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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觉得我代叔叔很对不起我爸……”话说出口之后满桌的人都看着我,当然,代叔叔更是目瞪口呆。“不管怎么说,你都不应该把那骨灰再拉到我们家来!”我还有不少话想说的,但是我发现此时的代叔叔眼角早已湿润,唉,看来我的话说得确实是有点不对。
“别说了,我也觉得我很对不起你爸,但是我也是不得已……”代叔叔的话有些哽咽。
“不管怎么说,你这样做真的是很不够意思!我爸生前与你的关系是那么得不错……”我说的都是实话,也不是将他,在我看来,今天的事情确实是他做得不对。
“唉,是我不对,代叔叔知道该怎么办了!”说完,代叔叔把那杯酒一口喝干,离开了坐位,掏出一百元钱放到丧礼专门记帐的桌上之后也不管别人的劝阻开车就离开了。现在想到这里我的心里还很不是个滋味,毕竟他只是我父亲的一个普通朋友,而且今天的事情他确实是身不由己,都是我老姑父那大嫂逼他的,再说,去山东的车费他根本就没有向我家要,作为一个普通朋友来讲,把事情做到这份上就已经够不错的了,而我却半点解释的余地都没有给他,真是过意不去。并且那以后我就再没有见过这位代叔叔。
“老代怎么这样啊?”同桌吃饭的朋友看到代叔叔走后说出这么一句抱怨的话来。
“让他去吧,他心里存在着歉疚。”
……
晚饭过后,我大姑和我二姑从我老姑那里回来,再回来后的她们与去之前绝对是两种思想,尤其是我二姑,此时也已经变了心,胳膊向外扭,一心帮我老姑那边去了。
“大嫂,芹那边也没别的意思,只是想向咱们这边给他们那二老要点养老费。”我二姑回来之后在我家和我妈商量着。
“家里的事情我不管了,你和你二哥商量去吧!”此时的我妈简直是处于万念俱灰的状态,对家事不想再多过问,甚至此时的她对生都已经不抱有什么奢望了。
“我二哥他当不了家啊,这事是你们两家的事情。”其实这时候的二姑就已经变心了,她这么说无非是想让我家独自承担这笔口头要出来的费用。
“那他们到底想要多少啊?反正二十万我是没有!”老妈虽然伤心欲决但并没有失去理智。
“刚才我们和芹那边商量过了,其实芹在那边也不好办,关键是她那婆婆不讲情面,我们好说歹说才这么撮合过去,那按芹的意思大嫂只要给海民(我老姑父的名字)他父母十几万养老就可以了,芹那边一分钱不要。”
“哼,他们两个想要的养老钱还真不少啊。我就告诉你吧,十几万我们根本不可能拿出来,家里现在根本就没钱。”二姑变心前后的表现明显不一样,就是老妈思想再受打击,她也不至于连这点小把戏都看不出来。
“……那要不我们再和芹商量商量去?”二姑也不是个傻瓜,在我妈的话中她也发现了苗头,因此转移话题。
“那你们再和她商量去吧,十几万我们现在拿不出来,我们娘儿仨以后还要过日子呢!”
“那我们就再跑一趟好了。”说完话我二姑还真的又赶着黑夜去了我老姑家一趟。她装的实在是很像,不过她们的计谋早就被我们看穿,即使他们装得再像我们也不会再上当了。——谁不知道她们早就串通好了?最起码她们三个是一奶同胞的,我妈对他们来讲都可以说是外人,要说偏向,我老姑就是她们的首选。
就这样,我二姑与我大姑两人不久后就回来了,她们进门后显出很是惊慌的样子。
“大嫂啊,你要是不给钱,芹那边就要上告你们呢!我看这事咱们还是多花点钱了了算了!”是我二姑!
“哼哼,告就叫他们告去好了。”我妈冷笑着,对我二姑的话不做任何反应。
“那样不好吧?如果到法庭上可就不是十万二十万的事了。”二姑以为我们都是法盲,在这里连蒙带骗得胡诌着。
“你别说了,这钱我还就是不给了,要告就叫她们告去好了!我和你说,玲(我二姑名字),给她们多少钱都是我自己的事,这事不用你再操心了!”
“大嫂,你看你这是什么话啊?我这不也是为了你们好吗?你这边是嫂子,芹那边是妹子,我这做亲戚的总不能看着你们反目成仇不是?你这么说显得好象是我在骗你似的。”二姑可能是由于心虚,说出了这么一堆话来。
“我什么时候说你骗我了?我只是说这事情不用你操心了,要说反目成仇也是芹那边整事,如果你再去芹那边你替我转告她一声,做人别做得那么黑。”
“嫂子,其实玲说的话也对啊,不过你要是不愿意听那也就算了,我们只是想帮下忙出点对策,你别往心里去。”我大姑出来打圆场。
“妹子们的好意我当嫂子的怎么会不知道呢?芹说要多少钱我就给多少钱啊?那我不就成了傻瓜了吗?我看你们也别在这里和烂泥了,弄不好了咱们以后连亲戚都没的做。”此时我妈已经表明了立场,与我老姑那边画清界限。
“是是,那这事情我们就不操心了,芹要是告到法院上可别怪我们当妹子的没有提醒你。”
“告就叫她告去吧!我不怕,我就不相信法院的人也都是傻瓜!”
我妈的话没有余地,其实这时候我老姑他们那边就已经把我们家告上法院了。我二姑此时说的话完全是没有意义的,她每做一件事都是为了让我妈能多给我老姑那边点钱,而此时我们家多给我老姑一分钱就是多向罪恶扔一分钱,我老姑那边的人在我们家这件事情上已经失去了人性了。
说了一晚上看到一点进展也没有,二姑与大姑就从我家后门悄悄溜走了。
第四十二章 败诉
亲戚?什么是亲戚?亲戚就是那么回事,所谓的亲戚都是些见利忘义的小人。
父亲丧礼的第二天一张来自法院的民事诉讼案传单就飘到我家来了。这还有没有天理了?真不讲人情!我老姑那个畜生,我绝对饶不了她。
诉讼书上我弟弟我妈我们三个一起当被告人被告了上去,原告那边则是我老姑的公婆兄嫂以及她和她那六岁的儿子。这张诉讼书的原告与被告两边就像是在玩跷跷板,他们那边以全家六口的优势大胜我家三口。只是让人气愤的是这张诉讼书中那些不合理的款项,按她们那边的要求,对那边二老的养老赔偿就是十万块,对我那位六岁的弟弟的抚养赔偿则是每年一万,赔偿到他能自立为止,还有一些其他的费用加起来告的数目还真的不是十万二十万就能统计的了的。这么说来,我二姑确实没有说胡话。
只是让人不齿的是他们竟连我和我弟弟也告上了,按法定年龄来说,此时我和我弟弟也都还属于未成年。他们口口声声得向我们两个要抚养费要养老费,我们都还不知道自己以后要谁抚养呢!贪欲到了这种地步还有什么亲情可言?简直是“万耻无不用其极”!
这是我生平第一次当被告!
“我就知道他们那边早就上诉了。”是我四舅妈,看到传单之后第一个做出反应。
“这叫亲戚?哪有这样的亲戚啊!”我二婶也发出感慨。
“我没猜错吧?我就知道那二姑奶奶还有那大姑奶奶已经变心了,昨天她们去芹那之后我就知道怎么回事了。芹告就叫她告去吧,告我还怎么了的,反正现在家里什么都没有,叫她告去吧!”我妈在炕上有气无力得说着,因为昨天到现在她一点东西都没有吃,并且由昨天到家开始她就没有停止过哭泣。毕竟,她对我父亲的思念是生与死的阻隔。
“姐,你不用怕,法院那边咱们也不是没人,请个好律师,这官司还不定是谁赢呢!”我四舅妈的话不是没有根据的,在我们市这个巴掌大的地方里有谁她不认识?现在这社会,有钱有权的怎么说都是大爷!舅妈这话无非是想找熟人拖关系拉门子。
“我不是在乎她告我,你说她告我能有什么结果啊?就是把我家的东西全给她,能值几个钱啊?我就不明白,为什么她们这么死心眼!有能耐把告我们的本事拿出来去山东告那肇事去啊。”我妈心中是愤恨的,本来,我妈和我商量好了,等父亲“五七”过了之后我们娘儿俩就去山东高速公路上寻找目击者,为我父亲的惨死求个公道,可是我老姑这么一搅和却使得我们两家全陷入了打官司的泥潭,也阻塞了我们两家这惨事去山东那边喊冤的机会,就因这事我恨我老姑都恨到骨头里去了。
“妈,到时候我和你一起去法院,咱们家不用请什么律师,我就能给咱家当律师。”我觉得我还有有这个能力去法庭上为自己辩护的。
“你?”老妈不相信得看着我,“你无非又是去法院上瞎说去,咱家的事不用你管,有我呢!”好一个有我呢,就因我妈没有听话,自己花钱去外边请了一个狗头律师,使得我家官司有理变成没理,本来能胜诉的官司一下被他打输了!
“我真呐!你就听我的吧,我有那个口才去法庭上辩护啊!”我依旧央求着。
“没事,咱家还有亲戚呢,再说法院那边有我的同学。”晕,老妈也说这话?
“什么狗屁亲戚啊?你看看我老姑这是什么东西?”对亲戚我已经失去了信心,这里冒出了一句也不知道当时在场的舅舅舅妈还有叔叔婶婶们听了之后是怎么想的。
“我说不用你就不用你,你上好你的学别的什么都不用操心了。”完了,这要求算是彻底被封杀了。我还能说什么?在老妈心中我永远是个没长大的孩子。
那时候对法院那边我们家还抱有相当大的希望,毕竟,法律都是人定的,像我家这样的情况世界上都很难再找出第二份来,就算法律再无情,我家的事情也不可能再被严惩。更何况我们根本就是受害者,哪有触犯什么法律纠葛?
不过我老姑那边追得更是紧,虽说法院是国家机关,但在法院工作的毕竟不是机器人,既然是人,那么就少不了感情,就少不了欲望。听说我老姑那边在法院也有人,并且还是个管民事的,就凭着这层关系他们就一直有一个妄想,妄想能从我家得到他们梦寐以求得那份不合理的赔偿。
事情要怪就怪我家请的那个律师太没有职业道德了,我就纳了闷了,就那样一个没有水平的人也能当律师?那简直是对律师这个职业的一种极大侮辱!
我家与我老姑父的关系根本不可能算是雇佣的,然而,我家请来的这个草包律师竟在法庭上一口承认我们家与我老姑父是雇佣关系,并且在法庭上连一句对我家有利的话他都不会说,就这个主,我怀疑用刀捅他一下他都不会出血,八脚踹不出一个屁来,在法庭上什么东西都不会说,甚至还被我老姑那边请来的那个见习律师给说得哑口无言。什么东西啊,我家花钱把你请来是要你来给我家帮倒忙的吗?如果当时为我家打官司的那位律师有幸看了我的文章,那你一定要记住,律师的职业不是你想象的那样,一个对法律狗屁不通而且脑中一点逻辑思维能力都没有并且语言表达能力还不能超过一个哑巴的人是不可能当个好律师的,建议你下次帮人打官司的时候别再收费了,你应该倒找别人钱让人请你打官司,要不然下个官司打完后你一定会被别人打得狗血喷头。
此时的官司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