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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夫人探案手札-第1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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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蔺伯钦从怀中摸出那柄牡丹花银钗,目光深沉。

    他孑然一身,并没有需要带走的东西,将宅邸托顾景同转手,又叮嘱他不能冷落李四娘,便带着杨腊胡裕两个亲信,前往京城。

    ***

    最是一年春好,京城绝胜烟柳。

    天子脚下,繁华富庶,街道平坦,左右商铺鳞次栉比,酒旗招展,人来人往。

    城中东南西北城门便有四个,城门各立青龙、玄武、朱雀、白虎的铜塑雕像,呈对称之势合抱皇宫。

    皇宫深红的宫墙,将一座座宫殿给封闭起来,夜色下,树枝疏影映照着琉璃瓦,影影绰绰,如一头巨大的洪水猛兽正在安静的蛰伏。

    凤阳殿。

    “浣月,公主可歇下了?”

    梳着双丫宫髻的少女,端着一碗玉粳粥和几样精致的小菜,问寝殿门口的另一名宫女。

    浣月见是洗星,叹了口气,愁眉不展道:“自打回了宫,公主又能有几个时候睡着?便是睡着了,也总会被梦魇醒。”

    洗星看着手中托盘,无奈道:“若当时你我陪着公主,说不定不会有今日局面。”

    她二人已经向溪暮和濯碧打听清楚了,得知楚姮和那蔺伯钦有了纠葛,皆是震惊不已。两人到底是久居宫中,对心思单纯的濯碧和溪暮交代了无数遍,此事千万不能再告诉任何人,否则是杀头的大罪。溪暮和濯碧也很听话,当即闭口不言。

    洗星是一直跟着楚姮的,因此对她的心情十分理解。

    她迟疑了片刻,到底是抬手,敲了敲门:“公主,奴婢让御膳房给您准备了您最爱吃的玉粳粥。”

    半晌,屋内才响起一道声音:“进来吧。”

    洗星推门而入,便见楚姮坐在矮几旁,只穿着一身宽大闲适的月白暗花宫装,黑发铺散在脑后,衬得一张小脸煞白。

    但那双眼睛,却红彤彤湿漉漉。

    “公主,这才开春不久,天气尚寒,你也要将息身子啊。”洗星将托盘放下,随即立刻找了一件银狐狐裘的披风,给她轻轻披上。

    楚姮嗯了一声,有些失神。

    “公主。”洗星复杂的开口,知她又伤心难过,“你不要再想了,吃点东西吧?”

    楚姮端起碗,看着碧绿的玉粳粥,明明十分诱人,嗓子眼却仿佛堵着石头,一口都咽不下。

    她勉强吃了几口,又搁下了。

    “公主,奴婢知道此言越矩,但还是要给你说。往事已矣,你切莫伤心了。”洗星何时见过她的公主这幅愁断肠的样子?曾经的明艳张扬,竟是半点儿都看不到。

    也不知那叫蔺伯钦给她们公主使了什么手段?

    啧,真是个狐媚子!

    楚姮闻言,却是笑了起来,“洗星,你想多了,本宫没有伤心,只是在思考。”

    洗星微微一愣:“公主有何可思考的?”

    “思考的多了。”楚姮淡淡开口,“父皇已经下了圣旨,昭告天下,说本宫的怪病已经痊愈,此乃神明天佑。明儿借口在宫中设宴,陈太师陈俞安必然会至,届时你猜怎么?”

    不等洗星回答,楚姮便冷了声音:“定会重提本宫和陈俞安的婚事,说不准,姓陈的哄父皇母后一高兴,直接就下聘了。”

    洗星她们一直都知道楚姮不愿嫁,当初楚姮心里没人都对陈俞安十分厌恶,更莫说她现在一颗心已经被那狐媚子给骗了去,要劝她都没法劝。

    思及此,洗星又咒了那蔺伯钦几句,才对楚姮献策:“要不公主明日谎称身体抱恙?不便出席?”

    “本宫也是这样想的。”楚姮抬起手,摸了摸修剪整齐的指甲上的红色丹蔻。

    “但是陛下娘娘一定会找太医给公主诊治,若得知公主是装病,定少不了对公主一番责怪。”洗星的担心不无道理,这次楚姮回宫,建武帝和仁孝皇后就没少数落她,甚至建武帝还命禁军把她的凤阳殿给把守的密不透风,用度一减再减。

    楚姮闻言只是笑了笑。

    她转身拿起案几上的镀金烛台,将婴臂粗的蜡烛拔掉,撩起裙摆,用锋利的烛台尖端,在脚踝处狠狠一划,血涌如泉。

    “公主——”

    目睹一切的洗星骇然大叫,扑上去抢走她手中烛台,“你这是干什么?”

    楚姮柳眉被疼的微蹙,随即淡淡的说:“做戏做全套。去吧,把太医给本宫叫来。顺便让浣月明儿一早给母后报个信儿,便说本宫伤了脚,寸步难行,接来下一个月都要在凤阳殿养伤了。”

    洗星无奈应下,吩咐溪暮濯碧把楚姮伤口压着,便急急忙忙奔去传太医。

    不多时,华容公主受伤的消息便传遍宫闱。

第129章 宫宴() 
仁孝皇后本来一直都在忧心楚姮,一大早便乘步辇赶往凤阳殿。

    楚姮的伤口已经被太医诊治包扎好了,怕皇后不信,便当着她面解开染血的绷带:“母后,你看吧。”

    仁孝皇后看了一眼便觉得心疼。

    但她身居高位多年,已经喜怒不形于色,只蹙了蹙眉问:“华容,你怎会如此不小心?”

    楚姮不由心底苦涩。

    母亲这么久不见自己,也没有叫她“姮儿”,仍是一句冷冰冰的华容。

    她放下裙子,扯了扯嘴角:“人有旦夕祸福,谁知道下刻会发生什么?”

    “你那是什么表情?”仁孝皇后叹息了一声,摇了摇头,“身为公主,行为要端庄,你偷偷跑出宫外大半年,莫不是连宫闱礼仪都忘了个一干二净?再这样的话,母后少不了要找几个严厉的嬷嬷来教导你。”

    楚姮嗫嚅了一下嘴唇,到底是垂眸道:“母后教诲,儿臣记下了。”

    她受了伤,脸色苍白,这幅样子看起来楚楚可怜。

    仁孝皇后无奈的揉了揉的眉心,解释道:“母后知道你不喜欢这些繁文缛节,但身为皇家子嗣,便要有天家威严。更何况端庄些,你父皇才会更喜欢。”

    “是。”

    楚姮面无表情的的说。

    她随即又对仁孝皇后说了今晚不去赴宴,仁孝皇后却没有应允,说要同建武帝商议。

    楚姮顿时默然。

    到了晚上,八抬的步辇便已停在凤阳殿外,说是让她再怎么也得露面。

    楚姮看着那金灿灿的华贵步辇,只觉得可笑。

    这就是她为何不愿回宫,做什么都由不得自己,即便她是皇上皇后的女儿,也逃不过各种约束。甚至不得不把自己张狂欢乐给收敛,只能严肃而刻板的活着。

    “公主,你脚上的伤”洗星扶着她,坐上步辇。

    楚姮摆了摆手:“无妨,也不见得多痛。”

    比这更痛的,她早就经历过了。

    此次宫宴在正殿举行,乃是借着恭贺公主大病初愈,朝中权臣皆在。殿后是两间偏殿,分东西两厢,东厢是给妃嫔休息,西厢则是举行各种宴会时作周转之用,出入的都是太监和宫女。

    楚姮到了正殿外,便让洗星浣月扶着,在仁孝皇后旁边的一张案几坐下。

    左右官员都是熟面孔,楚姮扫了一眼,便看到右侧的宋丞相,左侧的陈太师。陈太师旁边坐着一名年轻男子,身穿戎装,面目俊朗刚毅,正是陈俞安。

    官员起身给楚姮见过礼,楚姮便一抬手,淡道:“诸位免礼。”

    官员们悉悉索索坐下,待建武帝举杯说了几句场面话,这场宫宴才算正式开始。

    琵琶箜篌,歌舞艳艳,丝乐纷纷,觥筹交错之间好不热闹。

    楚姮却仿佛游离在这场欢乐之外。

    有官员站出来,对她说些恭维话,她都一一做足了礼数回敬,只是面色有些冰冷。有眼力见的,都不敢来打扰她。

    她受了伤,便只摆了一壶龙井茶和清淡佳肴在案几上。

    楚姮也吃不下,正有一搭没一搭的把玩着白玉茶杯,歌舞唱罢,建武帝嫌看得没意思。正安静之时,忽而听人言道:“听闻公主病重,微臣近半年来十分担忧。今日见公主痊愈,当真十分欢喜,俞安不才,便在此给陛下娘娘公主,舞剑助兴。”

    “准!”

    建武帝乐呵呵的往龙椅上一躺,扭头对仁孝皇后说,“俞安的剑法不错啊,连霍大统领都夸过他,你可看仔细了,绝对比方才那些唱歌跳舞有意思!”

    仁孝皇后柔笑着点头,专注的看着殿中。

    秦高呈上木剑,伴随着一阵鼓点,陈俞安持剑而舞,动作行云流水,干脆利落,如龙游走,看得众臣连连叫好。

    与陈太师一伙的官员,手掌都快鼓肿了;站在宋丞相一道的,便交头接耳说陈俞安的武人莽夫。

    陈俞安舞罢,朝建武帝单膝下跪,抱拳道:“微臣献丑了。”

    “不丑不丑,好得很!”建武帝哈哈一笑,对秦高道,“赏十金!”

    “谢主隆恩。”

    陈俞安难掩喜色,抬眸却是看了眼楚姮。

    然而楚姮却没有看他,而是仍在把玩白玉茶杯,似乎这殿中发生的任何事都与她无关。

    陈俞安笑容僵在嘴边。

    他领赏后退回原位,建武帝却笑道:“陈太师,你有一个好儿子啊!”

    陈太师捋了捋白胡子,站起身弯腰说:“老臣儿子拙劣,不过是平淡无奇的凡夫俗子。倒是华容公主和九皇子,才是真真的人中龙凤,难教人望其项背啊!”

    “不必谦虚。”建武帝笑着摆手,“俞安是可造之材,如今放眼朝中,还真没几个能比得上他!”

    便在此时,一直不搭腔的宋丞相却开口了。

    他年近六十,却将嘴上白胡子仔细修成一横,看起来是年轻不少,但一副不容易相处的样子。

    宋丞相一开口,声音却很温和:“陛下,论武,朝中怕是只有霍大统领能与陈客省一较高下。不过这论才”

    建武帝来了兴趣,他侧了侧身:“哦?朝中还有别的青年才俊?”

    “自是比不得陈客省,但也算可造之材了。”宋丞相微微一笑,“陛下新制授的大理寺正蔺伯钦,不知还记不记得?”

    建武帝愣了愣,看了眼楚姮,哈哈笑了起来:“当然!此人凭一己之力捉拿玉璇玑,是个人物!”

    陈俞安听到此话,脸色微沉。

    那什么江洋大盗玉璇玑,也不知是从哪里冒出来,犯下无数大案,却仿佛海底捞针怎么也找不到踪迹。他曾经也派人偷偷找过,想要借此邀功,没想到一无所获,却被别人抢占了先机。

    建武帝问:“这大理寺正,都做什么了?”

    “他来京不到一月,竟断案多起,重审了许多当年误判的冤案,还把各地积压的陈年旧案全都给破了,且无一错漏。不过听说,此人任县令时,便查破许多大案,真乃宋慈包公转世乎!”宋丞相说完,又反问,“陛下可知,这断案却不是蔺寺正最拿手的。京中现在数篇口口流传的词赋,都乃此人所书,当真才华横溢啊!”

    宋丞相这一提,建武帝也想起了。

    前不久看过一篇西岳赋,借景抒情,感古论今,针砭时弊,叹咏兴衰更替之变,文采极好。当时没有留意作赋者,如今想来,正是姓蔺。

    建武帝虽然和宋丞相有隔阂,但他是前朝老臣,曾经祖上还为大元江山做出许多贡献。宋丞相的曾祖,乃是元太祖心腹,当年便是他亲手勒死的前朝晋神宗,功不可没。宋丞相跟穆贤王是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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