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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车在陇海线上飞驰,我一直静静的坐在窗户边,泪水已经干了,像在夏天的脸上抹了把盐,脑子里面一片茫然。我拿出大傻塞给我的金白沙,拆开,点上,开始抽。对面的一个中年妇女轻轻的咳了一下。我一看,她带着一个小女孩,看穿着打扮像是文化银。我想了想,说“要不咱们换一下吧,我坐你那边(顺着车开的方向,风可以把烟吹散)”。
换过来了后,我还是怔怔的坐在座位上抽烟,不说话。周围的人好像都是西安哪个单位的,有20多个。很多还带着小孩子,估计是到成都旅游的。和我换座位的中年妇女一直看着我,后来终于忍不住说“小兄弟,你是大学毕业生吧?”我点头。她又说“呵呵,我们是西飞试飞院的(西安飞机公司的试飞院,和成都这边132那边的试飞院一样,都是军队的单位)。我们都是试飞院子弟校的老师,到成都去旅游的啊……我们西飞每年都有很多大学生分来,都和你一样,呵呵……”我一怔“和我一样?”,她微微笑着说“是啊,刚毕业都是这样的,以后慢慢就好了……大学毕竟只是你们人生第一步啊,进入社会了才真正开始。所以想开点,以后的路还长呢”。我点头,慢慢地和她聊了聊,还给她小女儿买了很多薯片吃。
晚上过秦岭的时候,我怎么也睡不着,就一个人跑到车厢接头那里去抽烟,一个人望着车窗外面黑漆漆的夜和钻过的一个又一个的隧洞。当时心里还在想:我日这可能是最后一次在宝成线上走了。却没想到以后竟然还会在这条线上跑了很多次,操!
第2天早上到了成都,出了北站,望着成都一如既往阴郁的鬼天气,心里面不禁骂:老子4年前意气风发的出四川,妈的没想到结果还是回来了!但是想想马上要去报到上班,还是有点新奇。以前在本系统的营业厅看到过很多mm异常漂亮,想想马上就可以……嘿嘿!
9点钟到大姨家,收拾了一下,10点钟,一个有为青年拿着派遣证粮油关系干部关系出现在了文庙后街的本系统省局。我们都要来这里先报道,然后再去具体单位报道,分在成都的还好点,分在其它地市的还要跑两趟,日(不知道后来的是不是都这样)。排队,喊名字,一个个进人事处。到我了,我没精打采的走进去,“百脑,你到成都市局报到!”。我连谢谢都没说,拿着派遣证等一抹手续就出来了。几个刚才在一起摆龙门阵的也来报到的娃都在门外对我说“你娃虾子有点拽哦!”我没好气说的“拽个屁,老子是系统院校毕业的,回来算最搓的!”(他们都是电子科大的,能够分进本系统算是很不错的了)
下楼,然后马不停蹄跑到双林路的本系统成都市局,又进人事处,又排队。大家注意,介时候,我们Buy友网的一名网友上镜了!那就是——xixi!她们几个小女生在里面帮着整理来报道的学生的资料,我一进门就瓜西西的朝她们喊了一声“老师!”哈哈!当然那时候我们根本就8认识,都是后来在几年后偶遇才认识,比较搞笑,呵呵。
我的报道过程严重8顺利,我家在长顺街的房子已经拆迁到西边,我在西安上大学的时候外公外婆又过世,所以我家在成都的户口已经被销掉了(因为上面没有人了,我大姨的户口没有和我们在一起)。这下子老子有点瓜了,市局人事处的人说只能帮我上成本系统的集体户口。虽然有点不愿意,但是想起自己去公安局解决的话,不求晓得有好麻烦,还牵涉到街道/拆迁办/拆迁房居委会/大姨家那里的街道(如果要上到大姨家的话)等等一摊子,老子想起就头大……最后没法只好同意上到本系统市局的集体户口上(万恶!)然后又是宿舍的问题,按规定家在成都的是不能分单身宿舍的。我不想一个人跑到西边我家的空房子去住,就对人事处的老师说“我家在成都没有房子了,单位不给我安排单身宿舍的话,我就提张钢丝床来睡办公室!” 老师没法,只好给我安排了个单身宿舍……的床位。
下午来拿宿舍钥匙的时候,碰到个女孩子,长头发,瓜子脸,穿个连衣裙,娉娉婷婷的。我看她样子估计也是刚来报道的大学生,想想都住单身宿舍,就搭了两句话。女孩子很冷,和程璐不一样。程璐是内外都冷,这个女孩子是外热内冷,笑得虽然有点热情,但是热情背后透露出来地四冰冷……老子心头说“拽个屁!老子又不是要抓子,妈的你还以为你是哪个?日” 当然脸上仍然不动声色“呵呵……都住单身宿舍啊,晚上一起吃饭啊”女孩子说“呵呵好啊,有空的话” 我日,被洗刷!
这个女孩子叫张媛,川大毕业的,是分在信X的(本系统管一切互联网生意的单位)。信X其实和本系统市局是不同的两个单位,但是当时体制上算是市局的一个下属公司(现在好像也是)。所以宿舍都是在一起的。
市局有很多单身宿舍,我们的这个在南一环,跳伞塔附近,一个院坝,几栋楼,住的都是大中专毕业生(大部分都是我们98年毕业的)。整体氛围和学校没有两样,几乎像在上大学5年级。一个房间6个人,也是那种学校里的铁架子床。基本上没有住满,有很多空房间。后来有人的房间里也有很多人搬出去了,也没住满。大部分人都是家在四川其它地方的,只有3、4个成都本地的,都是我们98年这一拨的,不想回家呆,死皮赖脸跑来挤着住的。
报道结束以后,还不能马上上班,接着就培训一个月,在东边的一个学校里。100多号毕业生每天上上课(主要睡觉),吃吃饭(主要喝酒),然后打扑克,吹牛乱摆,日子还是过得比较惬意。我认识了一些朋友,都是和我一样的一些二杆子。有电子科大的,川大的,重X的(另外一个本系统院校)。我们学校当年分回四川的只有7、8个人,而且大半都还是重庆那边的,都分回重庆去了。分到成都的只有我一个人。这样也她妈挺8错,没人认识我,老子可以重新开始,作一个“有为青年”:…) 不像他们重X的,认识的同学太多了,啥子学校里的臭事都拿来摆:啥子追女生失败啊,作弊被逮啊,爱上某某老师啊,等等等等。老子当看笑话,哈哈!
培训快要结束的时候,某天下课,碰到张媛。她对我笑笑“也?你也来培训了啊?”我说“毕业生都要来啊……”她有点吃惊“我还以为你是部队转业下来的呢(转业下来的都是干部,一般直接上班不用培训)”我日!我有那么老么? 她又笑笑说“你不是还要请我吃饭的嘛?”我一下想起,赶忙说“系啊系啊!嘿嘿,走走,吃饭!”然后两个人就去了门外一家小馆子,乱吃了一顿。她话不多,分寸把握得极好,偶尔礼貌的笑笑,基本上都是我在说。张媛的家庭情况其实和我差不多,都是成都人但是父母在外地,所以她也跑到单身宿舍来住起。发现了这一点后她才慢慢话多起来。气氛融洽,交谈愉悦(会见外宾?)
后来我又喝了几瓶啤酒,回到培训部的房间时已经有点二昏二昏。同屋的老黄(重X的)坏笑着问“你娃……爽了哇?”“爽铲铲!随便吃一顿而已,妈的又不是要抓子!”老黄接着问“大学耍过朋友没得?”我说“你大哥我这么酷的,当然耍过。晓不晓得?当年老子在我们西X拉风的很哈!”老黄大笑“哈哈哈,你娃乱吹嘛!妈你们西X的只有你一个,求大哥晓得你娃在学校里头干了些啥子哦!”我也大笑,然后拉上老黄和另外一个房间的扣子(电子科大的)、徐云(北X的,另外一个系统院校)三个人跑到楼顶上去,开了几瓶啤酒继续喝。
大家都摆了哈大学时的女朋友。我说起程璐,心情有点沉重,她在我心里,仍然是那个最亲的人,虽然现在都已经不知道她在谁的怀里了。他们几个也是大学时都谈了朋友,然后毕业都分手了。大家乱喝,乱摆。老黄说上班后就要切搞一个本系统营业厅的mm,并且说已经打望过,人民东路营业厅青年文明号的最巴适,他娃已经锁定了一个目标。扣子说移X营业厅的才最巴适,他娃已经锁定了3个。我和徐云都有点惊讶,说你们两个瓜娃子咋个动作这么神速?老黄骂“你们瓜的嗦?妈的现在社会上不像学校里,好点的早就被不求晓得哪个瓜娃子先日了,还等得到你?”扣子说“妈的只有结婚的时候翻身下床,对到婆娘的下面说:向其他哥们儿战斗过的地方致敬!”我们大笑。老子把空啤酒瓶子狠狠扔到楼下去。噼哩啪啦的玻璃破碎声之后,对面的住户打开窗户开始骂。我们几个赶忙跑求了。
培训结束后,比较重要的时刻来了,就是市局分配具体的工作部门。100多号毕业生全部在大会堂坐满,市局的几个老大在上面唧唧歪歪了一个小时后,人事处的处长上来开始念名字了:“某某某,分到某某部门”。本系统的部门之间差别还是有点大,天堂有7层,地狱也有7层,看分到哪个部门了。我旁边的一个女生竟然开始发抖,把一个茶杯都打碎了,物业的人赶忙上来换杯子。老子倒是不担心,本来回成都来就不是很安心,虽然还没有具体的打算,但是自己心里也知道的确会像裴老师说的一样,我呆不了多久可能就会闪人。
名字一个一个的念,都快完了,竟然还没有老子的名字,我有点糊了。最后全部念完了,人事处长说“没有念到名字的同学,哦对不起,应该是同志了哈,到我这里来一下”我茫然,想了想,没头绪,于是慢慢走到人事处长那里去。没有念到名字的有7、8个人。人事处长说“你们几个,都是安排要到机关的,所以你们先要锻炼一年”有个女生问“到哪里锻炼呢?”人事处长说“各个生产部门都有,而且会经常调换……”我继续茫然。等那几个女生唧唧呱呱的问完了,我老老实实小声地说“X处长,我叫百脑,我是在哪里锻炼?”处长看看我说“你就是百脑?”(为什么要说“就是”?)看了看分配表说“你先到移X的XX机房,明天就去报到”
这里有个问题,我到现在都没有完全搞明白:分到市局机关的几乎都是有关系的。我并不算系统子弟,虽然有个亲戚是省局的,但是早就退休了。我妈妈说虽然去托过人让想办法在市局分个好的部门,但是关系并不是很硬。而且我的专业算是计算机,又是男娃娃,一般情况下几乎没有可能分到机关里。当时的想法是可能程璐求他老汉儿给四川省局这边打了招呼,但是我自己都觉得这个想法太荒谬,而且完全是自己自作多情。后来我也没有对程璐问出口过,就不了了之了。
老黄,扣子和徐云他们三个,以及我认识的几个关系好的几乎都分在各种机房、XX中心等等生产部门,都是学理工科专业的,正常。老黄分在移X的一个机房,当时移X都已经是独立的分局了,有很多招聘的mm。老黄第一天上班回宿舍来就大叫“我日啊,太巴适了,安逸惨了!!”
我第一天上班比较搞笑。机房的班长(也是年轻人,比我大不了几岁)知道我是来锻炼的,带我到一个电脑旁边说“哥老倌,你娃天天就在这儿上网耍嘛,新牵了几根ISDN,不用拨号了”我说“嘿嘿,谢了哈……不能学习一哈机器啊(机房的)?”他大惊,赶忙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