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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上车后对冷欣月说:“欣月,请开车去一趟我们医院的方向!”
欣月扭头惊诧地说:“这深更半夜的回医院干什么?”
我淡定一笑道:“欣月,从今天起,我就得住回医院了,因为我需要为商姐的案子奔波,随时可能出去,住别墅里离城太远,太不方便了!”
欣月想想觉得有道理,就黯然地点点头,将车启动。我看她的神情似乎还隐藏着点失落的样子,我心里好生不解。
我先让欣月将车开到那个墙根底下,果然,我的那套被褥还在夜风中微微颤抖着呢,在寂寥暗黑的夜色中,它就象横卧在地上的一具死灰色尸体。
我心情又有点落寞了,静静下了车,走过去将它卷成一团,紧紧抱在怀里,就如同抱着一个被人世遗弃的婴儿,他在瑟瑟发抖,奄奄一息,而我用我的体温温暖着他,试图恢复他的生命!
大夜里的,一路畅通无阻,不一会,就到了医院附近,很快,我就指引着冷欣月将车开到了我所租住的那栋楼房底下。
我抱着被褥下了车,欣月和赵警官先后下了车,想要过来帮我,我从被褥后边探出头来摇摇说:“欣月,你们回去吧,房间里有孩子睡觉,明天他还要上学,人多会打扰他们休息的!”
欣月低垂着眼皮,闷闷不乐地点点头。
我返身对赵警官说:“赵兄弟,这大夜里的,不太安全,拜托你帮我护送欣月回家吧,麻烦你这么多,真是抱歉了,以后定当重重地谢你!”
赵警官摆了摆手讪笑道:“看你说的,李兄弟,自家人不说两家话,别显得这么生分,你放心地进去吧,欣月嘛,我当然是要好好保护的!”
我笑了笑,再看欣月一眼,对她轻快地眨了眨眼睛,就抱着被褥转身进了楼门。
在就要隐没在楼道里的刹那,我不自觉地回头看了一眼,我看到赵警官钻进了副驾驶座,心里没来由地就有点异样的感觉。
我抱着被褥捆呼哧呼哧终于爬上五楼。在家门口,我放下被褥,歇息了一会,待呼吸完全平静下来,我才陶出钥匙轻轻开门,小心翼翼地旋开锁孔,轻轻地将门推开,蹲下身来将被褥堆先拉进屋里,再将门悄然关上。然后才俯身抱起它,凭着对客厅布局的记忆,蹑手蹑脚地穿堂入室,来到了我租住的那个房间,我的房间门一向不锁,所以我腾出一只手来,轻轻一推,就将门推了开来,然后,我一脚迈入,另一只脚抬起,再然后,我就愣了,一股幽幽的芳香伴随着酣甜的鼻息音在门开脚入的一瞬间,将我卷裹,竟然有人在我房间里睡觉?这能是谁呢?我下意识地就去摸开了门墙上的灯管开关,随着一片耀眼的白光倏忽渗透开来,我的眼睛只是随意一扫,我的身体就僵硬了,面容就凝固了,意识就惊厥了,眼神就固化了,而我的呼吸却粗重了,我手里的被子也跌落到了地上。
光芒闪亮的那一瞬间,我用第一眼看到的是,我的床上歪斜着躺着一个女人的身体,这具女人身很美,由于已近夏天,所以她下身仅穿一条小巧玲珑的粉红色裤衩,上身仅着一串乳白色的胸罩,粉红色裤衩里含住的东西微微鼓胀,乳白色胸罩里包住的东西高高顶起。通体雪白膏腴的肌肤在茫茫的灯光下闪耀着精细诱人的纹理,可能觉得温热,她在睡梦里将被子踢到一旁,只有一个小被角耷拉在她浑圆的大腿根。
当我在一瞬间的震惊之后,眼睛闪了闪甩出我第二串眼神的时候,她已经被突然的灯光刺醒,骇然翻身坐起,惊恐地看着我,一时回不过神来。
第227章 联系郑律师
当然,我也就看清了,她是罗萍。
看着她那丰硕美艳的香辣躯体楚楚动人地蹲坐在我面前,我不由得暗暗咽了一口口水,身体里还是难以控制地有本能的冲动,当然,产生冲动我控制不了,抑制冲动我还是灵活自如的,我想着前不久房东阿姨说过的话,心里泛上了无尽的苦涩,我对着还在惊恐当中目瞪口呆地望着我的罗萍冷冷一笑,就再次俯下身子,将散做一团的被褥重新卷起,抱在怀里,转身,出门,将门带上,穿过客厅,出了大门,将门关上,整个过程中,我的身后默然一片,很显然,罗萍是被我深更半夜的突然闯入惊傻了!
我走出大楼,在这个小区的一把长椅上静静地坐了一会,然后就起身向我们医院的太平间走去。
穿过那条夜里显得阴森的幽密小径,越过那条曾经洒落我的痛苦和欢笑的青石甬道,我便再次愀然独立在太平间的门前。
这时间过得真快啊,一晃就好象穿越了五千年!
真地是好久没有回太平间了,里边躺着的兄弟姐妹们,你们还好吗?
太平间外边的树林形成一团滚滚的黑暗,象具趴着的庞大死尸在扞卫他屋里兄弟姐妹们的尊严,太平间里边的院落里似乎有微微的喘息,也不知是老张头自在的呼吸还是尸体们痛楚的呻吟。
我理了理起伏不定的情绪,就向着斜坡走去。
吱呀一声推开木门,一股亲切温暖的气息迅速漫溢了过来,外边借着城市暗红的夜空还有点亮色,进了太平间,面前就完全一片深不见底的黑暗了。不过这一点都不碍事,我这个已经能看清灵魂的人,早已经能够看透世间一切黑暗了!
我凭着对家的熟悉记忆,轻车熟路摸黑来到了那个遗留有我和商诗爱液的地铺前,将我手里的铺盖卷轻轻放到了它的旁边,然后,就再摸黑来到里边的墙壁上,将吊灯开关摁亮,惨淡的光线就流泻开来,深深浅浅地散射到了每一个幽深的角落,为虚空中挣扎的亡魂照亮回棺材的路。
我回到地铺前,将抱来的被褥铺展开来,形成一个新的地铺,和原有的地铺并肩排列,心想,如果能和商诗双双躺在这太平间里千秋万代,那一定也会是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想着想着,我突然觉得没什么睡意了,就在地铺上坐了下来,前后左右乱看,太平间什么都没有变,紧紧围在我的四周的,还是那些黑糊糊的大家伙一层一层地趴着,冷冷清清、一片死寂的样子,凝目细看,隐约就能看到棺木上头漂浮着一些幽蓝碧绿的荧光,袅娜飘忽,就象屈死的亡魂在跳着凄绝的舞蹈。
看着看着,我突然看出了一个美丽的冤魂来,那身段前凸后翘、腰细腿长的样子,好看极了,她瑶鼻樱唇,小口微张,香息款款,飘摇而来,我想起了前不久和我做爱的白晶晶的亡魂,身心顿时一凛,天啊,不会她又来了吧,我该怎么办?要拒绝吗?那次有商诗在我旁边,我都忍不住和她做了,这次商诗在牢狱里,我还能忍得住?不过,脑海里刚一出现商诗在牢狱里受苦受难的概念,我心里一阵钻心疼痛,正从肉体深处晃悠上来的欲望就好象被猛击一拳一样倏忽飘散,然后,我又惊奇地发现,我眼前白晶晶美丽的肉体也不见了,我揉了揉眼睛,确实不见了,原来我刚才看到的只是幻影,我不禁苦笑。
不知道上次和我做爱的白晶晶是不是也是幻影,按道理应该不是,既然商诗都看到了,应该还是亡魂。可这次她的亡魂为什么就不出来了呢?难道就因为看我上次哭得死去活来的,她只是想要安慰我而已?我刚才还在为看到白晶晶的亡魂惶恐,一转瞬又为看不到她的亡魂而遗憾,真不知道自己对白晶晶到底有着什么样的感觉?想着想着,我就很想再痛哭一次将晶晶的亡魂召唤出来,于是我眼睛一眯,鼻子一耸,却发现,任我怎么努力,也挤不出什么酸楚来了,难道我的痛苦真地就已经被时间风干了吗?人被苦难生活打磨到连痛苦都没有的地步,这实在是令人痛苦!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我也不想睡了,我爬起身来,就近打开几口棺材翻看了一下那些苦难的乡亲们,并且拽了拽他们的胳膊腿试图给他们调整一个舒服的姿势,但空间实在太有限了,试了几次后,我只有作罢。没有办法,我能力有限,我只能去关照我的那些比较亲密的尸体了。于是我分别去看了看我的那位老乡亲,东北角的大美女岳媛,西北角的大美女白晶晶,老乡亲仍然睡得很安详,似乎那次他将我引去救了福娃之后,就可以安息了。岳媛依然披挂着我给她缠的塑料布,华浩这个家伙还真是个谦谦君子,对他的鬼妻除了悼念吊唁,还真没有动手动脚过。我就没他那么高洁了,或者说我就没他那么狠心肠了,我看到白晶晶后,想着她可怜的身世和惨痛的遭遇,心里柔肠寸断,还是控制不住地跳到她的冰棺里,抱着她的身体温暖了她一番,当然,我也就只是动手动脚,没有动粗,然后,我就慨然一叹,奋不顾身地跳了出来,来到潘天高的冰棺旁。
我将他抽了出来,从头到脚,又仔仔细细地观察了一遍,直到木门里传进来的天色变亮的时候,我依然没有任何收获,这让我很是懊恼,我指着潘天高的鼻子在心里愤怒地唾弃道,死鬼潘啊,你从劳动人民那里吸食的血肉到底到哪里去了?
我颇觉无聊地将潘天高塞回冰棺,在地铺上凝坐着直到外边的那个世界完全苏醒,然后,我站起身,出来,老张头正在小院里打太极拳,一看到我,混浊的小眼睛一眨巴,就笑了,亲切地说:“李医生,回来了啊,你那个地铺上次我闻到有异味,也不知道是哪具尸体跑出来闹的,我就重新给你换了一套,怎么着,睡着还行吧?”
这个老张头还真是敏感,连那种异味都能闻出来,我脸红了红,不过我却并没有领他的情,反而心里有点急了,那可是我和商诗爱液交融的结晶,很有可能就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能够感受到的商诗身上的气息了。所以我一皱眉头道:“老张哥,帮个忙,原来那具床单在哪里,你把它给我,它对我有特殊意义!”
老张头愣了愣道:“一个床单怎么整得这么紧张?我已经把它洗了收好了呢!”
我好不懊恼,想了想,还是坚持让老张头给我翻找了出来。
我将床单折起来,在老张头办公室找了个塑料袋装好,出来的时候对老张头说:“老张哥,真地感谢你在这段时间以来的热心帮助,你的大恩大德,他日必当回报!”
老张头皱皱眉头说:“怎么整得跟生离死别似的?李医生啊,别回报不回报的,你在我的太平间里弄出惊天动地的研究成果来,就是对我老张头的最大回报!”
我心里有点发苦,当初说要搞医学研究只是个借口,主要还是想靠近商诗,后来还真是和商诗的身体近得连衣服都不隔了,却反而真地需要好好研究潘天高了,只是让我苦恼的是,我对着潘天高的尸体却仍然一筹莫展,如果不能在潘天高的尸体上取得突破,我又能拿什么去挽救我的商诗姐呢?
我对着老张头微微笑了笑,就告别他走了出来。
我到街上找了个小吃店吃了点早点,给刘警官打电话确认商诗已经向他们提出上诉请求后,就给郑律师打电话,这个郑律师可能还真是忙,打了好几次都是占线的,在我的坚持不懈下,终于和他通上了话,一听到他喂的一声,我都有点紧张,声音发颤地说:“您好,您是郑律师吗?”
那边说:“是的,你是哪位?”
“哦,郑律师好,是钱小兵律师推荐我来找您的!”
“你好,那你就是李医生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