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得趣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秦始皇大传-第36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了;只要看到她欲语还笑的娇靥,他就觉得世界是如此美好,除此以外的事物,只不过是一些杂音和干扰,不值得去在意,只要不在意,还有什么要忍不忍的!
  可是他不知道,他利用别人的家当作阻止烦恼的城堡,利用别人的妻子来做慰藉的工具,虽然也没做什么逾矩的事,别人是否能忍受得了呢?
  时间久了,成蟜也发现他的异状,尤其是夏太后去世,成蟜在自居的宫中待不住,下朝后又常找不到他,为了好奇,他跟踪过他几次,发现到这个秘密。但他从未问过秦王政,也没去过桃源庄里面,王兄有个什么情妇类的女人养在那里,不值得大惊小怪,只是觉得这样太危险。他常会在秦王政走后,带着四个力士护卫在上林中等候,看到秦王政安全回来,进入上林回宫,他再打发走四个力士。他对他们所下的禁令是:
  “全力保护主上的安全,但不要让主上知道你们在跟随护驾,违者死!”
  那天,时值岁尾,前几天下了好大的一场雪,整个大地万物全是一片白皑皑的。上林直道两旁的参天古木,枝桠全压满了雪,沉重地下垂,就像站立在路旁的白发白须、弯腰驼背的老人。上林直道一直有专人整理,雪刚停,就已将雪铲推到路两边去了。
  久雪放晴,正中稍偏西的太阳,在万里无云的高空气照,天空是带着金色的蓝,地面白得发光,空气中弥漫着雪后特有的清新。
  秦王政刚从桃源庄回来,心情特别的好。他穿着一套貂皮短猎装,外面却套着破旧的夹衣裤,他需要保暖,却又不能让公孙玉看出他的底细。头上的小獭皮也弄得脏兮兮的,猛看上去好像是狗皮做的。
  她还真被瞒过去了,整整瞒瞒了近两年!他不能不佩服自己装假得到家。
  他告诉她过年要照顾老爹,恐怕会有很长一段时间不能来看她。其实是过年前后,他要祭天拜地、祀祖、大臣朝贺、春宴群臣等等,不过了正月,他真的抽不出身来。
  他喜欢看到她眼中那股依恋和失望的神情。
  临行前,她又塞了一点金子在他口袋里,还取出一件新裁制的羊羔皮袍,她说:
  “将你这套又旧又脏的衣服脱掉,现在就穿上去!”
  他怕露出里面的貂皮猎装,只得装着舍不得穿的样子,用脸偎着柔软的袍毛说:
  “等回去弄干净身子以后再穿,我从来没穿过这样暖的袍子。”
  的确,这件皮袍给他的温暖,是他从来未享受过的。
  “还是试试的好,我没给量身做的,回去又没有人给你修改。”她坚持要他试穿。
  他却笑着将皮袍塞在猎物袋里,上马急驰而去。
  “过年后我再来看你!”他回过头来喊。
  现在他让马在直道上走步而行,马蹄在青石板上发出清跪的踢踏声,他心中那股温馨犹存。虽然要过年后才能再见到她,但等得越久,希望不是越浓么?
  忽然“嗖”的一声,一支强弩箭由他耳边穿过,接着是嗖!嗖!嗖!
  他拔出猎刀舞动,挥下几支箭去,两腿一夹,白马长嘶一声,放开四蹄向前飞奔。他冷静下判断,弩箭是从前后两面射来,白马在直道上奔驰,目标太明显,他应该转到道边树林中去。正当他刚起此念,只见白马长嘶人立,原来道中间拉有一条绊马索,宝马性灵,紧急刹住,不再往前冲。但在白马人立的顷刻间,又是几支弩箭,分别射进马腹和马颈,有一支箭正穿透马颈的大动脉,马惨叫一声,斜倒下去,鲜血泉水般涌了出来,还冒着热气,好在他跳得快,才未被压在马身下;但右脚已扭了筋,行动大为不便。马则是悲鸣几声,用哀伤的眼神瞪着他,激烈的抽搐几下就断了气。
  他跛瘸的躲进一处雪堆后面,只见左右各有三个身上反穿皮衣,手执利剑的蒙面人,包抄搜索过来,原来他们就躲在路的雪堆后面,皮毛向外,与雪地一点都分辨不出来。
  秦王政心中暗暗叫苦,但想起老人的话——君王即使是死,也要死得像个君主。他执着猎刀站立,凝神气息以待,一副凛然不可侵犯的神态。
  “他在那边!”左边有一个蒙面人说:“我们上!”
  “看他那么沉着的样子,好像是有埋伏,他出门不会不带护卫!”另一个蒙面人说。
  “我早四周侦察过,没看到什么人。”右面一个蒙面人接话。
  两组人已合围,缩小了包围圈,彼此间说话都已听得见。
  “上,不管那么多,上!”右边另一个看上去像是指挥者的蒙面人大叫。
  两面六个人快奔冲了过来,手上利剑在阳光下发出慑人的光亮。
  正在此时,背后树林中冲出五骑快马,也是一色白色劲装,手执骑兵专用的短戟,全都以白绢蒙着脸。这些人马分从前批蒙面人的背后发动攻击,来回几个冲杀,六个蒙面人全部倒卧在血泊中。
  这些蒙面骑者在杀完人后,就像来时一样神出鬼没,其中一个留下乘马,跳上另一个人马上,顷刻间又消失在树林中。
  秦王政很想知道这些袭击他的人是谁,他没有去牵马,反而是用猎刀挑开一个个蒙面人面纱察看,前五个,他一个都不认识,他摇摇头,苦笑着想:
  “当然都是些不认识的,他们不会傻得找熟人来行刺君王!但他们为了什么要杀我?”
  “是你!”他挑开第六个蒙面人的面纱,发现到他身上有几处创伤,竟然还活着,而且是他熟得不能再熟的人:“嬴得,是你!”
  “嬴政,不要多话,补我一刀!”他说话吃力,眼睛里却充满了怒火。“嬴得,你为什么想杀我?”
  “你自己心里明白!”
  “我没有什么对不起你的事,而且平日我对你不错。”嬴政口口声声称“我”而不称“寡人,表示眼前他是以同等地位在和嬴得说话。
  “我承认你对我很好,但你可知道,你对我的赏赐越多,我内心的屈辱越重?”
  “为什么?”
  “为什么?一个男人靠妻子去巴结君主,他内心会有什么感受!”嬴得喘着气说,他肺部中戟,血沫由嘴角渗了出来。
  “很多人想都想不到。”嬴政讽刺地笑着说。
  “那不是我!”嬴得咬牙切齿,两眼冒火:“只有你的……”
  “我的什么?”秦王政好奇的问。
  “我不像你这样阴险恶毒,我不说。”嬴得摇摇头。
  “说!我的什么?”嬴政顽强的脾气又发了:“嬴得,你应该知道,行刺主上,乃是灭三族之罪,不是你可以一死了之的!”
  嬴得先是脸上露出些微惶恐,但紧接着他闭上眼睛,一副坦然无惧的样子:
  “事情已经做了,我也管不了这许多了!”
  “为什么?嬴得,为什么你要这样愚蠢?真的,我和玉姐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我们只是像姐弟一样!”
  “我相信我的妻子,相信你们没做下什么苟且之事,但你们之间决不只是姐弟之情!”
  “你怎么知道?”嬴政对他的话感到莫大兴趣,能知道公孙玉内心对他的感觉,他总是有兴趣的。
  “一个爱自己妻子的丈夫,总是最能明白妻子心意的人,由她的一举一动,我都看得出来她在想些什么。你们之间不但逾越了姐弟之情,而且连我和她之间的夫妻之情都超过了。”
  “你由什么地方看出来的?”
  “只要你隔几天没去,她就会变得失魂落魄似的,好几次我还听到她在梦中喊你的名字,当然我知道那个假名字就是你!”
  “这从何说起?”嬴政半无奈半欣慰地说。
  “假若你用君王的权势和荣华威逼她、引诱她做下些什么,我不会这样恨你!”
  “为什么?”
  “羡慕富贵是一般女人的天性,但她不是,你在她面前装得如此穷困,她依然将心完全放在你身上,这比和你做下苟且之事,更教我觉得屈辱,觉得自己一无是处。”
  “唉!”嬴政长长地叹了口气:“想不到我认为这样纯洁的事,还是会伤害到别人!”
  “纯不纯洁,要别人来做评论。”嬴得说话已显得断断续续,显然是活不久了。
  “不谈这些了,”嬴政俯下身体就听到他肺部的嘶嘶声:告诉我,临死前你还有什么交代?“
  “交代?你……不灭……我……的三族?”
  “怎么会?看在玉姐的面上也不会!”嬴政有点愧疚地说。
  “我……不……会……感激……你的!”一听他提到他妻子,他脸上又显出愤恨。
  “我们是弟兄,都是秦孝公的子孙,只是我的运气好一点。”嬴政愧疚地说:“我知道该怎么做,你放心地走吧。”
  “你不是,我……恨……”底下的“你”字还未说完,嬴得头一偏,随即断了气,脸上却带着一种诡异的笑容。
  “我不是?我不是什么?我不是秦孝公的子孙?”嬴政笑笑又摇摇头。看着周围几具尸首,皱了皱眉,自言自语地说:还是让咸阳城尉来处理吧!“
  他带着那块沾了血的蒙面布骑上马,头也不回地走了。
  嬴得的事处理得非常顺利。咸阳城尉的判决为他上林遇盗被杀,而另外找不出身份的蒙面人尸体,则当作盗匪处理掉了。这些都是二十多岁的年轻人,也许他们全是嬴得找来的游侠少年,也许是他们的亲人不敢出面相认,因为按照秦律连坐法,窝藏盗匪或知情不报,与盗匪同罪。
  秦王政下诏厚葬嬴得,除按因公殉职宽加抚恤外,并追赠郎中令,但嬴得年少无子,这项追赠没有什么实质上的好处。另外,秦王更恩赐不少财物,以褒奖嬴得注意王宫内外安全的功劳。
  秦王政对嬴得的死,一则以喜,一则多少有点愧疚。喜的是今后他看玉岂不再有阻碍;愧疚的是,为了一己的自私,却让她这样年轻就守寡。
  想到守寡,他心里猛然一惊,才想公孙玉如此年轻,又无子女,恐怕短期内嫁人是免不了的,以后再想见她,可能性更小了。为了他想见她,已经丧失了六条人命,不能让类似的事情再发生了。
  他一再的考虑,终于作了决定——
  将她纳入后宫,或是帮她择配,以荫顾遗孀的名义,将她嫁到他随时都可见到的地方,嫁给不像嬴得这样顽强愚蠢的人。
  在忙完过年前后的政务和私务后,有一天他召见公孙玉。
  召见的地点选在内宫便殿,在她行完朝见礼后,还特准她上殿赐座对话。
  当他见到她上殿坐下来以后,首次抬头看清他时,眼中所流露的惊诧神情,他不禁暗笑,其中更夹杂着不少得意。
  “公孙玉,”他语气严肃地问:“你见了寡人,为什么露出惊诧的表情?”
  “臣岂不敢说。”公孙玉低着头回答。
  “但说无妨。”
  “大王看来很面熟,很像臣妾的一位故人。”她脸仍低着。
  “哦,天下人相像的很多,没有什么奇怪的。”他微笑着说。
  接着他问了一些有关嬴得丧葬的事,公孙玉都很有条理地回答了。最后他拉上了正题。
  “公孙玉,你今年几岁了?”“廿五了。”
  “那还年轻得很,又无子女,不应守节,让寡人在群臣或宗室优秀子弟中,为你选一个人嫁了!”他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
  这时只见公孙玉避席俯身在地,声音哽咽地说:
  “先夫嬴得尸骨未寒,不忍言此!”
  “那以后再说吧。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