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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变成黄脸婆了……”
神父无力的翻着白眼,沉默着,全神贯注的不断推演着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事情,在能量回路的运算还有能力的辅助之下,一点一点的抽丝剥茧,黑暗中的未来一点一点的清晰了起来。
【混沌计算开始……输入已知条件一,危险预感,具体资料援引事件十八号档案,输入条件二,环境干扰,环境录入开始……百分之十六……百分之五十七……百分之九十四……百分之百……运算开始……加入变量一,变量二,复数变量开始整合,分析概率……重新构成运算规则,混沌模型……】
随着神父的步伐越发的蹒跚和跌跌撞撞,所有的精神都已经投入了推演之中,不断地将潜伏在无数线索之中的变量推演而出,一个一个的变数被排除了,神父淡然到几乎察觉不到的微弱气场是罕见的完全发散型。
从性质上来说就根本无法凝聚成实体的气场就像是不断喷发出的粒子流一样的组成了一个个潮汐,无形的波澜不断地席卷着整个空间,将所有的东西都彻彻底底的容纳进了如同风吹过一样的气场中。
无形的风从邋遢的身上吹出,不断蔓延的风中掺杂着一丝丝几乎察觉不到的气,将一切东西记录起来之后再次回到了邋遢的身体里面。
就像是一台不断发出信号,接受回馈的高塔一样,将所有接受到的情况都转换成了一组奇特的阵列,然后扔进了不断运算的回路中,将一切因素都分隔开再次合并,将所有的组合全都排列出来之后,将复杂的结果进行对比,将所有可能性在百分之零点一之下的结论删除,再次进行运算排除……
无数的数据之中,有吹拂的风声,有光线的强度,有墙壁的厚度和质量,有水泊的反射……
就像是将整个接触到的世界都塞进了脑中进行加速演化。
即使是如此,变数依然充满了各种不确定性。
因为有一样东西是没法算的。
人心。
因为谁都不知道下一刻另一个人的心中想法会是什么,虽然能够凭借着心理学的掌握暂时推演,但是却不能确定任何一个杂念对自己本身的干扰。
就像是突然想要摸鼻子一样。
没有理由,仅仅是想摸摸而已。
同样的理由,每个杂念都对人有着微弱的影响,哪怕是令下一步的脚步声再沉重一些,都可能导致推算出来的结果和事实完全南辕北辙。
这就是蝴蝶理论,洛伦兹的法则。
一只蝴蝶煽动翅膀,结果南美洲会掀起一场风暴。
每一个动作都会导致未来的变化。
——
即使是如此,不动用能力,仅仅凭借着能力的引导还有能力回路的运算,邋遢已经做到了百分之八十的推演世界。
虽然还有百分之二十的变数,但是已经是惊世骇俗一样的天才能力了。
就像是莱布尼茨的前定和谐理论:万物单一而整体和谐。
无法推算一个人,就去推算一个整体的变化。
将人这个单位彻底的融入了更大的单位中。
一组,一群,一排,一百,一千……
彻底的忽略了人为地影响之后,推算的精准度已经达到了骇人的高度。
八九不离十。
这已经是邋遢的极限了,人类大脑的极限。
在往上的话,只有动用令邋遢畏之如虎的能力了。
————
除非是攸关到生死存亡的时刻,否则邋遢绝对不动用自己的能力去推算什么东西。
仅仅是凭借着一点点影响而推算就已经倒霉到这个地步了,如果动用了能力而且泄露未来的话,估计反噬的程度就能称得上是天谴了吧?
虽然这次有不小的危机,但是直觉告诉他还没有严重到身死的地步,所以邋遢只是小心的窥探者未来的一丝丝不确定的轨道。
预言从来都不是一种充满幸运的东西。
相反,预言从来都是和绝望相关联的。
几乎所有的预言型能力者都是死于癫狂,因为他们对未来已经完全绝望。
并非是窥探到了毫无希望的未来,而是在知道太多之后对自己存在的怀疑。
未来并非一个,而是成千上万,上亿万,上兆万的。
每一个动作都会影响到未来的改变,又会出现一个新的未来。
当一个人沉醉在窥视命运的快感中之后,就离迷失不远了。
沉醉,迷失,失落,抑郁,发疯,癫狂,死亡。
这是每一个预言者都逃脱不了的囚笼。
——————
邋遢从来都不是一个聪明的人。
从小到大,可以说他都是一个相当木讷的家伙,别人往往学一遍的东西,他需要两遍,三遍,四五遍,甚至可能都学不会。
当别人都能够相当花俏的拿着打火机玩各种花样的时候,他只能愣愣的说:“打火机难道不是点火用的东西么?”
打火机确实是点火用的东西罢了。
就像是自己的预言能力一样,在很久之前,邋遢觉得这个能力找丢掉的东西的时候非常方便,其他的时候,有没有能力对他来说都一样。
预言不就是用来找丢掉的东西的么?你们什么东西丢了?
很久之前,河洛的上一代指挥者发现他的的能力,并且发出邀请的时候,他说了这么一句令人吐血三升的话。
所以邋遢比任何一个预言能力者都活的快乐,因为他比较笨。
这个故事告诉我们,聪明的家伙未必都是快乐的,有时候原因恰恰是,你太聪明了。
————
已经完全将那些倒霉的事情丢在了脑后的小洛已经哼着歌儿开始轻松往前走了。
她坚信是自己理解错了,而且是邋遢在吓唬自己。
每每在如此的时候,残酷的现实都会一棒子把那些做白日梦的家伙敲醒。
就像是一个没做完作业的小学生睡在被窝里不断地念叨:哈哈,今天是星期天一定是我记错了。
可惜妈妈总会告诉你:快穿好衣服,要上学了。
而且这种自我欺骗的代价总比坦然接受事实要严重许多,小学生会迟到,可是小洛会更加倒霉。
刚刚拐过角落的她在迷宫之内看见别人。
一个拿着菜刀的胖子,一个凶神恶煞的竹竿,还有一个抱着傀儡娃娃的清秀少年。
“把吃的喝的值钱的东西全都交出来!我们乃是红巾双……”
“好吵啊……”清秀的少年敲着自己不断抽疼的脑袋低沉的从嗓子眼里说道:“杀掉算了……”
然后怀抱中的傀儡娃娃露出了狰狞的笑容。
“还有别人么……”傀儡师扭过头看着目瞪口呆的小洛,还有刚刚拐过角落的神父。
“不好玩,杀掉算了……”傀儡师捂着自己有些发疼的脑袋,眼睛血红。
第六十四章 神授权柄
“诶,邋遢……”小洛如果是鸵鸟的话,肯定会把脑袋塞到土里然后继续自我催眠:“那个小孩子跟傀儡师好像啊……哈哈,真的……真的好像……”
邋遢只是低着头叹气:“不幸呐……”
他的手已经贴在了小洛的后背上,从大脑中蔓延而出的能量回路就像是不断生长的树根一样从他的掌心中接驳出去,从脊椎上开始盘绕着,合二为一,无形的回路刹那间将两个人的能力联通。
就像是两颗巨树之间的根系连接了起来一样,两种性质完全不同的能量在回路的接驳和运转之下,融合在了一起,原本油水不相融的能量在起义的转换之下变成了一种两人的能量都完全不同的力量。
就像是氢气和氧气生成了水。
在两人复杂的能力回路中诞生的新能量随着两人长久以来的默契配合,第一次开始试验运转起来。
邋遢抬起了头,双眼已经冲一种幽深的黑色变成了纯白,即使是这样,也能从他的眼睛中分辨出眼瞳和眼白,因为纯白的眼瞳就像是一个不断旋转地漩涡一样将一切的波动都牢牢地束缚在了一起。
原本根本无法凝结成实质的完全发散性气场在经过融合之后飞速的凝聚着自己的实质,巨大的铁十字从他的背后缓缓地浮现,锈迹斑斑的铁十字上有着一片片猩红色的污迹,就像是干结的血液在上面留下的痕迹。
黑色的铁链从邋遢的宽大袍子里缓慢的探出,将他的四肢紧紧地栓在了十字之上,如同神子受难一样的姿势令人感觉到一种神圣和诡异的氛围。
就在原本悬浮在空气中的铁十字重重的插落在地上的时候,迷宫的这一节岔路之上齐齐的浮现出了数百张被长钉钉在墙上的经文。
而小洛的左手正按住自己眉心缓缓浮现的能力回路的核心在不断地维持着她和邋遢之间的能力连接,从一个巨大的环型回路将两个人的能力核心完全贯穿,纯白色的能量在回路中不断地运转,和整个布满经文的空间相呼应着。
被束缚在十字上的邋遢急速的念诵着圣经里的经文,无数的音节在空气中交汇在一起形成了一个声音:停止!
那个声音听起来即像是男声,也像是女生,既像老人,也像是孩子,低沉的声音就像是有无数的人齐声念诵一样。
停止!停止!停止!停止!
所有人的动作都停止了,就像是被凝固在琥珀中的昆虫一样,即使是不断跳动运转的能量回路中永不停歇的流动也在声音之下静止了。
还有空气中无形的丝线……
锋利到将一切都切割开来的丝线在空气中停止了飞舞,停滞在小洛的鼻尖,一切都定格了。
一绺被切断的头发在空气中无力的凝固着,小洛张大的眼睛甚至能看的到那近在咫尺的光滑切口。
————
LK的研究者曾经专门做过一个研究,想要弄清楚世界上的能力到底有多少种,可惜终归是失败了,每一个人的能力都是与众不同的,即使是他们调制出来的量产型能力者都有着些微的不同,就像是同样的树叶一样,脉络却截然不同。
虽然成功,但是这个项目却模糊的将所有的能力都分区了。
其中有一类的能力就像是契合在一起的齿轮一样,天生就像是一个整体一样,甚至在经过训练之后,这种能力者竟然能够做到组合的地步。
两个人,四个人,八个人……
就像是一台巨大的机器被拆分开来,而每一个人都持有其中一个零件一样,有的人拿着电线,有的人拿着外壳,还有的人拿着精密的机芯。
虽然他们每个人都具有不同的能力,但是却能够相识组建机器一样,将所有的能力汇聚起来,产生新的能力。
理论上来说,人数越多,产生的能力就越有不确定性,但是威力也就越大,而两个人的组合确是最具有稳定性的,第一次是什么,不论以后进行多少次都会是第一次的结果。
八百个调制出来的念动力者组合起来,甚至能发挥出A级顶峰实力。
这种现象被命名为同调。
能够进行同调的能力者之间往往没有任何联系,甚至一丝相同点都没有。
唯一能够解释这种现象的,恐怕只有缘分这种东西了吧。
——
当有人提出可以将神父的沉默预言和小洛的言论扭曲进行融合的时候,虽然秦逸云大力反对,但是两个当事人却同意了,丝毫罔顾同调失败之后轻则重伤,重则丧命的后果。
虽然结果是两个人中,神父重伤进入医院,内脏出血,小洛的能力崩裂造成了间歇性逻辑混乱,但是作为代价,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