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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石椅上,“还疼吗?”
听了他的一番肺腑之言,伊兰连忙蹲在他身前,执起他的手,“对不起,能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你们皇上又跟你说了些什么?”
他的手一转,反握住她的,“你还是会担心我的,是不是?”
伊兰沉默的点点头,她还需要伪装吗?这样太辛苦了,喜欢就喜欢,即使是错的,她也只得承受了。
她在心中默默的念着:可沙,对不起了!
“有了你的关心,一切都值得了。”他深情的拥她入怀,从不知自己竟会对怀中的女子用情那么深。最可笑的是,他已被她摆布了一切,对她,他再也狂傲不起来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什么值不值得?”伊兰听出他这句话另有深意。
“皇上这次召见我,主要目的是差遣我一个任务,要我一个月后担任进军西突厥的统帅。”他很严肃的说了出来。
“什么?那你呢?”伊兰悲伤的想,难道他们西突厥的命运就和东突厥一般,犹如风中残烛就等待着灭亡的一天。
“我本想奉旨,如今满脑子想的却是抗旨。”他眼神坚毅的说,似乎已下了决心。
“不,这是欺君之罪呀!我不要你死,也不要你灭了我的国土,怎么会这样,该怎么办才好?”伊兰掩面哭泣了起来。
她一向表现的很坚强,可是,现在她却柔弱无助的很,她甚至有一种想法,想以西突厥去换诸葛骏的命。
天啊!如今她终于知道她再也不能没有他了。
她抬起泪痕斑斑的面容,“不要抗旨,我不要你死。”
“伊兰!我的女人。”他将她重重地压入怀中,忘情地低呼着她的名字。
“答应我,尽量别滥杀我的族人。”伊兰的雪莹玉手交叠在他的大手上,恳求着。
诸葛骏沉重的笑了笑,他不会去杀她的族人的,不会的。然而,两兵相交必有死伤,唯一能够防止这场悲剧发生的办法,就只有不战了。
不战岂不等于欺君,所剩无几的时间里,他必须好好想个办法,想个两全其美、万无一失的对策。
“什么,你要抗旨!你为了那个女人竟……你已不是我认识的诸葛骏了,我所熟识的他,是不会为了女人而丢命的。难道你真的陷下去,不可自拔了?天!我不是提醒你好几次,你们不会有结果的,你怎么一句也没听进去。”
杨秦懋一听见诸葛骏的决定后,就开始发飙个不停。
“拜托,我可是请你来想法子的,可不是要你来唠叨的。如果你会说的就只有这些的话,那请你走吧!”诸葛骏面无表情的说。
“你想想看,你不去,皇上还是会派别人去消灭他们,你这是何苦呢!”杨秦懋穷追不舍的猛攻,就希望能敲醒他。
“别人的事我管不着,但我已决定不去了。”
“你说得倒是轻松,这可是砍头的事耶!不是小时候扮家家酒,你得想清楚。”他铿锵有力的说。
“谢谢你的提醒。我懂,我也很谨慎的考虑良久,我并没有绝望呀!反正还有一个月的时间让我想办法。”
此刻的他心头乱得很,他几乎没办法再听杨秦懋叨念下去,揉揉眉心,想排拒他这份关心。
“想办法!好,那你慢慢去想吧!我直接去告诉察贝伊兰,看她做何感想,是准备让你死,还是会让你攻打她的族群。”说完,他即迈步出去。
“你不用去了!”诸葛骏叫住他。
“怎么?怕听到不好的回答?”
“她早已回答我了。”诸葛骏沉静的低吟出声。
“哦?”杨秦懋睁大眼看着他,很明显的在等待诸葛骏说出他想知道的结果。
“她说她不要我死,只求我不要滥杀她的族民。若是你听见她这番痛彻心扉的话语后,你还求什么。”他以反问的眼眸回视杨秦懋。
“这……说不定她耍的是苦肉计。”杨秦懋强硬的心虽然已有些软化,但为了诸葛骏这条小命,也还是非得掰下去不可。
“别逞强了,我知道你也动摇了。知道吗?她还替你做媒呢!”一思及伊兰的善良,他就禁不住会心一笑,如今他已在她身上找不到她初来此地的悍气了。
杨秦懋看在眼里,知道他中情毒太深,就算自己再怎么说也没用了,放弃吧!
“不谈这些让人烦恼的话题了,说说看,她准备把谁介绍给我。”
“你说她在这那么久,只有跟哪个姑娘有接触的机会?”诸葛骏戏谑的瞥了他一眼。
“你是指萤儿!”他欣喜的狂喊出声。
“正中你的心意,是不是?”诸葛骏嘴角浮起一抹了然于胸的微笑,也替好兄弟能拥有这份感情而高兴。
杨秦懋搔搔头,“我是满喜欢萤儿这女孩儿的,只不过她老是躲着我,真不知她是讨厌我还是怕我?”
“我听伊兰说过了,她早就帮你打听好了,其实萤儿也满喜欢你的,只不过碍于地位身份,让她踌躇不定罢了。”诸葛骏用力拍了下他的肩,给他鼓励。
他由衷的希望杨秦懋在情感方面能一帆风顺,哪像他正有多重阻碍挡在他面前,考验着他们。
“果真是如此,我就有希望了。”杨秦懋眼中充满了爱情的光彩。
“去找她吧!伊兰已经和她结拜金兰,我也收她为义妹,现在你们地位身份均等,她应该不会再拒绝你了。”
“可是你呢?”杨秦懋不放心他。
“我想静一静,好好想个法子。”他幽远的眼眸看着窗外一株株艳丽夺目的樱花。
“既然说不过你,我只好为你祈福了,有”不死战神“之称的你,是不会那么轻易投降的?”
杨秦懋的眼光也跟随的他飘向满地纷飞的樱花丛内。
“那么晚了,怎么还不睡。”伊兰极少出现在他的书房,这会儿见到她,真令诸葛骏惊讶。
诸葛骏站起身,牵她至他的大腿上坐下。
“不要这样,被人看见了不好。”伊兰羞怯的说,对诸葛骏大胆的行为似乎无法很自然的接受。
有时候他会在大白天偷吻她,甚至还会在下人面前,对她做出一些亲热的动作,强说他们在一块儿已有一段不算短的时间,但她依旧无法习惯。
“这里又没别人,怕什么?”诸葛骏紧紧地攫住她的身子,就是不放开她。
“人家都担心死了,你还有心情开玩笑。”她轻打着他的手,不依的说。
“不用担心,我不会让你当寡妇的,而且也舍不得。”他的眼神非常专注、有情。
“这么说,杨公子说的是真的,你并不打算攻打西突厥,是因为我吗?”伊兰怔忡不已的望着他,想由他黑白分明的眼瞳中知道答案。
“这该死的家伙,我叫他不能说的,他还是给我说漏嘴。”他重重的敲了下案台。
“你真的决定这么做!都是我不好,是我害你的。”伊兰从他的腿上跳起身,反转到他身后,激动地围住他的双臂。
“伊兰,你别激动,听我说好吗?这完全跟你没关系,是我对作战没兴趣。”
诸葛骏根本不知该说什么好,他多么希望能安抚她不安的情绪;另外,他心中也有说不出的高兴,因为她的表现是那么地在乎他。
“我不相信,若你真的没兴趣到连命都不要了,当初你就不会接受风似海的请求。
你知道吗?我有多么矛盾、有多么进退两难,你和我的族人无论哪一方,我都不希望谁受到伤害。“伊兰趴在他的大腿上,尽情的哭泣发泄着。
“我懂,也就因为这样,我才必须谨慎行事,绝不能有丝毫差池,我不希望有任何让我后悔的事发生。”他果决的表示,并以一种笃定的眼神看着她。
“你有好办法了?”伊兰眼底掠过一丝光彩。
诸葛骏摇摇头,“还没,但相信我,我从不做没有把握的事。”他松开她的柔荑,颇有弦外之音的说:“你回房休息吧!但可别睡着了,我马上就来。”
伊兰一听,马上抽回自己的手,酡红着双颊,“我们还没成亲,就……这样不太好。”
“放心,我会娶你的,待这件事过后,我会明媒正娶将你娶进门的。”他阒黑的眸子闪着坚定浓烈的深情。
伊兰心甘情愿地偎在他怀中,无悔无怨,已暗地将自己默许给眼前这位囚禁自己的男人。虽然他从未对自己说“爱”,或许他对她有的只是情欲却无爱意,但即使如此她,还是愿意与他共度白首,当他一辈子的女人。
每天一鸡啼日出,诸葛骏就将自己关在书房,直到夜幕低垂才现身,这样的日子已有好些时日了,伊兰心里明白,他必定是苦思不出主意,而自己却只有在一旁干焦急的份儿,这教她怎么受得了。
都是为了她,或许她走了,没有她从中作梗,对他会有好处的。她闷闷不乐的想。
在经过心中一阵百般煎熬的挣扎后,她决定离开他,没有她,他可以放心的去奉旨行事,这样不就可保住性命了吗?
或许她这么做是大逆不道、对不起她的族人,所以,唯有回去受死,才能完完全全脱离这种罪恶感。
于是,伊兰趁着萤儿与杨秦懋谈情说爱的时候,含着心酸的泪,悄悄地离开了,离开她生命中最快乐、欢愉的地方。
而诸葛骏经过几天的苦思,终于有了完善的对策,就在他极其兴奋的想与伊兰共享他的计画时,却怎么也找不着她的影子!
“伊兰!”诸葛骏大感不妙地呐喊着,并赶到马厩骑上一匹快马,马不停蹄的直奔北方,去寻觅他心中的倩影。
“你真傻,你以为你离开了,我就会去做我不想做的事;你以为只要你走了,我就能够很洒脱的忘了你吗?三个月,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却已将你深深地烙印在我的心坎上。”他策马急速奔驰,一颗心杂乱如飞絮,就像他身后的黄沙和着白色的雪花被马儿踢散在万丈红尘中。
眼看着愈近北方,白雪就积得愈深,连马儿都稍嫌困难的在雪地中行走,那她呢?
伊兰,你为什么要逞强?你什么都好,就是人倔强,早晚会害死你的。
在层层的雪地中,慢慢地,他的座骑再也动不了了,他只好从马背上跃下,拖着沉重的步伐,极其困难地向前跋涉。他的心就和他的步履一样愈来愈沉重,愈来愈冰冷。
然而就在他万念俱灰之际,他突然瞧见远方的雪地上有一点翠绿,这种强烈的对比色彩带给他莫大的惊喜,是她,是他的伊兰!
但近身一看,他心疼的低呼出声,因为他看到她纤弱地倒在地上,整个人被无情的风雪几近淹没了。
他遽然的冲了过去,抱起她早已僵冷的身躯,施展轻功翱翔在皑皑白雪上,他心急如焚、忐忑不安,根本没有心思浏览这一望无际,如白纱般的美景。
伊兰,你千万得撑下去,快到毛褵坊了!
果然,毛褵坊特有的景致——橄榄绿的屋顶霎时出现在眼前,他急促地放慢速度长驱直下,刚好在他的房门前着地。
“快来人呀!”他如怒狮般的狂吼出声。
“骏大哥,发生了什么事?”萤儿闻声很快地赶来,跟在她身后的不用看就知道是那黏人的杨秦懋。
“萤儿,你来的正好,快去叫人拿暖炕来!”他用力踢开门,将伊兰轻放在床枕上。
“啊!伊兰姐她……”萤儿惊讶地望着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人,竟是她最喜欢的伊兰姐,不禁大喊出声。
“别问那么多,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