利!”
“去征服、剥削、掠夺乃至消灭劣等民族,乃是我无可推卸的职责与特权”。
“战争已经变成一种神秘的科学,令人高深莫测。但是战争其实是一个极自然的东西,也是日常生活中最必要的东西……战争就是生活。”
“人类在永恒的斗争中壮大,在永恒的和平中毁灭。”
写着,写着,似乎一切都变了,有一个人在不断的推着他的肩膀。
他睁开了朦胧的眼睛,看到了一个充满微笑的年轻人,不同于老狐狸的睿智,庄博阳的单纯,他的微笑像是一种阳光的散发。
年轻人的背后跟着一脸正色的庄博阳。
“哦,羽明啊。”他从靠椅上坐正,揉了揉自己有些模糊地眼睛问道:“都准备好了么?”
“我们需要携带的,仅仅是武器,何时踏上战场,是只有您才有决定的权利。”羽明依旧微笑着,弯腰说道。
“哦?”穿着纳粹军装的男人带上了早已经落后于这个时代的旧帽子说道:“那么,告诉士兵们,跟我去赴死吧。”
“无上光荣。”羽明弯腰走出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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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次来这里的时候,已经记不清了啊。”
穿着道袍的老人,从开始波动的空气中走出,看着眼前如林的废墟,后面跟着斯文眼睛白领,蒙着眼睛的贵族,抱着娃娃的傀儡师,最后从波澜中走出的,是自从几个月前在上阳出现之后就再也没有音讯的片山井二。
“萧前辈曾经来过日本么?”片山问道。
“诶?”老人转头对着片山说道:“我可是个从泥土中埋了几千年的怪物呢,上次来的时候,记得是受苏我氏家臣的邀请吧。”
“你看起来很高兴啊。”老人从袖子抽出了一只细长的烟杆,慢条斯理的打上火,深深地吸了一口,连绵不绝的烟雾从鼻孔中喷出,没有发散,袅袅烟雾在空气中盘旋扭动,变成了一条沾满鳞片的白蛇,飞舞向了天空。
片山深深地吸了一气感叹着:“很久未曾闻过了啊,故乡空气中充满的腐朽,罪恶,堕落。”
“真是幸福啊!”他张开双臂,拥抱着废墟之上露出的残缺的天空说道:“我爱这个地方,我爱这个地方充满的罪恶,我爱这个充满的背叛和仇杀的地方,我的快乐来自他们的仇视,我的喜悦是因为他们的堕落。”
“哈哈哈,太有意思啦!”他丝毫不顾及在疯狂的摸样,原本平凡的眼睛从镜片背后几乎能折射出光来:“父亲杀死儿子,母亲杀死女儿,爷爷因为饥饿吃掉还在襁褓中的孙子,小女孩为了一个馒头去出卖自己的肉体,这种堕落,这种充满非人味道的地方!”
“我爱东京!ILOVETOKYO!”片山遮住了自己因为激动而通红的脸,声音颤抖着:“一想到我能够杀死那么多人,能毁灭这个地方,就连我的双腿之间都开始兴奋了呢!”
老人并不介意他的胡言乱语,只是静静地抬头看着天空,摆弄着另一只手中的罗盘。
“真是奇妙的卦象呢。”老人收起罗盘之后伸出一只手承接着从废墟上滴落下来的水滴。
“各位先生,准备好吧。”老人神秘的微笑着:“我似乎感觉到了了不起的东西将会在新的时代中出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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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逸云看着远方缓慢接近的海岸线,微笑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诶?云云你在想昨夜和邋遢的温存么?”一个拖着等身长发的女人在他的背后突然开炮说道:“果然是耽美关系是最牢固的了……”
秦逸云抖动着头上的黑线,青筋暴跳,努力压抑着自己的怒火,不屑一顾的说道:“小洛,不要每天想那些恶心东西。”
“呵呵,云云傲娇了呢。”小洛清丽的面孔上露出坏笑:“傲娇的男人最可爱了。”
“那你去找小李吧,他一天到晚都充满了各种各样的傲娇”秦逸云学着那种恼怒的样子:“混乱神马的最讨厌了!”
“诶?人家才不要找那种倒霉到地球对面的家伙呢。”小洛趴在了甲板的栏杆上问:“云云,为什么非要来参加这个东西不可啊?”
秦逸云用手撑住脑袋,苦思冥想了半天之后耸肩说道:“不知道啊,从小到大总是有些老头子,老奶奶之类的人告诉我这是我的责任,这是我的使命,使命?责任?责任神马最讨厌了。”
“咦?云云你一点使命感都没有么?”小洛挥舞着手臂:“我们在拯救世界!拯救人类诶!”
“哦。”秦逸云应付的问答到。
“喂!喂!喂!”小洛有些生气:“哦是什么意思啊!你要心潮澎湃!你要充满热血啊!真是的,在这样下去就会变成大叔了呢。”
“哦的意思就是,我知道了。”秦逸云干巴巴的解释:“难道这样就不热血么?”
“当然!”小洛摆着POSS说道:“要这样啊!学着我!”
她做了一个一手向前平伸,一手回收做握拳状:“拯救世界的责任,就交给我了!”
“怎么样?有没有觉得热血澎湃?有没有觉得心情激荡?”她凑到秦逸云身前问。
“恩,恩、”秦逸云认真的点头:“创造新世界的任务就交给你了,我去打酱油了。”
“喂!喂!你消遣我啊!”小洛苦恼的甩着头发:“云云最讨厌了。”
“我没消遣你啊,其实责任什么的太崇高了,不论是处于何种目的的杀人,都是一件肮脏的事情。何况是要彻底的剿灭一个阵营”秦逸云伸出手,张开掌心摇摇的笼罩着海岸线:“不过,早在十五年前,这就是我唯一的意义了。”
“你明白么?”他扭过头来看着小洛:“不管杀多少人也好,不管做什么事情也好,不管牺牲什么东西也要完成的意义。”
“这就是我秦逸云所存在于此的唯一理由。”
他露出了一种复杂的笑,扭过头去看着阳光,不再说话了。
第一章 笨贼一双
已经是秋收时分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无伤总觉得路过的这些地方有些诡异。
先来个半天之后,才明白,是因为没有人去收庄稼,不,是连那种以前走在乡间随处可见的麦浪都没有了。
他不明白,到底是什么,能让这里萧条如斯。
“哎,有人没?”无伤垂头丧气的叫喊着:“有人么?”
已经快要入夜了,自从无伤离开了东小作之后,就陷入了露营的苦境,不,他连营都没有,每天晚上睡觉的时候只要随便找个树杈子躺上去就是了。
时间长了以后,他觉得自己已经变成了一只猴子,只差身上长毛了。
所幸天无绝人之路,隔三差五的总能找到一个好人家借宿上一晚上,只是每天到了天快黑的时间以后,这个家伙碰到人之后就会一边彬彬有礼的比划自己的意思,一边用中文说:“贫僧从东土大唐来,前往西方取经去,望老丈能容我借宿一晚。”
只不过他这种自娱自乐的行为没有得到广大扶桑群众的认同,大部分人都会干脆的转身走人,或者用一种老婆,快出来看神经病的眼神瞄着他,直到他羞愧而去。
看来,互相娱乐这种东西,不论哪一个时代,即使语言不通,也是存在的。
“有人么?”李无伤有一句没一句的叫唤着,不过这个聚居点的人看起来相当的认生,都不愿意打理他。
“哎,没办法了。”他将自行车收起来之后,背着大包裹绕了聚居点一圈之后,找到了一个坍塌了一半的房子,稍微休整了一下之后就躺了进去。
吃饭的事情暂时不急,白天刚刚烤了半只野猪,肚子里还相当的饱。
他四顾看了看这个临时找的地方,自我感觉还不错,四面残存的墙壁可以挡风,稍微完成一点的房顶也令自己不至于半夜下雨泡免费澡。
在一切都整理完毕之后,他躺在了那扇临时被重做床的破门板上掏出了这些日子边角已经被磨得发毛地图,开始仔细的寻找着自己的位置。
“已经到了这里了啊……”他微笑着在地图上画了一个小圈:“已经走了一大半的路程了呢,还要三天就到川口市,听说川口就已经离东京很近了啊……”
眯着眼睛看着眼前跳跃的火堆,胡思乱想着,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
后半夜的阴沉天色中,李无伤暂时停留的房子外出现了两个黑影。
“泽懿君,就是这里么?”一个肥胖的男人手里拿着一把匕首问边上的矮小瘦子:“这可是我们红巾双煞的第一票啊,一定要搞的漂亮一点!”
“对!一定要一炮打响,让那些该死的家伙再也不敢小看我们!”被称为泽懿的瘦子说:“一会我们悄悄的进去之后,将那个看着就知道又宝贝的大包裹拿出来,如果他醒了的话……”
“怎么办?”胖子寒二问道:“剁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