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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反应的情况下,玲珑剑就要自己做出攻击的反应。
“这样才可以证明你就算主人是个笨蛋也不愧亏名剑之称啊!”
本来还由于没有主人命令擅自攻击是违背剑灵的基本准则而不答应的玲珑,在听了这句话之后就没有任何反对的声音了——看来刘汉真的把它的自尊心伤害得很重,弄得现在只要听到名剑这几个字,就什么都不管了。
“只可以用三次、不过你不觉得一种攻击方式只会令你的对手心里有了防范,我觉得还是……”钟学馗心里依旧觉得,只要用心练,没有学不会的东西才对。他想要游少菁学法术,不是为了让她去捉鬼,而是希望游少菁的安全有更大的保障。
“不用了,我觉得够用了。”游少菁刚给斑斓处理完伤口,正用酒精棉球擦拭潜自己身上的伤口,剑非常锋利,即使在玲珑有意收敛了威力的情况下,游少菁的身上还是多了无数细如牛毛的伤口——全是因为她自己操纵不当引来的,所以没有办法拿别人出气。
“波波过来……”游少菁向同样受了伤的小猪吩咐说,“我帮你处理一下伤口。”
圆滚滚的波波正气呼呼地向着钟学馗撞击,跳起来用肥嘟嘟的身子重重碰钟学馗的脸,听到游少菁的话,转身向她呼呼咆哮:都是你们不好,才害得自己受伤的!太可恶了,连个对不起都没有!可恶,可恶,可恶……
这几天没有注意这个小东西,怎么好像又胖了?
游少菁早就习惯了波波这种态度,才不管它愿不愿意,伸手就把它捉了过来。
波波扭头做出一个要咬人的动作,在旁边的斑斓立刻向小猪猛地狂吠两声,波波的凶相马上烟消云散,用极快的速度窜到了游少菁的怀中,并且把头伸到了她的胳肢窝里不敢再看斑斓。
对这只恶狗波波真是既恨又怕,可是又无可奈何。身为一家之主的游少菁对斑斓的偏心完全是赤裸裸的,她眼中根本只有那条丑陋的狗!
波波虽然不承认自己是游少菁的宠物,可是它对于自己在家里的地位还是很在乎的——以前钟学馗都是事事顺着它,可是来到这里之后,就变成了事事不如意。游少菁根本就从来都不重视它的意见和需求。
“波波,别动,别动,我帮你擦一下才不会感染。”游少菁见波波头上仅是擦去了一层油皮,并没有出血,便放下了心,温柔地抚摸着它说:“也许会有点疼,你要忍一下,待会儿我做你最喜欢的可乐鸡翅给你啊。”说着不顾波波的挣扎,用酒精棉球在它伤口上用力擦了几下。波波想要挣扎,却被她按住了。
和这个赖皮刁钻、欺软怕硬、一肚子坏水的小猪相处久了,反而让人渐渐喜欢了它。小家伙自幼无父无母,跟着钟学馗能长成这样已经不错了,那些坏毛病也不是不能忍受的。它平时没有人陪伴,又不能自由出门,游少菁有时候想想,自己还真是应该对它好一点。对于小猪仔的生活,游少菁其实还是很关心很纵容的,就是有的时候被它淘得实在受不了才会教训几句。看到它今天因为自己的笨手笨脚受伤,游少菁的心里倒是装满了歉意。
“再贴上一个创可贴……好了,波波,好点了吧?好了,乖,去玩吧。”说完亲它一下,放开了它。
谁知波波毫不客气地一脚把她的手蹬开,跳下地甩着小尾巴走了几步,回头又是一个鬼脸:还不是想哄我帮你吃恶鬼,哼,我才不会上当呢。然后跳上桌子,一蹄子把红药水打翻,然后快速地躲了起来。
游少菁看着那个小猪又蹦又跳,又向自己吐舌头又翻白眼的,她不由气了起来:自己什么时候觉得这个小猪可怜了?!
“你给我出来!我要是不打你,你就不知道我厉害!”
“你怎么可以打它,它还那么小……波波快跑……”
“你给我站住……”
屋子里又像以往一样喧闹起来,看着满地的狼籍,再看看书房里游少菁还没有写完的作业,斑斓摇摇头,开始动嘴去拖那些垃圾,决定在更大的暴风雨来临之前,哪怕只有自己一只狗也好,至少要做点什么……
游少菁的左手上套着鬼珠串起的手链,右手上戴着飞剑化成的手镯。
她一边记着课堂笔记,一边在窗口透进的阳光中打量着自己的手镯——虽然漂亮,可是却是这么诡异材料的饰品,在知情人眼中,自己一定是很奇怪的人。
“少菁,你的手镯真好看,以前怎么没见你戴过?”肖怜怜悄声说。
游少菁放下笔动动手腕,手镯虽然很轻,可是手腕上多了一样东西,写字的时候还是觉得别扭。她对肖怜怜说:“我外婆的遗物,我今天才戴上的。”
对不起怜怜,我又对你说谎了。我不想骗你呀,我最好的朋友,可是有些事,我没有办法告诉你……我真是个坏人啊,对自己的朋友说谎都成了习惯了……游少菁在心里哀叹着。
“很漂亮、很漂亮啊……”肖怜怜眯起眼盯着看。她向来喜欢银饰,游少菁手上这只银饰精巧别致,令她十分眼热,可惜是游少菁外婆的遗物,不然一定向游少菁借来戴几天。“对了,我又听说了一件怪事,听说啊……”
肖怜怜正要对游少菁说她听来的谣言,讲台上的教师已经注意到了她们的不轨举动,一声轻咳提醒,算是给游少菁这个优等生的面子。游少菁和肖怜怜也识趣地低头认真听课——讲台上这位老师,可是课堂纪律严厉的典范,大家都挺怕的。
在学校上课的时刻,除了操场上有几个班在上体育课外,一片安静的校园中没有几个人影,鸟雀悠闲地在人行道上蹦跳着觅食,不时飘落的树叶花瓣,在预示着夏天就要过去了,于是穿梭花间的蜂蝶们,就越加忙碌起来。
就在这时,一个人影趁着无人注意,从一处偏僻的角落的围墙上翻了进来,轻巧地落在地上。因为他所选的落地地点在教学楼和实验楼之间的大范围中,郁郁葱葱的草木很好地遮掩了他的身影,并没有被什么人发现——学校又不是什么机要重地,一共只有六个保安三班倒的值班和两个两班倒的看大门的老头,这么大的一个校园,当然处处是空洞让人钻。倒是这个人的小心显得太过了。
这个人在草丛躲了一会,见没有人注意自己,才拍拍衣服走了出来。要是他跳进来之后便大摇大摆地走,说不定真的不会引来任何注意,可是他在草丛中那一番鬼鬼祟祟的举动,反而让某个人盯上了他。
游少菁本来正在进行上课中的走神时间,望着窗外的绿色发呆,当目光无意识地掠过那个花圃的时候,一个奇怪的现象吸引了她,把她已经飘过的目光又拉了回来。
有一个人,趴在草丛中,正在东张西望。
小偷?逃课者?还是……
游少菁的思绪开始漫无边际地乱飘,这只是出于习惯,其实倒并没有真的很在意这个人。
但当那个人从草丛中爬出来之后,游少菁却心中一动,她见过这人。
游少菁还清楚地记得,这是上个周末在学校门口与她撞在一起的那个年青人。对方的长相英气勃勃,态度彬彬有礼,给游少菁留下很好的印象,只不过当时他穿了一身白色的运动服,今天却换上了同一个牌子的黑色的运动服。
一套要上千呢,真是有钱人。该不会其实他是小偷,这些都是偷来的衣服吧?
那个青年四下看看之后,快步向校园后面走去。
他要去哪里?去干什么呢?游少菁盯着他的身影,好奇心又起,这时“游少菁,回答一下刚才的问题”的声音从讲台上传来,终结了她的上课走神时间。
下课铃声响起,游少菁马上跳起来想去看看那个青年去哪儿了?可是一想课间这点时间,不等走到楼后,说不定上课铃便响了,这时肖怜怜又绘声绘色地讲起了最新的流言,于是游少菁又坐了回去。
“很可怕吧……”肖怜怜用阴森森的口吻向游少菁、武有树等同学,描述着那件事情,“在那间宿舍里、每到了深夜,就会有庄美琳的鬼魂出来游荡,她一定还在哭喊着:我死得冤枉……我死得冤枉……我不甘心……我要报仇……”她这么拖长了声音惨凄凄地呻吟着,忽然伸手向黄明一扑,大叫:“还我命来……”
黄明吓了一跳,险些从座位上跌下去,继而跳起来开始追杀肖怜怜,两个人在教室中打闹起来。
游少菁托着腮看着他们微笑,各种各样的传言果然像预想的一样开始在满天乱飞了,这样也好,鬼师的事就会慢慢被冲淡,省得被那么多人谈论来议论去,引起那个鬼师的凶性就糟了。不知道那个鬼师究竟躲在这个城市的哪个角落?究竟是什么样的人?
此时,在学生宿舍楼中,那个翻墙进来的青年正想走进楼去,却被一群由远而近,气氛特殊,神色古怪的人给震住了。见宿舍中也已经有人被这一群人惊动开始出来察看,他连忙几步蹿到不远处的人行道上,然后装作看热闹的样子向那边张望。
那阵喧闹声势浩大,在学校中传得很远。
刚刚上课的教室中也听到了动静,一些靠窗的学生甚至看到了那个奇怪的队伍:
七、八个身上穿着白衣的男女老少边哭边撒着黄的、白的纸钱,在校园中前行,而在队伍之中,还有两个光头披架装的僧人,一个合掌,一个手持木鱼“砰砰”地敲着跟随。嚎哭声,念经声,木鱼声在校园中荡了起来,顿时把上课的气氛搅乱,许多班级的学生甚至干脆冲上了走廊去看,整个学校的课堂纪律大乱起来。
“这是怎么回事?”
“那些人是干什么的?”
“怎么还有和尚?”
“谁死了?这是出殡吧?”
各种问题在学生们之中传播起来,眼看着那个队伍消失在宿舍区的方向,议论声依旧没有从各间教室中消失,就连老师们也弹压不住。
下课之后不久,流言的反馈信息便通过种种渠道来到了各个班级之中,游少菁他们班也不例外。那个母亲是学校职工的同学,索性站在讲台上向全班同学演讲起来:原来那一队人马,正是庄美琳的家人。
庄美琳的家人对于女儿的死一直不肯罢休(在游少菁看来,这不是他们的错,学校一心想要把事情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却忘了顾及死者亲人的情绪,当然只会让他们的不满不断升级),警方和校方又都不能给他们一个说得过去的答案,他们岂能看着女儿死得不明不白。除了向校方提出了天价的赔偿要求之外,今天更是请来了和尚做法事。
庄家人郑重其事地说是要到庄美琳死的地方为她招魂,学校方面当然不会同意这样荒唐的事情,可是,庄美琳是在学校中不明不白地死了的,到现在尸体还被冷藏在停尸房中,家人拒绝火化,非要跟学校方面评出一个道理来不可,动不动就来上二三十人,在学校中哭闹叫嚣,要是保安们敢上前,其中的女性就会马上滚倒在地,死了活了地叫喊。这种情况下,学校方面对这个明摆着不讲理的家族也没有什么办法,似乎干脆不管不问了。
今天他们这样大闹,学校除了出现了几个保安和年轻的男教师跟着过去防止事态扩大以外,竟然一个领导都没有出面。
接下来的课,便有隐隐来的哭声在教室中不时飘过。不仅仅同学们上课上得不用心,就连讲课的老师讲得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