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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才问一声:“难道真的获罪于天?”
至于玉如意的功德,那未必就局限于此方天地了,所以才得功德吧,咬着牙,细细想着,方信眸子幽黑如火。
不过,想在这方天地中,对抗天意,目前只是妄然,别的不说,如是自己继续阻挡天意,那天意就会毫不留情将自己碾碎。
气数之事,就在于放大和缩小各种各样因素,假如自己气数尽折,那稍有一点不利因素,也可能放大到最大,这样的话,平时不太可能出现的事情,也会出现,被郡中省中陷害毫不希奇——别的不说,假如全省多处郡县沦陷,自己独得大功,这就有陷害之机了。
而且,说不定县中也会出问题,方信很清楚如果再这么下去,一定死无葬身之地,就算靠着自己玉如意和一身武功而不死,那唯一的路也只有与世为敌,从官身变成流贼,当然,按照自己揣摩的天意,自己变成流贼,却也变成了破坏朝廷的一股力量,反会顺了天意,气数自可再恢复提升。
历史上,天下大变时,许多人未造反时,举步艰难,这就是天意在逼着他们,一旦造反,立刻气数大增,数月之间,原本区区贱民,就可集兵数万数十万,岂是无因?就是因为顺了这个天意,自然有着气数加身——当然,他们并非真命,只是为真王开路,当他们使命完成后,就气数折尽,只有走向穷途末路了,如果知机,投靠新主,说不定还有机会保全,如是不然,只有身死族灭的下场。
眸中两点幽幽之火,方信凝神思考着,刚才已经明白,现在更是心中已经有了定计。
如今唯一的生路,就是离开这郡县,只要自己不挡着这个天意,不继续削去气数,自己这身体还可存活,那虽然有些鲁莽,也会被有些人认为贪生怕死,但是自己应该顺了这数——以受重伤为由,上奏求返乡!
并且还要自己自动上奏,时间也要尽快。
因为消灭自己这个绊脚石,有多种方法和可能,自己直接提出离开,那自然这个可能就变成了最大的可能,若是不然,只怕其他更加可怕的可能,就会酝酿发酵,那时再想全身而退,反而不可得了。
天意达成,也要借于人事,而人事不会凭空而来,总要有个酝酿发酵的过程,这过程就是死中求活的一线生机。
想到这里,顿时洞察天机,把握玄术,毫不犹豫,喊着:“来人啊!”
“大人,有何吩咐?”外面就有人进来。
“叫诸大人全部进来,并且叫戴贝进来伺候!”方信吩咐地说着。
“是!”
这事关大事,没有多少时间,县衙之中主官,当然,齐志青在外面等候,全部到了里面,而宋文晨红光满面,等到了房间内,行过了礼,排了座,却露出一脸关心:“大人,您醒了?可曾好些?要不要用些粥来?”
“睡了一觉,好些了,你的奏章可曾写好?”
“尚在草拟,还在细细清点,首级是一千零六级,土司长刀一千十一把,牛皮甲五十一副……”宋文晨严肃地说着,但是可见其眉宇之间的喜色,这可是二十年来未有之大功。
“你等清点,确实无错?”
“大人明鉴,确实无错!”
“这次军功甚大,斩首千数,更是难得,不过,这事,要有个说法,以全大家之功,那我先说吧,这次逆贼进攻,夜袭入城,此时,我等都在县衙之中,商量抵御敌兵之事,受此而击,诸大人闻贼而起,誓死而搏……”方信说到这里,咳嗽了一下,语气转轻。
但是,人人都听的眼睛发亮,说实际的,这夜里,就是方信一人指挥的,虽然大胜也可分些小功,但是现在,却是全县主官直接指挥的大功了!
“是,大人美意,我等明白了,在大人的英明指挥下,我等率领衙兵誓死抵抗……”主薄乔杰颖立刻接着说着,而县丞和县尉,都浮出喜色。
“就是乔大人立刻召集衙门差役和衙兵,进行抵抗,才得以一线可战之机,而县尉大人亲率五人冲出,以召集军营会战,指挥若定啊!”方信咳嗽地说着:“县尉大人奋起一呼,齐志青率军相搏,以八百兵击溃一千土著,敌军大溃,县丞大人见此,大呼,关门打狗,因此张大人拼死而战,手刃八人,关得城门,得以全歼!其中,书吏宋文晨打开仓门,武装民兵,也是一功!”
“这全是大人之功,多谢大人提拔!”在场的人,都肃然跪下,行大礼,这样说的话,这份功劳可就大了,每人晋升一级都绰绰有余。
当然,大家都知道,方信为知县,这首功是怎么样也抹杀不了,都思考着怎么样既突出各人功劳,又体现方信的英明神武。
“这次功劳太大了,分下去也不会少上许多,下面作战士兵有功,也可分得,具体就是你们来安排吧,最后,衙兵厢兵八百,殁于此役者百人,余下人人带伤……”
听了这话,人人都说着:“大人英明!”
却听到方信顿了一顿,疲倦地说着:“……贼军甚猛,几破衙门,本县身受重创,腹中染血,然奋力指挥,终得大胜,唯其伤重,请求回乡治疗,县丞郑永泽才干卓越,素有威望,可为县令……”
这话一出,顿时诸人面面相觑。
“李大人,你身为榜眼,才干惊人,一县主官,政绩突出,我素来佩服,这话又是何意?”县丞郑永泽连忙出来避嫌说着。
“郑大人,我这伤,也起码三个月才好,虽然敌军大败,已无攻城之力,但是毕竟是乱事,万事如麻,你觉得现在我这身体,还能主持吗?”方信苦笑地说着:“你不必说了,这事就这样定了,我正是为万民计,才此奏章,我等为官,岂能贪其官位而不落实乎?”
又摆了摆手,说着:“上月来信,吾家二妻都已产子,本县这时回去,也是一乐,诸公就谅解我这点私心罢!”
说到这里,方信甚至动用了一些玉如意的力量,让他们感觉到自己的决心。
就算如此,但是还是推辞了半天,又在群官的应声下,县丞郑永泽这才喜滋滋应了,在他看来,县中贼军,的确已经失了元气,不足为患,至于安昌省的全局,哼哼,朝廷大军一到,这些贱民岂不都成粉末?
当奏章完成,当场抄录,诸官联署,当天就从驿站中,以三百里快速向郡中、省中、朝廷连报——这种“马上飞递”,就真正是快报,十里换一马,百里换一人,真正日行三百里,就算是到帝都,也只要五天时间。
当然,这极耗马匹物资,无重大事情,不得滥发这种快速公文,违反规定,均要治罪,但是现在,自然就不一样了,这完全有资格三百路快报,甚至四百里也可以,但是就没有多少必要了。
等诸人都出去了,方信就对着艾贝尔淡然说着:“现在你差不多也感觉到一些东西了吧,现在已经是战时,朝廷旨意必是特快,最多不过一个月,你们队中讨论讨论,怎么样行动,不过我不希望你们干涉到这里的战争,这里不是你家的位面,明白吗?”
说到这里,他眸子幽黑,希望不要这些家伙,反而投靠蛮司,妄图做些什么,不然的话,只有诛杀了,毕竟他们前来,其实只是旅行的,不是来改变的,有点脑子的,都会明白,不能破坏了帝国和欧洲合作的基础。
第三天,就会集了上百人,运输土木,开始建造,不求奢侈,因此开工之后,很快就建成了,方信虽然不懂建筑之道,却明白一些后土喜欢的结构,当下建得殿来,中间却是一个圣坛,以石制,坛上雕刻着后土往生经这区区百字总纲。 第100章 … 封爵借运
二十一天,也许只是短暂的时间,却已经不知有多少事情在酝酿和演变了,至少乌珠县,已经沦陷,目前官军正和蛮司对抗中。
郡中第三天,就有使者前来看望,并且回去禀告了。
二十一天后,方信的伤势渐愈,但是受损内脏一时还没有彻底康复,这日,正接着参汤喝着,就见一个衙兵飞跑进来报说:“大人,有公公下旨来了,已经入城了!”
“快,召集各大人,大开中门,摆上香案!”方信吃力地从床上起来,自有侍女给他换上官服,而又有签押房的人,排案焚香。
等主官,差不多全部来了,钦差也来了,方信自大门迎接,然后又长跪在地,诸官也纷纷跪拜在地。
前来的那个公公,大概四十来岁,后面带着二个禁卫,扫了方信一眼,面无表情,就在香案后南面而立,大声说着:“固明县县令李睿听旨!”
“臣李睿,恭迎圣旨,愿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固明县县令李睿,就任县令,勤劳王事,卓有政绩,与贼乱之起,又率八百抵御敌贼,浴血奋战,受创不退,得以歼灭一千,深合朕心,卿既有大功于朝廷,朕岂吝功爵之赏?特赏世袭男爵,功爵铁券,从江府五百亩爵田,府第一座,黄金百两,兼领正六品翰林侍读,准于回乡调养,钦此!”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臣李睿谢主龙恩!”
方信立刻跪拜在地,磕头,他立刻感觉到,一股金光而过,黑气就削去了许多,而官气和这身体气数,立刻旺盛起来。
“还有旨意,诸官听旨!”传完一旨,这公公又说着,取出另外一卷圣旨。
“臣等听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固明县这次抵御贼兵有功,朕心甚慰,晋县丞郑永泽,就任固明县县令,主薄乔杰颖为固明县县丞,县尉古庆斌,调为冷子县县丞,营正齐志青晋固明县县尉,巡检张阳晋固明县司法曹,小吏宋文晨,也当有功,特晋从九品司仓副曹,各赏白银百两,钦此!”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臣等谢主龙恩!”
这可谓个个升官发财,当人人欢呼万岁。
等大家都礼仪完毕,方信就要慢慢起身,这时,已经是县令的郑永泽,拉上了一把,公公已经换了一副笑脸,说着:“奴婢给爵爷道贺了,谁见过象爵爷这样,不到二十岁,就晋封为男爵!”
“不敢,这都是皇恩浩大,臣等只有惶恐之心!”方信微笑地说着:“请问公公尊姓大名,官居何职,也好称呼!”
说着,就引着入内,这公公就笑地说:“某家姓高,身为内庭奴婢,安敢称官?我们入内交割圣旨和铁券吧!”
册封爵位,和一般封官不同,封官的圣旨,颁布之后,是要缴回,归内务府存档管理,但是封爵圣旨,是要留在爵位人家内堂供奉,连同功臣铁券一样。
随着爵位,还有一些小玩意赏下来,这些还是考虑到地处西南,又要回去,因此赏的都是实用耐用的玩意,但是一件也不可少,必须分割清楚。
进了内厅,又分割了赏赐,又对着帝都方向谢恩后,方信就笑着:“高公公,路途辛苦了,还请路上花费,公公前来迅速,县中没有准备,午宴稍等,还请公公恕罪!”
说着,就递上一张能在帝都兑换的交子,却是二百两白银,两个禁卫,也没有少,各有五十两白银的交子。
这里无人,顿时,高公公和二个禁卫,就笑纳下来,迅速收好。
高公公顿时尖声笑着:“李爵爷果然会作人,会作官,好好,某家也知道情况,有什么酒席,吃过就算,某家今天就要回京缴旨。”
方信顿时吃了一惊,说着:“公公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