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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天也同时遥向呼道:“凌兄,如何前来?”
两个男人熊抱了一下,彼此看着对方,相视大笑,南天朗声大笑道:“凌兄风采更盛往昔,可喜可贺啊!”
凌云志端详了一下南天消瘦的脸颊、眼角的血丝,叹道:“南兄一片为国操劳之心,真国之栋梁,令人肃然起敬也。”
南天想到朝廷屡用昏招。诸多擎肘之举,神色不由一黯,朝廷腐败,几个人的操劳又于事何补,越离亡国不远矣,又何谈什么栋梁不栋梁。努力抛开烦心之事,强笑道:“小弟的事不谈也罢。近闻有逆臣组织反汉联盟,凌兄怎于此时来越?”
凌云志明白南天心结所在,暗自叹息。豪迈笑道:“几个跳梁小丑掀不起什么大风浪,何足惧哉!姻国、故人有难,在下岂能坐视不理,故来尔。”
南天从凌云志的话里听出他有相助之意,大喜,后退一步,深深一礼,“大王真救苦救难的圣王也,小弟代越国的百姓谢大王的义举!”
南逊站在南天地身后,与周围地士兵一道,将两人的话语一字不漏的收入耳中,众显激容,在南逊地带领下,一起大礼参拜下去,大声呼道:“谢汉王大仁大义!”
凌云志急忙上前一步,双手搀扶起南天,真诚地说道:“南兄,你我知己兄弟也,何用大礼。”然后望着南逊和众士兵,做了个虚扶的动作,大声道:“南将军、众将士快快免礼,本王敢不尽心尽力挽救越国之危难乎。”
众将士闻言,心中大定,士气高昂,如能得到汉军的帮助,何愁内乱不得平抚!”谢大王大仁大义!”声音高昂而振奋,衣甲响动,纷纷起身。
越嫣美目微润,望着夫君和故国的将士们,心潮起伏,感动不已。
南天看见公主含泪望来,对凌云志一拱手,然后率领所有将士拜倒在嫣公主面前,“臣等叩见公主!”
凌云志微微一笑,向一侧让开,让越国将士拜见他们的公主。
晶莹的泪珠终于滑落嫩滑的脸颊,越嫣流泪柔声道:“你们都是越国的好男儿,本公主以你们为荣,大家起来吧!”
嫣公主的泣容越发地振奋起将士们的斗志,“谢公主!臣等敢不效死命乎!”声振九霄。
待嫣公主与旧臣建立完毕,凌云志笑道:“南兄,时间紧迫,此处非久叙之所,可否觅地一谋?”
南天平静了一下心情,歉意笑道:“失礼。凌兄请到城中帅府一叙。”
众军簇拥着汉王君臣浩浩荡荡地开进谷阳城。
邗城,中军大帐一片紧张气氛,汉军地忽然出现干预战事,大出越信君及所属将士的意料之外,现在形势一下变得对越信君一方不利起来。越信君岂敢轻忽,急忙召集中文臣武将商议对策。
军师赵滑一双眼睛眯得越发细小了,沉声道:“汉王乃伪王之姻亲,正所谓帮亲不帮理,汉军忽然出现干预战事,显然乃早有预谋之举,意在对我不利,大王应早定对策,以应付即将出现的危局啊。”
第三卷 逐鹿中原 第一集 云诡波谲 第三章 强势调停(4)
众大臣武将见军师直呼监国亲王为大王,猜度其已决意扶持越信君公开登上王位了,均大喜,大家跟着越信君造反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越信君有朝一日登上王位,众人也跟着升官发财。
常余急忙谄媚地笑道:“军师大人所言正是,正所谓名正言顺,大王应该早日登上王位,这样我们就可以名正言顺地聚集更多的力量和支持,然后以伪王勾结外国势力,瓜分越国、买国求荣为名,展开征伐。
臣请大王马上登位,以证正统。”
其余众文臣武将见赵滑、常余抢了先,自然不甘人后,纷纷大礼参拜,请求越信君登位,歌功颂德之言不绝于耳。
歌功颂德之言人人都愿意听,更何况越信君对王位窥视已久,众人所言正合他的心意,顿时眉开眼笑,心怀大畅,早已将汉军介入的事扔到九霄云外去了。
军师赵滑面对如此情状顿感哭笑不得,自己也就是那么随便一说而已,没想到众人竟然不去研究如何面对眼前的危局,却开始群起哄抬登位之事来了,望着欢天喜地的君臣,心中冷笑不已,如此危局能活命就不错了,即使将汉军应付过去了,还有楚军在等着你们呢,你们就先穷乐和一下吧。
他不禁咳嗽了一声,将众人的注意力吸引过来,缓缓说道:“大王登位之事固然重要,不过,当务之急必须首先解决汉军介入战事之事,如果一旦让汉军和伪王的军队连成一气,我方危矣!皮之不存,毛将焉附?所以登位之事可否缓议?请大王明鉴。”
赵滑一言,惊醒白日做梦之人,众人这才又回到严峻的现实中,笑容僵在了越信君的脸上,群臣也是满脸的尴尬,心中暗骂赵滑不是东西。引起此番提议的是他,反对现在登位的也是他,这家伙到底打得什么主意?
越信君恼怒地登了常余众人一眼,想想眼前的局势也愁,尴尬地一笑,道:“军师所言甚是,当以眼前大局为重,余臣皆愚臣也。军师有何良计。但言无妨。”一竿子打到一片,皆因其得自解也。
拍马屁,拍到马蹄子上,众人顿时面红耳赤,纷纷低头暗恨赵滑。
赵滑不咸不淡地瞥了众人一眼,然后望着已经恢复平静的越信君,胸有成竹地侃侃而谈道:“两军对垒,势因于敌家之动,变生于两陈之间,奇正发于无穷之源。今伪王既得汉军之助。我方也当寻求奇变。
寻力量与汉相当之国,许以好处,既取势均力敌之形。又得奇兵之效,一战而决矣。”
越信君鹰目中射出一丝锐利,看了赵滑一眼,然后低头沉吟,借用他国力量进行内战,他以前连想也未想过,因为他非常清楚天下绝没有白吃地午餐,一旦将它国军队请来,轻者割城损地,重者国破家亡。正所谓请神容易送神难啊,他虽然贪恋王位,但还不至于愚蠢到买国的地步。良久,眼睛微睁,看向赵滑,轻声道:“军师以为何国可用?”
赵滑接触到越信君的目光,心中一震,神色不变,沉声道:“汉国与我国南北相隔而望。路途遥远,难以投入大批量的军力,难以持久,此其短也。敌之短正是我军之长,当用临近之国,比如齐、宋、楚三国皆可,三选其一足矣。”
越信君微眯的眼中精光一闪而逝,越与齐、宋交恶已久,剩下的只有楚国了,遂闭目沉思,大帐中一片寂静,过了许久,越信君面无表情地说道:“对敌之策明日再议,命令各军严加防守,散了吧。”起身返回后帐。
众人面面相觑,不知越信君这是何意,纳闷而散。
赵滑瞥了越信君那仿佛不堪重负而微弯的背影一眼,嘴角流露出一丝冷笑,悠闲而去。
赵滑实乃楚国大臣,昭、屈、景三大贵族之一昭族的族人昭滑,受命潜伏越国以图越。现今即将接近完成目标任务了,心里不免充满了得意。
他坚信越信君一定会按着自己划出地道走的,由于汉军的忽然介入,等于将越信君逼入了绝路,眼前他只有两条路可走,一是引入他国力量相助,再就是向越王投降,以他对越信君的了解,打死他也不会投降的,那么他只有乖乖地想楚国求助了,楚国大军一入,必将势如破竹横扫整个越国。
想到美妙处,昭滑的脸上不由露出开心的笑容,此事天色渐黑,倒是不虑被他人察觉,一路轻松地走向他的营帐。
他的营帐设立在水边,陆上三面布满了士兵,十步一岗,五步一哨,戒备森严,水面不远处则是水师的船舰紧紧塞住水面。
昭滑喝退亲卫,步入大帐,迫不及待地向后帐行去。手下掠来一越女藏于后帐之中,他还未来得及享用呢。越女个个纤细苗条,婉约柔细,多情而美丽,文静而秀美,他是渴慕已久了,可惜一直难以得手,如今大事快成,他也没那么多顾忌了。
后帐中一片漆黑,昭滑摸入帐中,一边准备点火,一边笑嘻嘻地说道:“美人莫怕,是本大人回来了,本大人一会儿一定好好疼爱于你……”
忽然,微风拂动,黑影连闪,昭滑地声音嘎然而止,身子软软地倒在一个黑影地怀里,黑影一闪,来到后帐贴近水面的一面,只见影到帐开,好好的大帐后面被人给开了个门,一个黑停站在帐外水里接过软绵绵地昭滑,两个黑影夹着昭滑悄无声息地潜入水中,消失于夜色中。
水面上巡夜的舰舟往来穿梭,严加戒备,这时从船舰大营中驶出一艘中翼,缓缓地向外河驶去,距离最近的一艘巡夜的舰舟急忙迎上去盘查。
看见中翼船舱中出来的水师裨将,几名士兵不禁一缩脖子,不过职责所在,只好硬着头皮搭话道:“将军,这是何往?”
裨将一瞪眼,大耍威风道:“大胆,本将要去执行秘密任务,难道你想探听军事秘密吗?”搭话的舰舟慌忙退去,附近的几艘舰舟均可听闻,无人敢再上前说话,中翼一路畅通无阻地驶出稳水,进入外河,消失在夜色中不见。
第三卷 逐鹿中原 第一集 云诡波谲 第三章 强势调停(5)
“越信君身边的谋臣中有楚国的奸细,所以越国的内战必须马上结束,否则楚国大军一旦找到介入的借口,越国必将亡国!”凌云志的声音并不高昂,却如晴天霹雳一般震响在南天、南逊的耳边,两人脸上同时露出难以置信的震惊神色。
“凌兄可能确定?我们一直也很警惕楚、齐等国趁我国内乱之机乘虚而入,所以一向都有密探监视两国军队的调动迹象,未曾得闻楚国军队向边境地区集结啊?再则楚国现在的主要精力都集中在针对贵国的反汉联盟上,那还有余力来对付我国呢?”南天慎重地说道。
凌云志充满睿智地望着南天、南逊,肯定地说道:“南兄,岂不闻声东击西、瞒天过海之计乎?我国与楚相隔千里、素无瓜葛,楚国为何要这么积极地参加反汉联盟呢?他们能从中得到什么好处?从表面来看,可以说对付汉国对于楚国没有任何利益可言,对于毫无利益的事楚国仍然这么积极地推动,只能说明他们希望将所有诸侯的视线都吸引到反汉上来,以掩盖他们即将采取的大行动,与齐侵前燕之前所为如出一辙。
我们再来分析一下,楚国究竟会对周边哪个国家采取大行动呢?
楚、秦、齐实力相当,若采取行动,掩饰根本发挥不了什么作用,可以排除秦、齐的可能性;宋有齐为盟友,韩、魏与秦结盟,楚若对宋、韩、魏其一用兵,必召来齐或秦的干涉、反对,遮掩也没什么作用;只有贵国地处楚国东南,国势微弱,难以抵抗楚军的攻势,乃楚国素来用兵扩张的一个重要方向。加之贵国与齐、宋交恶,若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占领贵国,其他诸侯因不管自己痛痒。既成事实,应不会招致激烈反对,此楚国如意算盘也,南兄不得不察啊。
再则在下不久就能证明此事,南兄、南将军还是早做打算为妥。”
凌云志的分析丝丝入扣,有条有理,让人信服,南天、南逊脸色剧变。联想到此事严重的后果,脸色惨白,两人对视一眼。
南天起身对凌云志一礼,道:“大王的隆情厚意,敝国上下感恩戴德。不过,此事关重大,不知大王如何证明呢?”军国大事非同等闲,南天也只好失礼而刨根问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