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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氏别过头,“真的没有了!”
卢老汉虽是长辈可也是个男的,跟儿媳大叫大嚷不成体统,这时卢老母就由丁氏和卢桂枝左右搀扶着过来助阵了。
“弟妹不是我说你,我晓得,哪回求你事情你就用给你塞丁香菊的事,还有不给麦枝喝羊奶的事回绝。可眼下是什么情况啊,你们和兴鸿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啊,他出事了我们都不消好过!”丁氏咄咄逼人。
这些人给了十两银子还不知足,还学会反拿事情堵噎柳氏了?傅若颜听不下去从房屋里出来。
“这一点大舅娘不必担心,杀人这项罪名大明律有明确条例的,顶多是一命偿一命,不会祸及家人。要说真正的祸及嘛……那大抵就是你们制造出来的,二舅娘不计前嫌给了十两银子相助你们还嫌不够,难不成要把她卖了不成?忒不仁义了!”
“傅若颜你给我闭嘴!”丁氏剜她一眼,晓得她最爱搬出律法来吓唬人,直接转头对卢老汉他们道:“爹娘正茂我们不能客气了,再拖延下去来抓兴鸿的人就上门了!钱肯定藏在房里,我们进去搜!”
于是他们像强盗一样闯了进去,柳氏和卢氏都呆住了,傅若颜也不知如何是好,他们人那么多,瘫痪的卢正茂,读书的卢兴鸿,还有梁文瀚都在场。她们却是四个孤儿寡母外带一个小女婴,哪是他们的对手。二叔卢正旺因为要养活家人没日没夜的在田间操劳,此刻快天黑了还没回来。
他们进去翻箱倒柜,把屋子翻了个底朝天,柳氏只能哭着抱着麦枝,同卢梅枝站一块任由他们找。
最后又找到了一两银子,出门时卢老汉对二儿媳心存愧疚的看了一眼,看来柳氏也是个仗义的,总共十一两拿出了十两,是真的山穷水尽了。
不过都已这么扯破脸皮多说无益,只略顿一会,他们继续将目光转向卢氏母女的新屋。
傅若颜知道敌不过他们也懒得多说,护着卢氏去一旁免得被一伙疯子挤到。
对他们来说柳氏的屋子如果是一只有待榨干的干枯萝卜,那卢氏母女的屋对他们来说就是杨公宝库了。
可邪气的是事与愿违,扫荡下来他们竟然只找到了几个很旧的铜板!简直不可思议。
丁氏不相信这个结果,贼眉鼠眼的目光往她们身上打量去,“你们不可能只有这么点钱,快说,钱藏哪了?”
傅若颜坦然的摊摊手,“大舅娘别探究了,看我这么纤细的身段像是缠了腰缠万贯的样子吗?我做的生意都是需要资金周转的,钱全都拿去进货的,不巧的是下个月才得收益……”
“行了行了!”谁爱听她念那些生意经,现在逼迫也来不及了,问债的人随时会逼上门来,丁氏俨然就是领头人挥了挥手,“我们再去村里讨讨去!”
待他们在后,两户新家乱糟糟的,柳氏也没心思整理,在那一个劲儿哭。
“我第一回做生意就赚了那么点钱啊,就被人全给拿走了!这不是个好兆头,我以后的生意道路肯定坎坷极了!”
傅若颜嘴角抽抽,“二舅娘,这是什么说法,我怎么没听说过……”
“我,我建错了屋,不该建在他们旁边!天杀的一伙强盗,把我救命钱都拿走了,一群天杀的,还给我……”
傅若颜觉得柳氏已经气得语无伦次了,说了恐怕她也听不进去。
其实她觉得柳氏说的那些都不算问题,哎,或许是她家底够厚,没像以前那样会为一口米饭忧愁吧。
对她来说,其实卢兴鸿杀人对她来说都没什么要紧,要真说影响,应该是高兴的。
看着那个被一群愚昧无知的人捧上天的人,再看他们亲自摔落摒弃,觉得他们可怜的同时又解气。
卢氏也后怕的发表感言,握住傅若颜的手,“颜颜,还好你有自知之明,把钱都存在了钱庄,那几个铜子儿是以前搁置不用的连我都不晓得还有。幸好……”
柳氏擦了擦眼泪,看向傅若颜,“钱庄怎么存钱,颜颜你教教我,赶明儿我也把值钱的东西都变卖存进钱庄里去。这群狼!”
傅若颜抿笑了下,“好。”
那边丁氏浩浩荡荡领人去讨钱,恐怕第一二回在柳氏卢氏那讨到了便宜,他们去求人的态度语气还冲冲的,有些人家不肯还有打算直接闯进去的势头。
相对于刚才的四个孤儿寡母来说他们是强势的,可不代表别家没男人撑腰啊,他们行动刚起就被扼住了,还被几个脾性火爆的逮住说要拉到里正面前评评理。这是要入室抢劫还是怎么!
大房一通人吃了瘪就软下来了,深感借钱道路寸步难行。
第133章 肚子痛()
等他们讨了差不多总共八两银子回去,加上卢兴鸿拿出去的,从二房和卢氏那里搜的,总共五十多两!
院坝里一股阴风阵阵,不大像他们家的风气。
远远的就看到几个穿官差服的人坐在他们院坝,一行人就开始抖了,硬着头皮强撑着两腿走进去。
“哪位是卢兴鸿,跟我们走!”穿官服的官爷命令。
“等,等一下啊,”丁氏摆着手以怪异的姿势从官差身边游移过去,踱到另几个没有穿官服的人身边,小声交易道:“你们就是赌坊那几位爷吧!这事儿,真犯不着闹这么大,不就是钱的问题吗,我们已经在筹了,还是别闹上公堂罢……”
没想到那人出其不意的指了指丁氏,“官爷,这个女的想贿赂我,把她一块带走吧!”
这事不仅仅牵扯钱那么简单了,有时候钱并没有声誉重要,也可以说有了声誉他们赌坊才有赚钱的屏障,尤其是在赌坊老板新官上任的情况下。
再说压榨几个农民能得多少钱?他们也是有血性的汉子,死的是他们领头的兄弟,这个仇当然得报!何在乎那几个小钱。
丁氏顿时揪了一把冷汗,这些人咋这么不通情理呢!
幸好那官爷觑了一眼他们说,“你们说什么了,我怎么不听到!少废话,我们今天来只带走卢兴鸿。”
没有被抓起来,丁氏松了口气,可放松之余不禁也感到这些人的说一不二,对她无凭无据的事情宽容,那么就会对卢兴鸿有凭据的事情更加严苛。
没等家里人指认哪个是卢兴鸿呢,卢兴鸿自己就沉不住气跳了出来,“娘救我!”
官爷挥了挥手势,让人扣押上去。
卢兴鸿被带走后急得团团转,这可怎么好,连钱都不能解决问题了!
虽说要放弃卢兴鸿,那也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最重要的是有丁氏这个粘合剂在这,她独掌了大权那么多年不是白干的,魄力和召唤力都有,当然这是对于卢家一家怂货来说。
其余人对卢兴鸿的爱理不睬的,只有丁氏在那蹿腾,突然看向梁文瀚,“对啊文瀚,亲家妹夫不是衙门主簿吗?跟衙门扯得上关系就一定帮得了忙,走走走,我们赶紧上雅兰家走一趟。”
可这回梁文瀚不那么听话了,他身形坚定不动,“不去,不能麻烦我妹妹妹夫。”
“你说啥玩意儿?”丁氏怒火中烧,“你好歹是我半个儿子,兴鸿就是你兄弟,他如今有难你怎能袖手旁观!”
梁文瀚皱眉,“我说过我可以给你们卢家做牛做马,但再有事情决不能再牵扯上我妹!”
卢老汉叹道:“这对亲家妹夫不就是一句话的事情?文瀚你心不可以那么狠,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卢桂枝夹在中间有些为难,干脆不作声。
梁文瀚被逼急了大吼,“你们懂什么!最近县衙职位调动频繁,很多人打耀琨主簿的位置,这个节骨眼上要他去给一个杀人犯求情不是正中了人家的下怀!”
他们愕然,丁氏勉强挤出一个笑道:“哪有这么严重,俗话说得好,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他再不济也还是个官,连点小事都办不好当官还有什么滋味儿?”
有人起了话头,卢老汉顺着话道:“没错,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在其位就一定能帮到我们。总得找亲家妹夫问问,你不能一个人做主。”
卢老母跟着哭求,“文瀚,你就救救兴鸿吧!一条人命啊,同你生活了五六年的啊……”
“不成!”梁文瀚大吼一声,转身进了屋,态度很坚决。
他转身之际丁氏脸色立马就变,扬起拳头想揍人,想了想把卢桂枝叫过来。
附耳在她旁边说了些悄悄话。他们虽然直接去求梁雅兰也未尝不可,但没有关键人物作纽带肯定不方便。
卢桂枝听得咂舌,“这不行,我不能这样做……”
丁氏揪她的耳朵,“死丫头我治不了梁文瀚我还治不了你了!那可是你亲弟弟……”
“亲弟弟又怎么样!这些年来他得好吃的分过给我吗,他在赌桌上赢钱了分我过吗。都没有!只有瀚哥对我最好,我不能失去他,所以我不能答应你……”卢桂枝见了这个家的人情冷暖也有点迷途知返了,晓得谁对她才是最好的。
现在梁文瀚虽然和家里人生闷气,但还是顾着她的,夜里会给她倒水,睡前给她洗脚……看透了这个家炎凉冷漠,她才晓得梁文瀚对她有多好。而他的多次若即若离也让她意识到这种相濡以沫的珍贵。
所以现在卢桂枝性子变了很多了,以前像个不懂事的丫头会帮着丁氏打压二房卢氏,丁氏做什么她都是支持的,觉得是对的。但刚刚,其实以前还有好几次决策,她都不帮腔了,甚至有时候还帮梁文瀚说话,这才一点一点回暖他的心。她不想这一切再遭到破坏。
丁氏说的那件事情太可怕,一旦被梁文瀚发现她会死无葬身之地的。
大女儿不听使唤了,丁氏恨恨威胁道:“你不答应我,休怪传审时我把梁文瀚也扯进去,说杀人也有他的份!到时候梁雅兰为了救哥哥也顺道救了兴鸿,非要逼我走到这一步吗?”
“不要!”卢桂枝从头到脚的凉透了,没想到母亲会为了救儿子而随意践踏她的幸福,“我答应,我答应就是了!你千万别这么做。”
丁氏到底是过来人,见这招有效很满意,“那明天就按我说的做!”
清晨一早,卢家一家要去城里看卢兴鸿的情况,就算起不到救人的作用,好歹也能塞两个钱通融探望一下,给人送点吃的。
他们下牛车,由梁文瀚领路找去县衙。这个家里他赶的市集最多,对城里的地段最熟悉,其它人就有点找不着东南西北了。
只是走了没一会,卢桂枝捧着肚子喊痛了起来。
梁文瀚忙回头照看她,“怎么了?好好的肚子怎么会痛?”
昨个儿妻子站在他这边他知道,心里不免对她更怜惜了些。
第134章 答应就是了()
生病了问是问不好的,一行人当机立断找了个铺子给卢桂枝看病。
卢桂枝是个不会演戏的,只面色为难的抱着肚子在那喊疼,丁氏一直给她使眼色她都忽视,或许看见了但那些话总说不出口。
没办法只能丁氏多操劳些,她戏十足哭天喊地的扶着卢桂枝进了医馆,又告诫梁文瀚女人家有些妇科病不能让男人瞧,梁文瀚就磕磕巴巴的出去了,在外边等消息。
诊所里的大夫也被她们的阵势吓住了,刚想近身替病人诊脉,丁氏突然就变幻了张嘴脸,求大夫撒个慌。
按理说求人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