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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吕不韦便把做了假手术的送进长扬宫。南苑猎场。
嬴政发疯一般纵马在猎场中横冲直闯,只要在他眼前出现的猎物,他都不放过,无论追到哪里都一定射杀,他要把满腔郁闷发泄在猎物上。
嬴政在不到一个时辰的光景就射杀十七只猎物,最后,他终于精疲力尽大汗淋漓倒在枯萎的荒草上,放声痛哭起来,他已经多年没有这样哭过了。
公孙婉儿也已经哭成泪人,她见嬴政失声痛哭,主动止住哭泣上前劝慰说:“大王哥哥,事已至此,伤心又有什么用呢?你我认命吧。既然丞相和华阳太后一致决定立那位齐国公主为后,你反对也无济于事,只会引起你和丞相还有太后的矛盾越来越大,这对你是极不利的,你毕竟年轻,尚没有亲政,大权还在太后与丞相手中。”嬴政挥去满脸的泪水,哼,什么丞相,太后,我不怕,如果他们想废去我的王位让他们去废好了,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我什么都可以不要!“
婉儿凄然一笑,“别说傻话了,胳膊拧不过大腿。我生来命苦,能承蒙太后不弃把我收留宫中已经是我的造化了,哪敢再有更高的奢望。现在有你这句痴情的话早已心满意足了,人们不是常说:不能天长地久只要曾经拥有。你心中有我,我心中有你,这就算是曾经拥有吧。”
“不!”嬴政打断了婉儿的话儿,我追求的不是曾经拥有而是天长地久!“
嬴政握住婉儿的手,认真地说:“请你相信我,地老天荒,你我永不分离。我现在虽然不能立你为后,但我将来一定能!他们不是立那位齐国公主为后吗,我会让她徒有王后之名痛苦终生!”
婉儿从嬴政的眼睛里看见一丝从来没有见到的凶光,她不寒而地说:“你怎能这样狠心对待那位齐国公主呢,她是无辜的,也许她并不乐意嫁到秦国呢,或许也像你是迫于父王之命。我虽没亲见那位齐国公主,但据宫中侍女们私下议论,说齐公主很贤慧,人也聪明能干,天生一副王后的材料——”嬴政忽然想起了什么,问道:“我让你做的那件事怎么样了?”“什么事?”
“监视吕不韦与娘——”
嬴政不好再说下去,婉儿明白了,急忙说道:“丞相到太后那里去的次数越来越少,也许是丞相知道我们在监视他就不敢轻举妄动了。”
嬴政有点意外,“你是不是怕我直接出面阻止他们对我不利,才故意撒谎骗我吧?”
婉儿也若有所思地说:“确实来少了,不过,宫中好像新来了一位宦官,叫什么,一个非常奇怪的名字。”嬴政不再问什么,想着自己的心事,突然从草地上站起来说道:“婉儿,陪我找娘去,我要同他说清楚!”嬴政说着,拉着婉儿的手就走。
赵姬正和打情骂俏,忽然,宫女进来报告说,大王和公主有事要见太后。赵姬和刚好说到兴头上,内心都有一种难耐的冲动,不耐烦地说道:“告诉他们我今天身体不适,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改日再谈。”赵姬话音未落,嬴政和婉儿双双闯了进来,赵姬正要训斥几句,嬴政先开口说道:“娘,儿臣有重要的事同你协商。”赵姬把脸一沉,索然无味地说:“什么事快说吧,娘要休息了。”
“娘,还是那件事,儿臣不想让那位齐国公主为王后!”
“那你想立谁为王后?”赵姬说着,狠狠瞪了婉儿一眼。
“娘,我想让婉儿妹妹为后,那位齐国公主就和燕国公主一样都做王妃吧。”嬴政央求道。
“不行,这事已经定了,娘做不了主!”
“娘,你不是一直都支持我和婉儿妹妹吗,怎么现在也变了?”“过去是过去,现在是现在,娘帮不了你们,你们可以去找祖母,求她老人家同意才行。”
嬴政一听娘让他去找祖母,马上垂头丧气地说:“娘明知道祖母反对我和婉儿妹妹结合,却让我们去求她老人家,分明是推脱。娘,孩儿的婚姻大事关系到秦国的兴盛荣衰,如果立一位儿不喜欢的人为后,宫中诸事内外不合,儿哪有心思处理朝廷大事,统一大业只好泡空啦。”赵姬早已不耐烦了,把脸一沉,好道:“政儿,你愈来愈不听话了,眼看就要独立执政了,还这样小孩子脾气。立后一事会因为你一时喜好而随意更定?丞相已经派信使去齐国报喜,倘若再出尔反尔,势必引起秦齐两国关系破裂,这个责任你担当得了吗?像齐国这样大国的公主不被立为王后,而立一位无名无份的人,传扬出去岂不让东方各国嗤笑秦国为蛮夷之帮,不懂礼仪常理?”
嬴政气得脸通红,大声顶撞道:“娘,我想不到这话出自你口,哼,你也有这种世俗的卑尊贵贱偏见!你的出身不也并不高贵吗,现在不照样成为王太后?”“放肆!”
赵姬没想到儿子会这样反问她,气得脸色惨白,稍稍喘口气又对婉儿斥道:“政儿跟你学得越来越坏,连我也敢顶撞了,竟然说出这种大逆不道的话,从今天起,你不许走出长扬宫半步!如果敢违抗我的旨意,我砸断你的腿!”
赵姬似乎仍不满意,转身对侍立一旁的说:“你替我好好监视着她,只要她抗旨不遵,随时报告于我,不,随时给我揪到这里。”
马上得意洋洋地冲着婉儿嘿嘿一笑,阴阴地说:“小公主,你可听清楚了,这是太后的吩咐,今后若有冒犯,别怪我手下不留情啊。”
嬴政一看长就一身媚骨,就有一种厌恶之情,耐着性子问道:“这位是——寡人怎么没有见过呢?”
“奴才是文信侯刚刚引荐进宫的,叫,刚来不久,刚来不久,所以大王不识得奴才。”
边低声下气地说着,边偷眼看看嬴政的脸色,他见嬴政不高气,又补充说:“奴才虽然刚来,太后见奴才手脚勤快,就把奴才调到这里服侍太后。”
嬴政一听想拿太后压他,气不打一处来,冷笑道:“嗬,原来你就叫,挺会讨好人,也很讨人喜欢,但我警告你,不要拿着鸡毛当令箭,你胆敢动公主一根汗毛,我就要了你的狗命!”
见赵姬木然地坐着,没有替他说话,吓得扑通跪在地上,叩头说道:“奴才明白,奴才不敢,奴才不敢!”
嬴政站起身就要离去,吕不韦走进来说道:“大王留步,臣是专程来此向你奏报一事的。刚才,臣与华阳太后磋商,大王的新婚大典吉日选定,为了图个热热闹闹团团圆圆,华阳太后想让长安君回来参加大王的婚礼,为了加强秦赵合作,不让赵国存有疑心,华阳太后要求先送赵太子嘉回国,等他回到邯郸,立即派人把长安君送回来。对此事大王是否有什么异意?”嬴政正在气头上,又听吕不韦一口一个华阳太后,冷冷地说道:“既然丞相已经同华阳太后商定,还奏报寡人干什么?请丞相把长安君迎接回来就是。”
嬴政直站着抛下这句话,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婉儿刚要随嬴政走出去,赵姬喝住了她:“婉儿不要走,娘有话跟你说!”婉儿站住了。
赵姬扫了婉儿一眼,见她满眼泪水,不忍开口,微微叹口气,最后还是狠心说道:“婉儿,不是娘对你心狠,娘也有难言之隐。事已成定局,你也不必有丝毫的奢望,等过些日子娘为你指定一门婚事,立即将你嫁出宫。”
“我宁可去死,也不再嫁他人!”
婉儿捂住嘴,泪流满面地跑了出去。
室内一片静寂,吕不韦看看,又向沉默不语的赵姬说:“太后,臣有件事想单独与你谈谈?”赵姬点点头,对说:“你下去吧,我有要事与丞相商谈,没有我的口谕任何人不准入内!”
磨蹭一下,偷偷瞟了一眼吕不韦,带着醋意,怏怏不快地退了出去。
一走,吕不韦嘿嘿一笑,说道:“小宝贝,这些日子过得还舒服吧?”
赵姬内心正烦,哪有心思同吕不韦开玩笑,把脸一沉说道:“本太后心情不爽,你有话就说有屁就放,不要在此磨嘴皮。”吕不韦并不生气,依然笑道:“哦嗬,过去常常听人私下议论你是见新忘旧的女人,我并不相信,原来你真是这样的人,刚刚有了心上人就把我这个老情人忘得一干二净,别忘了,我是你的大红媒呢。”
赵姬见吕不韦一嘴不正经,真的火了,气呼呼地说:“你倒底来说什么事,如果没有事纯粹来寻我开心的,赶快走开,不然我要让宫女把你轰出去了!”
吕不韦见赵姬是真的生气,满脸不高兴,冷冷地说:“我是特地来提醒你的,不要得意忘形了,你与的事嬴政已经有所耳闻,只要嬴政知道是个假太监,他的命还能保住吗?只怕你也要难堪。”
赵姬一想刚才嬴政对的态度,相信了吕不韦的话,又怀疑吕不韦是因为嫉妒才这么说的,将信将疑地问:“除非你去报告政儿,要么他怎么能这么快就知道的事呢?”
“哼,你以为政儿像你一样傻,政儿虽然很少来长扬宫,但婉儿可是住在这里,你的事她怎能没有耳闻呢?”
“嘿,若是婉儿告知的,我砸断她的双腿,挖去她的双眼,割了她的舌头,再把她嫁出去,看她还敢多嘴多舌!”
“你把她杀了也没有用,即使不是婉儿,也可能有其他人去告密,久而久之一定会露馅的。常言说纸里包不住火。常遛水边没有不湿鞋的,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还是小心点为妙。说我告密,我现在还不想与政儿为敌,是我引荐的,他是假阉人,这个罪名我担当不起,我不愿因为的事牵连于我才来向你提醒的。否则,我才懒得来这里看你们的脸色,吃你的闭门羹呢,真是好心当作驴肝肺!”赵姬一想吕不韦说得有理,忙致歉说:“吕郎,我怎么是见新忘旧之人呢,刚才发火并不是对你而来,这多日来为了政儿立后的事搞得精疲立竭,焦头烂额,结果是两头受气,唉,心情怎会好?你也不要放在心上,欠你的情改日会加倍补偿你的,快说说如何才能让长久留在身边的办法,实不相瞒,我一天也离不开他了。我这样做也是为你好,你整日忙于朝政哪有心思陪我,有在身边我就不必天天打扰你了,你也可以全身心辅佐政儿推进统一大业了。当然,只要你愿意,可以随时来找我,我对你才是真心实意的,与么,不过是逢场作戏,利用他满足我的情欲罢了,一旦玩腻了就会把他杀掉,而对你就不同了,政儿是我们共有的,你不是一直想把嬴秦变成吕秦吗?现在我支持你,你尽心尽力地去做吧。”
吕不韦明白赵姬说了这一大堆话是想让自己给她出一个主意,能让长期留在身边而又不让嬴政发现。
吕不韦认真想了想说:“办法只有一个,你和到一个远离咸阳的地方居住,那样,政儿就无暇过问了。”“难为你想出这么一个馊主意,这不是让我二人去隐居么?”“远离咸阳并不一定就是隐居,你可以以政儿大婚为借口到故都雍城颐养天年,那里风景秀丽,人口兴旺,街市整洁,所需衣食用度应有尽有,距离咸阳也不远,偶尔也可回咸阳小住几日。你二人在雍城居住,只怕比西天王母在瑶池仙境的生活还舒适呢。”赵姬想了想,此计可行,带上自己的一帮亲信住进雍城故宫,无论做什么事政儿也不会知道,她和明目张胆过夫妻生活也无人敢问。
赵姬让吕不韦先派人去雍城把破旧的宫殿重新修缮一番,一旦嬴政大婚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