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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把这九人带回去,一时场面很尴尬。
阿紫等了半天,又觉很不过瘾,忽然她冒出了一句话,对着四、五十个穷凶恶煞道∶「不管这些坏人了。喂!你们有没有武功好一点的,出来跟我打一架,我好想打架噢!」说着又拍了拍手,一付迫不急待的样子。
众人大哗,这简直欺人太甚,尤其这种话竟出自一个金发蓝眼的小姑娘,是可忍孰不可忍,河西帮帮主王长昆又是站在人群之前,这时他再不出头,以後也不用混了,他反手拔出长剑,指着阿紫道∶「小姑娘,你叫什麽名┅┅。」他话未说完,阿紫已从台阶上凌空欺身近前,道∶「太好了,来,咱们好好打一架┅┅。」但见人影晃了几晃,王长昆已一声闷哼,被阿紫飞起一脚踢上了半空,在众人大喊避让声中,重重的摔在雪地上,却再也爬不起来。
阿紫又拍拍手,摇摇头,对赵华道∶「华姐姐,一点都不好玩,我还以为他武功很好呢,真是的┅┅。」
赵华格格笑个不停,道∶「金发女侠当然是很厉害了。」
阿紫羞了个大红脸,不依的道∶「华姐姐又笑我┅┅。」她转头又对众人道∶「有没有武功真的很好的┅┅。」她见众人都噤若寒蝉,无人再敢出声,跺了一下脚,失望的道∶「一点都不好玩,我不玩了。」一转身,就要推门进厅,一边还大声叫道∶「大哥哥,都不好玩┅┅。」但却忽然转身,一手接了一枚从人群中射向她背後的飞镖,反手就往来处射去,人又站在严德生身後。
赵英、赵华早受感应,就在同时,人群中另有两点白光,直袭严德生胸口,来势之疾,严举人虽已发觉,已难躲避,只得闭目待死,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赵英、赵华已伸出纤纤素手,将那两枚暗器轻轻巧巧的接了过来,反手一挥,只听几声惨呼,人群中倒了三个,哀嚎之声,划破了原本静寂的冬至之夜。
忽听赵英、赵华又是两声娇喝,接着就是一阵强烈的真气迸裂声,两条从墙外飞身偷袭两女的人影已被震倒在围墙上,围墙哗啦啦的倒了一大片,在月光和雪地反照下,清清楚楚的看到这是两个年约六十几岁的老者,一人就是这次带头的「河霸」卓不群,另一人则是他的师弟「山霸」韩不立,也就是这三个帮派倚为靠山的两霸,这时两人已两眼翻白,奄奄一息。这群人事先也不知韩不立也来了,但来了也是一样,不但没有增加威力,还不都躺在地上。
靠山已倒,众人再也顾不得什麽,发一声喊,有一半人从倒塌的围墙口往外逃逸,纷纷嚷嚷,才挤出围墙缺口,却又一个个的被打了回来。原来袁明明和春兰、秋菊三女奉了杨过之命,查看内堂并作了处理之後,就绕到了屋外,这时见一群人从围墙缺口逃出,就一个个又把他们打了回去,三女只站在墙外暗处,并不入内。
黄河三帮这次出动帮中精锐,又有一向倚为靠山的两霸出面,竟然一败涂地,而且还败得莫名其妙,竟是被几个名不见经传的美貌少女轻描淡写,嬉笑声中,两个不可一世的河霸和山霸已经躺在那里生死不明,河西帮主王长昆死多活少,河东帮主史立万被不明不白的打得身受重伤,现在只剩下河洛帮主张思洛还躲在人群中不敢出头,可是他的三个手下施放暗器,偷袭严德生和那个金发小姑娘,又被三女接住反射,死在他的身边,张思洛早已吓得魂不附体,那还是一帮之主的样子。
严德生不但死里逃生,而且整个局面已被完全控制,他定定神,朗声道∶「各位英雄,严某素来对武林同道礼敬有加,各位今日前来,定是受了奸人蛊惑,严某也不已为甚,今日之事,各位是要公了还是私了,就请放下一句话,严某悉听尊便。」
平时横行两河,耀武扬威的四、五十名好汉,这时你看我,我看你,竟无人出声。严德生等了一会,正感不耐,忽见人群中出来一条彪形大汉,年约四十,相貌倒也威武,他对严举人一抱拳,道∶「严大倌人,今日我等兄弟确是受人蛊惑,对你不住,你且说如何公了,如何私了。」
严德生哼了一声,道∶「江湖规矩,如要公了,严某将你们统统送往官府究办,以後要杀头、充军,严某一概无能为力,难以周全;如要私了,严某一向礼敬武林同道,各位和这几位面朋友就可离去,严某也不追问各位来历名号,就当没今日这回事,但各位要立下重誓,今後绝不可再对我洛阳城有何不利举动。」
严德生这几句话铿锵有力,也很落槛,既全了江湖道义,也给了这些人面子,免得报了名号,终生难以做人。
出来讲话的是河西帮帮主之弟,也是副帮主的王长禄,此人在这群人中也有相当的份量,他回头看了众人一眼,见众人都点头同意,於是道∶「严大倌人,大夥兄弟不知你大倌人这样四海豪迈,竟然得罪於你,今日在这种场面与你相见,确是惭愧,今日既承你的情,我等发誓,今後绝不进洛阳半步,更不敢动你严大倌人府上一草一木,如违此誓,天诛地灭。」
严德生大喜,但不露於色,只一抱拳,大声道∶「各位英雄请便,兄弟告退。」
说着,转身推门进入厅内,阿紫和赵华都陪着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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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英将手中一物抛向王长禄,娇声道∶「给受伤的人吃了,放暗镖的就没得救了。那几个卖友求荣的也请一并带走吧!」
王长禄伸手接住,一看竟是一瓶药丸,想是治内伤的灵药,不由得大为感动,抱拳躬身道∶「多谢姑娘,兄弟们今日真是对不住严大倌人,就此别过。」说着指挥众人扶着伤者和抱起死者分批离去,又叫人背了那九个面汉子,被王长禄指定背人的那些汉子看到赵英仍站在阶上,对她可是敬畏有加,畏畏缩缩的在她面前一个个背起那几个面汉,还故意把他们的面巾像是不小心的样子摘了下来让赵英看,赵英微微一笑,又转头望望大门口,只见十几个躺在地上的护院师父都站了起来,看样子也没受什麽伤,那些汉子经过他们时,还连声道∶「得罪,得罪。」
王长禄最後一个离开,临走前还向赵英抱拳行了一个礼。
赵英这时才欢欢喜喜的进了大厅,一推开厅门,就看到杨过和小龙女一脸赞许之色的站在门後,小龙女一把拉了她过去,笑道∶「好妹子,真是可圈可点呢!姐姐佩服得很。」
赵英受到称赞,红着脸道∶「谢谢姐姐,阿紫和华妹妹也是┅┅。」
「过儿已经夸奖她们了,都很了不起,尤其你刚才那还是恩威并济呢,我看这帮人今後不但不会再来骚扰你师姐夫,还对他感激不尽呢!」小龙女显得是高兴。
严德生和秦艳芬都上前来向赵英道谢,阿紫蹦跳着过来,对赵英笑着道∶「英姐姐,都不好玩,还是咱们自己打架比较好玩。」
赵英啼笑皆非,笑道∶「你现在可以去欺侮人家了啊!」
阿紫侧头想了一下,笑道∶「那也不好玩,我要是常常跟他们打架,武功会愈来愈差,龙姐姐会骂人的。」
严氏夫妇千恩万谢,重整杯盘,招呼各人回坐,秦艳芬有些耽心的道∶「袁家妹子和春兰、秋菊两位妹子怎地还未回来?」
众女也互看了一眼,也有些耽心。杨过道∶「不妨,她们定然跟着那夥人,看看他们到底走了没有,稍待很快就会回来。」
众人於是边吃边等,又热闹的讲着刚才的经过。过了许久,袁明明和春兰、秋菊还没回来,阿紫放下筷子,对着小龙女道∶「姐姐┅┅。」
小龙女轻拍她的手,道∶「放心,明姐姐她们马上就会回来。」阿紫还是一脸忧色。
严德生道∶「木兄弟,要不要出去看一下?」
杨过很是放心,他笑道∶「谢谢严兄关心,假如是一个月前,兄弟我是会耽心的,现在就一点都不用耽心了,就算她们三个走遍大江南北,兄弟只耽心她们名头闯得太大,其他倒是不用耽心的。」
秦艳芬听杨过讲的这样有把握,她由衷的道∶「木兄弟,小妹我是对你又敬又佩,不怕你笑话,当时家师对小妹说,木公子武功盖世,小妹心里是不十分相信的,小妹总想这应该是家师她老人家丈母娘看女婿的心理,不想我这两位师妹嫁你才半年多,武功竟高到这样地步,小妹已是望尘莫及,放眼江湖恐怕也是难有敌手,阿紫妹子前些日子跟小妹说,她在半年多前还在这洛阳城到处被人欺侮,现在要她去欺侮别人,她都不肯了,这武功进步这样神速,真是匪夷所思,而这一定是兄弟你教的,这又是一门什麽样的功夫,兄弟你是否可以点拨一下,以开小妹的茅塞?」
赵英、赵华本来听师姐这样称赞,都是喜孜孜的不胜欢喜,听到後来,竟然都红起了脸,尤其是赵华想起那日与公子燕好,被阿紫说成是在练功,害她差点憋死,她低着头,偷偷看了杨过一眼,脸色更是大红。
阿紫倒是很坦然,她欢欢喜喜的道∶「秦姐姐,我很用功的,每位姐姐都是,大哥哥还说我很聪明呢,咱们每个人啊,每天吃饭、喝茶,连冲澡都是在练武功呢,师父就是大哥哥啦,他好好噢,从来也不骂人,武功都是随便咱们自己想出来的呢,好好玩噢。」
秦艳芬听得目瞪口呆,阿紫说她们很用功,她是一定相信的,但是吃饭、喝茶、冲澡也是练武功,就很是奇怪了,怎麽武功还是她们自己随便想出来的,这简直是闻所未闻,天下那有这种事情?可是看阿紫一脸纯真,绝不是在骗人,莫非这木公子真是神仙?
赵英姐妹听阿紫这样一讲,也就好接口了,赵英道∶「师姐,阿紫说的没错,公子自创了一套合气搏击术的心法,就传了给咱们姐妹,这套心法重在自悟,很多武功都由各人自创,所以每个人都不一样,妹子曾恳求公子准许我将这套心法也能传给百花宫,以保护咱们百花,公子也答应了,可是以妹子现下微薄的修为,实在无从传起,待得假以时日,或许可以尽些心力。」
秦艳芬听得又惊又讶,天下竟有这样的功夫,这木公子真是神人,心下实是羡慕的不得了,正要开口说话,忽见杨过面含微笑,眼望厅外,她转头一看,已见袁明明和春兰、秋菊笑盈盈的进了大厅。
春兰一进门就直奔阿紫,拉着她的手笑个不停,阿紫奇怪的道∶「春兰姐姐,你看着我笑干嘛?」
春兰还是格格的笑着,道∶「阿紫妹子,你这金发女侠真的名扬武林,轰动万教呢!」
秋菊也上前笑道∶「阿紫妹子,你真是扬眉吐气呢,以後谁都不敢欺侮你了。」
严举人和秦艳芬热情的邀三女入座,又忙着为她们布菜、斟酒。
杨过笑眯眯的看着三女,又是关怀,又有得意,三女看到杨过的神色,都有无比的温馨。
袁明明坐定後,娇声道∶「公子,龙姐姐,妹子三人一直跟着那夥人出了西城门,这些人还真坏呢,他们把那九个面人都丢在城门外不管了,还踢了他们好几脚。」她笑了几声,又道∶「那夥人一路谈的都是金发女侠和赵家妹子,可是他们不知道赵家妹子的名字,就都乱说一通。」她说到这里,春兰和秋菊也都一起笑了起来。
赵英、赵华都睁大着眼睛,道∶「都乱叫些什麽?一定很难听┅┅。」
「才不呢!什麽天仙子啦,玉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