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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小姐,其实,你可以让它吃普通的狗食就好。如果觉得营养不够,可以加一些养分较高的食物,但别给他吃大多其他的乐西。像吉娃娃这一类的狗的胃肠是很脆弱的,尤其是像冰淇淋这一类又甜又冰冷的东西,最好不要给它吃。”
骆天恩拿起笔在药方上写了几行字后交给小洛,然后对着一脸迷醉,不知道神游到哪去的汪莞娇说:“我开一点治胀气的药,你带回去让小恩恩吃,应该就会没事了。”
“骆医生,你真是太厉害了!看这么一眼,就知道我家的小恩恩怎么了,我一定要好好的感谢你,等一下我请你吃消夜好了,就这样说定罗!”汪莞娇连拒绝的机会也不给骆天恩,事实上,只要是她想要的东西,从来就不许别人说个“不”字。
“我不……”骆天恩连忙摇头要拒绝,但一个比他高八度的尖叫声把他的话盖了过去。
“没空!没空!花痴女请客一百年也没空!”洛可又哇啦啦的叫了起来。
它这一叫,整间动物医院的动物又骚动了起来。
“洛可,别吵了!”骆天恩要洛可安静下来。
可是这次洛可似乎打定主意要气死汪莞娇,说什么也不肯闭上嘴巴。“花痴女!花痴女!花痴女!”
“你这死畜生,我不杀了你,你还以为我汪莞娇好欺负!”汪莞娇被气得什么淑女风度都不顾了,顺手抓起身旁的花瓶,就往洛可砸了过去。
洛可振翅一飞,闪过了花瓶;花瓶没打到它,却往刚进门的徵津身上飞了过去。
“徵律!”骆天恩见状,情急之下,推开了挡在他面前的汪莞娇,连忙要飞扑过去替徵律挡下花瓶。
徵律没想到才进门就有这么个“大惊喜”等着她,不过,这对她来说根本不算什么,她伸手便接住迎面而来的花瓶,可骆天恩这一飞扑,倒让她失了手,只抓到花瓶中的红玫瑰,整个人就这么被他压在身下。
“你没事吧?”骆天恩连忙打量徵律,发现她一点事都没有位,才松了一口气。
“我没事,倒是你再不起来,我怕我手中的猫就会有事了。”要不是为了她手中的猫,她还真想等着看他这个大呆子发现他竟然压着她时,脸上的表情一定是拍案叫绝。
她一向不爱被人触碰,因为那总是带给她一种强烈的反胃感觉,所以,她尽可能的远离人群。
不过,也有少数的人不会给她这样的感觉,像方羽律,她那善良如天使的妹妹,而另一个就是眼前的骆天恩,因为他们都是拥有一如白纸般心灵的人类。
就是为了这个原因,她曾是那么看好羽儿和骆天恩会成为令人称羡的一对,怎么也没有料到会半路杀出卫焰那个死不要脸的自大臭男人。
可这样的结果不仅天杀的卫焰该骂,骆天恩也难辞其咎。他当了二、三十年的青梅竹马,竟比不上人家两、三个月的近水楼台,这骆大呆除了呆,她还真想不出其他的形容词。
徵律身上淡淡的福马林味道刺激着骆天恩的嗅觉,他这才发觉她的脸就在他的唇边,而她的气息正吹拂在他的脸上,吓得他整个人从她的身上跳了起来,脸上的红云更是直漫到了颈子。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那是因为……因为……”他愈急愈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徵律把他的表现全看在眼底。唉!一个快三十岁的大男人了,碰到女人就脸红成这样子,十有十二成准还是个处男,难怪内定老婆被人拐跑了,也只会在一旁发呆。
呆!真是呆!
“把我拉起来!”突然,一声尖叫把所有人的注意全引了过去。
原来刚刚骆天恩情急之下把汪莞娇一把推开,让她不偏不简的摔进医院的大垃圾桶中,而就这么巧的,让她卡在那儿,站也站不起来。
“对不起!”骆天恩连忙过去将她拉起,肩上却传来一阵疼痛,让他皱起了眉头。想是刚刚只顾着救徵律,花瓶正好砸到他的肩头。
“你是什么人?”汪莞娇直觉眼前的女人会是她的敌手,才一站定,就毫不客气的问徵律。
“这重要吗?”徵律没兴趣理她。
“我是汪莞娇,我爸爸就是汪木定,你听到了就给我识相点,别和我抢男人!”汪莞娇把她的爸爸都抬出来。
“她是你的女人?”徵律皱起了眉头,一脸的不赞同。“虽然是羽儿先放弃了你,但你需要自暴自弃到这种地步吗?”
“我不是……”骆天恩连忙否认,他心中一直只有一个人,从来就没有变过。
“你说什么?”汪莞娇没想到徵律非但正眼也不瞧她一眼,口气中的不屑更是浓得哈死人。
“哈!花痴女对上冷血女!好戏!好戏!”洛可又是一阵大叫。
“闭嘴!你再叫,我就杀了你!”汪莞娇恨恨的大喊。
洛可根本就当没这回事般愈叫愈大声,整个医院里的动物也跟着吵翻了天。骆天恩和小洛连忙想安抚洛可,可在空中飞的洛可就像是闹上了瘾,怎么也不肯静下来。
突然,一根手术刀削过了洛可的翅膀,一片鲜红的羽毛就这样飘落了下来,洛可像是被吓住的闭上了嘴巴,一脸惊恐的看着徵律。
“谋杀……”它张开嘴准备尖叫,却在徵律的注视下“失声”。
“你再出声,下一次我会对准你的脖子!”徵律随意耍弄着手中的刀子,没有任何表情的脸色更是教人心凉。
洛可这一静下来,整个医院中的动物也就跟着静了下来。这时,徵律才正眼瞧了汪莞娇一眼。
“你叫汪莞娇是吗?汪莞娇、汪汪叫,就狗叫不是吗?我会好好牢牢的记住的,不过,你也要记住一点,让一个喜欢玩刀的人记住可不是一件好事,万一我不小心失手……啧啧啧!那就不好玩了,你说是吗?”徵律露出冷笑,教人打从心底发冷。
“这……我还有事,我先走了。”汪莞娇一对上她的眼,才发现她那深邃的眸子冷得一点也不像人。
“等一下!”徵律出声制止。
“你……你还有什么事吗?”汪莞娇停下脚步,声音发抖的问。
“你的狗忘了带走,还有,诊疗费记得付清。”
徵律的话才说完,汪莞娇连忙一把抄起她的吉娃娃,丢下一张大钞,也不等找零便冲出医院,那样子活像身后有鬼追似的。
“要找女人也找个像样一点的。”徵律用两根手指夹起那张大钞递给骆天恩。
“她不是我的……我是说,我和她根本不是……”骆天恩愈是担心徵律误会,话愈说得结结巴巴。
“别说了,我想你的眼光也没那么差。对了,这只猫就交给你了,它躲在我车子里,如果救得活就活,死了你就自个儿看着办。还有,你的肩膀记得回去擦药,别呆呆的以为不管它就会自己好,知道吗?”她的话听起来就像是唠叨的大姐姐在教训弟弟似的。
其实,骆天恩还比徵律大上好几岁,可或许是徵律一向把骆天恩视为她“当然”的妹夫,所以,对他说话常像是在对羽儿一般。
徵律的细心让骆天恩的心头一阵荡漾,肩上的疼痛刹那化成幸福悸动。他接下徵律手中瘦小的猫咪,小心的捧在胸口。
“我一定会好好照顾这只小猫的,绝不会让你难过的。”
“它死不死可不关我的事!我只是不想它在我的车子中成为一摊肉泥,到时还得送车进车厂去清理,太麻烦了。”她冷笑的吻了一下手中的红玫瑰,“别把我想得太好,你最好还是相信他们说的,我的血是冷的,不然你会后悔的。”
徵律将玫瑰塞进骆天恩另一只手中,冷然的转身离开医院。
“她真的好冷,好像她四周的空气都会结冰似的。”小洛也许是震慑于徵律冰冷的气势,直到她离开了医院,他才敢出声。
“你不会明白的。”骆天恩摇摇头。他举起手中的红玫瑰,闭上眼,品味着玫瑰浓郁的香甜气息,然后轻轻的吻着徵律的双唇刚刚碰过的花瓣,仿若轻吻着她柔软的唇瓣……
第二章
骆天恩站在门外,微皱起眉头瞪着屋内明亮的灯光,他不是个会忘东忘西的人,实在不可能出门前忘了关灯才是。
他将门把轻轻一转,由门缝流泄出来的是卡拉丝在普契尼的波西米亚人中高亢的歌声,这个发现让他的眉头皱得更深了。因为在他认识的人当中,只有一个人会如此偏爱卡拉丝的歌声,也只有一个人会把他的房子当作自己家般不请自来,还自若的像主人一般。
“你回来了?”一个低沉略带沙哑,却不掩性感的声音不疾不徐的响了起来。
“潘?你怎么又来了?”骆天恩头疼的看着有如醉酒贵妇般横卧在沙发上的潘。
他不是不欢迎她,只是她一来就会惹麻烦。上次她一来,就搞得记者天天在他的医院和家门口站岗,好不容易才平息没几天,她竟然又出现了!
“不欢迎我吗?其他的人可是盼我还盼不到呢!”潘微嘟起她红艳的娇唇,瞪了他一眼。
“不是这样的!”骆天恩叹一口气,“你来这儿,‘罗撒依’怎么办?罗魅怎么办?”
“你管罗魅怎么办?就算全世界都当我是他的情妇,那又怎么样?我高兴怎么样就怎么样,谁管得着?”
潘状似无聊的对着自己鲜红的丹蔻吹了口气,仿佛她口中那一跺脚就可以颠覆世界经济的罗魅只是一只讨人厌的小虫似的。
“再怎么说,罗魅也是我的堂兄,而且他还是罗撒依的总裁,更是罗撒依王国不久后的继承人,他身上的责任可是很大的。我知道你不喜欢这种事,但是,你也别太任性妄为了。”
“任性妄为总比你凡事无为的好吧!明明爱了人家二十几年,却一句话也说不出口,还让人家以为你喜欢的是她妹妹,我看哪!你还是早点死心好了。”潘不高兴的把话锋一转,就又转回到骆天恩的身上。
“我只要能看着她就够了。”骆天恩被人这样明白的道出心事,脸上不禁有些羞赧。
“像你这种好男人已经绝种了,我看你还是早一点放弃算了,别再浪费你的时间。考虑一下我如何?我自认身材一流、长相迷人,比起对面那一家子女人可是有过之而无不及耶!”潘妖媚的起身,用修长的手指画过骆天恩的脸,在靠近时,还对他吐了一口气。
骆天恩虽然明知道潘和罗魅的关系,但面对她这么煽情的动作,仍飞红了双颊。
他伸手拨开她的手。“你别开玩笑了,我说过我这辈子只喜欢一个人。”
“你知不知道你说这种话,是会引起我的竞争心的。”潘坏坏的笑说,直到看到骆天恩因她的话而皱起眉头,才又得意的说下去。
“那女人有什么好?好好的医生不去当,却去当个收尸的。上次我没好好的看过她,这一次,一定要好好的打量她,看看到底是什么天仙美女,竟让你连我这样的大美女也不会心动。”
“你别玩了!”骆天恩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哎呀!你真无聊,亏你和罗魅还有血缘关系,怎么个性差那么多?”潘不依的嘟起嘴巴。“先不管这些,我饿了,先拿东西给我吃。”
骆天恩拿她没辙,摇头走到厨房去帮她准备吃的,而潘也好奇的跟着他走进厨房。
如果说骆天恩呆头呆脑的个性是潘来找他的第一个原因,那他的手艺就是她不惜飞过大半个地球来找他的第二个原因了。
“你想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