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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39-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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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人大步走了过来,小童跟在他身后。黑衣人合手施了个礼:“各位施主,小僧有礼了。”一口官话,倒也标准
  楚剑功看他的年纪,30岁上下,便手一伸:“大师请坐。”
  那僧人坐下,楚剑功问道:“不知大师法号,出自哪座山门?”
  那僧人道:“小僧三千卫门,来自比睿山。”又用手一指小童,“这是我的徒儿西乡隆盛”
  张兴培奇道:“天下的佛寺道观,我没有听过的,真是少有了,相必大师是深山中的高人吧。”
  那三千卫门含笑不语,看着楚剑功。
  楚剑功却道:“比睿山那班秃……和尚,不是被织田信长一把火烧光了吗。”
  三千卫门肃穆道:“织田不尊佛法,果然有本能寺之劫,为丰臣秀吉所篡,乃是天数。小僧的师承,侥幸大难不死,传下小僧这一脉,在日本各藩之间,颁行佛法,到了小僧这一世,特来中土游历。”
  “原来是日本和尚啊。”张兴培又看了小童一眼,“然怪没有留辫。”
  三千卫门又道:“施主见识广博,看这两位也是气宇不凡,敢问尊名,在那里高就?”
  楚剑功道:“什么高就,闲人一个,出来随便走走,小姓楚,名武,字剑功,以字行。”
  “施主过谦了,能带着这位施主随处走动,能是一般人吗?何况,您有精通日本的史事。”
  “精通?”楚剑功暗笑,说道:“您过奖了,我只是一个通译,经了官府的允许,让这位先生帮我译点书而已。”
  “译书?不知道这位先生来自哪国啊?”
  “握是发烂系人,请剁剁执教。”杰肯斯凯也不害羞,直接搭上话了。
  “啊,法兰西,拿破仑的故乡啊。”
  “线绳,你夜直到那破论?”
  “只是听说过一点,先生有没有兴趣和我讲讲啊。”
  “哎呦!”杰肯斯凯怪叫一声,却是被楚剑功踢了一脚,他马上反应过来,“握仲文不好,你还是燃他将吧。”
  三千卫门正准备再探探杰肯斯凯的口风,楚剑功接过话茬:“大师游历天下,没有去过法国么?”
  三千卫门说:“若是无事,我还要去看看,只是现在,我就要返回日本啦。”
  “何事?”楚剑功有心再刺探一下对方的底。
  “你说何事?”三千卫门眉头一挑,反问楚剑功:“英吉利人就要动手了吧。”
  楚剑功对三千卫门的判断一点也不奇怪,这个日本和尚,到中国游历,便是个志在千里的人物。官话讲得这么溜,从进茶馆的姿态看,对中土风物一点都不陌生,在加上带着西乡隆盛这么个学生,那他和月照上人是什么关系?日本最早的维新志士?……林则徐禁烟天下风闻,他有所分析一点都不奇怪。
  楚剑功也不做声,静静的听三千卫门说下去:“这西人的火枪物事,甚是厉害,话说天朝军威,兵临万国,但只怕也要吃些亏。我们日本南部诸藩,虽有德川幕府的锁国政策,倒也和南洋有些来往,南洋红毛番,佛朗机等洋夷,十分不好相与,却对这英吉利十分畏惧,又十分憎恨。”
  楚剑功道:“惧且恨,想来这英吉利人十分霸道了。我朝圣天子素来以德服人,这德与霸,乃是以水克火,我大清又是水德,对上英吉利这暴戾之辈,正是五行相克。”
  三千卫门仿佛喝醉了一般,用手指点着楚剑功,“你不老实,太不老实。你和这法兰西人呆在一起,怎不知英吉利人雄霸七海。闪烁其词,定有所谋。”
  被人看穿了,楚剑功面子上有些放不下来,这时候,就听见张兴培一拍桌子:“有话直说,出家人嬉皮笑脸,成何体统?”
  三千卫门道:“好,我就直说,这天下将有大变。清朝一潭死水,任你九天蛟龙,也翻不出大浪来。我们日本诸藩分立,有些大名,倒还懂得天下大势。兄台不妨随我去日本,作出一番事业来。”
  “我就算有心做事,自然也要在大清,帮着自家。”
  “汉家正统,元代已绝,崖山之后无中国是也。汉家正统在日本。连前明都是白莲伪教的余孽,何况这剃发易服的满清。”
  张兴培正要说话,楚剑功拦住他,让三千卫门继续说下去。
  “你到了日本,励精图治,帮我一统日本。然后借了我们日本的力量,十年生聚,十年教训,中原大地,岂不任你施为。到时我们日本借兵于你,助你恢复汉家江山,你便是大英雄大豪杰。我们日本不取中原寸土,只为你汉人报仇,夺了满洲根本之地,把辽西之地还给你们。你我两国,以辽河为界,永为盟好。”
  楚剑功心中暗笑,说道:“如何永为盟好啊?”
  “汉日提携,共存共荣,东亚一体,共抗白夷。”
  噗,楚剑功一口茶喷了出来。赶紧理了理身上,一边擦拭一边说道:“这等大逆不道,不怕我送你见官。”
  “怕见官我就不说了,我见过你们皇帝,御封‘疯僧’。要任我疯言疯语,传下一段佳话。”
  “既然如此,我便送你见官,留下一段佳话。”张兴培道。说完站了起来
  楚剑功看那对师徒一点也不惊慌,便道:“兴培,放了他们,送他们见官,反让他们得意,如此无聊小人,不值一嗮。”
  三千卫门站起来,合十道:“多说无益,施主,我们后会有期。”说完带着西乡隆盛掉头而去。
  三千卫门和西乡隆盛出了门来,顺着道边,慢慢溜达。
  “本以为这楚剑功还能比常人多点见识,见面一试,却是不过尔尔。老师,这清国真是无人。”
  “清国无人才好,我神武天皇两千五百年传承,现下方有西渡唐土,寝取中原的机会。”
  “想当年大化改新,我们日本处处模仿唐国,转眼已过可千余年。这中原还是中原,却不再是大唐了。沧海桑田,造化弄人,如我们日本不奋发维新,迟早落得和这清国一样,死气沉沉。”
  “隆盛郎,你能有此见识,为师很欣慰。”
  “老师,不如你带着弟子,前往西洋游学。”
  “若是为师有时间,早就去了,又何须你来说。”
  “弟子不懂。”
  “你难道看不出来?这清国大变将起。”
  “这个……弟子以为,清国腐朽僵化,即使遭遇大败,仍旧会抱残守缺,谈不上什么大变,只会将变革维新的时机白白浪费。我等在这清国,实在没什么好看的。”
  “隆盛郎,你错了。即使是将死之人,也会奋力自救,何况清国元气还在,两百年的财富,让它还有喘息的余地,我们可以看着它,如何挣扎图存。此番西洋东侵,乃三千年未有之大变局。我们日本要想渡过这番劫难,定要好好参照清国的教训得失。”
  “是,老师。”西乡隆盛恭敬的回答,接着说:“痴仁亲王又来信了。”痴仁,是现在日本仁孝天皇的三子。
  “亲王在信里说了什么?”
  “仁孝天皇病重,四子统仁被立为皇太子。”
  “为什么不立痴仁呢?统仁一向亲近幕府,甚至想把自己的妹妹嫁给德川家茂,他又一直号召尊皇、攘夷、锁国,简直食古不化。”
  西乡隆盛咧了咧嘴:“这就不是学生能说的了。”
  “那怎么安排痴仁?”三千卫门问。
  “他在信中说,名份已定,他会被封为萌钉宫亲王。”
  “哎——”三千卫门一声长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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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2月26日 盐枭
  在长沙呆了一日,楚剑功便等不得了。京师到湖南,往往要走两个月,就算那位帮办大臣违背了清廷拖拉敷衍的惯例,日夜兼程,也要二十天才到得了。他决意先去一趟荆州武库,将火铳等物事先搬到宝庆。张兴培和杰肯斯凯自然听他安排,如此一行六人,便向湖北出发。
  行了一日,第二天,众人紧赶慢赶,看看到了湘鄂交界,远远望去,官道上扬起一片尘土,这尘土不高而厚重,仿佛是车队什么的急急赶路。
  张兴培打马往前赶,趋到前面望了一望,顿住马,等众人赶上来,说道:“好似盐枭的车队。”
  “盐枭?”楚剑功闻言问道,“盐枭这么明目张胆的走大路?”
  清代盐政,官督商销。湖南湖北,均用两淮盐,盐自两淮,沿长江运至武昌鱼塘角,然后有湖广盐道分发官引。盐商购得官引,便依官引上的数额,在湖南湖北运送和销售。这官引,便是购销特许权的凭证。
  只是盐这一项,民间消耗巨大,而清代的官府专卖机构以及附属其上的盐商,其效率和能量远远不能满足民间的这种需求,因此贩盐实有巨利。很多富商巨贾,江湖豪强,便在拿不到官引的前提下,也贩运私盐。这些人,就是盐枭了。不管怎么说,贩运私盐也是违法的事情,光天化日列队而行,的确是奇观了。
  张兴培道:“这等私盐贩子,盐车之上,便押着自家的身家性命,因此每每自带刀斧,一旦遇到官府查验或劫道的,言语不对,便手执刀斧,一拥而上,杀出一条路来。”
  他又用手指着前面的车队,说道:“这一路盐枭,着实张狂,想来在江湖上是有名号的,我们且去问上一问。”
  几个人乘马,缓辔而行,等那盐枭的车队向着自己靠近。这盐枭的车队,头里是三辆大骡车,后面迤逦着独轮或双轮的手推车,排成不规则的单列,边上还有十来个骑马的骑士,来回梭巡着,督促着掉队偷懒的。
  张兴培道:“十来个保镖押车的,阵候着实不小,大家小心在意了,不要乱说话。”又对楚剑功说:“大人,这江湖上的事情,还是让兄弟我来应对吧。”
  楚剑功道:“无妨,我正想见见江湖上的朋友。”
  那盐枭的车队行得近了,只见第一辆骡车上,插着“家和”、“秉利”两面小旗,第二辆骡车之上,除了车夫之外,在盐包之上,端坐着一个青年,二十一二岁的样子,浓眉大眼,双目虎虎生威。车队一路走来,他远远的就看见了杰肯斯凯,便一直盯着看。在这内陆之地,杰肯斯凯实在是太醒目了。
  楚剑功等人早拉住了马,稳在路旁,等着这车队的到来。
  车队到了跟前,第二辆骡车上的青年从盐堆上站了起来,大叫:“停住了,前后都停住了。”看来他是为首的。自有镖师前后奔忙,让车队停了下来。不一会,车队众人停下,也不见众人交头接耳,也不见吃饭喝水,车夫脚夫趟子手,都站在自己的车辆旁,听着号令。看来,如果事情稍有不对,人人都会从车底抽出刀来拼命。
  楚剑功心下赞叹,这一路盐枭,却是比清兵绿营要严整多了,正思量间,就听见车队中那为首的青年叫道:“呔,你们这同伴,莫不是生了什么病?怎么头发都枯了。若是瘟疫,便须避着人多的地方。”
  “握没油病,握是偶罗巴人,和重国人不易样。”杰肯斯凯听得明白,便自顾自分辨起来。
  “什么什么,你说的是哪里的话,我怎么听不明白?”
  “小兄弟,我这同伴是外国人,长得和清国人不一样,没有得瘟疫。”
  那青年尚未说话,边上一条大汉当即骂了起来:“这小兄弟,哪里是你叫的。”
  张兴培见状,又回想了江湖上的传闻,眼前人物是谁心里大致有数了,便跳下马来,走上几步,拱手道:“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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