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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氏也在这静息之后回过神来,又抓住了傅若颜。
傅若颜正挽着裤腿儿下卢家菜园,弯腰摘取薄荷做香囊呢。这个香囊是给自己做的。
鼻尖飘来阵阵薄荷醒脑的清香,突然一道污浊的气息混杂其中,坏了这景致。
“傅若颜,是不是你!是你害的我女儿吧?!”丁氏凶神恶煞的来找麻烦。
傅若颜站起身扭了扭脖子,淡声回道:“大舅娘,雪枝姐出事我也痛心,也了解你的心情,倍感同情。可这不代表我能接受你随便污蔑人。吵了几天也没吵出个结果,不如我们去县衙谈谈?”
“……少拿见官唬我!我问你,雪枝那天明明跟你请教医术上的事儿,后来你怎么把她扔在那不管了?”
“我把她扔那不管?我们明明是一起走出来的,我也不知道她后来为什么折回去。”傅若颜一脸懵懂的。
兜兜转转还是回到原点,看丁氏站在原地自己都弄不清状况的样子,傅若颜从田园里走出来,经过她身边笑了笑,“您慢慢想,我去看看雪枝表姐。”是时候该去看看了。
丁氏一愣,傅若颜还敢去见雪枝?那就代表她真的问心无愧了,不然躲还来不及。其实她也从女儿那得知,她在傅若颜还没喝那壶茶前就昏倒了,所以傅若颜不在场是没问题的。怪就怪在女儿为什么会睡过去?
傅若颜打开卢雪枝的房门,“雪枝姐……”
噗一声一个枕头砸在自己脚下,“都滚出去,别来烦我!”
傅若颜弯腰将枕头捡起来,关门进去。
卢雪枝抬眼瞪她,“我叫你滚!”
“雪枝姐别气,我来陪你说说心里话。”傅若颜笑着在床沿边坐下。
“我跟你没话好说,你出去,出去啊!”卢雪枝拿枕头砸她。
傅若颜撑手和她对抗,赶忙道:“雪枝姐别这样,我真的是为你排忧解难来的。你不是很喜欢祝有融吗,对不对?”
卢雪枝倏地停下动作,不知道是没脸见她还是对自身感到绝望,又将头埋进膝盖里不作声了。
傅若颜把枕头丢到一旁,笑笑道:“雪枝姐不用瞒我,每次祝有融来你眼睛都亮了,还打扮得很漂亮迎接他对吧。或许家里知道的人不止我一个呢,只不过姐姐喜欢上妹夫的事太不仁道,家里人没法为你做主罢了。”
“你到底想说什么?”卢雪枝倏地抬头,是来看她笑话吗,明知道她已经配不上祝有融了偏偏来说这些。
“我只是觉得,祝有融跟你更相配,我盼望姐姐能得偿所愿。”
卢雪枝越听越不靠谱了,“你说什么梦话,没睡醒呢吧!你若是真这么想怎么以前不把他让给我,偏偏等我出事了才说,你就是故意看我笑话的吧!”
“怎么会?关于这个,哎,谁不想嫁个好夫婿呢?我还小不懂男女之情,可晓得那祝家也是一等一的好人家,嫁过去有享不尽的福。可现在看到你这样,我若再心存着私念,那就太不仗义了。男人多的是,好姐妹却只有一个。”傅若颜拍拍她的手。
卢雪枝都没想到傅若颜竟然对她这么有情有义,她用另只没被她捉住的手擦泪,“可你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别说祝家,就是村里普通的农家我都嫁不了了。”
“表姐莫要放弃,以你的相貌甘愿嫁去小山坳里给几个汉子当老婆吗?那种高原地方又累又苦的,你这细皮白肉的哪适合待。”傅若颜满是惋惜道。
“那,那你又有什么好主意?”
“表姐放心,我既然来跟你说这一趟难道尽说废话惹你生气不成?我想去劝劝祝有融,让他跟我退婚,娶你。”傅若颜道。
卢雪枝听着不对劲,“你去劝管用吗?如果管用那就说明他是在乎你的,会轻易放掉你吗?相反如果不管用那还不是没戏。而且我又成这样了,他更瞧不上我了,就算同你退婚也是娶别的姑娘,怎么可能娶我。”
“事在人为。我觉得雪枝姐的主要问题就是,不够直接。祝有融不是心思细腻的人,单凭表姐你打扮一番,抛个眼色哪能明白你的心意呢?我就当个小媒人帮你传个话好了。”
不够直接,卢雪枝心投一凛,她可是直接得差点把身子都送了出去,祝有融不照样无动于衷?
这话是不敢说出来的,卢雪枝嘟囔道:“恐怕就算知道了,这婚也不能随便退的。”
“这些你就别管了,我保管劝得动他,”傅若颜站起身来,交待最后一点,“我来除了表明我对雪枝姐的忠心,还有一点就是要嘱咐你,千万别信大舅娘的话随便嫁去山坳里。你就等我好消息吧,快则一个月,慢就三个月,三个月若我还说不动他,你再嫁给别人也不迟对吧。”
能吗,还能嫁给她梦寐以求的人吗,卢雪枝欣喜的点头,“别说三个月,三年我也等。”
“那好,这事就你知我知。不然你懂村里规矩的,恐怕还没等我说成,唾沫星子就淹死你了。所以一定要保密。”傅若颜做了个嘘声的手势。
就在这之后,卢雪枝竟然肯出去吃饭了,令卢家人诧异无比又欣喜非常。
卢雪枝是觉得傅若颜没必要骗自己,如果她存心戏弄自己,那是为了什么,为了看她开心多吃两口饭吗?总归情况不会再坏到哪去了,她姑且信之。
其实卢雪枝和祝有融的事要办随时都能办,只不过傅若颜最近田里事多,这才说个期限暂时压一压。这不,许家一大早就带人来闹了。
第77章 中毒害人()
一群人一大早带着家什平平砰砰来卢家大门口砸门,言辞犀利的喊着血债血偿。
天色也不早,刚好是人们起床开始干农活的时辰,也是人最多的时辰,待会男人们就要下田妇人们也得去河边洗衣裳砍猪菜等,挑这个时候来明着是想把事情闹大。
卢家人闻声出来吓了一跳,单是看着屋门前那担架上盖着白布的老人哎哟的扭来扭去他们就暗道不妙了。瞧那毫无血色的脸也不知道还能撑多久,牵扯上人命的事可都是大事。
人群中喊得最多的就是傅若颜,吓得丁氏赶紧闪身过去牵拉傅若颜丢过去,然后自己事不关己的躲得远远的。
傅若颜也不恼,打了个呵欠问,“找我什么事?”
其实早在看这架势她就清楚怎么回事了。千防万防还是没防到栽赃嫁祸这一招。
“这老头子吃了你园里的药就开始肚子痛,怕是撑不了多久了!你说该怎么办吧!”
人群中一男人吼得特别大声,傅若颜看过去,不是许家人也不是高家人,有可能是路过的热血村民,也不排除当托的可能性。
“你怎么他是吃了我药田里的药,你亲眼得见了?还有你说老人家都快不行了,怎么不送医,反而先来我这里找事?”傅若颜条理清晰的问。
几句话引得旁人附和称是,忙劝道先将老人家送医。倒是那个指责傅若颜的男人磕巴了。
“我,我没见,但是是老人家亲口说的,我去的时候他已经倒在你家药田外边了,四仰八叉的。送医,当然送过了,大夫说没救了!傅若颜你等着打人命官司吧你!”男人很快圆了过来。
傅若颜已经认定他绝对是跟那几家药商一伙的,心下有了界定,当即道:“好吧,反正救不活了,那咱们就辨辨到底是不是我的错。先去我的事发当场,我的药田那边看看。”
说罢她率先走上前。破案去事发当场是很平常的道理,村民也跟着她走。
傅若颜途中挨近里正身边,低声问,“里正爷爷人面宽,肯定知道躺着那老爷爷的来历,他家具体个什么情况能同我说说吗?”
这不是私密,里正点头道:“他姓张,我们一般叫他老张头。上回瘟疫他家儿子媳妇都遭了难,只剩一个在学堂念书的孙子,日子很是艰苦啊。没想到如今又遭了这档子事,唉!”
“那孙子多大?”傅若颜没空怜悯,直接问。
“我记得有七岁了。”
傅若颜哦了一声没再说话。
一干人很快来到接近关阳旭家那块药田,义愤填膺的男人指着药围外的一处空地,“就是这里,我就是发现老爷子躺在这一动不动要死了的样子。问了后他说经过这里渴了,想随便摘点有汁水的东西解渴,没想到七尝八尝的就中了毒!”
“原来是不问自取。中药搭配复杂,多一味是救命,少一味是致命,能随便乱吃了?况且,药多是苦的,尝了点就想吐,老人家的味觉难道故障了吗,竟然吃了很多解渴?”傅若颜反唇逼问。
“你的意思是还想赖到人家受害者的头上了?老人糊涂点怎么了,谁叫你不给药田围得严实些,防御好些!要是咱村有不懂事的娃子也去摘来吃,不又要送命!反正莺歌村以前的种药的五家都没发生过这样的事,你傅若颜一插足进来就害死了人命!你这田里竟种些害人的药,吃了就会死,不配入这行!”男人越说越激动,老头子还没死就说害死了人命。
出了这种事当然是同情弱者的,男人几句话又扳倒了风向,对傅若颜指指点点起来。
“哟,害了人还理直气壮,呸。”
“以后叫俺们家娃子少走这里,免得被毒死!”
卢家人跟过来的还有卢梅枝,她看着场中成为众矢之的的傅若颜,想冲开人群挤进去帮忙说话,却被同样站在外围观看的关阳旭拉住了手。
“梅枝,别去。”关阳旭紧紧拉着她。
卢梅枝拧眉挣扎,“你放开我,颜颜是被冤枉的,我要去帮她澄清!”
“你去也无济于事,若颜这么聪明都没辙,你去只会把自己搅合进去啊。”
卢梅枝瞪他一眼,只见里边的傅若颜同时蹲下身来。
“不如我先帮这位老爷爷看看他还有没有救。”傅若颜蹲在担架边帮人检查。
指证的男人环抱着双臂冷笑,“反正你种毒药害了人,趁早从这行滚蛋吧!”
傅若颜充耳不闻帮老人家检查,来到他头颅边试探他的颈动脉时,傅若颜幽幽的响起只有她和老爷子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老爷爷,你是不是觉得胸口股胀,快喘不过气来,而且去卢家门前找事前已经吐过一回?”
老人家倏地瞪大的眼睛证明了她说得没错,傅若颜又道:“这帮家伙真是丧尽天良呢,怕你没死成陷害不到我,就喂你吃了真正的毒药。你啊,顶多能熬一刻钟了,我是不是说谎,你自己的身子自己清楚对吧?”
老人家气喘得更厉害了,乌紫的嘴皮张开,“救我,救我……”
“救你?为什么,反正你们是来害我的,若帮你治好了你还得继续和他们编造谎话来指证我。嗯,若是你死了呢,还有个帮凶给我垫背,我心里也稍微能好受些。”
她若无其事把人命当儿戏的语气吓到了老头,看着她俏生生的面孔觉得毛骨悚然。
傅若颜依旧慢条斯理的帮他检查各处,“为了钱吗,真是不值得呀。这群豺狼虎豹能冤枉人能害人,还会照你们的约定给你孙子送钱?就算会好了,你那么小的孙子孤苦无依,怕是再多钱也守不住,到时不知落得个这么被人欺辱的下场!”
老爷子不笨,先前无动于衷都是在权衡利弊而已,听到这话立刻撑起了身子,“不是,不是她害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