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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灵听罢,便好不客气地回敬了一句:“我就是不敢教训您的宝贝儿子,所以才让他回家去找妈妈呀!”
徐沫影上前一步,伸手把蓝灵拉到自己身后,对石宗南说道:“没她的事,是我们俩在比试。”
石宗南上下打量了他几眼:“我听到了。不过你又是谁?”
“晚辈叫徐沫影。”
“要比什么?叫你师父来,我跟他比。”
“我没有师父。”
“没有师父?”石宗南微微有点吃惊,“你这个年纪,没有师父能站在这个地方?”
“我自学的,自己就是自己的师父,您要比的话,我直接跟您比就好了。”
蓝灵听到徐沫影说出这番话,知道他的火气终于被激发起来了,虽然惹上了麻烦的对手,但她心里却禁不住有几分高兴。她看惯了他的低调和沉稳,激扬的时刻实在来之不易。
一个末等席的后生和一个乙等席的前辈叫板,而且还是向一个实力雄厚的世家子弟,这在众人眼里就成了笑话。只有李梦臣走过来轻轻地拍了拍徐沫影的肩膀,低低地在他耳边说道:“小子,你碰见真正的硬茬子了,他是高手,你赢不了他。就算赢了他,他也会把你弄死!湘西石家,心狠手辣!自己保重吧你!”
说完,李梦臣转身走出了餐厅。徐沫影面无表情,当这些话都没听到一样,直直地注视着石宗南。
“好!”石宗南突然拍了一下巴掌,“有胆色,我应战了!明天中午是吗?在这就太不爽了,还是在会议大厅吧!全场人都在,那比起来多舒爽!有哪个不服的,还可以接着比!”
石宗南说得唾沫星子横飞,一伸大手在徐沫影结实的肩膀上重重地拍了一下:“小子,我非常佩服你,很久没有人敢跟我挑战了!就这么定了,明天可不许逃!”
徐沫影淡淡地一笑:“我当然不会逃。前辈,现在我还有点事,先要失陪了。”
徐沫影牵了蓝灵的手,在众目睽睽之下快步走出了餐厅。两人走在楼道里,蓝灵禁不住担心地问道:“你也没说比什么,万一是相术风水之类的呢,你比得过吗?”
“比什么都行。”
“嗯。”蓝灵应了一声便不再说话,带着徐沫影下楼去雅闲居士的房间。
来到雅闲居士的房门外,敲门进去,胖乎乎的老头正坐在床头上看电视,大徒弟齐万甲也陪在老头旁边坐着,边看边闲侃几句,看样子十分悠闲。见徐蓝二人进了门,老头笑得一脸慈祥,连忙招呼道:“灵儿啊,他就是你说的那个徐沫影吧?请坐请坐!”
“谢谢前辈!”徐沫影含笑点了点头,坐在旁边的沙发上,偷眼瞥了一眼齐万甲,却见他连正眼都没瞧自己。
“徐,沫,影。”雅闲居士一字一顿地念着徐沫影的名字,“你这个名字很有点意思,不过有点悲观啊。沫是泡沫,影是影子,这人间一切都不过是泡沫和影子,是实话,大实话,可也是让人伤心的实话啊!”
徐沫影笑道:“这名字是我爷爷起的,我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意思。”
“哦,呵呵。听灵儿说你从小学易,那你是不是也是世家出身啊?”
“不,我家不算世家,我爷爷曾经学易,爸爸却没有学过。”
“哦?为什么你父亲不学了呢?”
“呵呵,原因您大概也知道,这跟易学诅咒有关。我的爷爷受过诅咒,因此不希望后辈学易。我是偷偷学的,后来爷爷一见管不了,就只好放任了。”
“唉,又是诅咒。我也曾经有几个朋友因为诅咒而家破人亡,真是凄惨的很呐。这诅咒,可以说是悬在我们学易人身上的一把利剑,有时候想想,真让人胆寒啊!”
谈到诅咒,徐沫影不禁兴致盎然,急忙问道:“看起来,诅咒并不会降临在每个人的身上,前辈知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呃,这个问题可是忌讳啊,谈多了不好。咱们还是聊点别的吧!你是哪里人啊?”
“晚辈是河北沧州人。”
“我知道你们那。我曾经去过那里呀,三十年前去过,路边全是枣树林子,一眼望不到头。可惜我去的不是时候,金丝小枣还没有熟,有机会一定再去那里玩玩。”
蓝灵坐在徐沫影旁边,听师父东拉西扯听得有几分不耐烦了,禁不住问道:“师父,您不是说,要测测沫影的本事吗?”
“呵呵,对对,不过不用着急嘛!我们初次见面,先要相互了解一下。沫影我问问你,都学过些什么?紫微,八字,六爻,三式?”
徐沫影欠了欠身正待回答,却听到外面有人敲门:“咚咚,咚咚!”紧跟着,一个苍老的声音在门外响起:“老家伙,在里面吗?”
雅闲居士一听,急忙应了一声“在”,随后一面吩咐蓝灵前去开门,一面穿鞋子下床。
蓝灵打开门一看,却见门口站了两个人,一个精神矍铄的精瘦老人,正是甲等席三老之一的石文绪,而另一个,则是那位被她泼了一脸可乐的帅哥石航。这两个人怎么会来?她不禁微微一愣。
“这就是雅闲的女徒弟吧?漂亮,果然漂亮!老头子眼光不错!”石文绪上下打量着蓝灵,赞不绝口,“怎么,不让我们进去吗?”
蓝灵这才恍然醒悟过来,闪身在一旁,让两个人进了屋。
却听雅闲居士对徐沫影说道:“真是很不好意思呀,跟老朋友约好了,有点紧要的事情先要谈一谈,咱们能不能改个时间再聊啊?”
这时候,徐沫影早已经非常识趣地站了起来,微微笑道:“那就不打扰您了。”
说完,徐沫影转身出门。蓝灵站在门口,似乎没听明白师父的话,一把拉住了徐沫影,向雅闲居士问道:“师父,您不是约沫影过来要考考他吗?我们的事情还没完呢!”
“我们这边有点事情,比较急一点,忙完再找你们吧!”
蓝灵本来还想说什么,却被徐沫影强拉硬拽地拖出门去。进了楼道,又走了几步,徐沫影才放开手,抢在蓝灵发问之前说道:“不要再求你师父了,他根本就瞧不起我。”
“你为什么要这么说?”
徐沫影长舒了一口气:“你师父在给你攀一门显赫的亲事,你看不出来吗?如果不信,你可以回去问问他。”
说完,他转身顺着楼梯向楼下走去。
蓝灵被他的话说愣了。石文绪找师父商量事情,为什么偏偏要带上他那个不成器的孙子?她隐隐约约觉得师父在骗他,一直在骗他。
她扶着楼梯上的栏杆向下面喊道:“沫影,你去哪?”
“我去找林卜王,把苗苗偷来的东西还给他!”
丢下一句话,徐沫影一拐弯,便不见了人影。
第九章 卜王让位 上
林子红站在林边空地上,摸出一支烟点着了,就嘴吸一口,吐出一个缭绕的烟圈。他抬头望望璀璨的星空,低下头找一块石头坐下来,开始享受每天晚上的自由与清静。
这是年轻游客们的特权时间,可以发挥他们的想象力自由自在地浪漫。周围不断有情人们温软的耳语轻轻传来,如夏夜羞涩的晚风,撩拨心事。偶尔会有人从身边经过,他们有时欢笑有时低语有时高歌有时沉默。
林子红惬意地眯起眼睛,一面吸着烟,一面感受着罗浮山夏夜的温馨。过了一会儿,他恍惚觉得有人站在了自己面前,这个人不声不响,只是站在几步之外静悄悄地看着他。
他睁开眼睛。
夜色清明,他看到一个年轻的身影。这个人他很早就注意到了,就在刚才他还想起过他,他想这个年轻人是什么来历到底有多少实力,下午开会本来还想借机会试试他,但他竟然缺席没到。这让他有一点恼火。他为什么会来这呢?巧遇,还是故意找自己?他用力吸了一口烟,吐出一个华丽的烟圈。
“林卜王,您这两天有没有丢过什么东西?”见林子红睁开眼睛看到了自己,徐沫影直截了当地开口问道。
林子红不禁一愣:“没错,我确实丢了一个重要的东西。”
徐沫影走过来两步,伸手把那个八卦牌递给他:“是这个吗?”
林子红在低头在石头上掐灭了烟头,把牌子接在手里用拇指摩挲了一下,点了点头:“对,是我丢的。你小子在哪捡到的?坐这里,咱哥俩好好聊聊!”
“这不是我捡的,”徐沫影笑了笑,在林子红身边坐下来,“您还记得跑到您头上睡觉的那只小猫吗?是那小东西从您身上扯走的。”
林子红先是一呆,而后恍然大悟地说道:“我想起来了!蓝灵蓝小姐的那只小猫,对不对?妈的,没想到那小家伙还会偷东西,眼光还挺毒,一下就把我最宝贝的东西偷走了!”
徐沫影想说那猫是自己的,但想了想,既然每天跟着蓝灵,跟她的也没什么两样。
林子红拍了拍徐沫影的肩膀:“知不知道这东西有什么用?”
徐沫影摇了摇头。
“哈哈,”林子红爽朗地笑起来,“现在你算算我的年龄,快算!”
算年龄?这对徐沫影来说再简单不过了。起卦断卦,不过是一眨眼的事,但是,他起了卦反复算了一会儿之后,却发现这卦有问题。林子红的年龄看上去在三十岁到四十岁之间,但卦数显示却是八岁!
八岁。这显然是不可能的。
徐沫影老老实实地答道:“我算不出。”
“算不出就对了。你想想,如果丢了一般的东西,我算一卦就能找到失物在哪,最多就是为了详细定位再多算几卦,但是丢了这个,我就只能干坐在这里等着你送回来。为什么?”
“因为他是改变气场用的,是反易学的工具!”
“哈哈,聪明!”林子红在手里掂了掂那块牌子,“这东西看起来简单,却很难做,我找人仿做过几块,都做不出这个效果,所以我说是宝贝。”
“那您又是怎么得到的?”
“这是历届万易节卜王的奖品,是一个前辈传下来的,现在明白为什么它重要了吧?”林子红仰起脸看了看天,叹了口气,“说不定,这届万易节过后,这东西就要交到别人手里咯!不过,看这样子,这届的参会者老的少的还没能强过我的,除非,某个畏畏缩缩的家伙能站出来!”
说到这,林子红白了徐沫影一眼:“有什么想法没有?”
徐沫影沉默着不说话。
“靠,别他妈的给我装死!”林子红话锋突变,“跟你说我最受不了你们这号人,说话办事婆婆妈妈,为一点感情能把自己的人格和信仰都卖了!你到底有多大本事我不清楚,但我知道你能上甲等席,你为了一个姑娘放弃甲等席去了末等席!你以为我看不出来?”
机关枪似地爆发一顿之后,林子红“哼”了一声,把牌子揣回兜里,语气缓和了些,说道:“后悔了没?为一个女人,还是你不爱的女人。”
徐沫影一怔,猛地抬起头问道:“你怎么知道我不爱她?”
“别人不注意我可注意了,你对她没那么亲。再者,为了查出你的根底,我对你卜过一卦。这很不道德,但我才不管他妈的道德不道德,现在的易界还有道德可言吗?可惜我还是没算出你的根底,只算出你身边有一堆女人!”说到这,林子红自嘲似的笑了笑,“我算不出就说明你的水平很可能在我之上。妈的我真是孤陋寡闻了,易界出了这号人物我竟然从没听说过!”
“您谦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