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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信也就不在意,在旁边说着自己的想法,以及刚才的承诺。
萧红琴继续采摘,并没有出声,她拿出水壶,仔细地洒水,注意着不洒在草莓上,因为湿淋淋的草莓,很容易腐烂,并且把已经熟的草莓,全部摘下,放到篮子中,等完成了,转过身来,就听见萧红琴说着:“来吧,我们去那边说话吧!”
坐到不远处的椅子上,将草莓一个个分解,萧红琴似乎只是手一动,就捧出了水,淋洒在草莓上,把上面的泥土之类全部洗尽。
五月,还不是草莓成熟的季节,那必须六月,因此采下的成熟草莓并不多,就十多颗,吃了一颗,她才说着:“你有自己想法是好事,不过,你可知道结果?”
“结果嘛?拥有我这样的力量,如果参与人类的政治,那按照手段和方法不同,也有不同的比例结果。”方信也拿起一颗草莓吃着。
“在原始社会,我会成为神或者祭司。”
“在相对成熟和完善的农业体制下,结合各种各样因素,不好的结果是百分之七十左右,如果是东方帝国制度,那不好的结果是百分之八十以上!”
“在科技初步发展,国家力量空前强大的那一个阶段,不但是结果是百分之九十九,恩,也就是三百到五百年前这个阶段。”方信平淡地说着,科技教初期必带着科技万能思想以及膨胀的控制力和欲望。
“在现在,民选制度,人权制度,社会平衡制度,选择论思想下,甚至包括着五阶并非我独有的情况下,参与这种性质的政治,不好的结果也在百分之四十以上。”
“之所以说百分之四十,还在于我谨慎的保持原则,并且不破坏默契和规矩——政治的本质是压迫和生杀予夺,以及得寸进尺,这我理解。”方信长长叹一口气,带点一些惆怅的味道,承认了此事,虽然理解,但是那一丝淡淡的悲哀却拂之不去:“我已经准备好了好事变成坏事,有善始而无善终的结果了,那时我自然会退出,或者战斗,不过,目前我还想尽我的一些力量。”
“恩,你明白就可。”萧红琴也把一颗草莓放到嘴中细细体会,然后说着:“其实,我对你并无多大的一定要求。”
她就这样边吃边说,语气平淡无比:“萧家,已经不需要更上一层楼了,我现在希望的,仅仅是冰儿尽可能的获得幸福,至于其他,你以为我真的会在意吗?你只管按照你的想法去做,人事上也是如此。”
“你还非常年轻,只要不迷失,尽管去做就可以了,实际上,我看见这个消息,更是让我高兴。”她拿出了一份报纸——在现在,纸张报纸的发布很低了,只是保留着象征和纪念意义,大部分是在网络上发布。
方信拿了过来,看到扉页角落的一则小小启事:“我俩情投意合,谨定于五月二十一日,举行结婚典礼,于郡古后土神殿,特此通知,方信萧冰和启。”
短短一句话,使她心中快乐。
方信听了,向她点点头,这次谈判和交底,就是这样了,他说:“谢谢妈妈的理解!”
“我希望你对冰儿好,也是尽人事而已,你知道不,前几天,我去了南涧台,那是我自幼长大的地点,当时经常和祖父在附近的湖边散步,前几天,去探访故居,人事皆非,茫茫然似做梦一样,感觉十分寂寞。”萧红琴叹地说着:“现在寿命,才是一百二十年左右,我们可活三百年,就这点区别,已经是沧桑难言,回想以前的心,虽然和光同尘,到底意难寻,渐渐的,自然尘缘消除了。”
“人往高处走,水向低处流,帝国虽好,容纳五阶已经到了极限,所以,许多东西,逼着我们往前走,不思回头,我也只希望,你给冰儿一些美好的生活,让她终觉得不虚此生罢了……”
怔怔地听着这些话,方信不能说话。
“你看,这就是我现在扮演的角色,好母亲,好妻子,而终有一日,这些身份不复存在,说不定那时,我会觉得轻松,漫长的时间中,向着真正的永恒前进,我们能够保留多少自我?”萧红琴再吃一颗草莓,说着:“所以,你尽管做你的事情,能够帮你的,我会帮你,让冰儿留个幸福的记忆就可以了。”
“冰儿也许可以赶上来。”
“赶上来,也不是现在了,各人有各人的道,同在一起,数百年也许不厌倦,那数千年数万年呢?一切身份和关系,终是惘然,不朽者无亲可言。”
听着这些话,感受着眼前女子部分真实内心,方信怔了片刻,笑了,此女也许是寂寞太多时间了,这时却对他如此说,但是他还是说着:“妈妈,你想得太远了,太多了,凡人一出生就会死,可没有人会因为知道这点,而不长大,不恋爱,不追求,不经过痛苦和快乐。”
不想就这个话题多说,方信转移了话题,问着:“五阶之上,六阶是什么?”
“五阶,只是获得稳定的渠道,如天地之间本没有路,现在看见了路,六阶,就应该是彻底具现化了,不复再有人的弱点可言,罗瑟斯和贝卡迪尔之前的约定,就是为了这步,你还年轻,如此天姿,只怕迟早可以走上这步了。”
“夺取神格?不过,不会这样容易罢?”方信冷笑地说着,到了现在,他越发知道里面的利害关系,想了想,他说着:“而且,这等于是开发一个新位面,何必我们单独去呢,如果能成为帝国政府的行为,那我们胜算会大上许多吧!”
“方信,罗瑟斯和贝卡迪尔想要秘密行事,神格的事情,并不想帝国政府参与其中,这是五阶者之间的秘密,也许政府会知道一点,但是却没有谁会真正与之交流合作。”
“就算如此,秘密行事,也不是这样的作法,到时候,是请他们仔细商量一下了。”既然是五阶者的秘密,方信也不坚持,就如此说着。
“这个当然,你已经是五阶,有权与他们谈判了。”萧红琴不以为意地说着:“不过你现在,还是专于结婚典礼比较好……你觉得选择的地点好不好?”
“很不错,八百年的古老神殿,附近这个就很不错了。”方信对这点并没有多在意,说了几句,他就告辞了。
第四卷 无声见惊雷 第154章 … 婚礼
两边都是郁郁葱葱的树林,中间是一条幽静中道,前后有两百米长的青石道路。
后土神殿,是东阳十八年年建,至今已经有八百年。
这座后土神殿,已经是全省后土系统的主要神殿之一,占地5000平方米,后土神殿,是整个建筑的核心。
周围的树木,古木森森,拥有8万株树木,似是林海,把环绕四周的城市隔离开来。
这座后土神殿,只是后土圣职人员学习和修行的地点,充满着幽雅古朴的气息,一般不对外开放,而此时,却打开了大门。
方信这次婚礼,由于五阶的特殊性,采取是相当古老的仪式,前后渗透着古朴的味道。
林嫣然上午就来了,这天,朝阳阳光灿烂。
到了目的地,她略有些吃惊,她虽然只在学校工作,不太理会外事,也知道这个神殿,等闲不会开启。
“这位女士,是来观礼的吗?”就有人礼貌地说着。
“是的,我是!”
“那请进!”那人客气地引入。
帝国建筑,水陆相应,虽然小小后土殿,也有小湖,不过这当然小湖,只有半亩见方,一条青道,入得数百步,直通入内殿。
青石之道,两路种植着一些芸萝松桂,向上,浅浅的回廊,不过九阶,到了里面,却见得两面,已经有着茶席,里面已有二十余人,各有姿态不同,说话之间,也极是细声,并不有着喧哗。
入得之内,诸人望来,林嫣然就感觉到那凝重的压力直扑而来,才一恍惚,才看见有人在招手,一望,是胡珍珠,连忙上前。
“珍珠,你也来了?”林嫣然坐到了上前,这是藤椅,才不自觉的低声说着。
“恩,已经来了,你要不要看看今日新郎?”胡珍珠问着。
“哦,他已经来了吗?怎么不出来迎宾?”林嫣然很是奇怪地说着。
“嘘,他自然不同,走,我们去看看。”胡珍珠拉着她的手,两人就向里走,一路并无阻拦,穿廊过院,到了一处内殿。
门并没有关着,就着空气,鼻端已觉得馨香细细,让人舒服,一片清光就倾泻而来,开始时林嫣然还不以为然,但是望了上去,却是大吃了一惊——方信一身白衣,盘膝垂帘,端坐在一处蒲团上,而身上,那三尺透明的光,就一波波地散发而出。
林嫣然几乎以为自己出了幻觉,不由揉了揉眼睛,这的确是真实不虚的光彩,从方信的身上,散发而出。
其光明丽,清清如许,按照某种旋律喷涌着,响应着,幻为光波,宛然琉璃,又在无时不在地涌动。
“这是……”她不由出声。
“嘘,我们出去说。”胡珍珠拉着她出了门,到了外面,才埋怨地说着:“老师,你怎么不知道呢?”
“知道什么,这里面是什么?”林嫣然还在吃惊中,这使胡珍珠不由有些晕,过了片刻才明白她真的不知道,因此有些好笑说着:“老师从来不关心修行吗?”
想想也是,这林嫣然勉强算得二阶修行,却未必集精神在修行上,当下仔细说着,过了半刻,她才明白过来,喃喃地说着:“的确是看过五阶的描述,但是我总觉得有些虚妄,所以就没有在意,想不到是真的。
“一开始我也吃惊呀,想不到他竟然达到了五阶!”胡珍珠满脸喜色,却是为了夏语冰,有此一诺,夏语冰就大有生机了。
两人各有所思,走回了前头继续入席等待,林嫣然震惊之余,再打量着来宾,的确看见了几个熟面孔,一时间不觉得,仔细想想,却有几个经常在媒体上露面的大人物来,并且也认识了二方面的父母。
徐徐喝茶,再等了半小时,外面传来了马蹄声,还有几声号角。
在座的人就迎接而出,而到了门口,只见前面四骑,后面四骑,又有马车前来。
“明光甲骑!”林嫣然是老师,对这方面知识却是知道,立刻吃了一惊。
只见这八骑,在朝阳之下,反射出一片绚丽的光,其甲前后,打磨如镜,太阳的照射,将会发出耀眼的“明光”,故以此为名。
头盔、护颈、护耳、身甲、膝裙、披膊有两层作虎头状。
历代以来,虽然民间不禁刀剑,但是却禁盔甲和弓箭,诸藏私禁兵器者,刑一年半,多者依法而加等!
所以,历代还是贵族才有一定限量的明光甲骑,难道方信娶的,还是贵族女子不成?林嫣然如此想着。
才是靠近,就见得奏乐,这种神殿的乐曲,是钟鼓齐鸣,深阔澎湃的宛然天地大海,而反度奏鸣,又充满着纯净的旋律,宛然天籁共鸣。
随着来队的渐渐临近,在旋律中,方信换上了一身新郎的红衣,总算终于出现在众人眼前,这时,当然不会身带三尺明光了。
骑士翻身下马,挺直了身体,明亮的盔甲华美亮丽,手按着传统的长刀。
没有任何陪嫁,方信打开了门,伸出手来,就搭着了萧冰的手,萧冰就穿着嫁衣出来了。
到了门口,两人拉着走,而进,所有人都分在两边了。
踏上台阶上时,就见得后土神殿中有圣光倾泻而下,如泉水一样涌了出来。
方信并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