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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大姨我不是李朋,我给你叫他吧。”说着,我放下话筒,向总理喊了一句,“总理,快来,咱妈给你来电话了。”
于是乎,我们的总理匆忙得从床上爬起,连衣服都没有穿,只穿着个内裤起来接电话。
“恩,妈是我啊。……恩,在这好着呢,饿不着啊。……不冷不冷,石家庄比咱们那暖和,你放心吧。……我知道了,我没有逃课,天天都去上课呢,现在可不像高三似的了,……恩,现在懂事了。……妈,家里还好吧?……啊,我知道你想我啦,我也想你啊,五一我不回去了,学校好象要封校。……是啊?咱家那边对非典也闹得挺热的?……哦,没事,我们这还没有发现非典病例。知道了,妈,你再给我寄点钱来吧,……我知道啊,咱家不富裕,可我们前几天交书费来着,你给我寄的钱我现在就剩一点了,你再不寄钱来,我吃饭都是问题啦,……恩,那你快点寄过来啊,我们没准什么时候就封校了啊。好了,就这样吧,妈,我挂了啊。”总理挂掉话筒后对着电话一声长叹。我知道他这么一叹的意义,因为我也经常干这事,欺骗老妈是常事,几乎宿舍的每个哥们都骗过自己的家长,毕竟距离使得我们的父母根本不知道我们在这里干了些什么,并且,父母的爱子之心又是那么得伟大,即使有时名知道我们在欺骗他们,可他们还是心甘情愿得宽恕着我们,尽自己最大限度最大努力得让我们活得不受约束。对于父母,每个当子女的都有欠不完的情,还不清的债。
总理老妈的这个电话,使得我又清醒了一把,在清醒之际我决定给自己找事情,不能每天就在这混吃等死。对上课是反感的,现在又对上网提不起兴趣,再说自己又没有个女朋友,我现在唯一能让自己感觉到自己存在的就是重温高中时候那个没有实现的旧梦。——我还能干什么?自不量力得玩笔杆子呗。所以,那时候我就开始用写书来解除痛苦。写书还真是一种解除痛苦的方法。
因此,从那时起我就开始“三拒”了。——拒绝爱情,决绝上网,拒绝上课!
不过,这样的日子并没有维持多久,在我才写了几天的时候,学校就已经把封校的时间向大家公布了。还真的要封校!并且由于封校的原因,五一长假都不让任何人回家。几乎整个学校都在喊郁闷之际,一个想法从我脑中油然而生,——我要装病!现在的我等于是花钱在这里受罪,什么也不学,每天只是在这里胡闹,还不如回家待着去呢,最起码家里待着不用交学费。
决定好了之后,就着这个非典的热潮,我就去找辅导员请假了。
办公室里人还挺多,我走到辅导员的办公桌前,先是看见她对我情侣似的一笑,然后笑眯眯得问我有什么事。
“老师,我感冒了,而且浑身难受,我想请假去医院看看。”当然,这些都是谎言。
“啊?怎么回事?你过来让我摸摸。”看来辅导员老师还是挺关心我的,听说我病了之后的反应还真是异常强烈,也不管边上有多少人,她把我拉到身边就用手摸我的额头,弄得我当时一阵害羞。“不算太烧啊,你说你怎么了?”看着她那异样的眼光,当时我的心有点软,但是,我已经下决心要回家了,因此,谎话还是要继续。
“我也不知道啊,只是这几天一直感冒发烧,吐痰还带血。”
“啊?那你没吃药啊?你怎么这么不知道关心自己啊?”
“我……我吃了药了,药还买了不少呢,但是就是不管事。”我坚持,一定坚持把谎话说到底。
“那按你这么说……”她停了下来,皱着眉头双眼询问着我。她这么看着我使得我很发毛,我以为我的谎话被她看穿了。不过她接下来的话却使我很顺心,:“你是不是得了非典了?”声音很小,好象是在说悄悄话。当时我好想笑啊,但是我不能笑,我强忍着没让自己露出半点笑的痕迹。
“我也不知道啊,现在非典闹得这么严重我自己也害怕啊。”将计就计吧。
“那你赶紧去医院看看去吧,这事可不是闹着玩的。”她也着急了。
“恩,是啊,这事非同小可,所以我才找你请假来了啊。”哈,撒谎胜利!
在我的蒙骗以及我和她有特殊关系的双重作用下,辅导员妥协了。她让我自己写请假条,写好了她签字。因此我就“非典”了一把,写了个超级厉害的请假条。——由于最近发烧长期不退,感冒频繁,外加吐痰带血,怀疑自己得了非典,但为了明白是怎么回事,我决定先去医院看看,检查一下,所以,向老师请假一天。
学生:芮文明。03。4。5别看这个请假条写得这么少,可我打了一遍草稿,现在这张草稿纸还在我身边。就是这个请假条,让我在家一玩就是四个月,并且还高枕无忧。老师签了字之后,我拿着请假条就回宿舍去了,宿舍哥们看见我被批准之后都纷纷效仿,全都想乘机糊弄老师一把,但是他们的请假条还没有给辅导员看学校就封校了。这个请假条被批准之后,我就在那一上边加了一笔,把一改成了十,那请假条上就成了请假十天。这样做的目的是为了防止点名,毕竟,出勤率与考试课过不过关有直接关系,而考试课不过关又与我父母的汗水有直接关系。这张关系着我花钱多少的请假条我没有给班长,而是被我给了通哥,因为我们的班长太不可靠了,他简直就是我们学生中的奸细,我们班不少人都讨厌他,但没办法,人家拍老师拍的好,老师怎么看他怎么顺眼,他说什么是什么,我们大家只有受气的份,这家伙因着老师的帮助还入了党,并且还成了学生会的主席,唉,这什么世道啊!
我才不会去医院,自己有没有病我自己最清楚,管他学校到时候会怎么说,把一切事情都安排妥当之后我就买火车票回家了。
第三十七章 装病的感觉真好
回家的感觉总是好的,这次回家比上次回家时心情好多了,只不过火车上的人们有一半以上全戴着口罩,看人全看不清脸,直到这时我才对非典产生了一点恐惧感。再加上火车中人那么杂,这一道弄得我看谁都像是得了非典似的,和谁都想保持一定距离,一路上我一次厕所都没敢去,可憋坏我了。在这里我可意识了非典的严重性。
下了火车,我赶紧买了个十六层的口罩,并且戴上之后直奔客运站,半刻不敢多在外边停留,虽然口上说对非典一点不怕,可是这心里还是没有底,怕万一自己被传染上了,那这条小命可就玩完了,这辈子就算画上句号了。我可不想就这么被传染死了,我还有青春,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做完呢!这时候,才发现,原来人的生命是这么宝贵,但又是那么脆弱,人的一生是那么值得留恋。
回到家,老妈第一眼看到我的时候那表情很是怪异,我不知道那是惊喜还是愤怒。面对老妈复杂的表情我感到很歉疚,毕竟,老妈在我身上寄托了很大的希望,甚至我和我弟弟的前途就是支持我母亲生的希望,望子成龙是哪个家长所不盼望的呢?我家的因素更是复杂,我也知道我身上还有不少的责任,可现在我却逃学回家了,这对的起谁?
“你怎么现在就回来了?”老妈不解得问。
“哦,非典闹的严重,我提前跑回来了。”放下包,我小心的回答着。
“那你这样不会耽误上课吗?”这是老妈最担心的问题,也是我最头疼的问题。
“耽误就耽误吧,那样总比得了非典死掉强。”
“你这是什么话?”
“我们学校外边就已经有得了非典死了的了,人心惶惶的根本没有人学的下去,都怕得非典呢。我看事不好就和老师请假先跑回家了。”我向老妈撒着谎,因为我不想让她难过。
“哦,是这样啊,你们那闹非典闹得挺严重的吗?”老妈又一次被我骗了。
“是啊,据我们知道的就已经死了两个了!我要是不回来没准也会被传染上,那样就回不了家看不到老妈了。”我依旧骗着她。
“那还是回来好。那你回来待多久啊?”老妈在与我说话讨论问题的时候,最后多半是听取我的意见的。这次,在我的连蒙带骗下,她又全顺从着我了。
“我也不知道待多久,可能要看非典什么时候过去了吧。”
“啊?那要是两年都不过去,你还就不上学了呢?”
“也不是啊,到时候看学校怎么说吧,我只是和老师请假说去看病,他们还不知道我回家了呢。”
“你就糊弄人家老师吧!”
“那也不叫糊弄啊,难道你想让你儿子得非典啊?”
“我不管你了,你自己看着办吧。”老妈不说话了,我也就停止了对她的欺骗。
现在我家的屋子里比去年又多了些东西。父亲一周年的时候,那据说是很灵验的相士只是帮我家迁迁坟,还没有做出别的事情。可是我老妈现在被他们弄得迷信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她肯定又把他请来过,要不然我家的两个屋子里就不可能多出这么多的条幅来,你看看,什么“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啊,什么“太君在此,妖魔还不退位?”啦,什么“消减邪魔”啊,……等等等等,不少的咒语八卦什么的都被写在据说是具有驱魔作用的红色黄色的绸布上被当作灵符贴在我家内屋的墙壁上。因此,我家的内屋可比以前漂亮多了,这一条红那一条黄的被贴上了好多灵符,不过我怎么看也看不出这样的东西能有多大的驱魔作用来,并且这些被贴在白色墙壁上的绸布在我眼中怎么看怎么像是贴在赌徒脸上的纸条,也像是花圈上那两道写着黑色字体的白条。
“妈,这是怎么回事?”我看到屋子里多出的这么多道符之后说。
“啊,对了,我还差点忘了,咱家西屋的抽屉里有我给你求来的护身符,你去戴上。”她并不回答我,而是要我去戴护身符。这个可恶的相士!
“妈,你怎么还这么迷信啊?我不戴那个东西。”
“我迷信?我要是早请个算命先生给看看,你爸就不会死了,你听话,去把那个戴上。”
“知道了。我戴。”我答应了母亲,并不是因为什么请个算命先生我爸就不会死,我才不相信就凭这算命先生这几道符就能把一个人的命运改变,那简直就是胡扯,我戴上这个是为了让母亲顺心,我知道,如果我再和她执拗下去,那后果一定又是老妈的一场伤心大哭,在老妈跟前谈到哪怕是一丁点老爸的事情她就会伤感,转眼间她就会哭泣。我再看不了老妈的哭泣了,命运对她的打击已经相当大了,能够让母亲快乐是我一生最大的心愿。
“过两天咱家还要拆房子呢,你在家正好帮帮忙!”戴上那个用红线缝的黄色绸布灵符后老妈对我说着,听到要拆房子我当时就愣住了。“是拆香房还有那个棚子。”
“哦,我说的呢,要是拆了这个房子我们去哪住呢。”
“本来是要拆这个房子的,这个房子东屋与你们犯冲,本来是想把这个房子拆掉一半,还是人家算命先生能耐,最后说只拆掉香房和棚子就可以了。”我就操,这算命的可真损!好端端的房子要拆掉一半?那简直等于把人从中间劈开!就算是拆掉别的房子那也是费力不讨好的事情,这算命的可真混蛋!
“别听那算命的瞎胡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