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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出过这么大的纰漏……”江汝成百思不得其解,原本以为佟思遥这里或多或少会给点答案,不过看样连佟思遥也不知情。
“江副厅长,这个问题我无法回答你,不过我可以给您提醒几件事吗?”
“讲!”
佟思遥正正身子说道:“在大郎山一案中,杨伟……不,杨为国带着十几名赤手空拳的保安在矿洞生擒十余名涉黑人员,缴获制式枪支十三支,其中还有公安部督导地通辑要犯马红兵,这事,您觉得要是金穗队员不携带任何武器能办得到吗?而后,此人带着十名只持警枪地队员,其中就有金穗卧底,冲进了山神庙,击毙一名,生擒十余名涉黑人员;郎山岭上,在我失手被制的时候,他还是只枪击毙两人,其中在救我的时候开的那一枪几乎是神乎其技,我几乎认为他是已经放弃缴械的时候,他却故意惹得歹徒放松而后突然发难,一颗子弹是擦着我的太阳穴射进了背后歹徒地眉心,我也是训练有素警察,但我相信在这种情况下,我根本没有机会,即使在机会,我可能连开枪的勇气也没有……在高玉胜涉赌案件中,高玉胜同伙吴丑牛私藏的枪支、手雷都是他举报出来的;甚至连最后四名枪手的行踪都是他报告出来的……多难的事他都办得到、多秘密的东西都挖得出来,您觉得,他一定需要一个泄密者告诉他吗?或许从金穗五号在郎山开第一枪的时候,他就已经开始怀疑了,或许他发现自己被跟踪地时候,就已经发现不对了。他地档案您看过了吧,八一勋章的获得者,前几年和东突恐怖分子打交道地几次大行动他都能参加过,这种人放在那个军区都数得着的人物……说句不好听的话,咱们的行动在军队这帮人眼里就像小孩子过家家玩,如果他真要对付我的话,连我在内加上凤城当时的十几名金穗,根本不在他的眼里。……如果这次组织贩毒的真是他的话,我相信我们不可能这么简单就抓到了把柄……”佟思遥吐字清楚,有力地说道,正好掩饰住了自己的心虚,说其他佟思遥也许会心虚,不过这事,还就身临其境的佟思遥知道大既。
佟思遥的侃侃而谈很有效地迷惑了江副厅长,江汝成的脸色渐渐缓和下来了。
“有道理,这就更说明问题了,也许他手里有一股比高玉胜、比郎山更隐敝更厉害的势力!这英雄转眼成枭雄的事,太多了……”江汝成摇摇头,认可了佟思遥的话。
“更不会!”佟思遥反驳道。
“你怎么肯定!”
佟思遥越说越确实:“他是一个淡薄的人,根本不在乎钱、不在乎地位、甚至连自己的名誉也不在乎,他现在回大连也许就是想要一个温暧的家!……像这种人,我相信他不会去贩毒。”
江汝成听到此节却是摆摆手说道:“不,你错了。他在早就离开了大连,据这几天的监控汇报,他两周之内,横穿了四个省、几个城市,你觉得这正常吗?”
“什么?不会吧!……怎么,金穗现在还对杨伟监视?”佟思遥吓了一跳。
“现在仍然无法洗脱他地嫌疑。虽然他在大连呆了几个月很安生,但不排除他惯于伪装的可能……国庆节以后此人就有动作了,有民航的记录确认是他本人。也有信用卡的使用记录!虽然现在我们无法确认他参与贩毒,但几个嫌疑人都出自他的公司,而他个人的行踪又是如此诡异,由不得我们不怀疑呀!……遥遥啊,我知道这个人在几个大案子上都帮过你地忙,我今天提这事就是为了给你敲敲警钟。不要对此人心存任何幻想。更不要和类似的人走得太近,对你将来的前程有影响,你是警察,他是一号嫌疑人,我听说你们在凤城单独相处地机会不少,这点你一定要把握好……”江汝成说着。话里关切的意思很明显。
“江叔叔,我能提个意见吗?”
“你说!”
“杨为国不会贩毒!我们建议调整侦察的方向。”
“你怎么能确定?”
“感觉!”
江汝成一下子笑了,笑得很灿烂:“呵……警察讲的是证据!遥遥,你什么开始用感觉办案了……如果你想证明我们方向错误,就要提供出这个证据来。”
“没有,不过,您要我相信他贩毒,我也要见到他贩毒证据才会相信。”
“会有的!而且这个事将是你上任后的第一个任务,缉毒总队是省厅和武警总队联合建立地。你可以先动动脑筋。怎么样把凤城幅射各地地贩毒网给我挖出来,我有一种预感。这个杨为国不简单,说不定就是我们煞费苦心要寻找的一号……我在你上任之前泼这瓢冷水,就是要提醒你,什么时候都要记住你是一名警察,不管你处在什么位置,不要感情用事,不要因为受过人恩惠就放人一马,这种思想是要不得地,这是要犯错误的!你和杨为国之间不管有什么事,不管他救过你还是帮过你什么忙,都不能成为你放弃原则的理由……”江汝成说着,话里多少有几个严厉的意思。
佟思遥静静地听着,心潮澎湃,不知道心里真正想着的是什么。现在佟思遥知道,也许江副厅长是金穗地汇报中发现了端倪,但自己和杨伟之间远远要比江副厅长了解的就说出来的复杂,现在甚至连她自己也说不清究意是怎么一回事,那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曾经爱过、恋过、哭过、笑过、忧伤过、痛苦过、思念过最后还不得不放弃了,这就是过程,一个没有结果的过程。佟思遥顿时感觉到了心胸着起伏的时候,那块水晶硬硬地硌在自己的胸前、脸上火辣辣地不自觉地抿抿嘴,这个时候,却有点莫名其妙想起了那个吻,那个刻骨铭心的吻,那依然在齿间留着温柔,多少个暗夜里依然回味的吻……
“好吧!”江汝成看着佟思遥不说话了,以为她被说服了,摆摆手说道:“你忙去吧,准备一下了,今天地话不代表谁地意见,我只是给你提个醒!希望你今后注意……”
佟思遥转身起步,欲行又止,最后还是忍不住说了句:“江叔叔,我相信杨为国为人,我以我头上警徽担保,他绝对不会是贩毒分子中的一员,如果您要一意孤行,您也会发现您犯了个严重地错误!”
“是吗?那你就找到可以说服我的证据!”江汝成被下属顶撞有点莫名地火起,摆摆手,不说话了。
佟思遥回头看了一眼,却是抿着嘴,也不敢再顶了,转身出去了!看样,这江汝成对杨伟已经是成见颇深,这嫌疑是无法洗脱了。
一出门佟思遥加快了步了。出了省厅大门找了部公话,拔自己手机上存的那个号码,一拔,不在服务区……
从提供资料后,这杨伟就像幽灵一样瞬间消失了,佟思遥几天以来连拔了几个电话。结果都是如此。
这个混蛋,不是又犯事了吧,还骗我说在大连……佟思遥一路恨恨地想着。今天江厅的话对她的触动不小,就在前几天在公安内部的网上还给杨伟提供了一个人的户口资料,现在想想,佟思遥觉得自己有点鬼使神差地感觉,好像只要是杨伟说的话,自己不管再有主见。总是不情不自禁地照着去办……这次这货一下子进了省厅的视线。不会再出什么事情吧?
佟思遥,现在再相信杨伟,也不禁有几分担心了……
还有更担心的杨伟的人在大连犯愁了……
一周过去了,韩雪和江叶落联系上了、和王虎子联系上了、和贼六和大炮几个蠢人都联系上了,甚至于还把电话打到了天厦集团找到了陈大拿,依然是没有任何消息。虽然没有杨伟的消息。却是得到了一个很让他意外地消息,那就是薛萍结婚了,而且在婚宴上天厦的人曾经见到了过杨伟。韩雪愤愤地想着,这杨伟看样是色心不死,去参加薛萍的婚宴了……也好,老情人有归宿,让他看看死了心也好……这贼和尚,人不怎么样,花花肠子倒不少……
两周过去了。依然是没有任何消息。韩雪等着,韩雪一直想着。再怎么生气还是夫妻,杨伟再怎么绝情,那怕就真是移情别恋以杨伟地性格肯定会给自己一个交待……她等着,她耐心地等着,也许杨伟气生完了,弄完了,也许会回来陪几句好话,那怕就是再吵一架也好……不过,这次韩雪已经下了决心了,不管他认不认错,一定原谅他,原来怎么就没看出来,这人的脾气还这么大……韩雪一直判断,像杨伟这样没皮没脸的得性,用不了十天八天,说不定就会又凑上来恬着脸请自己回家……
三周过去了,依然是没有杨伟的任何消息,韩雪毛了……
瞅空带着罗姬回到了新家,不知道是出于思念还是出于其他什么样的原因,一进门韩雪就觉得感觉很温馨,好像是曾经的温馨,而现在人去楼空,依然能感觉到曾经地热情似火和春光无限……
几个月了第一次回家,茶几上,已经薄薄地积了一层灰,床单被子叠得整整齐齐,韩雪知道这是杨伟叠得,你行军床一般,被子是四方四正地豆腐块,看上去很赏心悦目;冰箱里,除了饮料没有留下任何易腐烂的食品,而且已经断电很久了,没有一丝凉气;连卫生间里也再看不到一丝水迹,干干净净的,韩雪专门订做的意大利洁具上,也已经有了一层灰尘……
灰尘,像彼此的爱一般,蒙了一层薄薄的尘……
“姐……你乱翻什么东西,丢什么了?”罗姬进门就是韩雪丢魂一般地满屋子乱翻,奇怪地问。
“那个箱笼……那副照片……”韩雪甚至钻进卫生间寻可能根本寻找不到了东西,边寻边急色地说道。
“什么东西?”
“唉呀,就是你姐夫来地时候带的那个!”
“那破东西你们还存着呀?值钱不?”
“咂,你小丫头片子懂什么,你个财迷!”韩雪遍寻之后,脸上一下子仿佛遭了雷击一般,喃喃地说道:“他真的走了……真的不准备回来了……”
“姐,你确定?那东西很重要,里面装着什么?”
“一身破军装,还有本佛经,还有他的军功章,不值什么钱,可对杨伟很重要,他曾经说这是他的全部家产了……那是杨伟的随身东西,东西在人就在,东西不在……人怕是就不在了……他能去哪儿呢?这么长时间了。”韩雪有点六神无主了,一下子感觉仿佛是丢了自己一生很贵重的东西一般。
“姐,那怎么办?姐夫不会真的就此消失了吧!”
“我那儿知道?”韩雪发愁也似地说道。
“那去找呗!”
“上哪儿找?现在连个确切地消息也没有!”韩雪悻悻在跌坐到沙发里。
罗姬看着韩雪一副失魂落魄地样子,叹了口气,安慰道:“姐,这样吧,我明儿给那小律师打个招呼,要是姐夫说得是真的话,一号不是就要给你送协议吗?到时候让他问问在哪不就成了!”
“那……那咱们赶紧走……明儿二十九号……后天就是一号,别茬了……快走!”韩雪一听,仿佛抓了根救命稻草一般,拉着罗姬就要出门。
“哎呀,你怎么说风就是雨呀?……我地包……”罗姬被韩雪拉着,两人出了门,直奔大恒律师事务所……
韩雪,眼前一下子浮现出杨伟来大连的样子,那么,如果杨伟真的已经离开了不准备再回来了,那样孤零零地还是提着一个破箱笼,一个人就这样走了……韩雪一下子觉得心里疼了一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