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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当然不必细说。
萧冰却说着:“夫君,我修炼五行真法正到了要紧之时,就不去了。”
方信也知她近日处于快速精进的阶段,想了想,说着:“也好。”
当下三人分开,方信和周道士向深山飞去。
虽然二人的飞行还不算快速,但是不多时已到化雷山,自上空一看,下面群山层翠叠峦,岗岭起伏,不知哪里是正神所在。
周道士却是知道,领着降临到了一处小山之上,这是最靠近人类居住区的小山。
小山上有个神祠,二人飞着进入,却见大门而开,门前败草枯叶,尘垢四积,没有人来清扫,而进入内殿一看,殿中山神像却是灰尘密布。
方信诧异地说着:“为何此殿无人照看?”
虽然说这里人迹罕见,但是至少也应该有些山民部落之类伺候,而且也应该有些山精之类仆从勤勤清扫才是。
周道士也是奇怪,说着:“前六年,虽然这里人类香火不多,但是也有些祭修将这里打扫得干净,怎么会变成这样?”
就在迟疑之间,方信突有所感,对着周道士说:“有人来了,我们且隐身观看。”
说着,清光一闪,人就隐去,虽然周道士知道方信没有离开,但是却也感觉不出,心中佩服,也就使着符咒,使自己隐去,果然,才隐去,就听远远送来一阵细微的破空声音。
没有片刻,就见一道青光降落,隐身在内的二人都是皱眉,这风中带着腥气,可见不但是妖气,而且此妖多有血食。
青光之中,现出四人,两个明显是仆人样子,妖力也浅薄,而一个是中年人,一身红衣,还有一人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却是黄衣,这中年人望着山神像,嘿嘿冷笑,说着:“不消百日,这山神就要换主了。”
妖气凝聚,只怕已有八百年功行以上。
“恭喜师叔了,得了山神位,就可统率六百里化雷山脉。”少年谦声说着,这也有六百年火候了。
“嘿嘿,只要不杀灭山神之灵,挂在那里,天庭历来不管这事,却可受山民香火,久久自可蚕食之。”中年人却是哈哈而笑。
“师叔,那以后?”
“你放心,你身上也有当年黄蛟血脉,本是正统,临江水府如果由白蛇化蛟得之,也是正统,自然难说,现在闻听被一人类所得,却非是正统了,等师叔得了山神位,就帮你谋得这三百里水府。”
听到这里,方信心中一寒,却是杀机而起。
却见这中年人对着两个仆人说着:“快把神祠打扫干净,以后自有血食而得。”
两个仆人应了一声,就开始清扫起来,巡查了片刻,中年人和少年又飞了出去。
方信暗中传音,说着:“你且在我光中。”
然后就带着飞行,周道士这隐身符咒,却是不能持久,这时见自己虽然紧跟在其后,前面两人似是不觉,心中大定,也佩服着方信的神通。
前后二道光,落到了化雷山脉最高处的黄台峰,此山灵气隐隐,自是景物幽胜,又到了一处洞口,前面一道光就穿了过去。
“此处就是山神,有六百里山脉之力,如何这等妖怪就可擅入?”在洞口,周道士似是来过,就奇怪地说着。
方信伸出手来,只是一摸,却皱眉说着:“这里山神屏障还在。”
想了想,方信就说着:“我们进去,是可以,但是要想不惊动山神,却是不可能,你说我们进不进去?”
“水伯,听刚才这些妖怪的口气,不知用了何计,得以进出无忌,肯定是囚禁了山神,我等闯入,惊动山神,却也无妨。”周道士说着。
方信想了想,也点头,默运五行,转化到土行之气,又施出功德,只听扑哧一声,二人就突破了屏障。
才一入内,就感觉阴气森林,带着灰白颜色,两人就继续前进。
转过大厅,就见得本来山神大厅,却有着一个金锁,将一个山神锁在上面,有着碧绿的火焰在烤着,那山神身上薄薄一层山脉之力,在拼命抵抗着。
周道士不由大惊,就脱离了三尺清光范围,上前说话,说着:“山神,你何至如此?”
话才出口,突地一阵阴风过处,寒气弥漫四周,分不出东西南北,甚是刺骨,就听见一人阴森森地说着:“刚才就有所觉,偏是查知不了,现在果然在此!”
听声音,就是这个中年人,他在黑气阴风一闪,手持一旗一摇,顿时,四面浮出鬼哭之声,现出七个少女,这七个少女容貌极美,肌肤宛如凝脂,年纪正是十七八岁,身上并无丝毫衣着。
少女一现,黑气就化成光亮,但是方信却见得丝丝苍白之气,无孔不入地渗透而来,而只要在全裸少女身上一转,气机牵引,本来存在的防护,就从这渠而入。
周道士却也知机,立刻闭上双眸,不看不见,默颂真诀,身上顿时显出三尺金光,以抵御住苍白之气,以及不断跳舞的天魔之舞。
不过魔女围住了周道士,却对方信视而不见,丝丝寒气一旦入得清光之内,就被世界珠吸取,转化,反而化成法力。
这中年人所用的,本是七子魔女,虽然看这情况,才是初炼,却也功效不凡,但是对方信来说,却一点作用也没有。
方信踏步上前,世界珠运转着,直到了中年人和那少年人的面前。
而这两人,也知道不对,催动法力令魔女检查四周,却还是查着不出,方信只是举出一珠,对着中年人就是一击。
珠落到他三尺之上,才被这人护身红光一冲,显出形来,但是这时却来不及了,只听“轰”的一声,就传来一声惨叫。
一条巨大的老虎就显出形来,就在这时,本来围攻着周道士的七个魔女,却猛地回过头来,直扑到老虎身上,这老虎脑袋裂开,一条元神本要飞出,却被寒气一冲,然后就被这七个魔女撕咬着。
“道友救我,这魔女反噬其主,必魔力大增,脱离了魔旗控制,威力倍增,到时谁也无法避免!”这老虎元神见得不妙,大声呼救。
方信只作不闻,却从地上拿起了魔旗,果然,上面本来印的七个魔女之像,颜色就在变淡之中。
这少年见势不妙,连忙就要跑去,却也见清光一闪,也是一声惨叫,一条黄蟒,足有十丈长,跌在地上,元神就想飞走,方信只是一动,一个黑洞就凭空而现,然后阴风而过,被吸了进去。
只是片刻,这虎精就被炼化了元神,又吸干了精血,而蛇尸也不可避免。
七个魔女这时,反而披上了轻纱,却比赤身更是诱人,丽光潋滟,使人神魂欲醉,直走了过来。
方信冷哼一声,只是一弹,就见此旗顿时光辉一闪,七个魔女顿觉一种无法抵抗的吸引力扑了上来,连惊叫都来不及,就被吸入旗中。
这时,周道士才缓过气来,脸色苍白,却是刚才伤了点元气,连忙取出刚才所炼丹药,服了三颗,片刻之后,才恢复了过来。
“这位道友,这虎尸之上,却有钥匙,可打开金锁,还请救我!”山神也见得了情况,连忙呼唤着。
方信点了点头,只是手一伸,这八百年虎皮就完整分开,身上其他法宝纷纷落下,多半带着魔光,其中一把钥匙却带着金光。
拿了起来,只是对着金锁,片刻之后,方信就得了用法,金光一闪,这金锁就分解而开,山神却得以解放。
见得这个山神解脱,周道士就说着:“陶朗道友,正好,我和水伯炼了一匣延寿养气丸,可服之。”
这个叫陶朗的山神,见了这匣,却是眸子一亮,行礼说着:“谢二位道友。”
连忙打开,一举服了二十四颗,就闭目炼化。
这二十四颗延寿养气丸一起服下,片刻之后,气色顿时转好,神光就渐渐内莹,显是恢复了大半。
等一刻时间,这山神再起身,本来破烂的衣服就恢复原形,却是一个神仪内莹,威姿外现的中年人,他再次行礼,说着:“谢二位道友,谢水伯。”
“本是同僚,何谢之有?”方信淡然说着,心中却是有些奇怪的,六百里山脉之主,正常情况下,力量就可与地仙相比,何被这不满千年的妖怪所欺?
方信不说,这周道士却是熟识,问着:“这等妖怪,若在其他地点,还有些麻烦,在你山脉之内,擒杀也不过反掌,何以如此?”
这山神有些尴尬,说着:“却是小神新娶了一妇,却是内奸,把我的山神之印藏了。”
说到这里,他咬牙切齿:“两位请稍等,我擒杀这贱人再来招待。”
两人对此,自然应命,就见得此山神而去了。
方信就取出那个魔旗,仔细打量,上面有七个魔女,灵动异常,而周围全是苍白色的气息,隐隐就见得无数怨魂在上,这周道士一见得,就叹息说着:“水伯,这旗必掠七个修仙女子灵魂为旗心,又杀得三千人,掠其血肉灵魂才可小成——看这情况,这旗只怕不下六千条人命了。”
顿了一顿,又说着:“旗上受魔法污染,却是要举行净化,非七七四十九日不可解脱。”
方信点了点头,却没有理会所谓的七七四十九日的意思,默运世界珠清光,说来也奇怪,这清光照耀魔旗,那点点苍白魔气,就立刻被清光所化,吸入世界珠内,立刻就变成了纯粹的法力。
天地人三书,内含大道,隐藏部分皇天后土人道之力,一切都在其中运转,转化吸取只是普通。
周道士却是不知,见此顿时大惊,直接用神光转化魔气,这种神通实在可怖可畏,心中就转念:“这是什么神光?”
方信也不理会,默照清光在其上,这旗似有灵性,尽力想动,却是动弹不了,魔女在旗上连声求饶,口中哀鸣不已,说着:“我等本是正经修仙之人,却被魔修掠了灵魂,成为了旗灵,本来就已经每日必受魔火折磨,已经和魔气混为一体,若是尊神将魔气尽去,我等只有魂飞魄散的结果。”
说着,一个个哀声悲哭,让周道士都有些不忍。
方信却只当没有听见,清光徐徐而不可抗拒的,将这些魔气尽都吸取转化。
见得了哀求无用,这七个魔女顿时一变,变成了通身灰白,露出两排白森森的利齿,张牙舞爪的魔女。
而在其中,更是有无数的怨魂隐现无常,对着方信咬牙切齿,利爪连挥。
对这些,方信更是不理,只是五分钟,魔旗之上魔气,就全数转化,变成了清清之气,一点杂质也没有。
再转化下去,那本扭曲呻吟地幽魂,受此清光一照,本来狰狞之态,就瞬间平复,化成一个个生前的灵魂。
这些灵魂,面带笑容,都对着方信行礼,然后就隐入地府之不见。
再过十五分钟,总计六千余条灵魂就得了解脱,尽数落到了冥府之中。
清光再照,照到了七条女修的灵魂上,这七条魔灵身上,顿时散发出一团团的淡雾轻烟,在旗中翻滚着,惨叫着。
等魔气化尽,却变成了七个女修灵魂,个个丽质天生,这时却清醒了过来,顿时就不顾赤身裸体,哭拜,声音悲苦,令人心恻,意思就是被掠了灵魂,虽是不自知,但是助纣为虐,杀人无数,也造下了大量罪孽。
周道士看了上去,却见得她们身上虽然魔气已去,但是一股幽黑之气不散,按照佛家所说,就是业力了,心中也是叹息,说着:“水伯,这些女修,如果出去,不受雷劫,也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