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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了,就和他了断吧!”方信想着,闭上眸光。
眼前顿时一黑,就进入了这身体的脑海深处,阴神在一片黑暗中,闪着黄金色的光辉,第七颗星本就是大光明大能力,能破除一切黑暗,打开后,因此灵魂也具备这个特性,默想片刻,阴神睁开了眼睛。
一旦眼神睁开,意识海随方信的心意而转化。
方信张目四顾,只见身处一间大殿之中,这大殿极是宏伟,但是也极是清幽雅致。
只是满是一架架紫檀书架,上面满满的,全部是一册册的书,满满的足有数万册,正是方信所记忆的书籍内容。
而在大殿中间,还有一个小几,小几上,放着一个青瓷花瓶,插着数株不知名的花,极是淡雅。
波光点点,转目看去,原来正是阳光照了进来,使满壁乍阴乍阳。
一个少年正在书架上看书,深深入迷,穿着粗布衣衫,闻声抬头看来,“啊”的一声。
方信连忙上前,深深拱手为礼:“方信见过李兄。”
那少年正是李睿,他愣了一愣,才明白眼前的人是谁,连忙起身相扶,说着:“原来尊神姓方名信,却何必向我见礼?”
却是把方信看成了神明。
方信稍一呆,才注意到了自己,原来自己阴神,一身紫衣,头戴着玉冠,几如王侯公子,最重要的是,身上满满是三尺金光,而脑后还有一轮金圈,显是功德金轮,照亮了整个大殿,如此形象,不是神明,又是如何。
方信却又是深深行礼,说着:“无论人与神,都有其道,我未蒙你同意,就夺你身体,实是有罪,安敢不谢?”
又说着:“如你不嫌不罪于我,不知可否径直相呼我姓名,不作这番客套。”
语气十分谦恭有礼。
李睿听了,神色阴晴不定,转眼之间,又苦笑地说着:“罢了,你虽夺我身体,但是却使我母安康,达成大愿,当日白留家不中秀才,其惨状,我当是亲眼,不忍目睹,只要我母过得好,只要我李家香火能传下去,我死又有何怨,你这次来,是来杀我的吧?”
方信却是舒了一口气,打开了门,大殿外面一片花园,太阳返景直映入室中来,他微笑地看着美景,这一切都是他功德所化:“李兄实是想错了。”
“我既已为人子,为人夫,以后为人父,又为此时的我,自然不可把身体还于你,这就太尴尬了,而且就算是还你身体,你可能作好现在的李睿?”
“尊神气度自生,行事坦然无畏,我每每观之,就叹为观止,学生哪有这个本事?”李睿也是可以知道方信作了些什么的,黯然摇头说着:“而且尊神既已娶妻妾,怎可破了人伦,又把此身让给我?就算如此,我也如何面对你之妻妾?”
“就是如此,不过,事情并非没有转机,我这次前来,却是与你立个契约。”
“立个契约?”李睿却不想有着转机,其实他何不畏惧害怕,只是无力反抗而已,于是就连忙问着。
“正是如此,我夺你一身,也还你一身,我这肉身,也会生子,不如你就转世于我子,这还是继了李家,而且你母还年轻,你出生后,还可在她的膝下,虽不是母亲,而是祖母,但是也总算弥补了部分孝道,如何?”
这个提议一出来,李睿顿时眸子发亮,说着:“尊神如能如此?如是,当百拜谢恩。”
谁不愿意一出身,就有一个英明的父亲,一个金玉满堂的家呢?
“当然可以,无非是耗我一些功德,还有,你读书,可曾记得多少?”方信问着。
“尊神读书万卷于数日之间,这个小子当然万万不能,不过一年来,小子无以消遣,当日日读书,倒也有些长进。”李睿谦虚又坦白地说着。
“如要得真道,破万卷还读,如只要取功名,百卷就足够了,也罢,我就为你开法。”说完,方信默念玉如意,这玉如意却隐而不见,李睿不可能看见,直启用,顿时,十份功德就被消耗掉,而一束光就照在了李睿的身上——这是方信对四书五经的理解。
李睿在光中一呆,片刻之后,泪流满面,却说着:“原来如此,圣贤教诲如此,枉我读书十年,我今日才明白,朝闻道,夕可死,李睿谢过尊神。”
说着,真正诚心拜了下来。
方信对仁礼的理解,是读书人的真种子,而李睿这种求学态度,也是读书人的真种子。
就此一瞬间,方信似是看到一位未来的儒家宗师的诞生。
“那我们就立此契约吧,你为我子,我为你父,旧日因果就此化解,新的因果再由我等而建,如何?”
“敢不从命?”李睿深深地拜了下去,再无半点勉强。
“如意如意,随我心意。”
“后土娘娘,请听我愿。”
方信几是同时祈祷,顿时,玉如意和白光同时大作,化为一条光柱,李睿深入光柱之中,他略一拜,就此消失。
一旦李睿消失,方信就觉得一阵轻松,又是一阵沉重。
轻松是化解一段因果,而沉重却又是正式承担了这身体的全部因果,以后就算方信离开,这身体所作所为,也算到他的名下。
这时,方信才把玉如意现到手上,发觉刚才这一个转生,虽然获得了后土娘娘的帮助,但是也花费了二百功德,顿时苦笑。
现在这里,全部是他的了,他以后离开,却还要化出一个模拟意识来操作这身体。
方信又说着!
“如意如意,随我心意。”
“后土娘娘,请听我愿。”
又是一片光华,方信只觉得一阵刺痛,却是分出一丝灵魂,用功德为形,化成了第二灵魂,这灵魂有着方信的一切记忆(除了地球来历和玉如意本身),但是却有些呆滞,不过按部就班地扮演自己却已经足够了。
也罢,小节上无所谓,就按照大部分人想法来修改一下,现在没有所谓的妻妾问题了吧。
回到了身体内,还在马车中,方信却心疼无比,这区区一个功德分身,竟然耗费了五百功德,顿时,本来满满一千二百的功德,现在一下子只剩了五百了。
还算有的赚,但是却赚得不多了。
方信睁开了眼,见亮光有些不对,就探出头来问着:“刚才我有些迷糊,现在是多少时候?”
车夫回头笑地说着:“老爷,也不是很久,现在才到午时,是不是停一会,等马吃点草,喝点水,再走?”
方信说着:“也好,就停一会好了。”
此时古代,不同寻常,出了官道,就是田地,田地之外,又是丛林,这时马车有了休息的意思,就四处寻看,至于在一处林木之前,看见一个道观。
这道观,却也是极雅,虽是初春,但是种下的草花之属,已经发绿,车夫就说着:“老爷,就到此观中看看罢!”
看似近,还要走上一程,才走着,突闻一鸟嘶叫,方信连忙倾听,并且拉开帘子观看,却看见二个道童,奔了出来,一人拿着一张弹弓,还有一人却拣了一只鸟。
方信不由暗暗好笑,心想:“也许道观之中,奉的是长斋,这等儿童,却是发育之时,难怪还要偷偷出来打鸟来吃!”
这时,马车而过,这两个道童吓了一跳,连忙把鸟和弹弓,都丢在了一处隐蔽的树下,却端正了衣服,转将出来,笑问着:“各位善人从何而来?”
话谈之间,竟然有几分学识,显是道观主持甚是不凡,方信见他们虽然年纪小,却一副端正的样子,如不是方信眼神锐利,看见了刚才的事情,还真要赞上几声。
却也只作不知,说着:“道观道长可在否,我等想在道观中休息片刻。”
“师傅才出现,但是不需多时就可回来,各位可在外观休息,我等奉上茶水。”道童行礼说着。
当下一行人就迎入外观,这外观虽然不大,也自整净,里面也是三清道像,却再也没有当日在主位面所见那层层不尽的清光,虽说如此,方信还是行礼,以示礼敬圣人和大道。
让兰姬下得马车来,虽然蒙着一层面纱,但是也动人之极,让这两个才十一二岁的道童都看得有些呆了。
而马解下,放其在附近吃草喝水,自然有车夫来照顾。
这时,两个丫头取出了篮子,里面正放着一些食物,当下借了锅来,在道观内有些失礼,于是在道观外面架起,烧开了水,把包好的肉放入,又放入调料和香料,片刻之间,就是香味四溢。
饭团子也放在火边烤着,不久就热了,分给所有人,每人一个,而且还可以喝着肉汤。
当然,两个主人,还有着肉来吃着,在行路途中,能吃到这个,已经算不错了,果在这时,方信见到了两个道童馋得口水成河。
方信不由忍笑地说着:“两位可要吃点?略表寸心。”
这两个道童先是不要,但是过了会,见大家都吃得很香,却越来越忍不住,相互讨论了起来:“师傅现在不在,不如我们就吃点。”
“是啊,已经过午,也没有见到师傅回来,不如我们先吃点。”
方信再次说着:“两位可要来点?”
一语还未落地,说时迟,那时快,这两个道童就过来了,接过了饭团,就自开口,又拿过了一碗肉汤,盛了些肉,顿时吃得舔嘴咂舌,意犹未尽。
原来这两个道童,平时虽有心打些鸟儿,但是偷偷摸摸,因此滋味只是不好,此时吃到美味,哪里舍得放弃,连喝了数碗,才个个饱了。
才收了些锅碗筷子,休息片刻,两个道童向外一看,却是脸色大变,说着:“师傅回来了。”
连忙洗了洗嘴和手。
果然,一个道士正在过来,方信上前一看,却是身着道袍,道髻上略有霜丝,清俊身材,而走了过来之时,却飘飘然有出尘之意,年纪大概五十左右,方信就上前,拱手:“李睿见过道长,沿途而过,中午而息,实是打搅清修了。”
“无妨,与人方便,就是与己方便,贵人来此,也是缘分。”这道人说着:“还请贵人入内说话吧,清风明月,还不煮茶去!”
说着,这道人目光在这两人嘴上一转,吓得两个道童,连忙奔了过去。
两人于是入内,端坐在一室,阳春四月,道观附近又种着大批桃树,这桃树不但可以驱邪,也可收获果实,因此此时正是桃花最盛的时刻,一片桃花灿若红霞,时见蜜蜂蝴蝶飞舞其上。
明媚地阳光洒过走廊,方信闻着这香,一时间,竟然静如一水,只是远远看着,看着兰姬正取出一箫,迎风缓缓吹奏,飘飘然几如天女,大有仙意。
“此方景色,虽是繁华,都属虚妄啊!”这时,道士说着。
方信扑哧一笑,回过神来。
“贵人笑什么呢?”这道士也不生气,说着。
“我笑你身为道士,却偏离大道,看得不穿,反入歧途了。”方信说着。
“哦,如何说来?”
“道士,我想问你,人生来会死,是不?”
“自是如此。”
“道士,你想问你,这树上开花结果,年年开放,又年年凋零,是不?”“自是如此。”
“道士,我想问你,你吃来饭,吃来菜,总变成粪土,是不?”
“正是如此。”
“既然如此,那明知是死,为什么还要生?宁知凋零,为什么还要开花?”方信笑了:“前面先不说它,我们说最重要最近的一点,你且回答与我——宁知化粪,那为什么吃饭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