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可那里跑去就是一堵死墙,唯有一棵粗壮的百年老树就伫立在院墙旁边,它的枝头是离外面世界最近的地方。
两人心照不宣的开始爬树,傅若颜在前,那个男人垫后。
身上的小皮包不禁干裂树皮的磋磨,斜挂在肩头的小皮绳被勒断,皮包掉落。
傅若颜呀了一声,抬眼估算了下那些人的距离,想回去抢救她的小包。
“你干什么!”察觉到她往下爬的意图,男子手覆她腰背上摁着不许她下去。
“我去拿回包,放开我。”那里面有一套银针,一个简易小手术箱,可都是保命的东西。
男人拧起眉心,往后看了眼,许是也觉得那伙人还远,他就毫不犹豫的跳下树,“你快爬。”
傅若颜拖了人家后腿心里也不好受,可她自己下去也行的啊……
不过现在不是矫情的时候,她只得赶紧往上攀爬。来到枝干上后,整个人趴在交错盘绕的树枝上减小受力面积,便往那颤巍巍的枝末靠近墙那边的地方爬去。到了目的地后她就发愣了。
男人身手矫捷的很快连人带包的也爬到她身边,冷声道:“还在犹豫什么?他们不久就会将整座府邸包围。”
傅若颜丢给他一个看傻子的眼神,下颔比了比离他们遥远的地面,“这墙起码六米……两丈多高。”
正当她在想待会生擒祝有融要挟的胜算有多大时,男子做了个让她惶恐的举动。
第3章 本小姐不欠人情()
他颀长的身躯笼了过来,把她当一个可揉搓捏扁的团子一样整个儿包裹住,作势下跳。
这人是傻还是不惜命?傅若颜眼底闪过挣扎,到底不想害一个陌生人搭上性命,好不容易探出一只爪子抓住他胳膊,“要不自己跳吧,加上我的重量你可能会没命……”
“啰嗦。”男子这么答了句,连同她那只露风的爪子按进了怀里,便纵身跳了下去。
她被他包裹得好好的,除了下坠感连风声都听不到,紧跟着就听到一声‘咔擦’骨头折断的声音。
傅若颜赶紧爬起来,就发现男人侧身着地,眉头微拧,但半声都没哼出来。可他这样别扭僵硬的姿势很明显扭到腰骨了。
得,她还以为他是铜皮铁骨练就了什么金刚不坏之身呢,还不是给摔坏了。
“看什么看,还不快跑!真是蠢死了。”男人再次咬牙切齿。
这里离祝家大门不远,她已经听到里边抄家伙的声音了,赶紧扑过去扶他。
“本小姐不喜欢欠人情。你使点劲,跟我走到那棵大树下,我们就有救了。”傅若颜一手挽着他胳膊,另只手指着距他们约莫三丈远的大树干。
虽然只有十几步路远,可男人别扭的道:“不去,你自己去。”
“伤得这么严重?”
傅若颜拧紧眉心,跟着没再说什么,只是使出浑身的力气拖着男人走。那男人见她这么执着,也只能用手在地面帮忙撑着走。到达大树根浓荫的覆盖处底下还没喘口气呢,十几个家仆抄着斧头钉耙等围了过来。
“趴下。”傅若颜将男子正面摁朝地面,嘱咐他不要起身。
男子就几乎半个身体泡进了松软的泥地里,不知那女人去干了什么,跟着就听见周围一片呜呼哀哉声。慢慢的那声音好像又引进了祝家,声音很杂乱但却离他们远了。
“好了,估计他们这会是不敢出门了,我们走。”
被扶起来的男人吃了一惊,光是见到那几只遗留的大马蜂就足够让他有些胆寒了。原来她是找来了帮手。
“树那么高,你怎么捣到马蜂窝的?”男子狭长的眸扫了周围一眼,也没看到可抛掷的石块。
傅若颜扬了扬手中的小皮包,得意道:“用它咯,怎么样,没后悔救我的包吧?对了你家在哪,我送你回去治伤。”
她说完又想起什么,念及那帮人现在肯定自顾不暇,她放心大胆的开始爬树,爬到树巅上用手术刀割下了四根粗长的树藤,跟着缓缓下树。拿树藤绑到男子的肩膀下面,至于他腰受伤了肯定绑不得的。
树藤另两端系在自己腰上,这就算完成了一个简易的人力拉车,傅若颜扯了扯树藤还算结实,便道:“我不认识这周围的路,你说前后左右指点我怎么走就行。”
方才那种状况这个女人都不肯独自逃生,别说现在了,男子嘴角抽了抽开始发话,“先直走,等要转弯的地方我再叫你。”
如此经过男子的指引下,傅若颜来到一处山洞口前。居然住这种地方?好吧她刚想送到家就完事了,看来她又走不掉了。
将男人搬上天然的石床,傅若颜让他趴着,跟着褪他上衣想检查伤势。
“你做什么?”男子侧了侧身子不习惯别人碰触。
傅若颜面对病人不自觉软下语气,“我略通歧黄之术,帮你检查下腰伤。你叫什么名字?”她下意识想引开病患的注意减轻他们的疼痛,可话出口才想起这病人可不是一般病人,路上歪歪扭扭磨磨蹭蹭可是一声都不曾哼的。
没料到他闻言后躺回了身子,还洒脱的回她道:“我叫赵湛!治吧,看你个小丫头有什么本领。治不好也没关系,死了就死了,反正我没钱请大夫。”
傅若颜这才发现,赵湛其实并不冷也不毒舌,方才只是一切事情太紧急,他出口语气才重了些。
看到他腰际那块硕大的淤青,傅若颜手抖着还是不忍按下去,又呼了口气不知是想分别人的心还是分自己的心,“你不会看到谁都这么不惜命的搭救吧?不会是对我……”别有企图还没说完,她手覆上就熟稔的掰折了下。
赵湛依旧没喊疼,闻言嗤了一声,“你这个小丫头才多大?我赵湛没那么混蛋……不错,有两手,感觉没刚才那么僵硬了。”
傅若颜试探完却出了一头的汗,是被吓的,怕这男人摔出个半身不遂。最终结果还好,只是骨节错位,但也拧折得相当厉害,她都不得不佩服,“你居然一路都没喊疼,真的一点都不痛吗?”
人谁没有个虚荣心呢,被这个小丫头夸奖崇拜,赵湛有些翩翩然,“嗯,就跟挨了一拳差不多,我受得住。”
“哦,可能是你的痛觉神经比较迟钝。”
“什么比较迟钝?”赵湛挑眉,他听不懂专业术语,但迟钝这词儿他知道是形容老爷爷老太太的。
“就是掌管知觉的神经,不怎么敏感。怕痛的人处理心理作用外,还有一类就是神经特别敏感的,蚂蚁咬一下都像被针扎似的。”
赵湛似懂非懂,撇了撇唇,“你的意思是我不怕痛并不是因为我有顽强毅力,而是出自身体的本能?”
“可以这么说。因为你自己说跟挨了一拳差不多,我故此判定。”
“其实……比挨一拳还要痛得多吧。”
话刚出口,傅若颜就没忍住笑了出来,不过她不怎么会夸人,还一时不知说什么好。至于赵湛则傲娇的哼一声别过脸去。
傅若颜出去找木板来给他固定腰,劈木板到固定腰的功夫,已经折腾得天都快亮了。
傅若颜还想去那个小女孩的家里报信,尤其是小女孩的父母,便对赵湛说:“你不想落残疾就别下床,我出去有点事,明天之内会回来找你的。”
“知道了。干嘛这么威胁人似的语气,谁想落残疾?当我傻。”赵湛不以为意的趴在石床上。
“嗯,那就好。我走了…对了,我叫傅若颜。”傅若颜临走前自报了姓名。
第4章 小试牛刀()
时辰尚早,天还是灰蒙蒙一片,山村一片寂静,唯有远处一阵阵突兀的嘶嚎声零碎飘过来。
傅若颜没多想,只觉得那里有人,就往声源方向走去打算找人问路。
途中有一个意外的惊喜,那就是她经过一片篱笆圈围的药田,看到里边种植的一些药草经过昨晚的暴雨后反而长得茁壮生机,看来这里的土壤很适合药草栽种。甚至有些长得茂盛的都淘气的伸出了篱笆缝隙,郁郁葱茏。看来这个小山村的土壤挺适合栽种药草的。
傅若颜小心走路不敢践踏到旁边的药草,一直往那声源处去。
只是到了那家人门前,她发现人倒是挺多的,但好像没有她问话的机会。
“快快快,再去把枫溪村刘稳婆、大田村陶稳婆都请来!!”一个两鬓斑白的中年男子吩咐着站在跟前的两个汉子。
汉子们哎的应了声,脚就跟发动机似的动了起来,背上浸湿的大片衣服都还没等晾干,可见情况十万火急。
听着屋里传来妇人断断续续的叫声,傅若颜顿时猜到了怎么回事,当下走过去。
她还未出口,那中年男子目光突然转向她后边,一手便将她挡开,“哎呀你这小姑娘就别来凑热闹了,自己玩去!”
“文栋啊,城里大夫带来了没啊?”那中年男子挡开越过傅若颜后径直问那名刚从外边回来的男子。
年轻小伙抓挠头发,痛哭流涕,“大夫出诊没回来!爹,彤慧怎么样了,我要去看她!……”
“胡闹!妇人生孩子你怎么进去看?给我好好待着,我已经叫村里人帮忙去请隔壁村的稳婆来了,不会有事。”
“可是……”
父子俩正争执时,屋里四个稳婆一并涌了出来,个个都满额头的汗。
“他里正啊,您这儿媳妇我们实在没法了,自求多福吧!”
年轻小伙听这话只觉天都塌了下来,当即晕了过去。里正捂了捂心口镇定心神,跑去追人,“你们别走啊,再看看……”
好了,这院子走的走,昏的昏,剩傅若颜一个孤零零的站在院中,伴随着屋里产妇的呻吟。傅若颜明白稳婆们的心思,稳婆这行讲求口碑的,帮忙接生多少个产妇,最重要的是手上生亡比例是多少,所以她们未等那产妇怎么样就赶紧离了去,到时产妇怎的怎么了她们也可撇清关系。当然有个前提是,那产妇真的已经半只脚踏棺材里了,否则人家也不会见死不救。
医生也跟稳婆一样的道理,不过一个范围广,一个范围窄罢了。傅若颜可不想背黑锅,但是……现在不是没人吗?她去看看也无妨。
一推开,傅若颜就被眼前的景象触怒了。简单说,方才那四位稳婆已经在帮这个彤慧生孩子了,关键是,她好像没到生的时候。看到那草席上一滩清液,她就猜到那帮庸妇可能是老思想,以为羊水破了就是要生了,于是将那妙龄女子折腾得要生不生的。
傅若颜赶紧走到盆架旁净了净手,然后坐到床沿边将那女子被稳婆们捣弄坏的伤口修整了番,又拿出小包里手术箱中的止痛喷雾喷了几下,给她大致处理好伤口。
除了人命关天以外,傅若颜之所以这么大方,是因为这个止痛喷雾并不是很稀罕,她自己找几味药材就可以配备。关键在于那个喷瓶比较方便。
彤慧眼神这才渐渐清明,疑惑的看向傅若颜,“你是谁啊,怎么在这。稳婆呢?”
听这稚气的语气,稚嫩的小圆脸,恐怕才十五六左右,古代这早婚制度真是……
“稳婆治不好你,离开了。你别怕,我可以帮你接生……你信我吗?”傅若颜顶着一张孩子气的脸有些担心不能够使他们信服。
不料彤慧汗哒哒的小手一把握住傅若颜的手,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