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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素素满面惊色,颤声道:“大王知道这件事吗?”
无良智脑点头哀声道:“我已经告诉他了,他也正在发愁,头发都快愁白了!”
小蛮惊道:“那我们应该怎么办?”
无良智脑脸上的泪水缓缓流下,轻轻地道:“为今之计,只有请老大立下决断,与徐州糜氏搞好关系。糜氏家资豪富,存粮甚多,若他们肯相助,度过饥荒,不过是易如反掌!”
小蛮惊喜道:“那就去联络糜氏啊!既然这么简单,你还哭什么?”
无良智脑缓缓摇头,清秀脸上的晶莹泪水,向两边飘飞而去,幽幽地道:“糜氏的粮食,不是那么好要的。”
樊素素急道:“那该怎么才能要得到?”
无良智脑满脸悲壮的表情,轻启朱唇,缓缓吐出了两个字:“联姻!”
听到这两个重逾千钧的字,樊素素与小蛮霎时都变得脸色煞白,呆呆地看着他,说不出话来。
无良智脑沉痛的声音,缓缓在屋中响起:“徐州糜氏,一直想要攀上武威王这门高亲,因此很久前便托人前去洛阳说媒,百般纠缠,一定要老大答应这门亲事。那时老大出征白波,不在洛阳。可恨那丞相黄尚,贪慕糜家财势,越俎代庖,一力应承,替老大答应了下来。这次老大前来青州,也是为了此事,想看看糜氏小姐是否良配。谁知老大在路上遇到了两位嫂嫂,一见钟情,三情相悦,心心相印,水乳交融。一心只想与两位嫂嫂白头偕老,共度一生。因此上,对那从未谋面的糜氏小姐,便有了抵触情绪,再不肯与糜氏续此婚约。糜氏家主糜竺怀恨在心,下令本族上下,不得卖粮与青州。他在徐州权势既大,无人敢于得罪他,带得众大族、粮商也都不敢卖粮与我们。现在,青州百姓饥馑,皆是因那糜氏小姐一人的缘故!”
樊素素与小蛮怔怔地对望,俏脸都是雪白雪白,呆呆地说不出话来。
无良智脑见她们不肯说话,只得继续向下说道:“我本想率军去讨平糜氏,只是大军未动,粮草先行,现在哪还有足够出兵的粮草?依我之见,那糜氏小姐性情温婉,糜家财雄势大,若与糜氏联姻,对老大控制徐州很有帮助。因此,还需要嫂嫂帮忙,将此事解决,让青州万千百姓,俱都能有口饭吃!”
樊素素静静地看着无良智脑,深吸一口气,平静地道:“那叔叔想要我怎么做?”
无良智脑满脸惭愧之色,低头落泪道:“为今之计,只有请两位嫂嫂去劝说老大,让他同意联姻,我们才能得到急需的粮草!”
小蛮和姐姐相处既久,共事一夫,自然不愿平空插进一个糜氏小姐来,忙插口道:“姐姐家里也有好多存粮,何不从樊氏运来,那就用不着和糜氏联姻了!”
无良智脑摇头叹道:“我也想过,可是真定距此遥远,当中隔了几乎整个冀州,足够整个青州无数百姓吃的粮食,那该有多少才够,这么多的粮食,在冀州地面上运送,一定会被人发现!粮食被兵匪抢光倒也罢了,若是被袁绍知道樊家与我们有来往,一定会连累樊家,说不定袁绍还会派出大兵,抄家灭族!”
小蛮听了此言,吓得面白唇青,回头看着樊素素,心中惶惑不已。
樊素素怔怔地看了他们一阵,终究还是缓缓点头,温声道:“我知道了。叔叔,我一定尽力就是。”
小蛮看她玉容如此平静,却知她一定是心中伤痛,不由抱住她温暖的身子,伤心哭泣起来。
封沙恰好从外面走进来,在门外听得哭声,微微皱眉,已经猜出是无良智脑前来捣乱,胡说了一通,把自己心爱的少女惹哭了。
他从前所知的三国之事都是听无良智脑说的,从来没听他说过一个“糜”字,想必那一家从来没有出过良臣猛将。到了这个世界之后,也自来未曾听说过糜氏小姐之名,只知道是徐州糜竺的妹子,长相如何,人品如何,尽皆不知。如今想到自己竟然要为了政治利益,委屈自己娶一个素未谋面的女子,不由心中说不出的难受。
他推门进来,走到床边,随手一掸,将床沿处那小小金属人掸飞到地上,伸手搂住两个春睡方醒,满面伤悲的美女,温声道:“这又是怎么了?无良说的话,你们不要相信,他总是爱胡说的。”
无良智脑从地上跳起来,伸手指着他的鼻子,大叫道:“老大!你说我胡说,可是库中存粮将尽,难道是假的吗?百姓就要饿死无数,难道是假的吗?你总说要救助百姓,不让他们在饥荒中饿死,难道是假的吗?”
此言一出,封沙立即变色,虽想抬起脚来狠踹他一脚,可是想到自己救助世人的愿望,也不由心中隐隐作痛,面容微微扭曲,黯然不语。
无良智脑见他变了脸色,心中暗喜道:“打中了打中了!这可是老大一块心病,只要再来几下,他肯定就自愿献出身体去救百姓了!”
想到此处,这无良的小子立即换上满脸悲容,双手掩面,放声大哭道:“可怜青州百姓,本来以为老大来了,就能吃饱穿暖,结果却只是一场空梦!青黄不接时候已到,库中存粮用尽,百姓就要饿死了啊!那时候,白骨遍野,人类相食,所有没有反抗之力的小孩子,就会被人一刀刀地宰掉,剔出骨头,割下肥肉,放在大锅里煮,好让老大一口口地吃下去!”
封沙听得怒气勃发,大吼道:“够了!”右脚狂踢而出,闪电般地踹在无良智脑脸上,将他一脚踹到最远处的墙角里去。
见他发怒,樊素素和小蛮吓得花容失色,依在他怀中,颤抖不止。
樊素素芳心伤痛,见他脸上肌肉微微抽搐,显是心中难过不已,不由又是心疼他,又是伤怜自身,轻轻地道:“夫君不必如此,既然联姻之法可以解救百姓,何不便应了这门亲事?”
封沙浑身一震,低头看着她惨白的娇容,默默不语。
樊素素轻咬樱唇,颤声道:“我也早听说糜氏小姐性情温和,若与我们姐妹相处,一定会很融洽。大王若与糜氏小姐成婚,这是好事,素素一定赞成。”
小蛮缩在一旁,看看封沙,再看看樊素素,见封沙如此为百姓难过,也只得道:“大王,不必以我们为念,只要大王高兴,也就是了。”
封沙涩声道:“我高兴?我可是从来都没见过她,这么大的事,就这么轻易决定了吗?”
在墙角,站起一个小小的男孩,清秀的脸上,满是悲壮的表情,推金山,倒玉柱,庄严地拜倒在地面上,大声道:“老大!天下安危,百姓存亡,尽在你一念之中!我知道你身子尊贵,金枝玉叶,玉洁冰清,可是为了天下百姓的生死,还求你献出这有用之身,去结纳那糜氏小姐,用优质的服务来换取高额的报酬!只要费你几分钟的剧烈运动,就可以得到大量的粮食,这么好的事,我这身体要是能做,早就替你去努力工作了!”
封沙大怒,随手抄起小蛮放在枕边的匕首,用力挥出。
只见一道闪电自他手中飞射而去,直奔墙角,砰地一声,重重地钉在墙上,将无良智脑的身体死死地钉在上面。
樊素素与小蛮大惊,拉住封沙健壮的手臂,苦苦哀求道:“大王息怒!叔叔一时失言,请大王不要杀他!”
无良智脑费尽力气从匕首下挣脱出来,弯腰深揖,苦笑道:“老大,是我错了!我不该说什么‘几分钟’,其实我知道以你之能,几个时辰也是可以坚持的!”
封沙本已心气稍平,听他这么说,更是怒发若狂,站起来抄起床前一张桌案,狠狠地砸了过去。砰地一声砸在那小小男孩的头上,将他砸成了一张银饼。
樊素素与小蛮吓得浑身颤抖,跪在床上,用力抱住封沙虎躯,不敢放开。
封沙感觉到两具香软娇躯的剧烈颤抖,心中也软了下来,回身抱紧她们,长叹不语。
无良智脑骑着一匹高头大马,兴高采烈,回头看着满脸郁闷的封沙,更是欣慰不已。
这一次,终究还是他赢过了老大。只要将“百姓”和“孤儿”抬出来,他总是无往不利。老大虽然斗心眼不会输过他,这里却是老大的死穴,只要能少死几个百姓和孤儿,老大就是献身于素未谋面的女子,也只有闭眼咬牙去做了。
在封沙身后,跟着典韦,骑着一匹良驹,默默地跟在狂野天星后面,向前奔驰。
他看着郁闷的主公,和再往前面那匹马上端坐的小小仙童,心下犹是惊骇不已。
他早知道天上有仙人,可惜从来没有见过。今日却在主公身边,看到了那传说中的仙童,这才知道主公果然是受命于天,有上天派出仙童来辅佐于他。
第二百七十四章 河畔血案
第二百七十四章 河畔血案
典韦想到主公对自己如此信任,将这么大的秘密都告诉了自己,不由让典韦心中惊佩感激,一心只想为主公效死。
他知道主公最信任的还是自己,这次出发前去徐州,只带了自己和仙童随行,足见他对自己的厚爱,不由沾沾自喜,又是兴奋,又是感激。
无良智脑拉着一条长长的缰绳,坐在宽广光滑的马鞍之上,驾驭着骏马向前奔驰,心中暗笑。他只看典韦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若非看这家伙只有一把笨力气,不会多嘴,更不会跟老大抢妞泡,他连典韦都不想带来,只有自己和老大两个人一起出行,那倒也不错。
可是有个人侍候着也是一件挺好的事,尤其这个人还是三国中最厉害的猛将之一,那就更有成就感。为了这成就感,无良智脑一路指使典韦干这干那,出于对仙童的敬重,典韦闷声不响,将他的要求都满足了,却始终未曾发现,仙童脸上那诡秘得意的笑容。
他们纵马疾驰,长途跋涉,已经进了徐州地界。顺着沂水,一直向南而去。
三人所骑骏马尽是宝马良驹,脚程甚快,不过半日,他们已经奔出了近二百里路,进了东安县界。
无良智脑见典韦身子巨大,压得那马稍稍有些气喘,突然良心发现,向典韦道:“来来来,我们换马骑骑!”
典韦心中感激,便向他施礼道谢,骑上了他那匹骏马。
无良智脑所坐之马,只驮着这个小东西,便如驮着树叶一般,自然跑得快又轻松。现在换了个巨汉,倒也不累,保持着轻松自如的步伐,向前驰去。
无良智脑坐上典韦的马,感觉到那马出了一口长气,为能轻松一会而稍稍有些兴奋。虽然它是千里良驹,可是坐上那么一个巨大的壮汉,一连跑出几百里路,还是让它有些头疼。
徐州地界,一直在徐州牧陶谦统治之下,赋税并不太重,百姓也未曾遭到太大的兵乱,还算安居乐业。他们一路行来,路上未曾出现过白骨遍野的情形,让封沙不由有些欣慰。但这时代地广人稀,行在荒效野外,常常数里看不到人烟,颇有荒凉之感。
下午时分,三人驰到一片荒野之中,突然闻到一股浓烈的血腥气,顺着南风,远远地向这边刮过来。
典韦立即在马上坐直身子,警惕的双目瞪着前方,双手凝立空中,抓紧绳索,随时准备拔出手戟,保护主公。
封沙却是面容镇定,丝毫不动声色,只有眼中寒光闪动,目视前方,没吟不语。
无良智脑的嗅觉比他们更要灵敏,早就闻到了这股血腥气,精神一振,与二人对视一眼,拍马上前,直奔那血腥味传来的方向