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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海颜静静地看着自己居住了5年的房子,一眨眼的时间,5年就过去了,那个当初就算是蹒跚的爬进上阳眼中也满是高傲的小姑娘也已经长大了,她轻轻的叹息,抚摸着当年自己一手安上的铁门,现在已经满是铜锈了。
“再见了,上阳。”七海颜默默的说着:“我已经给你带来了足够多的不幸。”
“感谢这里的所有人会收留我这么一个怪物。”她几乎难过的落出泪来:“如果被他们知道了我原本的身份,可能,不绝对会被讨厌吧。”
那种贯穿整个童年的歧视眼神,和恶毒的话语。
“怪物!她是个怪物!……”
“丑八怪!她的脸上怎么会有那么多的疤痕?……”
“滚!你挡我做生意了!……”
“对不起。再见了。”七海颜给自己点了一根烟,把早已写好的便筏放在了桌子上,转身关好了门,趁着朦胧的夜色,静静地走向镇子口。
“要走了么?”莫龙图提着一盏死气风灯从旁边的小巷子里走出来:“你的性格跟当年的老七海一模一样,连走的方式都是不告而别。”
七海颜点点头:“谢谢您这么多年的收留,跟您添麻烦了。”
“切。”莫龙图仰起头在隐藏着什么:“现在的孩子们都是怎么了,都学会骗我的眼泪了。”
“呵呵”七海颜笑了起来:“我会再回来的!”
莫龙图走到七海颜的身前,把手中的煤油灯塞进了她的手中说道:“走夜路最好带着灯”
“恩。”七海颜用力的点点头,接过了那一盏昏黄的光亮:“再见,莫叔叔。”
“哈哈。”莫龙图大笑着:“终于承认是我的侄女了。再见!”
莫龙图就这样看着七海颜消失在朦胧的夜色中,他觉得他此刻留在上阳这个地方的唯一牵绊已经消失了,他开始疯狂的想念极西高原上每年两个月的飘飞的大雪,在那幕雪白的天地中溅射出的猩红色的鲜血。
囚禁狮子的最后一根锁链悄悄地断开了,被压抑依旧的野兽已经开始疯狂的想要舔抵敌人的鲜血,曾经带来恐怖的狼群已经丢失了最后一根束缚,现在他需要做的,只是潜伏。
第九章 果然是靠不住的
十三脱下了身上一直略显累赘的长袍,露出了一身精悍的短装。
在风中飘荡的长袍突然变化了样子,露出了一直以来被压制的本相,那是无形的飓风!在十三的操纵下变化成了足足有两个栋大楼一般厚薄的气盾挡在了那道锋芒的必经之路上。
就在这一刹那,一直吊儿郎当的机长摘下了滑稽的护目镜,一把拉开了原本就是装样子用的驾驶手柄,双手按在了混乱转动的仪表盘上,蓝色的光顿时从掌心中像是流水一样的涌出,覆盖了整个机身,蓦地,飞机像是变化成了一只展翅的大鹏鸟,发出了清亮的鸣叫声。
蓝色光影形成的大鹏足足有一个足球场大小,小小的飞机被它装在了自己的肚子中,宽大的翅膀从机翼上展开,发出哗的一声脆响,开始缓慢的拍动着空气。
眨眼间,飞机的速度足足加快了三倍,破开了空气的阻隔,发出轰隆的声响,这架像是应该躺在博物馆中的二战老式轰炸机突然在主人的敕令下露出了原本的形态,仿佛在这一瞬间蜕化成了UFO一般的不可思议!
“没用的。”站在地上束手而立的燕迹冷笑着看着敌人的垂死挣扎。
闪亮的光亮的起来,仿佛时间停顿了一秒钟,接着所有人都过渡到了慢镜头状态,看着那道迅疾如雷霆一般的冰冷刀光斩碎了拦在半空中巨大的气盾,接着方向不改的切向了极度航行的飞机。
蓝色光影汇聚而成的大鹏鸟像是有了灵性一样,绝望的啼叫了起来,没有让主人失望的它用尽全力的扭转了身子,冰冷的光满带着像是北极冰层下万载不化的冻岩一般的寒霜切碎了它的右翼,飞散在空气中的翅膀慢慢的变成了四散的光点,而像是永远不会停下来的飞机冒着黑烟和仿佛血液一般的蓝色水雾从高空中坠下。
“扑!”机长吐出了一口血溅在了迸裂的仪表盘上,剧烈的咳嗽起来:“十三,哥们今天算是报恩了,以后再也不欠你了。”
他扭头看着慌乱的无伤抱歉的笑了笑:“哥们,对不住了,只能带你到这里了,跳伞吧。”
说完,他用力的砸碎的左手方向的一片玻璃阻隔,按下了红色的按钮,柔软而坚韧的安全带从椅子背后钻了出来,把无伤和芙蕾牢牢地捆在了露出里面夹层海绵的破烂椅子上。
砰!弹力强劲的弹簧把他们从机舱中弹出,仿佛巨型蘑菇一样的降落伞从椅子的背后冒出来,带着三人在空中飘荡着。
高空的气压霎时间让无伤的脸色迅速变青,一瞬间,内外气压严重的失衡几乎让无伤吐出血来,凛冽的风吹在了他的脸上,不由的让他欲哭无泪:“果然是靠不住的啊。”
突然,他注意到因为环境剧烈变化而昏迷的芙蕾的眼中开始往出渗血丝,几乎紧挨着的两个头颅让无伤感觉到芙蕾慢慢开始衰竭的呼吸
“坏了!”不远处的机长遥遥看到了昏迷的芙蕾大喊:“哥们!快人工呼吸!否则小姑娘非要肺功能衰竭不可!”
无伤赶紧松开了一只紧绑着的安全带把芙蕾拥在怀里,看着芙蕾铁青的脸色,小心的把右手按在了她的心口上,入手的是一片柔软,出乎意料的大小几乎让无伤心神荡漾,即使反应过来的无伤恨不得给自己一个耳刮子,都什么时候了还乱想!
他终于下定决心,闭起眼,吻在了芙蕾粉红色的嘴唇上,笨拙的撬开了她的牙关,顿时一股淡淡的暧昧味道从芙蕾的口腔中传了过来,无伤顾不得享受着难得的待遇,开始在座位上别扭的挤压起了芙蕾胸部,直到时断时续的呼吸重新恢复正常,在那一瞬间,芙蕾一直毫无反应的小舌头突然动了起来,本能的缠绕住了无伤的舌头,开始了亲密的舌吻。
“哦!哦!”机长远远地大呼小叫起来:“真是抓紧每一秒的时间亲热啊!”
有苦说不出的无伤只能无奈的任着芙蕾乱来,缺氧的小姑娘拼命的吮吸着无伤口中的空气,几乎让无伤开始窒息,就在无伤的眼前开始发黑的时候,小姑娘的眼皮睁开了,看到了从没有离得这么近过的一张脸,还有自己嘴里的异物,还有胸口处传来的怪异感觉。
啪!啪!两声清脆的响声从无伤的脸上传了出来。
“混蛋!松手!”芙蕾大骂:“亏我还一直相信前天晚上你是无辜的!”
“听我解释啊,芙蕾!”无伤抱着芙蕾在手足无措:“那个是有原因的!”
“放开我!色狼!”芙蕾用力的扳开了无伤的手,结果却差点掉下椅子,看着脚下的半空,和周身的情况,她隐约的明白了什么。
“别乱来啊!”无伤用力的抱住了芙蕾说:“掉下去就麻烦了,刚才你昏迷了,呼吸都快没有了。”
“所以你就趁机对着毫无防备的少女伸出了你的咸猪手对不对?”芙蕾冷笑着。
“随你怎么说吧。”无伤知道这事说不清了,欲哭无泪的破罐子破摔了:“我真的没想占你的便宜。”
看到无伤一脸气馁的样子,芙蕾有点心软的别过头:“那个,我相信你就是了,不过……不过下不为例了!”
“唉呀!”机长突然看着手腕说:“都这么晚了,7点多了啊,我要会去吃饭了啊!”
“对不住了,哥们。”机长装出很不好意思的样子说:“天大地大,小命最大,我先扯呼了,你要是能活下来就到东海市找我,我请你喝酒啊!”
用力的拍了拍自己的座位上的按钮,一个隐藏的很成功的推进器从靠背中翻出,喷出了炽热的空气,一架简陋的滑翔机就这么诞生了。
“等等啊!”无伤徒劳的伸着手:“我连东海市哪个方向都不知道!”
“不用留了!”机长远远地伸手告别:“我妈叫我回家吃饭,我先走了!”
看着机长消失在天边,一直神神秘秘的十三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无伤看着自己怀中的芙蕾说道:“现在只剩下我们两个人了。”
“没事!”芙蕾灿烂的笑着,驱散了无伤的不安,她拍了拍椅子旁边大背包说:“我们的行李还没有丢,姐姐告诉我里面有好东西呢。”
无伤看着芙蕾安慰一样的笑容,也开始笑了起来,在摇晃的座位上,头顶着一个巨大的降落伞,看着天边慢慢落下去的夕阳大笑:“没事,就算是没有它,还有我嘛!”
“臭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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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他们看不见的密林中,一辆开的飞快的越野车在泥泞的环境中疯狂的奔跑着,驾驶座上坐着一个年轻的女人,巨大的墨镜遮住了她一半精致的面孔,小小的嘴唇上泛着一丝丝粉红的颜色,玲珑的身材坐在宽大的座椅上像是快要陷进去了一般。
女人抬头看了看天色,停下了车,用力的摇醒了旁边坐着的小孩子:“小白!小白!快醒醒!我又开错路了。”
像是小学生一般的小孩子睁开朦胧的眼睛,嘴里嘟哝着:“蓉蓉姐,让我再睡一会,就一会!”
“不行啊,我好想走错路了,这样就算是半夜也到不了上阳的。”女人举起小男孩疯狂的摇动着:“快起来!快起来!快起来!”
被称为小白的小男孩吧嗒着嘴唇,终于睁开了那双像是粘了胶水一样的眼睛:“反正这回十三也应该离开上阳了,我们不如就在这里把帐篷扎下来先睡一觉等总部的消息怎么样?”
“不行啊,不行啊!”蓉蓉用力的摇着头,晃散了那头披肩的长发:“今晚说什么也要住在城里了!住在这里担惊受怕的,蚊子还那么多,怎么睡得好啊!”
她把脸凑近了小白说:“你看!都有黑眼圈了!”
“真是佩服死你了!”小白无奈的从椅子上爬起来,拍了拍车窗外的一颗三人合抱粗心的树木说:“大爷,跟您打听个事。”
原本毫无知觉的树木像是突然有了智慧和嘴巴一样发出了闷闷的声音:“愿意为你服务,远方的来客,请你把那个巨大的铁盒子诺一下,那个管子烤到我的树皮了,我最喜欢的就是我的树皮,在我小的时候我的父亲就以有这么一身健康的树皮为荣……”
像是沉默太久了,连树也变得罗里吧嗦的,小白拍了拍蓉蓉的肩膀,示意她把排气管换一个方向。
“……哦,终于舒服多了,昨天我的身上多了一只小山猫,那个小玩意真调皮……”树木接着开始说着那些所有人都不会感兴趣的八卦。
“大爷,这两天您有碰到过人么?”小白打断了他的话。
“唉呀,我记得我在第三根枝杈发芽的时候第一次碰到了你们这群生物,那时候我还很年轻,很多……”
“就在这两天……”小白无奈的打断了他的话:“有没有碰到什么奇怪的事情或者人。”
“啊,有了!有一个喷着黑烟的大鸟被人把翅膀砍掉了,我以前经常看到这种大鸟……上面大概有三个,不,四个人,应该有一个是雌性生物,前几天就在我脚下有一只雌性的小野鸡被一只豹子吞掉了……过了一会就剩下两个了,一个人不见了,一个人跑了……”
“谢谢你的帮助”小白擦了擦汗问:“大概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呢?”
“就在刚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