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今晚月亮被乌云遮盖,院子里伸手不见五指,仔细辨听,就听见一窜厚重的脚步声往粮仓那方向去了。
隔得太远,听不到那边的动静,也或许是卢雪枝的嘴被人堵上了。
傅若颜估摸着有了一刻钟,准备去叫醒大家时,粮仓那边就传来一声铜锣响,跟着丁氏就跳了出来。
“捉贼啊,捉贼啊!”
大晚上的卢家人又被丁氏闹得不得安生了,听到有贼一家大小全都迅速爬了起来,除了还瘫在床上的卢正茂。
卢老汉和卢正旺迅速拿起了锄头扁担等工具,还有附近的两家都被惊了起来看热闹,也是怕隔壁两屋离得不远,贼蹿到自己家来。
待一干人点燃火把照亮院子,却是一头雾水的问,“贼在哪呢?”
丁氏指着卢家粮仓的方向,“我亲眼看到贼跑进里边躲着,错不了!”
听她这么说大家伙又一致迈步向粮仓,这时傅若颜才带着卢氏姗姗来迟看好戏。
不过她走在后边,等着揭穿粮仓景象的丁氏走在前边,没发现她。
丁氏甚至还特意拉了隔壁来看热闹的人走在前边,意有所指的道:“这些年不要脸的年轻人多得很,你们待会瞧见了可不要心慈手软,帮我教训那些不要脸的!”
门‘吱呀’推开,一伙人扬着火把家什冲了进去,看到眼前场景震惊的软了手,纷纷倒抽凉气。
傅若颜环着手臂倚靠在门边看,唇角忍不住弯起,还真是精彩的画面。
被请来的人自然不想承担侮辱人家闺女的罪责,早就翻窗逃走了。就只剩下卢雪枝被五花大绑绑八仙桌上,浑身光溜溜的呈大字型,四肢各绑在桌脚上,羞于见人闭着的眼睛眼角不停流泪,嘴巴也让人用布条封住了发出呜咽的细微声。尤其是身上那些污秽液体,还有胯下流的一抹鲜红,足以彰显她已经被人侮辱了。
太惨烈太难堪了,丁氏双腿发软的跪下去,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是哪个天杀的,糟蹋了我家的闺女!这可怎么办啊!啊……”
卢家男丁们尚存一丝理智,赶紧一个给卢雪枝松绑,一个赶走那些观看得面红耳赤的看客们。
但不消说,这事是瞒不住了的,明天一早肯定就会传得人尽皆知。
卢雪枝是个十四的大姑娘了,家里的男丁们都没脸看,赶紧松绑后就出去了,留一干女人陪卢雪枝穿衣服。
傅若颜敷衍的上去帮忙,被丁氏扑过来,“是你,是你!”
一伙女人又忙着拉开两人,傅若颜捂了捂脖子冷笑,“我?我一直好好待在房里,什么都不知道,大舅娘是气糊涂了吧?还是尽快把雪枝姐收掇好,出去跟他们商量一下该怎么办。是不是该报案把犯人找出来?”
“不能报案!”丁氏一嗓子吼了出来。
“哦?难道是怕事情传开。可今晚这么多左邻右舍都得见了,想瞒也瞒不住吧。还是帮雪枝姐讨回公道要紧呢,找到那个男人,把他往死里打才是!”傅若颜义愤填膺道。
丁氏简直觉得今天的傅若颜就是个小恶魔,一句句话都在将她往绝路上逼。怎么可以去报官,她甚至知道那个男人到底是谁,可收据人证那个人都有,万一把她供出来不就惨了?
丁氏头皮发麻不敢面对傅若颜,转过身帮卢雪枝穿衣服,“咱不报官,咱不报官……”
卢雪枝边哭边恨恨瞪着丁氏,要不是她想出这等馊主意引来男人,会祸害到她吗!
大伙簇拥着穿戴好的卢雪枝出门,又要面对祖父二伯姐夫等男丁的逼视,卢雪枝恨不得当即死过去才好。
卢老汉拍桌发狠话,“那个男人到底是谁,雪枝你看清楚了吗!”
手腕被丁氏掐得死死的,卢雪枝咬着嘴皮说谎,“太黑了,没看清……”
卢老母哇哇的哭天喊地,“找不找到人有什么用,清白都丢了,我们雪枝以后该怎么办!天哟,怎么就偏偏盯上我们卢家,祸害我卢家的闺女哟!”
丁氏站出来心惊胆战的说话,“又不是我家雪枝自愿的,还能怨着她不成?以后找个偏僻的没人认识她的山坳坳嫁了便是了。”
卢雪枝听着这话心里又是一痛,她这辈子的命运就只能如此了吗?本来就算嫁不了祝有融,至少也可嫁个一般的富户,凭什么拿她嫁去山坳坳里!
“这事还有很多疑点,不能就这么草率了结。雪枝你怎么会出现在粮仓,是怎么过去的都不知道吗?”二伯卢正旺问。
第75章 不能查()
卢雪枝回想了下。对啊,她是怎么不省人事的?按照和娘的计划该是把傅若颜迷昏,今天被五花大绑在桌上的也是她才对!
“我喝了碗东西!”卢雪枝尖叫起声,撑起酸疼的腰走姿扭捏忙往粮仓里走去。
大伙跟着一起进去,干巴巴的仓库里只见地面有两个摔碎的茶杯,想必是那两人行苟且之事时碰掉落下来的。剩余倒还保存有一个完好的茶壶。
傅若颜指着茶壶慢慢走上前,“是说这个吗?我们这就拿到医馆检验,或者可以拿到县丞那里看到底是什么东西,谁准备的。”
谁知丁氏几步走上前把茶壶给踢歪,撒了唯一一点茶水。她没想把事情弄这么复杂,只让大家知道傅若颜失身就是了。谁晓得竟是害了雪枝,又差点把自己送进大牢。今晚到底出了什么变故?
卢老汉看到这一幕愕然,“锦绣,你这是做什么,你把唯一的证据都毁了!”
卢正旺狐疑的看着丁氏,“大嫂,这件事该不会和你……”
“乱嚼舌头根什么!”丁氏声大气不足的吼回去,哭喊着冤枉,“有你这么幸灾乐祸的不,我闺女已经这样了,你们看热闹的连我也不打算放过,谁会害自己闺女啊!”
是这个理儿,丁氏刚刚匆忙踢茶壶的动作的确诡异,但身为母亲哪会害自己女儿?
卢雪枝没脸见人,不想再和他们纠缠难看,别过头道:“我喝的不是这壶茶,不是,不是……我什么都不想说了,我走。”
她一股脑的冲开人群跑回自己屋,留下一干人大眼瞪小眼。
当事人指证得稀里糊涂的,男人也跑了,怎么查?散了呗!
回到屋中的卢氏揣揣难安,轻拍着傅若颜的身子轻哄着,怕也有人祸害她的闺女。
另边丁氏跟卢雪枝进她屋看似安慰实则调查情况,卢雪枝自己都不知道怎么说?她平日也懒散,困着困着就睡着了也是很有可能的事。
“你走开,我什么都不想说了!我死了算了!”卢雪枝踢蹬着被子赶丁氏走。
丁氏问不出个所以然,只好走了。
村里人碰面说点啥,不就说村里一些新鲜事嘛。次日一早还没什么动静,等大家做完半天活回来都已经传得人尽皆知了,有看笑话的,有说要防范的,乱七八糟的传什么都有,卢雪枝简直成了教育的反面题材。
今天卢家一家人的脸色都黑沉沉的,见着人低着头走。家里的卢雪枝也是连房门都不敢迈出了。
丁氏还得出面让媒婆介绍,附近哪有人家肯接受卢雪枝。
一直忙到日落西山,卢雪枝还是不肯出来。
到底是自己闺女,又因她而起,丁氏往卢雪枝住那屋轻喊了声,“雪枝,出来吃饭了,做了你爱吃的葱油鸡。”
喊了半天没人出来,丁氏怕她饿死了,端掉整一盘葱油鸡盖了一层米饭塞丁香菊手里,“给她送进去!”
丁香菊嘿了一声,“我又不是你们家专门送饭的。”
丁氏剜了她一眼,“你现在要跟我计较这个?”
是,卢家出了这么大的事,他们都是碰不得的大爷!丁香菊认命的端着两手边碗,先朝卢雪枝屋里去。
小丫头还窝在床铺上,安安静静的盯着被面,看似安静,可瞅那核桃般肿的眼睛恐怕哭了一宿了。
“来来来,吃葱油鸡咯,这么香我们都没有,你娘可真偏心你!也是,女孩子第一次破瓜得好好补补,疼了的就吃回来,来……”
卢雪枝陡然掀手拍掉伸过来的手,‘刺啦’碗盘应声而碎,圆滚滚的肥鸡在地上打了个滚,裹得一身灰。
“嘿你这丫头,我好心给你送饭菜进来你还这样?饿死你算了!”丁香菊端着另个碗转身就走。
卢雪枝想起昨晚的一幕又埋头哭了起来,手脚嘴都不由自主被禁锢,那人在她身上狠狠的捣鼓她,没人救她。而且那人娘之前说是最恶心的屠夫,最恶心的……呕。
丁香菊又端菜到大房夫妻的房门前。说实话这比送卢雪枝的屋还要让她不情愿,姐夫看她的眼神越来越不正经,有时还有言语上的调。戏。
暧,反正他是个瘫子过过嘴瘾罢了,丁香菊顿了顿打开门进去。
“来了,香菊。”卢正茂打招呼的方式很特别,眼神不是盯着对方眼神,而是盯着腰以下那个位置。
丁香菊习以为常了似的,走过去把碗塞他手中,叹道:“闺女出了这么大事还若无其事的样子,你这个黑心老爹!”
卢正茂不以为然,一个伸手往她腚后拍去,“得了,锦绣在我耳朵根旁都念叨一夜了,人都跑了我有什么办法?我还是比较关心香菊你过得好不好。”
丁香菊哼一声拿开他的手,“你再这样就不怕我告诉姐姐?你现在动弹不得小心她弄死你!”
“嘿嘿,别说她了。给你看个好玩意儿。”
丁香菊捂着脸转身,“你的玩意都是不正经的,我才不要看。”
卢正茂偏扯她过来抱住她肩,丁香菊小声低吼,“你干嘛啊放开我……”
挣扎之际睁开了眼,看到眼前亮晃晃银雕花簪子,她哇了声伸手去拿,卢正茂倏地就把簪子拿远了。
卢正茂坏笑了两声,将放在她肩上的手移到腰上,揉捏着,“现在肯给我摸了吧?这可是我特意叫文瀚偷偷带回来,专门给你的。”
丁香菊忍着他的上下其手,娇嗔道:“那还不快给人家。”
“不急……啧香菊你晓得我肖想你多久了吗,亲一个!”
丁香菊半推着他那张凑上来揉压的脸,暗道幸好这男人瘫了,不然劲这么大可危险了,“姐夫,万一姐姐进来怎么办!好了,好了啦……”
卢正茂舔了舔唇这才把银簪子给她,“那下次还给不给我亲?”
“这个……姐夫,你家不是为了帮卢兴鸿还债都山穷水尽了,哪来钱买首饰?”丁香菊答非所问道。
都是成年人,心里明白,卢正茂咂咂嘴,“卢家家底厚着呢,只要你肯从我,多的是好东西给你。”
第76章 有情有义?()
这话令丁香菊动心,可要说给人做妾还是不值。但就此放弃卢正茂这里的油水她也舍不得,不如先同他打马虎眼?反正他现在能做的无非就是摸摸抱抱,上不了真刀实枪的。
“哼,我才不信呢。”丁香菊起身逃离了他的怀抱,将簪子放怀里就走了。
卢正茂眯着眼睛回味着嘴巴上的触感,觉得那银簪子买得值!
第一天是热议,第二第三天虽然还有人谈论,但显然没第一天那么劲大了。
丁氏也在这静息之后回过神来,又抓住了傅若颜。
傅若颜正挽着裤腿儿下卢家菜园,弯腰摘取薄荷做香囊呢。这个香囊是给自己做的。
鼻尖飘来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