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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的封印之门的开启之战,令所有的参与者都损失惨重。
这一次他们所有的动作都已经被死徒们猜测到,从他们踏上旅途的时候就已经在死徒的窥视之下了,百分之三十的能力者在旅途中出现了各种各样的意外,车祸,山崩,洪水……
在死徒门的伏击之下能够到达这里附近的人,再面对结成阵列,严阵以待的死徒们的时候,再次损失三分之一。
当冒死穿过死徒们的封锁线的时候,所有人才发现,这里已经给他们制造好了坟场。
所有的坑位已经挖好了,只等待属于这里的人躺进去,然后眼睁睁的看着泥土一点一点的将自己掩埋。
恶劣的天气,极低的能见度还有一种充斥了所有地方的干扰波动让所有的能力者几乎丧失了一大半的战斗力,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一点一点的陷入了死徒们所制造的泥潭,没有退路,只有一路向前前进。
二十多名能力者手持着各种各样的武器在缓慢的接近地图的中心点,拼死阻止这一次的降临。
他们都是世界各地赶来的A级能力者,在各自的领域中都有着巅峰的成就。
能够制造出人工太阳的火之能力者麦克,吉利安姆。
只要站立在大地之上就拥有无穷力量和精神的黑土行者东猜。
几乎能媲美一个核反应堆的电子操控着雷神之锤井中文。
任何一个死徒都能轻松将他碾死,但是却依然冷静沉着,面带微笑的老人子归不弃。
黑枪之主;污染亵渎一切存在的黑暗掌控者王立。
王立之后默默跟随的田有间。
拉着年幼的弟弟的少年白丧。
……
还有最后一个,带着一种伦敦绅士的优雅的温柔爵士,黄道之掌控者文森特,梵高。
中年的爵士即使在磅礴大雨之中也穿着一身黑色的燕尾服,戴着一副金丝眼镜,文质彬彬,看起来就像是从古老的家族中走出来的管家,永远挂着一副礼貌性的微笑。
从天空中衰落的雨滴就像是惧怕着这个和煦的男人一样,逃避开了他的周围,不论是多么严重的泥泞在那一双小牛皮手工缝制的靴子踏上去之后都会变成一块结实干净的土地。
即使面对着从天而降的半截断裂的大楼,他也只是稍微按了一下因为大风而吹起的帽檐,如同一个不存在的幻影一样穿过大楼继续前进。
风雨不侵,万物不扰。
如同从天而降的神灵一样,虽然没有冲天的威势,但是只有接近他的人才能明白他身上隐晦不发的力量。
————
纳辛德勒不着痕迹的裹紧了自己的雨披,一层细密的符文波动从雨披的内层传来。
那是一种封印死徒的术式。
他将术式附着在自己的外衣上,借以来封印自己,虽然那种和自身相比起来简直是微小的力量根本不可能对他造成任何的妨碍,但是足矣在他没有全力出手的时候将他那种微弱的察觉不出来的死徒气息牢牢地缚在体内。
即使是如此,他再次将术式的能量提高了一倍,在文森特这个足矣与他并肩的存在面前,他需要足够的小心和谨慎。
————
“雨下的真大。”背着画框的画师在他的而背后突然说道。
纳辛德勒扭过头,看着将自己的兜帽掀开的画师,不断有雨水从他那张堪称俊美的脸上滴落下去,然后滑进了衣领中,这个平时充满了对一切艺术品都充满了一种病态的渴求的男人出乎意料的有种豪放的感觉。
纳辛德勒只是看了一眼之后就再次扭过头去说道:“小心你的画掉色。”
“不要紧,我涂了很厚的松脂,你看……”他将背后的画框摘下来指着画面说道:“虽然不是什么正规办法,但是出乎意料的管用啊。”
又是一只死徒被无形的吸力所纠缠,卷入了画框,变成一片模糊的黑色色彩,像是蒙了一层大雾一样,看不清。
“哦。”纳辛德勒对这种东西并不感兴趣:“自己注意你自己,气息掩盖的太好有的时候敌我识别也会很困难,别一不小心被自己人杀了才好。”
“恩,不要紧,我还有三具备用的身体。”画师重新为画框盖上了厚厚的雨披,却丝毫不在乎自己的身体。
————
所有的人都像是一群默默前行的难民一样,即使偶尔有谈话,也是小声嘀咕,然后看着远处的别人,眼中露出了不信任的光。
“来了。”纳辛德勒停下了脚步,看着厚厚的雨幕中穿过了朦胧的遮掩出现在所有人面前的黑色围墙。
不是围墙,是一个有一个结成阵列的死徒。
他们围着简陋的黑色大氅,眼中都有着一种猩红的光,脸颊之上写着各自不同的编码,唯一与别的死徒不同的,只有他们几乎融入暴雨之中的身体。
死徒特别部队,雨鬼,全员2768名,尽数到场。
包围已经进入了最后的阶段,在这个他们提前准备好的葬身之处。
剩下的只有看着口袋一点一点的收紧,将所有网中的猎物尽数绞杀。
——
纳辛德勒看着身后那些零碎分布的身影或多或少的后退了一步,整个场中只有寥寥数人依然冷静的看着已经组成了天罗地网的牢笼。
王立,子归不弃,田有间,白丧。
纳辛德勒,画师。
文森特。
“要开始了哦。”纳辛德勒隐藏在雨披之下的脸上露出了微弱的笑容。
第六十一章 大劫
即使是在那种足矣掩盖一切的与目中,王立的雨披之外氤氲的黑气都能所有的人产生一种永陷黑暗的错觉。
“还有多远?”王立抬起头,兜帽之下依然是肉眼看不穿的黑暗。
子归不弃看了看远方雨幕中扭曲的黑色箭塔,沉吟了一下之后说道:“至少两公里。”
看着如同城墙一样不断推进的死徒阵列,王立的声音没有丝毫的变化,还是一种低沉的沙哑声音。
“不算太远。”
说完之后,他独自一个人向前踏了一步。
原本在这一条废墟中的道路之上,所有的能力者都在阴影中潜伏,隐藏了自己的行迹之后,缓慢前行。
只有王立一行人正大光明的在道路的中间行走,丝毫没有去顾虑那些潜伏在泥泞之下的危机。
而现在,当所有人都在原地观望的时候,只有他一个人向前踏了一步。
就像是一座移动的山脉一样,无形的威势在缭绕身体的黑雾中不断地向外散发,他进一步,它们便在那一种巍然的气息的逼迫之下后退一步。
“看起来也不怎么厉害的样子。”所有的死徒都感觉到兜帽之下亮起了两个不断吞噬一切的洞穴,王立缓缓地扫视了一眼说道。
“那现在准备怎么样呢?直接杀出去?”子归不弃还是中年的脸庞出乎意料平静,看着已经将周围牢牢包围的黑色身影。
“不知道,你有什么好办法么?”王立扭过头说道。
“那么……”子归不弃轻轻地后退了一步,避免误伤,兜帽之下的脸上微笑着:“统统杀光算了,我就不信它们还能造出来。”
“有点难度。”王立再次踏前一步:“试试看吧。”
“那么在下拭目以待。”子归不弃说道。
在泥泞的道路上,数十道隐藏或者毫不隐藏踪迹的眼神之下,王立就那么一步一步的向前走着。
随着脚步缓慢的向前行进,每推进一寸的距离都像是隐藏在黑暗中的怪物缓缓逼近,即使是从黑暗中诞生的死徒也在这种消融一切的气息面前感到的恐惧。
当最后一步跨越了无形的界限之后,数十个黑色的死徒在雨幕中牛乳的身影突然炸裂,然后再次出现在了他的身后,巨大的重剑借着重力还有劈斩的力量滑向他的头顶,即使是接连不断的雨幕在几十柄重剑之下也像是脆弱的丝绸一样被斩断,露出了短暂的空隙。
再然后,他们消失了。
再也没有出现。
王立身上缭绕飞舞的黑雾再次扩大的几分,如同不断扭动的蛇一样在空中飘散着。
“C级的货色?”王立看着死徒阵列最中心那几个没有面具的死徒,低声说道:“这种垃圾,再多也是垃圾。”
“而且所谓的人海战术,是要分人的。”王立举起了手,然后夹杂着雨水的空气中突然出现了大片的黑色雾气,不断地扩散着,如同永不消散的黑暗一样将一切全部吞噬。
无形的狂风卷着黑色雾气降临了整个阵列的最中央,然后轰然爆开,席卷了数百个阻挡在黑色雾气蔓延的道路上的死徒。
王立一步一步的走进了黑色雾气之中,然后一切再也没有了声音,一切声音都被禁止了。
当他再次从消散的黑雾中出现的时候,前方产通无阻,没有一个直立的人形再阻挡人的前进,所有的死徒都消失了。
“真是了不起的能力,光是看着就已经很厉害了。”子归不弃走到了他的身前说道:“你的情况如何?”
“还行,多谢关心。”王立兜帽下的眼睛似乎看了子归不弃一眼说道:“一切都如你所料。”
“多谢夸奖了呢。”子归不弃说道:“继续?”
“当然,路还很长,前面后更厉害的东西在等着。”王立率先踏步向前走去。
当所有人都消失在雨幕中之后,角落中的纳辛德勒才施施然的走出来,看着王立离开的方向想着什么。
但纳辛德勒再次赶到了目的地的时候,已经是两个小时之后的事情了。
在阴沉的天穹之下,不断飘落的雨水之中,都在如同海洋一样涌上来的死徒群中拼命搏杀着,无穷无尽的死徒从天空黑色的空洞中降临,而天空的最中心,黑色乌云的漩涡之内,无形的门扉在一点一点的幻化出实质,缓缓降落,当门彻底的成为了实体的时候,就是封印之门打开之时,所有的人都在等待那个时刻。
游走的闪电还有青色的火光不断地爆发而出,每一次的爆发都会造成一个巨大的空白,而空白则会被无穷尽的死徒瞬间弥补,就像是深陷入海洋中的人,要不停地面对着令自己缓缓窒息的海水,所有的人都在赌,赌自己能够坚持到封印之门的开启,而非是在无穷尽的海洋中耗尽最后的能量而被撕碎。
“不参与进去么?”画师在纳辛德勒的背后轻轻地说道。
“参与?我们是哪一面呢?死徒,或者能力者?”纳辛德勒露出了微笑:“这种时候,还是隔岸观火比较好,反正我们履行了契约了不是么?它们也没有办法来责怪我们把?”
它们……
画师沉默了一下之后,不再说话了。
纳辛德勒轻轻地哼着歌儿,隐藏在黑暗之中,抬头仰望着天空中缓缓降落的门扉。
赤极书,你留下的东西呢?我可是在等着呢,别让我等很久啊。
他这么想着,歌声越发的清晰了起来。
磅礴的大雨压住了他的声音,于是歌声只有他一个人能够听见。
“我们向英国进攻,忘记了过去这段长长的苦日子,我们想英国进攻……”
然后他感觉到在大地之下不断地向上运动的什么东西。
不是,是整个大地都苏醒了起来,所有的人都注意到了脚下的土地中不断地向上升起的东西。
整个土地在被称为龙脉的能量之下彻底额沸腾了起来,发出了愤怒的咆哮,绽出了无数的裂缝,重力开始紊乱了起来,所有的滴落在地上的雨滴都在奇特的力量的影响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