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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悠悠醒转的时候,我发现商诗正侧着身子躺着,托着桃腮,凝神看着我,我先是一愣,然后冲她一笑说:“姐,你已经醒了啊!”
商诗从凝视中回过神来,眨眨眼睛温柔地说:“小智,姐好喜欢就这样看着你啊!”
我开心笑道:“那好啊,我就一直这样躺着,让你看个饱!”
商诗却把眼皮低垂了下去,过了一会,她才抬头释然一笑道:“傻小子,和爱人上床只是生活中极小的一部分,生活的真正含义可要深远得多,我们起床吧,时间不早了!”
说完,她就躺平了过去,却没有马上起身,而是望着天花板发呆。
我以为她等我先起呢,就翻身坐起,从我和商诗缠成一团的衣裤里抽出我的上衣,正要往头上套呢,突然,一只手又从后边环住了我的腰,温柔地摩挲着,我身体本能地一颤,愕然地回过头去,我又看到了商诗美艳欲滴的俏脸,凤眼里有着火热的渴望和脉脉的深情。我哪里还忍得住,把举在头顶的衣服一扔,返身一个千斤坠,狂猛地压上了商诗的身体……
这次做完后,我浑身真地都快散架了,不过我仍然不辞辛劳地趴在商诗的身侧,轻柔地抚弄着她香汗淋淋的美体,舔触着她娇喘吁吁的瑶鼻,直到她安静下来了,我才安心下来,才开始凝神疏导自己身体里肆意乱蹿的喘息。
最后,我看商诗完全平息下来了,就俯在她耳旁吹一口和风,咬一下她肉嘟嘟的耳垂嬉笑着说:“姐,你真能干,稍息一会,我再给你,呵呵!”
没料想商诗却只是默然地看我一会,摇了摇头,淡然一笑说:“小智,姐想通了,虽然姐很眷念与你的床第之欢,但这毕竟不是生活的真实面目,走吧,回家吧!”
这次,她一点都不犹豫了,双手一支,从床上毅然坐起,从衣服团里摆弄出她那条素雅白净的裤衩,静静地穿上,看我还在发愣,就对我恬然一笑,把我刚才扔掉的衣服拾起来,轻轻地给我套上头顶,我顺从地配合着她的动作,将上衣穿上,然后,她又要给我穿裤衩,我本来觉得让我的女人这样服侍我有点过意不去,但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心底里却有个声音在告诉我,我是应该让商诗这样贴近我的身心服侍我这次的。而且这样确实很享受,我就怡然自得地接受了!
当然,我也主动帮商诗戴上了胸罩,穿上了剩余的衣裤,因为这也很享受。然后我还依次吻了一下她的乳沟,脖子、下巴和唇舌,才揽着她的小蛮腰走下棺材底铺,走出棺材盒子!
因为房东阿姨没在家里,我没法退房,而且商诗似乎因为和我做爱尽兴过头了都忘了这岔了,也根本没提让我退房的事情,我们就这样相携着悠然地走出了房东的房子。我的想法是,房子是一定要退的,因为现在失去经济来源确实没有能力供养这栋棺材盒子了,就没有办法去帮助房东扶持她儿子上大学了,唯有恳请房东原谅我的处境,一会再去医院问询一下做最后一次努力,如果短期内仍然没法恢复我的工作,那我就只能另谋出路了,不能让商诗觉得我这个大男人没本事,我一定要象和她做爱那样勇猛地挺起来,使她得到坚强的慰藉和依靠。
我和商诗携手相依地走着,我时不时地歪头去看商诗的表情,她还是那么柔静,那么宛然,似乎一切生活的磨砺和人生的折难都能在她身上经过无痕一样,这让我没来由地感觉到了一丝宽慰,既然这个社会已经给我们制造了太多的苦难,那我们自己就不能再给自己的心灵增加困苦了,不管多么地苦,人生还是要继续的,否则对不住造物主赋予我们的生命啊!我从商诗那里感觉到了坚强,也给自己的心力注入了坚强。我攥紧一点她的手,昂然迈步走出了大门,我的注意力基本上放在了商诗身上,所以当我们走出到这栋古旧楼房大门边的屋台上时,我仍然没有注意到前边不远处的那个人,是依偎在我怀里的俏美人身体的轻颤加之不由自主地惊“咦”出声激醒了我,使我下意识地把目光从商诗的脸上扳回正前方,于是我就看到了那个女人。
第276章 华浩让我回家再休息两年
她是罗萍。
她静静地凝立在商诗停在通道旁边的小车旁,似乎就是一直在等着我们出来一样,先前,她的身体一定是木然的,脸上一定是肃静的,心灵一定是怅惘的,因为我似乎能嗅觉到笼罩在她周身的空气中残留的那股痕迹,这股痕迹并不因为她对我们笑了而有丝毫地消散,反而因为她的笑牵动了她的眉梢眼角所以将更多本来含蕴着的内容释放了出来。是的,此时,她正在对着我们笑,好象在尽力用她的笑表明她对我们的欢迎和好感,她应该是看到商诗或者看到商诗在看她后才突然一笑的,所以商诗在一瞬间的惊愕之后,也绽放开了她灿烂的笑容。她竟然放开了我的手,向着罗萍轻悠悠地走去,她可能是想去和罗萍进行交流吧,我突然有点紧张,不知道我的前女友和现女人站在一起会化生出什么样的意境。
然而,我有点杞人忧天了,我的前女友不给现女友示好的机会了,她突然眨了眨眼睛,象上次那样粲然一笑,一转身,哧溜跑了,转眼就没了踪影。
商诗手伸了伸,嘴巴张了张,没伸出去,也没喊出来,胳膊慢慢地就垂了下去,嘴角一动,两片柔唇缓缓闭合,她慢悠悠转过身来,对着屋台上身体凝固神情僵硬的我无奈笑了笑,然后轻启朱唇柔柔地说:“小智,你看,姐把她吓跑了!”
我想了想,随即满脸庄严地说:“姐,你说错了,不是你把她吓跑了,是你的境界让她无地自容了!”
商诗不解,茫然地看着我。
我说:“因为她没有想到,竟然还会有你这样完美的女人,愿意和我在那样狭小的房间里过夜!”
商诗先是一愣,随后她摇头苦笑不已,低垂着头,继续前行,不再说话。
我追了过去,揽住她的腰,她很顺从地贴到了我的怀里,有着一股特有的温软和醇香,让我心醉。
我们静静地走到车旁,商诗似乎对我的臂弯很是痴缠,居然不主动上车,我拥着她上了车后,我才转过来,也上了车,车开到小区的岔路口,往左,是医院,往右,是回家的路。我还没开口说话呢,商诗就好象心有灵犀般地将车停住了。
我歪头对我的女人说:“姐,我打算再去医院问最后一遍,你和我一起去吗?”
商诗扭过头来深情地凝望着我好一会,然后微微颔首道:“恩,你去吧,姐就不去了!”
我略感愕然,随即想了想,觉得也对,自己在同事们眼里是精神病人,让商诗跟在我旁边现眼对她有点不公平,所以我就微微一笑道:“恩,姐,你先去接福娃回家,我去一趟医院就回来,昨晚你被我折腾得有点累了,今天饭就由我来做吧!呵!”
商诗神情略微有点迟滞,不过马上她就莞尔一笑,还调皮地眨了眨眼睛,不胜娇羞的模样,可爱极了。
我一阵热情上涌,就一把将她的头揽了过来,对准她的美唇香舌吃了个够,她很热烈地逢迎,也咬我的嘴唇,缠我的舌头,吸我的唾液,鼻子哼哼着,呢喃自语,很是享受的样子。
我吸饱舔足了,才恋恋不舍地放开了手,商诗就坐正了身姿,巧笑嫣然地斜望着我,含情脉脉、风情万种的美丽模样,使我如在云颠化境,有不真切的感觉,但是很快乐。
我还凑过头去吻了她一下,才开门下的车,真地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只是要和她短暂地分离,我心里竟然陡生如此依依不舍,这个女人真是将我彻底迷魂了。这辈子我可怎么离得开她?我不由摇头苦笑。
我下车走了一段后,情不自禁回头,商诗的车还静静地驻立着,她在车里静坐得象个美丽女神,一动不动,凝望着我的身影目送我离去,看到我回头看她,她就向我微笑着招手。
我的女人也一定是爱我爱到骨髓了,要不怎会如此迷恋,我心里美孜孜地想,情不自禁对她爽朗一笑,转身,向马路对面的医院跑去,再不能迟疑了,我要尽快得到工作,挣大量的钱,哪怕象曾勇那样挣钱都在所不惜了,因为我要带我的女人治病,让她能生孩子,让她愿意和我结婚,我会尽量做得滴水不漏,不会象曾勇那么冒失的,再说,华浩是我的铁杆兄弟,他也会关照我的。
我跑到医务处,去找华浩,华浩的屋子里一屋子的吵闹声,这个受尽患者家属诘难的领导,这个能够在最前线深刻体味老百姓苦楚的领导,不知道会对苍生百姓怀着什么样一种心态!
我等了好久好久,老百姓才将他们如同憋屈了几千年的愤懑宣泄完毕,宣泄完毕又能怎么样呢?社会还是这么运转,黑白已经混淆,乾坤已经颠倒,该看不起病还是看不起病,该买不起房还是买不起房,那些泯灭天良的恶狼,照样啃着你们的皮肉、吸着你们的血髓,当你们性命攸关、生命仅存跪倒在它面前求救的时候,它一脚就把你们轻薄得只剩一层皮骨的身体踢得魂飞天外!
老百姓挨着个地出门,一一将满脸的怨愤往我脸上洒落一点,你们就尽情地洒吧,因为我无能拯救你们,我也是个罪人!
我轻轻地走进去,望着一脸冷峻的华浩,说:“老华,想开点,这不是你的错!”
华浩歪头看我一眼,淡淡地说:“老李,你错了,有时候你真地很难辨认,你自己的所作所为到底有没有错,就比如,当初我让你住精神病院,或许就是错了,说白了,或许这个世界上绝大多数人都是疯子,但是他们却披着正常人的外衣,所以他们再怎么做疯狂的事,也被人看作理所当然,而少数人本来是难得一见的正常人,却被披上了疯子的外衣,结果做符合天理人道的事情,反而被视作不可理喻了!”
华浩突然说这么古怪的话,让我摸不着头脑,我愣愣地看着他说:“老华,你想说什么?”
华浩苦叹一声道:“还能说什么呢?你抱着尸体去病房抢救的事情,你以为院领导会不知道?他们彻底当你是不可理喻的疯子了,而我却知道你肯定是在遵循天理人道!象你这样稀罕的正常人,实在不多了,但是很可悲,你生活在一个由疯子主宰的社会里!”
我好奇地说:“老华,难道你能相信那具尸体是活着的吗?”
华浩淡淡地说:“也许吧,毕竟有那么多看不起病处理不起尸体的人,我相信你,所以我相信他,也许还不仅仅他是活的呢,也许还有更多含冤不死的尸体在四处飘荡着鸣怨叫屈呢!”
我点点头说:“老华,你是我的真兄弟!”
华浩却摊手无奈道:“可是我却帮不了你!”
我平静问道:“他们是肯定不让我工作了?”
华浩叹道:“大概的意思是,你的病犯得太严重了,至少需要调治两年!”
我点了点头悠然笑道:“老华,没关系,不就是两年嘛!这个社会还给我两年时间,算是不错了,不过我倒担心他们可能挺不过两年了,照他们这样的作风和行为,会令人间的尸人和太平间的人尸越来越多,最后,尸怒人怨,空气中积聚的怨气越来越重,天天围绕在他们身边,很可能他们反倒变成真正的精神病了!好了,老华,我要走了,如果有可能,两年后我们再来见证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