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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始皇大传-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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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王政望着烛光下他俊秀的脸,不觉想到成蟜的母亲齐姬,她也是缺乏活下去的勇气,却有面对死亡的勇气,这对母子的性格完全一样,可是他想不透他们的想法。
  “还有……”成蟜紧皱着眉。
  “还有什么?是不是伤口又痛了?”秦王政着急地问。
  成蟜紧皱着眉,接着又咬紧嘴唇支撑着说:
  “大哥,在我临死前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快说!”
  “饶恕所有叛将的罪,不要刑及他们的家人,否则你也是该死的!”成蟜笑着说。
  “什么?”秦王政一时会不过意来。
  “因为你也有一个带头谋反的弟弟!”
  成蟜脸色突变,声音逐渐嘶哑,创口迸发,鲜血大量渗了出来。
  “大哥,答应我!”他祈求地望着秦王政。
  “我还有什么不能答应的!只要你好起来,王位你都可以拿去!”秦王政也两眼含泪地说。
  “大哥,我好痛!”成蟜的呼痛仿佛又回到儿时。
  “来人!找太医!来人!”“秦王政急奔门口狂呼。
  当晚,长安君成蟜伤重去世。
  次日,秦王政要全军为他服丧,这表示他认为成蟜没有罪,成蟜仍然是派遣军主帅。
  同时,他宣布,只追究带头反叛将领,其余不究,并且罪不及家人。
  叛军全军士卒闻赦,高呼万岁。
  但他恨屯留这些百姓,要不是他们先反,秦国不会派成蟜率兵来,他就不会发生后续的一连串事故。
  他下令毁城,将屯留人口全部迁往临洮。
  秦王政处事的明快果断,很快传遍天下,诸侯各国更为忧惧。
  第九章 血战咸阳
  秦王政九年三月,嬴政平定上党反叛,班师回朝,受到全秦民众英雄式的欢迎。朝中大臣对他更是衷心敬服,不再视他为一个凡事不管的懦弱君主。
  回到咸阳后,嬴政采取了一连串的主动措施。
  首先,他命太史在四月选定吉日,由奉常为他举行了冠礼,他正式戴冠佩剑变为成人,也就是他真正亲政的开始。
  其次,他发现到,按照现制,丞相的权限太大。丞相总领百官,综理政务,考核地方首长或诸侯政绩优劣,任命官吏,主持朝议,可说政由他出。同时,丞相还管到对外讨伐的结盟等外交和军政事务,形成丞相总揽一切,变为实质上的君王。在这种情形下,能干的丞相假若忠心,固能便宜行事,若有贰志,很容易造成君王大权旁落,谋反篡位的事也就因此发生。
  于是他一亲政,就建立了三权分立的制度——
  丞相管行政,国尉(太尉)管军政,廷尉管司法,三者全对君王个人负责,互不隶属。
  本来,所谓三公除了丞相、国尉外,还有御史太夫。他掌理监察,辅助丞相处理政务,故有副相之称,而廷尉只在九卿之列,位尊不如三公。
  但嬴政认为,君王要拥有绝对权力,就必须以法治国,因此他加重廷尉的责任和职权,下廷尉法办,以后全由君王直接下令,而不再经由丞相。
  另外,他在相国以外又设左丞相、右丞相,名义上是辅助,实际上是互相牵制监视。在近利方面而言,乃是逐渐分割吕不韦的权力。
  在宗室大臣和旧臣的拥护下,嬴政逐渐取得实权,并向吕不韦在秦的商业势力开刀。他重申“轻商重农”政策,将山川林矿之利收归国有,不准商人得到独占权,并严禁商人及富家兼并土地,严格执行壮男授田政策。
  他的步步进逼,造成吕不韦集团的恐慌,纷纷要求吕不韦采取行动,不然他们的既得利益将会完全失去,而转移到秦国——也就是嬴政——手上。
  吕不韦在左右进逼的情形下,只有去找太后商量。
  这是吕不韦第一次到雍地太后别宫。
  他发现到别宫的建筑和布置,比咸阳内宫还要精致豪华。太后喜爱的曲池流水、音乐回廊,以及她特别爱好的水晶琉璃和镶嵌金玉的赵国式壁饰,遍布各处庭园和室内。
  这是她独居的地方,她可以随心所欲地布置。嫪毐和她都是在赵国长大的,他们怀念赵国居室庭园的雅致精巧,看不起秦国建筑布置的粗鄙不文,雍地别宫因此用的、吃的、家具器皿,全都是赵式风格。进入此宫,有如一下进入到赵国王宫。
  楚玉太后在便宫接见了吕不韦,她摒退了所有内侍和女官,只留下湘儿和绣儿伺候。
  吕不韦目不转睛地打量她,忍不住在心中暗叹,女人的青春真是易逝!
  她今天穿着一件窄腰长裙宫袍,上身套着件精绣无袖小马夹,虽然仍旧是冰肌玉肤,光艳照人,但她已不得不以脂粉来掩盖眼角和嘴边的小皱纹。长期养尊处优的结果,她已逐渐发胖,虽然还不到痴肥的程度,但双下巴却隐约可见,极度纵欲的结果,眼圈发黑,下眼睑也出现浅浅的眼袋。
  到底是四十多岁的女人了!吕不韦感叹她,更为自己已逐渐迈入老年而伤怀。
  “不韦,今天是什么风将你吹来?”她笑吟吟地说。早就想来看看你,总感觉到不方便。地说。
  “你是指摎毐?他虽然已是南面称孤的长信侯,但在我跟前,他仍然只是条摇尾乞怜的狗。”太后皱皱鼻,俏平地笑了笑。
  这种笑法,在她年轻时是迷住吕不韦的小动作之一,但在这种年龄再做这种动作,却只有引其他的伤感。也许她日夜和年轻的嫪毐在一起,仍然保留这种俏皮,乃是很自然的事。
  “我不是指嫪毐,而是怕你的儿子!”吕不韦笑着说。
  “我们的儿子!”她纠正他说。
  “只能说是你的儿子!”他坚持。
  “为什么?”
  “哪有儿子逼老子逼得这样紧的?他快逼得我无路可走了。”吕不韦摇摇头,长长叹了一口气。
  “可是我所听到的批评都是赞美他英明,行事果断明快,乃是天纵奇才。”
  “英明是不错,但他现在是利用宗室和旧臣来对付我,禁止农田大笔买卖,地主雇用长工不能超过一定数目,佃农为地主耕种若干年后,地主就不得藉故收回田地,而要让佃农世代传下去。同时,他将山川林矿全收为国有,私人只有使用权而没有拥有权,这不等于没收了我和我下面那些人的全部财产?很快我就会变得一无所有了!”说完话,他又叹了一大口气。
  “不韦,你真的也太贪心了,即使你相国不做,你的文信侯封地就有河南洛阳十万户,还能说一无所有吗?”
  “予取予夺,君王可以一朝之间赐你,也可以一夕之间夺回去,只有合法的私人财产,才是真正的财产,可以传给后世子孙。”
  “你连个儿子都没有,还想传子孙?”太后卟哧地笑了:
  “就是将你的财产全部充公,不还是交给你的儿子嬴政和他的子孙?你怎么这样想不开!”
  “话不是这样说。”吕不韦语塞,牢骚也就发不下去了。
  这时,门外忽然传来孩童的哭闹声,太后要绣儿出去看看。
  “你的孩子?”吕不韦问。
  “不错,我和嫪毐的孩子!有他们父亲的俊秀健壮,有我的聪明和独特。”太后眼中流露出母性的骄傲。
  “他们?我只知道你为了怀孕,避居到这里,却不知道你有几个孩子。”
  “两个,只要女人会生,有一个,当然也会有第二个。”太后笑了,笑得如此满足和得意。
  “提到嫪毐,你必须转告他,听说他在侯府聚赌,而且还抽头。”
  “男人,尤其是年轻的男人,声色犬马,博弈闹酒,乃是免不掉的,总比整天无所事事,无精打采要来得好些,你不也是过来人?所以我不想管他。”
  “但在他府中聚赌的分子太复杂,有宗室大臣,也有宫中近侍和郎中这种人,容易出事,也容易传进秦王的耳中去。要是出事,以前我还可以包庇,现在我可无能为力了,尤其是抽头,这更不像话,堂堂长信侯聚赌抽头,真是本性难改!”吕不韦长长叹了口气。
  “我会要他收敛一点,”太后笑着说:“看你着急成这个样子,嬴政不会霸道到这种程度吧?说什么还有我这个老娘在。”
  “很难说,现在我越来越发现到他有翻脸成仇,六亲不认的个性。”
  “这点倒是很像你!”太后格格地大笑起来,很久无法停止。
  这时候绣儿带进来两个孩子,一个三岁左右,由她用手牵着;抱在手上的一岁多点,手抓绣儿的头发,口中牙牙学语。
  两个孩儿都长得非常俊秀,像粉雕玉琢般可爱,他们见到太后,两个都大声叫“娘”,大的抱着太后,像扭糖人儿似地纠缠不休。
  太后将小的接抱在怀,爱怜地吻着,一面问吕不韦:
  “这两个孩儿长得俊吗?”
  “那还用说,父母都是俊美人物!”吕不韦由衷地赞美。
  “你看他们中间谁可以当秦王?”太后半开玩笑地说。
  吕不韦听了她的话,心头一震,不自觉地看了看站在太后身后的湘儿和绣儿。
  “她们不要紧,我常在她们面前开玩笑,也常这样问她们。”太后毫不在意地说。
  “有些玩笑是开不得的。”吕不韦正色地说。
  “那你今天来此到底何事?”太后随即左右看了湘儿和绣儿一眼:“将孩儿抱给他们奶娘吧。”
  她们两人识相地各抱着一个孩子退出室外。
  “我们得设法阻止嬴政再进一步地对我不利。”吕不韦继续话题。
  “最根本的办法是将他废掉!”太后仍然用的是玩笑口吻。
  “别忘了他是我们的儿子。”吕不韦不以为然地说:“再说,他的根在这里,我们只是依附在他身上的藤萝,没有他,我们也就什么都没有了。”
  “既然你是这种想法,那你为什么不辞去相位到封国养老?”
  “我还没有老到颐养天年那种程度,何况我也没有孙子可含饴而弄。”吕不韦苦笑着说。
  “看你这副前怕狼后怕虎的样子!哪天嬴政在朝候我的时候,我要说他几句,要他不要逼你太紧。”
  “多谢太后。”吕不韦正经地拱手行礼。
  “这不知道是否有效,再不然,干脆告诉他你是他亲生父亲!”太后语气坚决地说。
  “不可以!不可以!”吕不韦连连摇手:“这连他的地位都会动摇,皮之不存,毛将焉附!”
  “这个传言早已传遍天下,”太后说:“只有他一个人不知道。”
  “他不会不知道,只是不相信,不愿承认罢了,”吕不韦惊惶地说:“假若由你这个亲生母亲来证实,在他心上会引发多不良的后果?千万做不得!”
  “唉,看你怕成这个样子!”太后轻蔑地哼了哼,叹口气说:“那我对你的帮忙,也只有这样多了。见到他我会告诫他,凡事不可操之过急,加冠亲政才不过几个月,就逼得这多人叫苦连天!不韦,你自己以后也得小心行事。”
  “告诫他,千万不能揭穿我和他的关系。”吕不韦又再叮嘱一句:“到必要时我会退让,告老就国,谁教他是我们的儿子。”
  话到此也没有什么可再说的了,吕不韦告辞。
  太后送他走后,站在窗前,守视着花园里和绣儿湘儿玩得正疯的两个孩儿,她不禁自言自语:
  “我和你的想法不同,嬴政是个不听话的劣子,这两个才是我真正喜爱的乖儿子!”
  长信侯府中灯光辉煌,明如白昼。亭台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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