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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湛意识到了什么,她是怕自己学坏?跟他的心情是一样的……
他捉住她捣乱的小手,一本正经,“我是来工作,不是来赌博。追债,防止人闹事,懂了吗?”
“不是我说你,没活干了吗,非得来这种地方?进了这个大染缸哪有全身而退的,久而久之总会染上这的恶习。到时…我就不要你这个朋友了,你离我远点。”傅若颜孩子气的哼了声,站退了两步。
她满口的教育和恨铁不成钢他哪会听不出,意外的是他被一个小他五岁的小姑娘教训非但没感到羞耻,还很贱的觉得欣喜。她在关心自己。
赵湛平伸出手略微往下就触及到她毛绒绒的脑袋,揉了揉,“阿颜乖,我就是那出淤泥而不染的人,染不着我。”
“臭不要脸,”傅若颜往下蹲了下躲开他的手,捡起她的面具戴上,“你要怎么是你的事,我走了。”
“嗯,走吧。”
他跟着她出去,没想到这丫头死心不改,又打算往里走了去,被赵湛捉住。
“哎呀,你给我个面子嘛!我只来这一回,你放开我啊。”傅若颜推他铁钳一般的手,无济于事。
“你到底多需要钱?我给你就是。”赵湛只能想到她是因为缺钱才来这。
傅若颜摇头,“不是钱的事,你别管我了…啊不对,要不你跟着我也好,万一有人不放我走你替我出头。”
赵湛气笑了,她怎么就笃定他会放她走,还为她保驾护航?
“我就看你搞什么鬼。”赵湛松开她袖子。
第52章 助赌()
赌坊四壁挂着名家诗词字画,有几分高大上的感觉,中央却是一群疯狂喊大喊杀的赌徒。有的怕是赌了几天几夜没合眼了,眼球布满血丝,哪怕血本无归也要借钱来翻本。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颓废的味道。
傅若颜很轻易找到卢兴鸿所在的一桌,站在旁边看了会。卢兴鸿是十赌九输,趴在赌桌上抓脸挠腮,哪有跨进门时的春风满面?傅若颜还以为他多厉害呢。
眼看卢兴鸿的荷包迅速瘪了下去,就要意兴阑珊的走人,傅若颜适时的出手了。
“哎这位大兄弟别走呀,我看你鸿运当头呢!”傅若颜戴着面具粗着嗓音说话。
赌坊中不乏有不肯以真面目示人的怪人,卢兴鸿挺喜欢听这话,但他无奈拍拍空荡荡的荷包,“我也觉得我下一把就要赢了!可我没钱了啊,等我下回来再大杀四方!”
“咦,这赌坊难道没有借钱的地儿吗,照顾真是不周到!要是人家来了运气想翻本怎么办?比如仁兄!”
卢兴鸿愣愣的,“没有吧,没人告诉过我。”
傅若颜暗下思量,大概清楚赌坊的用意,和现代不变的坑人模式。
傅若颜当下慷慨解囊,舍了几个小钱丢给卢兴鸿,“巧了,我今儿运气也是撞了鬼!不知仁兄听过负负得正这句话没有,我这个倒霉鬼拿钱给你这个也输了差不多的,就该转运了!来来,兄弟借你本钱翻本,赢了算你的,输了就作罢,不用还。”
卢兴鸿和丁氏一个德性,听得有便宜占登时眉飞色舞,白得的钱当然舍不得下赌桌了,立马又赌了起来。傅若颜在他旁边支招,摸的牌叫他赢几把小的,又输一把大的,把卢兴鸿赌得红了眼睛。
赵湛在旁看得目瞪口呆,旁观者清,傅若颜就是操纵输赢的杠杆,旁边的卢兴鸿不过是她的傀儡。他惊讶的是傅若颜的赌技怎么这么厉害?翻牌的手老溜了,跟这里专业的荷官差不多,难道她很早以前就开始赌了?
见卢兴鸿赌得发昏的样子,傅若颜眼中投射出一抹鄙夷,似不经意问,“仁兄看装束是个儒雅学子,听说读书可是最费钱的!你还能这种地方找乐子,家中肯定非富即贵咯?”
卢兴鸿还好面子,不肯说实话,“嗯,不过我老子管我管得严!零花钱每月就几两吧,这不才捉襟见肘问你借钱。等我以后继承家业,哼!”
几两,竟然有几两。想想柳氏连治不孕的钱都被丁氏卡住,竟拿给这个纨绔来败家!傅若颜阴阴勾起嘴角,继续指点江山。
最后一把,叫卢兴鸿全体通赔,神奇的就差那么一点点反败为胜的就是他们!傅若颜叹气,“哎,刚那一把要是赢了那可是一百两银子!怎么就…暧!”
“是啊,太可惜了!对,对了,这位兄弟怎么称呼,不如你再借我点吧,我肯定能赢更多钱!”卢兴鸿当即向傅若颜求助。
傅若颜防止扒手早就将钱藏怀里了,拿出腰间的空钱袋忽悠,往下抖了抖,“我也相信仁兄的手气,可是我也没钱了啊!这样吧,我去打听下这里借钱的地方,你等在这别走。”
“好好好,拜托你了!”
傅若颜是真的去找了,这次之后卢兴鸿就会是个自动败家机,根本无须她撺掇。本来她以为卢兴鸿只是小赌,没想到赌瘾那么多,上了赌桌就下不来了。
“哎,你们这难道没有收据的吗?干嘛人家赌光钱就不让人家赌了?”傅若颜到前台问那的招待。
这时从偏侧珠帘门里走出为首的五个人,对傅若颜做了个请的姿势,“这位公子,我们老板有话找您谈。”
“喔。”傅若颜转头朝赵湛比了个放心的手势,叫他先别鲁莽跟进去。好在珠帘是透明的,里边会客情形很明朗,赵湛握拳在外面候着。
在这个叫嚣的环境里赌坊老板却不显得粗俗,通体一身月白锦袍,玉冠高束,竟是个年轻的。可说出的话,却显老辣。
“这位公子好赌技,不知有没有兴趣来我们赌坊做荷官?”
傅若颜知道她在旁边操控卢兴鸿内行人都看得出来,从善如流道:“那可不行,我爷爷是名门望族,不许我沾赌博的,只是方才和我在一起那人我们念一个学堂,我看他不顺眼,想教训他一下罢了。”
此话点明两点,扯一个虚无缥缈的高帽戴上,让老板投鼠忌器。二者说明了她不是同行派来捣乱的,不用担心赌技高手流落他行,死盯着她不放。
老板沉吟一会点头,拿起桌上一杯清茶淡淡啜了口,“原来如此,我说你怎么如此小材大用,抓着一个傻瓜不放,那是个穷人,拿爹娘血汗钱出来赌的。说到这,这位公子既然赌术了不得,应该也知道我们这行规矩,不能赶尽杀绝,不如我替他求个情,点到即止。”
说得这么好听,她怎么会不知道,这是放长线钓鱼呢!虽然不是条大鱼,但也足以时不时让他们赌坊滋润一下了。说白就是,卢兴鸿那种穷人就赌红了眼签上借据,还不起就是一条命,死个人对他们有什么好处?不如赌光了赶人走,等有钱了再让人来。给太多人空账借据,还一两条胳膊手来,也有坏赌坊规矩。这是小赌坊的做法,因为莺歌城确实不算大地方,要是一些财大气粗的就不会为一只小虾米费心了。
傅若颜也拐弯抹角提醒道:“难道他真的已经山穷水尽了吗?我怎么记得他家还有十几亩良田,人家的姐夫也了不得,家财万贯呢。”
对面公子眸光精闪,“好,我懂了。我是卖给公子一个面子,帮你教训那人。”
“唔,钱是你们的,要不要赚看你,可跟我没关系。我爷爷家教森严,要知道我来这肯定让我家家丁关我个三天三夜,那我就先告辞了。”傅若颜还是防着被这些人盯上,事成之后就打算功成身退了。
第53章 逼债上门()
傅若颜没有再回卢兴鸿那边,直接去成衣铺老板娘那换回了装束。接下来她倒要看看,丁氏又准备卖谁的田抵债呢?
卢兴鸿才不管面具大哥有没有回去,赌坊突然说能借他钱了,他兴奋得二话不说大笔一挥,手印一按,拿着银子继续想翻本。
可卢兴鸿捞着一干借据走出来时表情就精彩了,他脚步飘忽,像踏在云上没有着落点,再度看了眼手中整一百两数目单据,狠狠掐了自己脸一把!这真的是他签的吗,他当时是不是着魔了!
药田长势很好,不过除了孟大夫出的人,最当感谢的是关阳旭了。俗话说远亲不如近邻,天有不测风云,药徒们每天照例来浇水施肥,可哪时刻顾得上天气带来的变化呢。比如有几回突然下起暴雨,就是关阳旭帮忙撑蓑席挡雨,否则田里药苗非得被雨水打死不可。
关阳旭对此不肯收钱,只说顺道的事,傅若颜也觉得给钱不妥,人家并不是帮工。既然如此,傅若颜就帮关老母免费看病,带来的药都不用关阳旭花钱,这个关阳旭倒是乐意,母亲的病是他最大的心结。
可关于药钱免费的事关阳旭就不敢苟同了。
“傅姑娘,我晓得你人好,一丝一毫都不愿占人家便宜。可你愿意给我娘免费诊治我就感激不尽了,这药钱哪能再让你贴呢!你不说,我只好看着给了,多多少少要给一些。”正因为别人不肯占便宜,他也需投桃报李。
关老母嗓音清凉了许多,不再一说话就像含有浓痰在里面,跟着劝说道:“听说你小名叫颜颜,老婆子仗着年纪大就这么叫你吧!颜颜你听我说,甭想给我们家省钱。老婆子虽然卧榻多年,可阳旭他爹是个能干活的,田里的一把好手!我这儿子也中意,会一门打铁的功夫,有额外收入。所以咳咳,你不收钱反而让我们心不安!至少收个药钱。”
傅若颜帮老人家抚了抚胸口,指着窗外,“打铁?我坐这总感觉有股子热气飘过来,难不成那一件就是高温的打铁房?”
关阳旭顺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点点头,“因为我要照顾家中重病的母亲,老板体恤我,答应我在家里自开炉灶打好了就送过去,铺子里可是没这个先例的。”
“飘过来的气体对令堂的病不利,”傅若颜提醒,又立马告知解决办法,“不如将两间屋子的窗户换一换位置,将那边的窗子西开,这边的窗子东开,这样就把这边的气吹到那边去了。”
关阳旭本来还愁眉苦脸的担心要不要把铁匠生意放弃了,听到这个办法登时眼睛发亮,“真是个好主意!我会尽快照办的。”
此时关老母眼神瞄来瞄去有些奇怪,看着傅若颜的眼睛熠熠生辉,握着她手道:“颜颜,今年多大了?这模样真俊俏。”这话倒不假,傅若颜残留的毒早已解了,又知道对自己好多吃好的,恢复成前世标准的一枚可爱小萝莉。
关阳旭听这话心中暗道不妙,但又心如擂鼓,没有出言阻止母亲。
“我今年十二,翻年就十三了。”傅若颜以为关老母闲话家常,老老实实答道。
关老母扯儿子到跟前来,眉目含慈的望着他,又看向傅若颜,“瞧瞧我这儿子,全村最老实不过的,还会打铁的手艺,今年十八了。”
傅若颜跟着抬头看了眼,点点头,“嗯,关大哥是个憨厚实诚的。”
“你居然觉得他这么好!颜颜,你这个年龄订亲也不早了,等及笄就可以立马嫁人是不是?”
话说到这份上傅若颜还不明白就傻了,她先前没察觉还是因为跟这的观念格格不入。放在现代这个年龄订亲?早恋?父母一巴掌拍死你!
“呃,我暂时没订亲的打算,等及笄后再说吧。”傅若颜想两年后关阳旭已经二十,早就按捺不住成亲了,不会再惦记她一个小丫头。
关老母也想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